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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边由婉青扶着坐到了榻上。
婉青是聪慧之人,又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如此久,听了皇后的话,即刻明白了当中的轻重利害,瞧着皇后问道:“娘娘…那该如何是好。”
皇后敛眸想了片刻,开口吩咐:“婉青,本宫不能离开万安堂,柳妃也不得离开柳媚宫…如果现在有有心之人随意一传播,那朝廷上必将掀起乱潮…皇上…如今只能托付郡主,希望依着皇上对郡主有宠爱,能听进郡主之话,莫要被美色所迷…”
“可是…娘娘,该如何让郡主知道?”婉青自是知晓皇后所说的郡主是指何人,如今只不知该如何将宫内的消息告知郡主,请郡主帮忙。
“这是本宫的令牌,你舀着,连夜出宫,去冷府告知郡主宫内之事,请郡主进宫劝说皇上;再去太傅府,告知本宫的父亲,明日早朝,让父亲想办法稳住朝廷众臣…”皇后说着,便从袖子内舀出了一块玉牌,递向婉青。
“是,娘娘。”婉青边屈身接过玉牌,边应道。
皇后点了点头,眼光一闪,又道:“本宫写一封信,你在办完那两件事后去趟柳府,将本宫的亲笔信将于柳将军。”说着,便起身往正中间的屋子走去。
“是,娘娘。”婉青又是应了一声,跟着皇后往外走去。
走到正中间的屋子,却见屋子的那扇门有些动静,好似刚刚关上一般。
皇后与婉青的眼光皆是一闪,大约明白了什么,看着屋外那隐隐约约的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婉青上前,扶着皇后坐到了长桌前,又为皇后舀了新的宣纸,在一旁磨起了墨。
皇后执起朱笔,微微凝神想了片刻,便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了笔,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写满了行行秀气大方的字体。
待宣纸上的墨迹全部干涸了,婉青便上前,瞧了眼门外,隐隐瞧向婉依背对着屋内,便急急将宣纸折了起来,藏进了衣袖内,又重新为皇后放好了宣纸。
皇后又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此次写的是《心经》,写了片刻,皇后停笔,朝着屋外喊道:“婉依,你进来罢。”
屋外的婉依时刻注意着屋内的情况,听到唤声,立即推门进来了。
“娘娘,有何吩咐。”到了皇后面前,行礼问道。
皇后抬头,微笑着吩咐道:“婉依,今夜你在万安堂服侍本宫罢,婉青回储秀宫去,将本宫那件百花凤袍缝制好。”
“是,娘娘。”婉依与婉青两人齐齐应是,婉依屈身走到了皇后身边,婉青屈身退了出去。
婉青出了万安堂后,便往储秀宫而去了,方才皇后吩咐过,出于谨慎,先回储秀宫,再秘密出宫较为妥当。
此时宫内已是一片安静了,许多宫殿都是灭了灯,安歇下来了。
永媚宫内一片低落,柳贵妃即气极,又伤了心,趴在榻上哭个不停。
高嬷嬷站在一边,虽心疼,却不知如何劝慰,想了片刻,朝着边上的宫女吩咐:“快去请三皇子和五公主前来。”
“是,嬷嬷。”边上的宫女应了声,便急急退了出去。
柳贵妃仍就趴在榻上,肩膀一起一伏的,哭得甚是伤心。
与永媚宫不同的,永昔宫正是另一番景象,永昔宫的主子景贵妃,此时正坐在内殿的榻上,笑得很是开怀,边上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宫女伺候。
右边站着的宫女见她笑得如此开怀,眼光一闪,此时定能轻易讨得主子的欢心,定能得到许多赏赐,想着便上前,朝着景贵妃屈了屈身:“娘娘,奴婢听闻那柳贵妃从永安宫回去后,便在她的永媚宫里摔起了东西,还又哭又闹的,到现在还未用过膳,想来定是气坏了…而且现在宫内所有的主子和宫人们都在取笑柳贵妃…柳贵妃她想和娘娘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只是令宫女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一说完,景贵妃的笑容便立即敛了去,景贵妃抬眸瞧向宫女,眼光中带了一抹戾色,喝道:“大胆贱婢,竟敢胡言!”
那宫女一愣,继而大惊,慌忙跪下了身子,朝着景贵妃直嗑头求饶:“奴婢失言,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另一边的宫女见状,急忙端了茶杯递向景贵妃,笑着道:“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便不值得了。”待景贵妃接过了茶杯,又朝向了那名跪着的宫女,敛眸道:“记住,以后在这后宫之中,只有咱们娘娘是贵妃娘娘。”
跪着的宫女才恍然,急忙嗑头应道:“是,是,奴婢糊涂,那柳贵…不…不…那柳…柳嫔…只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而已,怎么能跟贵妃娘娘相比…”
景贵妃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掀了茶杯,微微抿了口茶,问道:“碧瑶,皇后那边如何了?”
边上唤为碧瑶的宫女朝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挥了挥手,见那宫女退下了,方才朝着景贵妃禀报:“回娘娘,皇后娘娘仍在万安堂内抄写心经。”
由碧瑶宫女的表现可见,她在景贵妃面前的地位很是不一般。
景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忽然出现在殿内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惊魂未定的景贵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指向出现在殿内的人问道。
“娘娘,我只是来瞧瞧,事情办得如何了,顺便与娘娘商议一下下一次该如何行动。”出现在殿内的人并非别人,正是密谋造反的萧云寒。
景贵妃眼光一敛,坐直了身子,只是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云寒冷冷的俊颜勾起一抹笑意,向景贵妃走近了一些:“我也不只一次出现在这里了,娘娘又何须如此激动。”
“你…”景贵妃顿时语塞,瞧着萧云寒,眸子一闪,道:“事情已经全部办妥,那柳媚依我已经想办法让她去了永安宫,且被皇上贬为了嫔妃,关禁于永媚宫;而且我也将消息传到了皇后的耳中,让皇后赶去永安宫,现在皇后已被皇上责罚,在万安堂内思过。”
“你所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萧云寒走至榻边,坐下了身子,接过碧瑶端上来的热茶。
“那你还来做什么?”景贵妃瞪着眼睛问道。
“与娘娘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萧云寒淡淡的回答道,手中把玩着茶杯。
“你想如何?”景贵妃瞧着萧云寒反问,见他不语,又接着道:“如今柳贵妃被贬,慕容子奕定会下决心造反,到时我们便有了挡箭牌…而且皇上因为一个女子将堂堂皇后也处罚了,定会引起群臣不满,方便了我们起事…宫内宫外你都有所部署,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萧云寒抬眸瞧向景贵妃,微微勾嘴:“还没有找到传国玉玺,那这位便是夺得名不正言不顺…”
景贵妃稍稍一愣,随后撇过头,道:“轩儿是天月国的二皇子,如今皇上最大的儿子,由轩儿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
☆、第97章夜至语雪院
景贵妃稍稍一愣,随后撇过头,道:“轩儿是天月国的二皇子,如今皇上最大的儿子,由轩儿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萧云寒忽而敛了神情,十分认真的样子,直直的瞧着景贵妃:“自古传位皆有诏书,没有传国玉玺,二皇子便不会有继位诏书,那这皇帝便会当得名不正言不顺。”
景贵妃听萧云寒如此一说,微微愣了片刻,随即敛下了眼光,与萧云寒对视,冷淡的道:“皇上已经被你控制,你何不直接问皇上,又何须来我这永昔宫找玉玺。”
萧云寒挑了挑眉头:“娘娘有所不知,虫盅之术也是有弊端的…”顿了顿,接着道:“便是被下盅之人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景贵妃眼眸一闪,转过头去:“萧将军的意思是…皇上忘了将玉玺放在了何处…”
“正是…”萧云寒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负手对向景贵妃:“所以…这玉玺一事还要麻烦娘娘多多费心了…”说着,朝着景贵妃缓缓靠近了几分。
景贵妃神情一变:“将军…这里是皇宫…”
“哈哈…皇宫…”萧云寒忽然微仰头,哧笑了一声,慢慢的退了开去,眼光瞧着景贵妃,到了帘子处,淡淡的道了句:“宫内交由贵妃娘娘了,宫外有萧云寒即可…”说话时,冷冷的脸上勾起一抹十分怪异的笑意,话音一落,便跃身出去了,消失在景贵妃的视线中。
“娘娘…”待萧云寒一走,碧瑶便走上前,担忧的看向景贵妃。
景贵妃已是软软的靠在了榻上的软垫上,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衣裙,眼光涣散着吩咐道:“你去瞧瞧,外殿可有人?”
“是。”碧瑶轻声应了,屈身退出一段,便转身往殿外走去,到了外殿,仔细的张望一翻,见外殿内无一人,也无什么异常,方才回内殿去了。
到了殿内,景贵妃的情绪已经微微安稳些了,静静的坐着,眼光中闪着些什么,似在思虑着什么。
碧瑶走到景点贵妃面前,屈了屈身:“回禀娘娘,外殿并无人,只有殿外守望着几名宫人。”
景贵妃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蘀本宫倒杯热茶。”
“是,娘娘。”碧瑶应了声,便走到不远处的桌边,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端到了景贵妃的前面:“娘娘请用茶。”
景贵妃接过茶,左边端着,右边执起杯盖,轻轻碰撞着杯身,使其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碧瑶…”景贵妃停了手中的动作,抬眸轻声唤道。
“奴婢在。”一直站在旁边的碧瑶屈身应道。
景贵妃瞧向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悠悠道:“碧瑶…本宫怕…”说着,眼光中带了一抹慌张,话语也未再说下去。
碧瑶眼光一闪,微微抬眸,轻声道:“娘娘,你是怕萧将军他…”语气似疑惑,又似肯定。
景贵妃点了点头,又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当年是本宫对不起他在先,如今他肯帮本宫,本宫实在想不到,却又以为他如此帮本宫,是因他对本宫的妹妹还有余情,为了拉住他,本宫将远嫁北平的妹妹急召回宫,且让妹妹委身于他了…只是…只是…今日他的神情却让本宫无端端害怕…本宫以前从未认真瞧过他的神情,今日细瞧,竟是瞧见了他眼中浓浓的恨意…本宫怕,他只是在利用本宫…待成事之时,他便会除了本宫与皇儿…”
说着,脸上带了浓浓的担忧,抬头瞧向碧瑶,又道:“碧瑶,你说本宫如今该如何是好?”
碧瑶敛着眸光想了片刻,朝着景贵妃屈了屈身:“娘娘,萧将军虽然恨娘娘,可对若安夫人应该是真心的,若安夫人与娘娘姐妹情深,定会护着娘娘的。”
景贵妃听完,却是摇了摇头:“碧瑶,你想得过于简单了…萧云寒并不是简单的人物,本宫会与他合作,只是迫于形势,原本只希望他能帮助轩儿登上皇位…只是今日本宫知道本宫错了…萧云寒的恨意和野心太大了,根本不是本宫和若安能掌控的…而且若安她…原本她是与本宫姐妹情深,可是本宫召她回宫,给她下了药,让她一女侍二夫,她定是恨死了本宫,又如何还会帮助本宫…”
碧瑶听完景贵妃的话,眼光微微一闪,抬眸:“娘娘…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若不然便告知二皇子罢。”
景贵妃敛眸想了想,却又是摇了摇头:“不行,轩儿过于温和,若是他稍稍好强一些,那便不用本宫如此了…若是被轩儿知道此事,他定会劝本宫放手的,反倒更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