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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喜欢这件衣裙和这发簪吗?倒是与你十分相配。”
蓝田露出灿烂的笑容:“只要是剑哥哥送的,田儿都喜欢。”
庄望剑嘴角上扬:“既然你喜欢,就为它们取个名字吧。有了名字,就不只是一件简单的物品了,它的身上,就寄托了主人的情思。”
蓝田倒是从没有想到过这个主意,有了名字,是不是送这两件东西的情谊也就更加浓重了呢。
“既是剑哥哥送的,理应由剑哥哥取名才是。”
庄望剑回过头去,看着那些刚刚冒出新芽的杨树。
“这发簪是绿玉做成的,就叫碧玉流苏簪,而这衣裙,通体是浅绿色,由蜀锦做成,便叫做叶锦裙,如何?”
蓝田欢快的笑着点头,说了句好。
内心却在发颤。
你连给我的裙子的名字中都带了一个锦字,难道说当初这件裙子便是为那个锦儿做的吗?又或者,你将她放在内心深处,所以不经意间就会习惯性的想到这个锦字呢?
第163章 汉章再次出现
在他们一起吃完早饭以后,庄望剑终于提及了那件蓝田一直佯装忘记的事情。
“蓝玉他……该选个日子早些下葬了。”
他不敢问蓝玉因何去世,也不敢随意动蓝玉的尸首。
他醒来后,将熟睡的蓝田抱到床上,然后在司明阁四处查探的时候,就发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蓝玉。
起初,他还不敢相信,他一梦一醒间,蓝玉就已经魂归他乡。可是无论是司明阁还是蓝田,都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生离死别,他这一生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多到他已经能从容的应对。只是蓝田,她自小就没有娘亲,如何能接受这种沉痛的打击。
果然,在庄望剑说完这句话,蓝田就喝不下最后一口粥了。
她捧着碗,佯装不在意的说:“这些事,就交给剑哥哥吧,田儿什么都不懂。”
语气那么不在意,眼泪却依旧流淌下来。这几天,为了这许多的事情,她已经流了太多的泪,可她依旧无法让自己冷静面对一切。
庄望剑叹了口气,走到蓝田身边,抱住她:“田儿莫怕,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蓝田擦净了泪。她已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哭泣的女孩。蓝玉的身后事,还等着她去做。
木蓝府的祠堂一直在京城,但是那场大火将木蓝府祖祖辈辈的牌位烧了个干净。于是,他们便在平城新立了个祠堂。
掌门离世是一件大事,现在他们必须要差人将蓝玉的尸体迎回府中。
但是这里,就牵扯到了庄望剑如何安置的问题。
平城的人都知道,庄望剑是那场屠杀的罪魁祸首,让他回去,他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他不知道真相,所以一定会出席蓝玉的葬礼。
庄望剑出去,买了一辆马车准备带蓝玉回去,蓝田就在司明阁中愁的踱来踱去。
她若是有汉章那脑袋,一定早就想到好的办法了。
汉章,又是汉章,为何她总是会莫名的想到汉章。
“汉章,你离开了也没能饶了我!”蓝田小声的骂了句。
“怎么,我才走不久,你就如此想我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蓝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汉章,你……你怎么来了,你身体没事吧?那天你怎么……”
太多问题想要问出口,所以她便语无伦次起来。
汉章哈哈笑起来:“见到我太过开心,都不会说话了吗,大小姐?”
蓝田汉章这么一说,立刻没了见面的欣喜,只是板着脸,问:“你拿了雪莲不应该回家了吗,怎么又来找我?”
汉章表情马上变得委屈极了:“那日我为了你早日回来险些昏倒,你却头也没回就离开。我只能自己一人去医馆开了些药吃。身体至今还没有好完全呢,你却嫌弃我来找你了,真是没有良心。”
蓝田一觉得愧疚,就结巴了:“那……那日是我有急事,你也……怪不得我。”
汉章怀疑的看看蓝田,不置可否。又过一会,一本正经的说:“我爹听闻我与你这木蓝府大小姐结识,定要我与你好好商讨一起开药铺的事情,商讨不成,便不让我回家。所以,我今日便来了。”
蓝田嘴角微微上扬,这也就是说,汉章如今有求于她,她终于占了一次上乘。
“那好,我现在正有件棘手的事情,你若帮我解决了,我就考虑与你合作的事情。”
汉章若有所悟:“难怪刚才念叨我呢,原来是需要我帮忙了啊。你说,我还没见过我做不成的事呢。”
蓝田对汉章的狂妄嗤之以鼻,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汉章每次都是真心相助,不过有些口不择言罢了。
想着庄望剑这件事她始终都瞒着他,实在不是一个生死与共过的好友该做的事情,所以她便从平城庄望剑失踪开始,到他醒来以后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汉章,然后说了让她发愁的事情。
汉章听过以后,一副得逞的样子,看着蓝田笑了起来:“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这个只认识了两个月的人,就不怕你的剑哥哥被全国通缉吗?”
蓝田并没有察觉,汉章听到这个秘密以后,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
她着急的拍了汉章一下脑袋:“不准告诉别人!我是相信你才告诉你的。”
汉章白了蓝田一眼:“你信我我就该对你感激涕零了吗,你也不想想,我承受着这么大的秘密,该饱受多少折磨。”
蓝田便知道汉章是可信的,也不再与汉章逗趣了,推搡着他让他快点想到办法。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已经到了你说一个问题我便能在下一刻就说出解决办法的高度了。你先到一边等着不要打扰我,我理清思路便会与你说的。”
然后,没等一盏茶时间,汉章就得意洋洋的靠到蓝田身边,得意的看着蓝田:“成了。”
汉章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庄望剑肆无忌惮的旁若无人的若无其事的回到平城。
蓝田一听到汉章的办法,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所托非人,但汉章接下来的分析又让她觉得可行至极。
庄望剑虽然做了那样大的错事,但是有人刻意为他掩盖,并且看到过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没有人敢在明里说庄望剑做的事情,最多就是暗杀他,但是在木蓝府还是可以保平安的。
至于木蓝府的人,蓝玉的心腹,那些看到庄望剑走火入魔的人,都已经被杜王庄的人杀死,也就是说,庄望剑回到木蓝府,也只会像以前一样被排挤,最多是被排挤的厉害些,有蓝田这个下一任掌门在,还是没有人敢动庄望剑的。
最大的问题就是,庄望剑可能会听见风言风语,而且他的行踪会被暴露。这两件事,都不及庄望剑为自己多年的兄长送行来的重要。
听汉章说了那么一大通,虽然极像是胡言乱语,可也是句句在理的胡言。蓝田忍不住赞美了他一句:“你来做我的下属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汉章白了蓝田一眼,就听到了庄望剑回来的声音。
蓝田欢天喜地的拉着汉章出去,向庄望剑介绍:“剑哥哥,这便是我和你说的路上认识的朋友汉章。”
庄望剑放下手头的事情端详了汉章许久,最后点点头,就走进了蓝玉的房间里。
他皱着眉头,这个人,怎么如此似曾相识。
第164章 成为众矢之的
汉章的加入,没有让庄望剑同蓝田一样多了一点安心,反而让庄望剑处处提防。
他看着眼熟却记不起的人,要么是幼时的那些兄弟,要么是他成为盟主以后认识的各个门派的人。无论哪一种,都是来者不善。
可蓝田,显然十分信任那个叫汉章的人。而且,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十分要好。
从京城到平城这一路,因为守在蓝玉的遗体旁,蓝田本该心情低落,可是有了汉章的加入,蓝田就像是忘了这个,一路欢声笑语。
汉章这个人,让他想起了许久没有想起的大哥,逐华。那时候,孟锦在逐华身边,也是这样的快乐不已。
也许,蓝田身边,终于要有一个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了。她和她的母亲,脾性相似,喜欢的人类型竟也是如此相同。
他很欣慰,又有些心痛,有些不舍。蓝田是他和蓝玉一手带大的,这个来路不明的汉章,凭什么能轻易地将蓝田带走。
可蓝田若是真心喜欢这个汉章的话,无论他多么怀疑他,无论他多么不舍她,她都会奔到汉章身边。
他要做的,就是代替蓝玉,好好观察这个汉章,看他是否是一个值得蓝田托付终生的人。
时隔两月,再回到平城,又是另外一幅景象。这个城池受过的苦难太多,所以百姓也习惯了掩住伤口,继续生活。
蓝田已经飞鸽传书木蓝府,告知了蓝玉去世的事情,并且按照汉章的说法,重点提了庄望剑杀死所有杜王庄派去的人,为木蓝府的人报仇的事。
所以,这天一早,木蓝医馆就没有开门,纷纷挂上白布,木蓝府的人都候在木蓝府门外,等着接蓝玉回府。
挂着白布的马车走到木蓝府门口,木蓝府的人都跪了下来,迎接他们的掌门。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多年不见的叔伯也在这一群人之中,放声痛哭。
庄望剑和汉章抬着蓝玉的遗体下来的时候,认识庄望剑的人都憎恨的怀疑的看着他,不认识他的人,只将他当做蓝田的一个下人。
虽然不是酷暑,可是二月的天气也一日比一日暖起来。
为了让蓝玉的尸身不腐就办完葬礼,他们还未抵达平城的时候,蓝玉的葬礼就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待他遗体入棺,各个门派的人就纷至沓来。
庄望剑作为蓝玉的结拜兄弟,不必在灵堂待着,蓝田也的确害怕太多人见了庄望剑会有纷争,所以就让他在自己的别院中休息。
庄望剑自入木蓝府以来,就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
他在做盟主以前,木蓝府的人的确就已经对他十分厌恶,可是今日再看,他们的眼神中有的不只是厌恶,还有一层恐惧。
他想不透,也不敢想透,因为他实在害怕伤害蓝田,只得听了蓝田的话,躺在床上休息。
隐约间,几个下人进来送上了午饭,他不想听,也听见了她们的嚼舌根。
“我们为何要侍候这个大魔头,他这种人不该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吗,今日看见他,他竟是一副浑然不知自己犯下滔天罪过的样子。”
“嘘,小声些,让他听见了或许你我性命就不保了。小姐偏袒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为了他造了瘟疫的谣,还说他为掌门报了仇,可谁知掌门是不是他发狂之时杀的呢?”
那两个下人越走越远,庄望剑已经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但是仅仅是听见的这些,就足以让他全身冷汗。
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以及怀疑他杀了蓝玉。
这些事情,他再怎么想要骗过自己,也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失去的这段记忆中,他究竟犯下了什么滔天的罪行,让蓝田都要想尽办法的瞒着他。
他努力回忆,记忆只到了修炼无心诀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但是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