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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水,每次看见水,就会想起韵哥哥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萧烟想了想,韵哥哥大概就是夏素的儿子,夏斯韵。他听说过,孟锦与夏斯韵玩的还算不错。
“他那么信任我,将自己的所有的好玩的东西都分享给我,虽然我觉得很无聊,但是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十分好玩。我很喜欢去皇宫找他。”
“可是我没想到,他成了通缉犯,我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哪怕是让他做一个普通人活下去也好,可是我还是无法胜过爹爹。”
“爹爹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求爹爹将杀他的权利给我,然后……然后将他推进了河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锦已经泣不成声。难怪她每次经过荷塘的时候都要绕道而行,原来是因为她用水杀死了一个人,一个对她这个小孩而言最重要的玩伴。
萧烟对这个故事没有任何兴趣,孟锦虽然声情并茂,可是实在激不起他任何情感的波动。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个故事告诉他,孟锦与孟相的确不太可能同流合污。
所以,他用最后的仁慈之心让自己留在了孟锦身边,听着她放声哭泣,直到所有声音被这雨声所掩盖,而孟锦也哭累了,睡倒在一边。
他将孟锦抱到床上,草草的盖上被子,然后就离开。
他想,这可能是他对仇人家的小孩能做的最善良的事情。
萧烟:人生的转折
那个雨夜以后,也许是因为放声哭过,所以孟锦的心情渐渐转好。转好,她的许多本性就显露出来。
面做着顽皮的小姑娘,想尽各种恶作剧的方式,面装作大家闺秀,信手拈来各大家的诗词佳作。
她很矛盾,也很统;她愿意妥协,也坚持着本来的样子。这样的她愈显得与众不同。
随着孟锦的长大,萧烟在孟府待的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地察觉到些东西。
比如孟相根本不爱孟锦,只会逼着她琴棋书画,逼着她做个贤良淑德的小姑娘,而且随着孟锦的脸蛋慢慢张开,倾城之色开始显山露水,孟相的逼迫就愈的紧了。
他很好奇孟锦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如何能保持这样乐观单纯的脾性,后来他见到孟锦的母亲公孙夫人,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公孙氏的格调与孟府格格不入,她仿佛是个外来客,作为孟相最宠爱的夫人,她依旧能保持自己的脾性,守着自己那方净土。
孟锦的心性,大概就承自公孙氏。
萧烟开始对这个看起来很快乐实际上也许真的很快乐的小姑娘同情了起来。
于是他想,既然做了孟锦的护卫,而且看起来这个做护卫的日子没什么尽头,那么认真的保护着孟锦大概也只是顺手做的事情。
他恪尽职守的保护着孟锦,孟相也是绞尽脑汁的对付着生萧门,提携着原来根本比不上生萧门而现在已经可以并驾齐驱的暗卫派。
萧匀基对这切置若罔闻,依旧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萧烟起初也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毕竟生萧门的根基在那里时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萧烟也决定暂时不插手这件事,专心的做着自己的护卫,并且提升着自己的剑法。
也许是他的保护得当,让孟锦十岁以后再也没有尝过什么苦,所以她顺利的长成了个浑然天成的美人,其美名甚至传遍了京城,被京城的人称赞为天下第美人。
他暗自窃喜,窃喜孟锦被他保护成了这样的女子,也窃喜孟锦真正的样子只有他知道。不知那些称赞她的人知道她淘气的脾性以后,会是怎样的副表情。
他很庆幸,孟锦切的切,他都知道。而且他还慢慢生出了不想让旁人知道的想法。
日子安静平和的走着,走到了孟锦十六岁的时候,孟锦如既往地去竹林中练习五十弦,这次不同的是,孟锦身后突然多了三个在听她奏瑟的男人。
萧烟直在虎视眈眈的监视着他们,生怕他们做出什么事情伤害孟锦,虽然孟锦现在是男装,但毕竟孟锦的美名已经传遍了京城。
那三个人始终没有靠过来,他以为这切都可以到此为止了。可最后他们收拾着准备离开的时候,为的那个人走上前来恭维了句。
“先生的琴弹得真是格外动听啊!”
萧烟对他不屑顾,孟锦也对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喜悦的神色。
谁知,下刻,孟锦就和另个男子同时说了声:“是瑟。”
孟锦被那个人的话吸引住,回头赞了句:“先生耳力甚好。”
这平淡无奇的赞叹,让萧烟多了丝危机感。而后孟锦说的约定明日再见,让他心里更加不舒服。让他最最不舒服的是,孟锦回去以后,竟然破天荒的开始打扮起来。
“小姐,你明日要以女子的形态见他们吗?”
孟锦点点头:“对啊,认识五十弦的人,总不会是坏人。”
“小姐何须打扮,素颜见他们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恩赐。”
孟锦听惯了旁人的夸奖,萧烟这样理直气壮的夸奖,倒是头次听见,她捂着嘴笑起来,那种略带娇羞的笑容,让萧烟看呆了眼。
孟锦笑完,又陷入了思考之中:“而且……那个人的眉眼,与记忆中的韵哥哥十分相像,或许便是上天在给我机会弥补过失,所以我想以最好的姿态去见他。”
孟锦的这番话引起了萧烟的注意,不过这份注意转瞬即逝,毕竟夏斯韵已经过世七年了,孟锦的记忆也不全然是准确的。
“还有,明天我想只带你个人过去,就谎称我是……相府大小姐的丫头锦儿,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能露馅哦。”
萧烟对孟锦这个明显的谎言感到无语,不过他相信有他在的话即使孟锦被认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点头应下了。
只是后面的事情越来越让萧烟无法掌控,以往只有他在陪伴着的孟锦,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三个个性不同而且来历非同小可的人。
无惘派剑宗逐华,木蓝府下任掌门蓝玉以及来历不明的画圣庄望剑。以往孟锦生活在他的保护之中,没有人能靠近,而今,这三个人被孟锦主动请进了她的世界。
志趣相投,大概就是说的他们几个人。从诗词歌赋到天下局势,从琴棋书画到当今武林,只要是能想到的,他们就能谈论。
于是,从初次相遇到拍即合,只花了天的梳洗打扮的时间。
那天以后,他们就常常聚在起,也许会花上午的时间听蓝玉讲毒药,也许是花下午的时间让庄望剑为孟锦画像,也许是花晚上的时间到酒楼里面喝酒吟诗。
孟锦只要是出来,就必然会找他们几个。
萧烟回忆中,那些时光大概就是孟锦度过的最幸福的时刻。距离她幸福的巅峰,其实只差了她对庄望剑说句我喜欢你而已。
她回头,是因为庄望剑说了句“是瑟”,她打扮,是因为庄望剑擅长作画,她舞剑,是因为那个时候庄望剑就会最专注的看着她。
只是,孟锦没有说出来。
他看着她长大成人,自然清楚了解她的想法。孟锦表面上欢脱大方,实际上也只是个不敢追求幸福的小女子罢了。她妥协于孟相的威严,也妥协于内心的恐慌。
所以,甚至连她认识了这些人,孟锦也没有敢和孟相说过。她何其担心孟相会利用她的这些挚友。
然而,在登往幸福的巅峰的时刻,出现了那个意外。那场意外,让直沉默寡言的庄望剑不辞而别,让孟相知道了逐华和蓝玉的存在,也让萧烟原本平静的生走入了转折点。
萧烟:余生的时光
庄望剑的离开,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尤其是醒过来的孟锦,更加无法接受他的消失。萧烟知道,这是孟锦的个美好的梦的破碎。
与梦的破碎起的,还有孟相的逼迫。
孟相在朝廷上的势力已经到了手遮天的地步,但是原本依附于他的暗卫却因为自己的强大而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现在急需要股强势而忠诚的江湖势力的帮助。
于是,他决定将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卖出去,嫁给剑宗逐华。
对于孟相的所有决定,孟锦自小就不敢有任何的抵抗,她根本不知道逐华和孟相达成了协议,所以就相信了逐华,相信了他所谓的保证。
孟锦成亲当日,被困在孟府七年的萧烟也终于被放了回去。
萧烟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被放回去,因为近几年的生萧门势力越来越弱,已经弱到了孟相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地步。
离开孟锦也好,至少他不必日日看着孟锦与逐华欢好,日日为此事忿忿不平而又无可奈何。
他回到了生萧门,那里凄凉的景象与七年前相较简直可以说是触目惊心,而萧匀基的苍老尤为明显。
其实,原本他是有资格娶孟锦的,以当年生萧门那么庞大的势力而言。
于是,他决定慢慢接手生萧门的大小事务,他在孟府呆了那么多年,对孟相的各种手段还是做了些了解的。只要巧妙地避开了孟相的爪牙,他就能让生萧门恢复生机。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做的那么微不足道的点努力,竟然成了生萧门灭门的原因。
孟相没有料到苟延残喘的生萧门竟然能东山再起,他担心生萧门起势以后,他没有暗卫在手,若生萧门对他怀恨在心,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所以在皇帝的耳边多次分析了生萧门的谋逆之心。
谋逆获得皇位的夏邑在皇位上惴惴不安,终于听信了孟相的话,命他秘密除去生萧门。
在生萧门的掌门接任大典来临之际,生萧门众弟子沉浸在对未来的期望之中,却不知道,已经有人在水中下了毒,在暗中起伏着,准备将他们举拿下。
那晚的生萧门因为新掌门的继任极为兴奋,他们以为萧烟能给他们带来新生,于是举杯欢庆,共同饮下那杯酒水。
萧匀基喝下第口酒,顿了顿,看向酒杯。
萧烟察觉了萧匀基的异常,问了句:“父亲,怎么了?”
萧匀基回过神,大声笑起来,举起酒杯:“来,兄弟们,将这杯酒干了,今夜不醉不归!”
那时候,萧烟就听到了那语气中的悲壮,他还不知道当时的萧匀基竟能那么平静的做出那么大的个决定。
杯过后,不过刻钟的时间,门内所有的弟子都开始觉得不对,而萧匀基不顾切的将萧烟拉进了厅内,就再也走不动,靠着柱子坐了下去。
萧烟想到了萧匀基方才的异常,心中做出了个大胆的猜想:“你知道酒里有毒对不对?而且你知道所有弟子的酒中都有毒,可是你还是让大家都喝下去了,为什么!”
萧匀基看着无恙的萧烟,嘴角扯起丝笑容:“你果然没事,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不怕毒的。”
萧匀基的话便是肯定了萧烟刚才的猜想,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你当真是知道的吗?”
萧匀基点点头:“烟儿,从江山易主开始,我便知道,我们生萧门将会慢慢地消失,所以,你的离开,孟相的瓦解,我都没有干涉,任由生萧门落魄下去,算是生萧门为夏氏江山做的最后件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推向死路!”
萧匀基休息了很久,才接着说下去:“烟儿,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