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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几上摆了几个馒头和包子。
宁瓷和阿弃坐在小几边上,相邻着坐,而萧青山则斜躺在榻上。
他身上有伤,不太好行动。
以前还在千阳的时候,住在山上,一大群的大老爷们,吃大肉包子,喝着酒,那是最痛快的。
而后来,同阿弃一路奔波,在途之时,有时是荒郊野岭,只能吃干粮,当时面前若是有肉包子,那也是让人实在开心的事了。
阿弃是正好在门口看见有人卖,当时想着,爹爹一定会喜欢吃,就让管家去给他买了几个回来。
刚拿到手,还是热乎乎的冒着热气,阿弃便就急忙的给萧青山拿过来了。
可是他不知道,宁瓷喜不喜欢吃。
他待在国公府,也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有些东西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宁瓷用膳,样样精致小巧,是从未出现过,像包子馒头这般的食物的。
阿弃堂皇的看了一眼宁瓷。
“我喜欢吃的。”宁瓷摸了摸他的头,当时便拿起一个馒头,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阿弃也更喜欢吃馒头一点。”阿弃看见宁瓷吃了这馒头,弯着眸子笑,也拿了一个馒头,咬了两口,往下咽。
阿弃是觉得,这馒头,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就让人十分有食欲,而且咬下去,嚼久了,还会很甜。
“那你喜欢吃这个吗?”宁瓷指了指旁边还有其它馅的包子,笑着问道。
阿弃点点头。
“不过爹爹他更喜欢吃这个。”他其实不怎么挑的。
宁瓷顿了顿,便伸手拿了个阿弃指着的包子,转身,递到萧青山跟前。
“你多吃点。”
其实她知道他喜欢吃,他胃口大,拳头那么大的包子,一次能吃五六个,有饿得时候,还能吃得更多。
萧青山伸手接过。
一个大包子,宁瓷她慢吞吞的可以嚼好久,可是萧青山咬了两口,才眨眼的工夫,一个包子已经全进了他的肚子。
宁瓷就看他这样子,不由都觉得有些噎的慌,便是又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宁瓷倒是颇显无奈的说了一句,当时那笑意忽生,竟是有从未有过的荡然。
“爹爹胃口大,可以吃好多。”阿弃两手做了个大的手势,然后,挑了个大的肉包子,又给萧青山递过去。
这边阿弃闷头咬完了一个包子,抬头,看了他爹一眼,然后就从凳子上下来,朝宁瓷道:“那我现在去给爹爹拿药过来。”
说完,也不等谁回答,他就往门外跑去,到门口时,还扒拉着门框往里头看了一眼。
没一会儿工夫,便已经不见了人影。
宁瓷明显感觉阿弃今日活泼了许多。
就连说话走路都轻快了。
因为看着他开心,她的心情,霎时似乎也明朗了许多。
这时候,她起身是准备离开了,只是忽然便想起什么,凝眉,想了一会儿,转头,犹豫着问道:“阿弃这个名字。。。。。。。是不是应该。。。。。。。”
宁瓷记得阿弃之前提过,说他的名字,意为“抛弃”。
听了那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是她抛弃了他。
“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儿子,一定要有自己名字。”
总不能,一直都叫这个的。
萧青山的动作一顿。
他许是没想到,阿瓷会提这个。
他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要取个什么名字才是好的,当初,本来是要阿瓷给他取名字的。
只是。。。。。。她离开了。
所以才会叫他“阿弃”。
“你取吧。”萧青山看着宁瓷,如此回答。
“我说过的,他的名字,你来取。”
他以前同她说,他们的孩子,就是他的珍宝,是心肝宝贝,应该要有一个很好的名字,所以,要她来取。
她当然记得。
宁瓷垂眼,当时便是在思考,因着这件事还得慎重,而且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也不太能想出什么来。。。。。。
好一会儿,宁瓷眸子一亮,似有灵光闪现,当时缓缓出声,便说出一个字来。
“祺。”
“幸福,平安。”
宁瓷解释道。
先前叫“阿弃”,是他取的,而改成“祺”字,同音不同字,同时,又有了更好更新的寓意。
她觉得,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了。
宁瓷说完,便看向萧青山,眼中慌张,显然有着紧询问的意味。
怕他不同意。
萧青山直接点点头。
“那就叫,萧祺。”
宁瓷看见他点头,心里舒然一下,忽然就笑了,当时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实在是不错,想着待会儿要告诉阿弃,她给他取的新名字。
却是一抬头,看见萧青山正紧紧盯着她。
宁瓷的笑容猛然凝住。
“我出去看看。”宁瓷起身,说着便要从小几那头下来,动作有些慌张,一脚绊在木凳上头,身子往前倾,将将便要压在萧青山身上。
她更加惊慌了。
一手撑在了他的腰上,硬邦邦的,还热乎的紧,当时她吓得马上就把手收了回来。
眼睛惊慌的眨了好几下。
她咽了口口水,垂眼看都不敢看萧青山了,站起身来,脚步有些晃晃颤颤的,快步离开了房间。
。。。。。。
宁瓷出门,舒着胸口,缓了几口气,当时,才稍微的回过些神来。
刚才那一瞬,她心慌张的跳的有些厉害。
便是差点冲晕了头脑。
阿弃正好端了药碗出来,看着宁瓷出了房门,面色不太自然,也是一慌,就开口道:“姐姐,你、你要走了吗?”
其实阿弃是觉得很开心的。
和爹娘在一起。
宁瓷一顿,然后摇头,轻笑道:“我不走。”
宁瓷蹲下身来,从阿弃手中把药碗接过来,然后一手揽过他的肩,轻笑着,柔声道:“阿弃,我给你取了个名字。”
阿弃听见这话,神色明显就慢慢凝了下来。
宁瓷握过他的手,摊开手掌,然后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祺”字来。
“祺。”一边写,宁瓷也轻轻出声。
“祺?”阿弃也不太懂这是什么字,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感受着宁瓷所写的,却还在心里琢磨。
“我希望你能够幸福,能够平安。”宁瓷解释道。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看向阿弃,紧张的问道:“你。。。。。。喜欢吗?”
她看阿弃这神情凝住,当时心里,便是十分慌张。
自然是怕他不喜欢。
阿弃却在想,她一直希望娘亲可以给他取个名字,而现在,娘亲终于给他取名字了,虽然他不懂这个字的意思,但他明白,娘亲一定是希望他好的。
这时便是满满的笑意。
他往前一倾,就在宁瓷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笑着点头,连连应道:“喜欢!我喜欢!”
44、选择 。。。
罗子菱正在厨房忙活。
这几日是最后的赶工时间; 她爹每日早出晚归; 实在累得不行,今日是终于结束了手上的活,罗子菱便想着,要给他做点好吃的。
不然风寒没好的完全; 又把身子累夸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正好是盛好了最后一盘菜,便听见外边传来些动静; 罗子菱擦了擦手; 走出厨房。
“爹,你回来了。”罗子菱唤了一声,接着便笑道:“正好吃中饭吧,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他们只是寻常人家,平常也得隔一段日子才能吃上肉; 这一回; 她可是特地做了好几个肉菜。
罗铁勺了一勺水洗手,转头看了一圈,疑惑问道:“你娘呢?”
罗子菱无奈的摇摇头。
“娘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在家。”
她还想劝她把那钱送回去,可是这几日; 却是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见,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罗铁当时揉了揉手,听罗子菱这么说,倒也就没再问什么; 接着就在桌子旁边坐下了。
罗赵氏为人一向泼辣,这么多年来,对待罗铁也是没什么好脸色,一直嫌弃他一辈子的铁匠,赚不到钱,给不了她好日子。
罗铁为人老实,有时候她说就任着她去了,反正也不回话,免得有时候说多了,还反倒让她更气急不忿。
“爹你多吃点。”罗子菱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就往他碗里夹了好些的肉块,问道:“明天应该可以休息了吧?”
“恩。”罗铁点点头,顿了顿,继续道:“军营那边的活,已经都结束了,工钱也都结了,以后,是不用再去了。”
因着是军营的活,要求高,报酬自然也高,就这么几个月下来,倒是能抵他先前一年的工钱了。
虽然累点,但也值得。
说到这,罗子菱突然想起什么,手上动作一顿,抬头,问道:“爹,你之前同我说你们工头是萧大哥,那他现在。。。。。。还在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就是突然想知道他的近况,也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府邸门口。
因着之前是他介绍过去的人,罗铁多少有上心一些。
“他现在,可是中郎将了,听说,官居四品呢。”罗铁说着,啧啧了几声,其中表情,确实是惊叹的。
本来知道他当了工头,就觉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可是这么几天的时间,从西山回来,摇身一变,就已经是当官了。
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
这般情况,倒还真是他从未见过的。
“中郎将?”罗子菱听了,也是惊声。
“听说,他救了皇后娘娘妹妹的性命,皇上一高兴,就封官了。”
这回事那军营里可都传遍了,说这人不久前还只是个铁匠,爬的倒快,现在就已经是要让人唤他一声将军了,可不是嘛,大多数人,都不服呢。
“难怪。。。。。。”罗子菱想起上回看到的那座府邸,现在想来,应当便是他的住所了吧。
还真是厉害。
罗子菱想,这人的本事,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想到这儿,她便起身来,跑到厨房里,将这些还热乎着的菜都装进了食盒里,全都一一的,给整理好了。
然后看着这食盒,轻轻的抿了抿唇,便是笑得十分欢心了。
“爹,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罗子菱提起食盒,又在外面多套了件鹅黄色绣葱绿妆花袄子,看着,是挺鲜艳的颜色。
衬得整个人是越发的明艳动人。
然后扬着笑容,就踩着小步子的跑了出去。
。。。。。。
宁瓷第二日才回了国公府。
“小姐,那府邸里该置备的,确实已经都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再准备的齐全些,怕还得再费些时日。”
绿萝这边扶着宁瓷下马车,接着便是同她说明情况。
那府邸空荡荡的,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一个管家,却也一点儿都不管事。
这两日,还是绿萝在张罗着,把被褥火炉什么的,全都备好了。
宁瓷在那府邸里也待了两日,一直没离开,许是担心萧青山的伤,怕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