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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新帝登基后时隔半年,王氏才被封为皇后,那也是家族势力庞大,拉拢朝中大臣,同时给皇帝施压的结果。不知为何,李治对此十分不情愿,所以当了皇后之后,还不如从前恩爱,李治大部分时间都去找萧淑妃,这让王皇后更觉得心中不安。
王皇后母亲魏国夫人遣退左右,揽住女儿,一阵打量,满意的笑道:“自小便有人说你是大富大贵之命,如今配上这凤冠霞衣,更是美若天仙,母亲心中十分骄傲。”
王皇后不耐烦的扭捏着起身,撅着嘴说道:“空有这身行头有何用处,陛下整日被萧淑妃纠缠,许久不曾来过。母亲不知,上次见到陛下,他不冷不热,孩儿 好不尴尬。”
“哎,我儿过虑了。大户人家,都是三妻四妾,也不曾想当年的晋王成了太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帝王,想不到的荣耀。我儿既然已经成为皇后,就该识大体,莫要冲撞陛下,凡事顺着他,早早生下太子方为正道。”魏国夫人劝说。
“母亲,还不是那个问题,陛下久不来我宫中,如何诞下麟儿!”王皇后恼羞,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眼泪。
“他不来,难道你就不会去找他吗?”魏国夫人出主意。
一听这个王皇后更是恼火,不悦的说道:“母亲,我贵为一国皇后,怎能为了床弟之事纠缠陛下。这事儿我做不来!”
“儿啊,你就是太过好强,萧淑妃不就是靠这个已经生下了一位皇子两位公主。李素节刚刚又被陛下封为雍王……”
“母亲!”王皇后跺着脚哭了起来,扑到床上哽咽道:“这些我又不是不知,总是拿来说,不是往我伤口撒盐吗!”
魏国夫人慌忙住嘴,上前好一通劝说女儿,心里也暗自叹息,女儿出身高贵是件好事,但是也生就养成了眼皮子高的坏毛病,凡事不肯低头,总觉得那样是低贱女婢才做出的事情。
王皇后尤其看不上萧淑妃,一步三摇,媚眼含情,这幅模样哪里像是宫中嫔妃,分明就是青楼女子,令人作呕。
其实魏国夫人此次想要劝说王皇后,让她去拜访国师袁紫烟,但是看女儿这种精神状态也就只能作罢。王皇后本身也没有这个意思,袁紫烟是谁啊,服侍过前朝亡国君,后来又嫁过人,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也让她十分瞧不上。
而且,义母之称也算不上是正式封号,王皇后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搭理这样的人。
女儿的高傲让魏国夫人十分为难,她可是过来人,当上皇后也不见得一辈子就能保住这个位置,何况至今没有生下儿子。
于是魏国夫人服侍女儿吃下求来的药方之后,溜达达便来到了梦兰轩,此时袁紫烟正在院中看书,米分色桃花落了一地,还有几瓣飘在袁紫烟头发上,场面唯美动人。
这是魏国夫人第一次看到袁紫烟,原本以为是个半老徐娘,面容生硬的冷面人物,但此时看上去却诧异的发现,国师很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不仅是容貌,包括体态,姿容都十分年轻。
“女儿说得对,此人果然是妖孽啊。”魏国夫人心里一声冷哼。
而袁紫烟却从心底听到了这个声音,目光冷冽的抬起头来,表情之中带着几分愠色。前面提到过,袁紫烟太爷爷将读心术也教给了袁紫烟,只不过对这个咒语驾驭不好,非得是无为心境下才可以,刻意念诵,反而什么效果都没有。
看到国师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魏国夫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些发虚,但她自认自己八面玲珑,极力掩饰自己的惊慌,屈膝行礼:“见过国师。”
“魏国夫人吧!”
“国师好眼力,正是臣妾。”魏国夫人又谄媚道:“万没想到国师如此年轻貌美,这也就难怪先帝为何对您情有独钟,连我见了都自惭形秽啊。”
哼,袁紫烟一声冷笑,言不由衷,十足的虚伪之人。
“不知魏国夫人前来,是为何事啊?”袁紫烟冷冷问道。
“恰好路过,桃园香气扑鼻,所以吸引了过来。”魏国夫人含糊的说道。
袁紫烟越发不喜欢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母亲,肯定教不出好女儿来。袁紫烟继续看书,把魏国夫人晾在一旁,而这个女人和她女儿不一样,脸皮比较厚,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赏景,一边等着。
第四五三章 盛世年华
魏国夫人左等右等,也不见袁紫烟看她一眼,终于沉不住气了,带着几分哀求的口吻说道:“想必国师也知晓,宫中妖媚之人受宠,皇后受陛下冷落,臣妾知道陛下最听国师的话……”
“夫人,你为皇后亲眷,当严于律己,为人表率,什么妖媚之人,这话我听着就反感,若是让陛下听到,只怕你也要被赶出宫去了。”袁紫烟毫不客气的说道:“我看皇后也并非是毫无错误,听说她对待宫人十分苛严,下人怨气可不小呢!”
“国师明鉴!”魏国夫人慌忙就跪下了,解释道:“皇后自幼家教甚严,故而对宫人也有些严厉,但皇后从未有打骂之举啊。”
“这都多长时间了,皇后的眼睛长到了头顶上,只看到自己多么高贵优秀,连我这个皇帝的义母都不曾放在眼里。夫人,你这个女儿好不傲气啊!”袁紫烟呵斥道。
魏国夫人赔上笑脸,抬头看看树上的桃花,笑道:“国师误会了,其实皇后早就想要来拜见国师。只不过就像是这花朵一般,虽然高高在上,实则高处不胜寒,脆弱不堪,不知国师心中是否有她。”
“如此说来反倒是怪我不疼皇后了?”袁紫烟轻蔑一笑,魏国夫人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说什么错什么,袁紫烟笑容猛地收敛,说道:“你宠溺自己的女儿,把她比作娇艳桃花,殊不知陛下就是这树干,离开树的花能够几时鲜艳?而且万事万物都不能脱离根本,说白点儿,就是得接地气,整日端着架子,一副老娘最牛叉的样子,谁能真心对待你?”
“是,是,回头我说她!”魏国夫人擦着汗说道。
“君臣有别。她可不只是你的女儿,而是皇后,哪有你教训的份?”袁紫烟缓缓起身,回到自己屋中。不再见客。
却清晰的听到了魏国夫人内心传来的声音:“呸,长相妖娆,倒也生得伶牙俐齿,我女儿尊贵是错吗?什么叫接地气儿,跟奴才打成一片。将来才没人服她呢!呸!”
袁紫烟微微叹息摇头,这样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才是真正害了王皇后的根源。相比较之下,武媚倒是从基层做起,如今又在感业寺出家,经历非凡。
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是该去看看武媚了,如果再不给她一点鼓励的话,这孩子一定会被压垮的。
两日之后,袁紫烟带着几名侍卫前往感业寺。离市中心并不远,所以婉拒了李勣要随行保护的要求。
许久不来大街上,袁紫烟却有些意外的发现,众人见到国师的马车,纷纷主动避让,还在两道自觉排列整齐,口中呼喊,神情激动。
“国师美名远播,百姓无不爱戴。”车夫深受感染,多嘴的说道。
袁紫烟掀开帘子。冲百姓微笑挥手致敬,但是心里的疑惑却是不小。朝中大事,外界只是传闻,而且各有拥立。袁紫烟又极少在民间走动,怎么会有如此待遇?
然而,就在经过长安最大的当铺之时,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棱角分明,不苟言笑,脸上若隐若现似有一道伤疤。如果不是袁紫烟对此太过在意,是很难发现的。
袁紫烟怦然心动,当即便喝令停车,不过那人却微微一笑,手指了指郊外的方向,转身进屋,不见了。
对,是自己太心急,袁紫烟催促快马加鞭,在郊外僻静之地下了马车,果然没用多久,便看到李密骑马赶了过来。
令袁紫烟十分开心的是,李密终于去掉了面罩,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袁紫烟面前。
几名侍卫见有陌生人靠近,立刻警惕了挡在袁紫烟面前,喝道:“来者何人?”
“小的一介商贾李山,拜见国师。”
袁紫烟呵呵直笑,摆手让侍卫们退下,笑道:“原来便是赫赫有名的李山先生,听说你的生意涉及各行各业,且不说全国范围以内,就是这长安的半壁江山也被你牢牢掌控。”
李山不懂声色,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山能有今日,全都依仗皇恩浩荡,盛世年华。”
袁紫烟眼眶潮湿,微微点头,这说明李密已经放下了过去,开始新的人生,并且改名李山。李世民等老一辈大都过世了,而李密经过多年的岁月磨练,容貌体征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加上一抹长冉垂胸,能够一眼认出这就是曾经的李密不容易。
侍卫们放松警惕,退到较远的地方。李密与袁紫烟四目相对,心中各有感慨,袁紫烟打破沉寂,愧疚的说道:“大哥,总说是要替你遍寻名医去掉疤痕,时光匆匆,却忽略了此事,幸亏大哥已经治疗得当,疤痕基本消失不见了。”
李密笑道:“之前太宗在世之时,我不便露面,自然也与紫烟联系甚少。其实说起来,这伤疤也是托紫烟之福,是袁天师赐了我一些仙方。”
“什么?”袁紫烟眼睛亮了,高兴的问道:“我爹可好,现在在哪儿?”
“天师云游四方,不知所踪,不过和紫烟一样,得了上天庇佑,音容笑貌与从前一般无二。反倒是我,早就老了,这疤去不去的也无妨。”李密大咧咧的说道。
两人又谈了谈目前的生意状况,李密对于当初袁紫烟的资助十分感激,也庆幸赶上了太平盛世,生意兴隆,从矿藏盐业军事兵器乃至钱庄当铺布匹粮食等等,规模都很大。
袁紫烟开玩笑道:“大哥,你现在倒是成立了个金钱帝王,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李密哈哈大笑,说道:“我原本瞧不上这买卖之间的利润,如今看来倒是我之前孤陋寡闻,富可敌国,悠然自得,亦可结交豪杰官吏,却没有朝堂纷扰,很是自在。”
“大哥,如果你还想招兵买马,东山再起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袁紫烟眨着眼睛试探道。
李密却不由苦笑:“你啊,到底偏袒那李世民以及他的后人,想要我给你做出保障。紫烟,我都已经这把年岁了,看开了许多,李世民确实是一代明君,我自愧不如。当初前朝暴动,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自然不会再让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袁紫烟十分感动,说道:“大哥,你跟我入朝吧,遇事帮着拿个主意,我真的在里面呆腻了。”
“呵呵,自由散漫惯了,难以再服从约束,而且李勣、咬金等人还是认识我的,不好再去。”李密说完,大有深意的说道:“不过,我会在宫外替你打理一切。紫烟,不管你是要打探消息,还是积聚民意,我都能帮得上你。”
袁紫烟一怔,随即会心一笑,当初李治登基成为太子,李密没少花钱替他张罗人气。两人愉快的聊了接近一个时辰,还有事情要去做,彼此告辞。
宫内宫外都有强大势力,这让袁紫烟信心倍增,轻松愉悦的赶往感业寺。听说是国师亲自前来,院门大开,里面也加紧时间打扫卫生。
袁紫烟既是国师又是当今陛下的义母,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听说连皇帝都听她的,这些人哪里敢小瞧,忙做一团。
感业寺住持法号悟心,是个超级胖的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