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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算不上,应该是多天。袁紫烟大言不惭的说道:“略通一二吧。”
“那你说说看,朕是否会被后世敬仰?”杨广又问道。
怎么这么自恋呢,应该是遗臭万年吧。袁紫烟不敢直说,只能应付道:“您肯定会青史留名。”
“朕乃大隋皇帝,岂能不会留名?”杨广表示不满意,甚至觉得袁紫烟在敷衍他,没说实话。
也是啊,袁紫烟额头又开始冒汗了,肯定不能实话实说,最后含糊的说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是纵观历史上诸多皇帝,您无疑会成为将来非常有名气的。打个比方吧,一千多年后,提到陈叔宝的,大家不见得认识,但是提到您,几乎是家喻户晓,妇幼皆知啊!”
“此言当真?”
“不准你来找我!”袁紫烟拍着胸脯。
“从哪来可以看出?”杨广还是有些不自信。
“瞧你,说了还不信,伸出手掌。”
袁紫烟撸撸袖子,然后扒拉着杨广的手心看,别说这名望线长得还真是好,“您瞧瞧这条线,普通人到指根处便不得了了,您这是穿出手掌而出,名气大大的有啊!我以我们袁家的家族名望起誓,您一定会成为历史中的知名皇帝之一!”
杨广终于信了,仰天发出一阵大笑,欣慰的说道:“朕虽无丰功伟绩,但自问不愧对祖先,开通永济渠、通济渠、加修邗沟、江南运河,建洛阳东都,开创科举制度,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半生戎马。若不是早年劳累,这身子也不至于亏损过大。”
“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袁紫烟也配合的竖起大拇指,心里想的却是,您做的事儿确实不少,但是亡国皇帝的口碑都不咋样,大家记住的不是你的这些功劳,而是盯住你的亡国和荒淫无度不放。
杨广心情大好,对袁紫烟说道:“这张嘴巴还真是厉害,不过这话朕爱听。也罢,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夜间由他人服侍。”
“谢啦!”袁紫烟打了个哈欠回去了,杨广看着这抹婀娜的背影却有些失眠,当皇帝的滋味没有想象的好,除了忙碌便是噩梦,难得开怀大笑。正如袁紫烟所说,与心仪之人,不见得非要夜间缠绵,能彼此每日看见也很好。
接下来的日子,杨广每天都是勤勉处理朝政,晚上还是那样,为了让人感觉他还是个勇猛精壮的男人,每天都宠幸妃子。
没有人比袁紫烟更清楚,杨广的身子骨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因为随着时光的流逝,服用的药粉剂量激增,已经到了一个时辰便要服用一次的频率。
若是这么下去的话,明年便可以当茶沏水喝,后年直接当饭吃了。袁紫烟体谅杨广的难处,有时便替他做主张,找些温顺的年轻女孩子,不至于杨广太辛苦,另外隔三差五便让楚灵儿过来,楚灵儿并不侍寝,等于让杨广好好休息几天。
杨广对于袁紫烟的贴心安排十分满意,加上调理得当,气色比之前更好。觉得一直增加的药量也可以得到有效控制。
宫中只有杨广一人感激袁紫烟,其余人却都恨死她。此时,后廷之中的流言蜚语也传到了萧皇后耳朵里,说袁紫烟虽名为侍女,但却深受皇帝宠爱,甚至是宫中嫔妃哪个侍寝,都由她说了算。
萧皇后听后大怒,她本就对袁紫烟不满,刚入宫便找机会靠近皇上,装作不认识说是巧遇,关键时候还不是把皇帝搬了出来?否则为何一个女子偏要留着男子的帕子?
所以,萧皇后断定袁紫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要不是顾忌皇上的感受,当初早就下令将她赶出宫中。
想到这里,萧皇后后悔不已,简直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袁紫烟毫无身份便把手伸那么长,竟然还可以左右宫中女子的命运。以后若是有了封号,赐了寝殿,那还不得骑到自己脖子上?
其实这些流言尚且不属于最可怕的,萧皇后在皇上身边也安插了心腹,据心腹讲,袁紫烟不仅可以做后廷的主,甚至还对国家政治品头论足,时常和皇帝谈论到深夜。
萧皇后听闻后大惊,心腹又说道,袁紫烟野心勃勃,喜爱看得书也多与治国方略等有关,再不就是星象术术,非是普通女子所能比拟的。
萧皇后让心腹继续探查,自己却觉得头疼欲裂,刚想睡一会儿,皇帝身边的服侍太监许庭辅便来请安。
“哼,说是请安,依本宫看,多半就是诉苦。”萧皇后不屑的说道。
“要不就说皇后您午睡了?”心莲试探的说道。
萧皇后摆摆手,“让他进来吧,本宫倒是想听听那个袁紫烟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
很快,许庭辅半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倒头就拜,满脸谄媚的尖声说道:“恭祝皇后金安。”
“呵呵,快起来吧。许庭辅,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以后见了本宫随意些即可,无需行此大礼。”萧皇后换了副笑模样。
哎呦~许庭辅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奴才伺候皇上那是份内的事情,皇后的话可不敢当。”
“行了,心莲,赐坐。”萧皇后道,许庭辅半欠着身子坐下,萧皇后斜眼瞅了他一眼:“你我之间说话无需遮掩,可是为了袁紫烟之事而来?”
许庭辅立刻又起身了,拱手道:“皇后果然是慧眼如炬,那袁紫烟恃宠而骄,如此放任下去,必成大患。”
“本宫岂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啊,皇上如此偏爱于她,整日与她相伴,本宫虽有不满,又有何法子?说多了,皇上还以为本宫为一介妒妇。”萧皇后揉着额头说道。
要说许廷辅,作为一名宦官,为何这么忌恨袁紫烟?归根结底是袁紫烟断了他的财路。年年选妃,后廷人满为患,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记得那么多?
所以,那些想攀龙附凤的后廷女子,为了争取更多的机会,大多会极力讨好许廷辅,金银财宝塞了无数,就为得到皇帝宠幸。
可是袁紫烟这么一来,皇上宠幸哪位妃子都和她商量,而不是之前的许庭辅。后廷女人最会见风使舵,谁还会闲的吃饱撑的给一个太监塞银子啊。所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许庭辅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清净,细细一想原来是求自己办事的人少了。
没事可做,自然便少了许多进项,如何让许廷辅不牙疼上火?所以,心里恨死了袁紫烟,看见她就来气。
第四四章 凤凰家雀
“皇上最信任的还是皇后您,若是皇后亲自……”
萧皇后立刻摆手制止许廷辅,她岂会不知许廷辅的鬼心思?只不过目前看来,这些暂时与自己无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对于萧皇后来讲,后廷哪位得宠并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得听自己的话,袁紫烟确实有些本事,如果硬碰硬的话,难免她在皇帝耳边进谗言。所以,萧皇后打定心思,有机会把袁紫烟叫来好好聊聊,看能不能拉拢到自己身边,将来为她所用,替她效力。
“许廷辅,本宫记不太清出,你是哪年服侍皇上的?”萧皇后问道。
“皇上身为太子之时,老奴便在了。”许廷辅陪上笑脸说道。
“既然如此,你便该知皇上的秉性,皇上岂是任人摆布的?”萧皇后一声冷哼,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这性子,你得顺着点儿,在他高兴的时候使点小性子,兴趣还能有些成效,但也不能过了火。唉,这事儿就先这么着吧。”
“皇后……”
“许廷辅,过犹不及为何意?袁紫烟再厉害,也无非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不定哪天皇上腻烦了,或者哪句话惹恼了皇上,都是她的死期。”萧皇后顺手掐掉旁边一株海棠花的花朵,扔在地上,大有深意的说道:“花无百日好,哪怕开得正艳,只会招来妒忌,紧接着便是无休止的麻烦。”
“只是圣恩雨露浇灌,来日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哼,若是脱离了泥土,再多枝桠也是无用,不久就会枯萎,成为一堆烂泥!”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许廷辅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悟,谄媚的笑道:“皇后圣明。”
“去吧,密切关注袁紫烟的动静,如有异常,立刻来报。但是你不可自作主张轻举妄动,别说是圣上,本宫也不会饶恕你!”萧皇后皱眉吩咐道。
是!许廷辅连忙点头,半躬着身子退了出来,等出了宫门,便又直起腰板。哼,进宫后的女子哪个不给自己个好脸色,连皇后都让自己三分,惦记着我多年服侍皇上的情分。
你个袁紫烟,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以后有你好受的!
接下来的日子很不凑巧,天气转凉,季节交替最容易感染风寒,那天楚灵儿和袁紫烟聊的高兴,晚上回去吹了风,有些受凉。
开始是觉得四肢酸痛,总觉得发愣,不成想当夜便发起了高烧,继而又是没命的咳嗽,痰中还带着血丝。
御医自然不敢怠慢,上报给萧皇后。萧皇后岂不知楚灵儿是袁紫烟的党羽,当即就以关切楚灵儿为由,让她在自己寝宫好生调养。另外病好后一个月内也不得亲近皇上,以防传染。
这话说的没毛病,按照宫中规矩,也得再调理上一段时间,待精神胃口全都彻底康复,确保没有后遗症才能服侍皇上。
许廷辅瞅准了机会,将侍寝牌子又端了过来,问道:“皇上,今日召后廷哪位侍寝?”
杨广自觉身体状况不错,兴致比较高,饶有兴致的扒拉着,袁紫烟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放在最起眼位置的正是周珊珊的牌子。
哼,这个家伙肯定背后使了不少银子,否则能放在这么多人的前面?而且上面的墨迹还是新鲜的,十分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杨广想了想,便把手伸向了周珊珊的牌子,许廷辅见状立刻眉眼就笑了,这可是个有钱的主,将来少不了赏赐金银。
一旁看着的袁紫烟却老大不痛快,这个周珊珊心术不正,她要是得了势,以后自己还不得整天看她的脸色,看脸色也就罢了,能不能保住命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袁紫烟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牌子,眼前一亮,插口道:“哦,袁宝儿?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想不到宫中还有我本姓人呢!”
果然,听到这话,杨广伸向周珊珊牌子的手便停住了,笑道:“这宝儿舞姿最美,进宫已有几年光阴,深的朕心。”
“皇上偏心,心里喜欢这宝儿,便把她夸得花朵一般。”袁紫烟笑道。
杨广呵呵直笑,“也罢,许廷辅,去传宝儿,记得让她穿上朕赐的羽纱衣,好好给朕跳上一曲。另外,也让紫烟瞧瞧,这宝儿的舞姿是否最美。”
是,许廷辅脸上肌肉抖动一下,怨恨的看了袁紫烟一眼,然后去传了。
不久,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袁宝儿笑着进来了。腰肢纤弱,娇憨可爱,双目清澈见底,足可见此人并无太深心机。
袁宝儿给杨广施礼之后,便跳到他的怀里,撅着红艳艳的嘴巴,问道:“皇上,许久都不传宝儿来,是不是把宝儿给忘了?”
杨广哈哈大笑,说道:“忘了谁,朕也不会忘记宝儿。朕正有些闷,不如叫来乐师,跳上一曲如何?”
袁宝儿继续撒娇:“这么晚了,乐师精神不振,奏出的曲子也定然不好听。”
“也是。”杨广若有所思,没想到袁宝儿含着一根手指,突然指着袁紫烟说道:“我见此女倒也端庄,不如让她唱上一曲,我来伴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