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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阿泽跳起来去开门。
“请问这是吴家吗?我找玉姑娘”
冷清的声音,无瑕一惊,站起身来,但见门口那人,竟然是陆子渊。
月儿高挂,清辉洒下,陆子渊没有进屋,而是与无瑕站在小巷内说话。
因有月亮照明,巷子比往日更加明亮。
二人相对而立,影子皆拉得很长,阿真探头探脑的看来,被阿泽拉了进去。
无瑕看着一身长袍的少年,一时心情复杂万分。
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往事如烟,却也记忆犹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二人同时开口。
“果然,那信是你写的。”无瑕说道。
陆子渊垂了垂眸,“在制玉局我看见了你,原来吴家就是你在京城的亲人?”
无瑕点点头。
“你何时来的京城?”
“你离开后不久。”
陆子渊微惊,没有开口。
无瑕淡淡一笑,“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没打算见你。”陆子渊承认道,“这些不重要,你不该与范家做对?”
“与范家做对?”无瑕只觉得好笑,“我与范家做对了吗?吴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商人。”
“可范家不这般认为,他们认为,吴家是故意在这个时侯提出琨吾刀之事,是向范家挑衅,试想范尚能容忍吗?”
无瑕嗤笑一声,“这就是挑衅吗?那么范家扣着吴家的玉器又算什么呢?”
面对无瑕的反驳,陆子渊哑口无言,片刻,“有些事,无能为力。”
“所以,就宁愿被他人欺压?”无瑕又问,“你为何会在范家?你不是说要去工部吗?”
陆子渊顿了片刻才回答,“在范家比在工部更好。”
“为何这么说?”无瑕问即刻又想到什么,一惊,“在工部只能是一个工匠,在范家,若得范家提拔,就如这次你能直接代表范家雕琢玉器。”
早听阿泽说过,范家作坊的工匠是不好惹的,而陆子渊在短短数月时间之内能得到范尚信任,想必是付出了难以想像的努力。
无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可是子渊,我听说过你雕琢的玉器,金玉相结合,的确从没有人想过,很新颖,仅那金盘上的珠宝每颗都是价值连城,但是你不觉得太过奢华了,金与玉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玉如君子,君子如玉,这般己经违背了玉的本质。”
陆子渊听言扯了扯嘴角,“玉的本质?何为玉的本质?贵人好奢华,他们追求金银,又想要保持玉洁,如此金玉结合不正是为了迎合这种本质吗?”
“迎合?”无瑕明白了他的意思,“制玉者不单单是为了迎合贵人的喜好”
“你是想说我是巴结这些权贵吧。”陆子渊打断了无瑕的话,片刻轻笑一声,无不讽刺说来,“这又如何呢,有权有势不好吗?再说你们吴家,不也是拿琨吾刀为喙头,这与我的作法有何区别?”
无瑕一时被呛,说不出话来。
谁都想在这乱世中拼命往上爬,如阿泽投靠武安侯,如她拿出琨吾刀,如陆子渊倒向范家,谁又在乎制玉的真正意义一样,可也不一样,无瑕摇摇头,又听陆子渊喃喃而道,“当初子灵,若我有足够的权力,她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申”
提及子灵,无瑕显得有些激动,不由得抓上子渊的胳膊,“子渊,你听我说,子灵的事,玉无痕或许不是元凶。”
“你说什么?”陆子渊一惊。
“玉无痕他没有这个胆子,还有,石坚说过,当时薛思才坠崖不是意外,而是暗中有人为之,你听我说”
“武安侯说的?”
“是。”
陆子渊紧紧看着无瑕,很是失望的表情,他扳下无瑕的手,“就因为武安侯,所以玉无痕才不用处斩,你的父亲贿赂了他,这便是权力。”
“不,不是这样。”无瑕一时说不清楚,这里的弯弯曲曲,玉清与石坚的关系,她与石坚的纠葛,然而,陆子渊根本不给她时间,只听他冷言道,“看来,我来这里是错了,你终究还是要为你父亲,你兄长说话。”
言毕,转身就走。
“子渊。”无瑕大声喊他,他头也不回。
看着陆子渊的背影,无瑕心中苦涩不己,陆子渊似乎变了很多。
“原来他就是陆子渊?”
阿泽轻轻来到无瑕身边,“范家作坊的陆子渊?”
“是。”
“你们认识?”
“是。”
阿泽咦了一声,双臂抱胸的看向无瑕,“我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先前有一个萧轩,与你退了婚,如今又来一个陆子渊,看样子你们关系该是不错,他对你也挺关心的,还有那武安侯”
无瑕瞪他一眼,“你偷听我们说话?”
阿泽耸耸肩,“一家人嘛,我也是关心你,你们之间像是有什么误会,可这又跟武安侯有什么关系?”
无瑕长叹一声,转身看着阿泽,“本也不该瞒你”
阿泽甚是感兴趣,对于这个表妹,经历的事可是有趣得很呢。
无瑕正要开口说来,突然天空一声炸响,顿时一片火树银花,绚丽多彩。
烟火,朝廷放烟火,那是庆祝太后的寿辰。
无瑕与阿泽抬起头,脸上皆露出了笑容还有希望。
正文 第141章:胜出
次日一大早,周正终于来了,一群人都紧张的围着他,但见周正脸上的笑容,便知有戏。
“快说,快说。”
周正喝了一口茶,“太后亲点,范家的玉器为首。”
这是自然,众人并不惊讶。
“那咱们的呢?排在几位,可在胡家之上?”
周正买着关子,“你们猜。”
“周大叔。”阿真撒娇。
“看周大叔的笑容,我知道了,定是在胡家之前。”阿泽肯定道。
周正点了点头,众人皆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不止呢?”周正又嘿嘿一笑。
“怎么说?”吴敏德问。
周正却朝吴敏德长揖一礼,“恭喜吴老板,太后甚是喜欢吴家雕琢的玉器,可谓是爱不释手。”
“那?”
“仅次于范家之后。”
“真的?”吴敏德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对吴家人而言,只要能超过胡家便行,谁能想到,竟能入前三甲,还仅次于范家。
“千真万确,听闻席上有人提出吴家一年前官司一事,当即便有大臣解释,那事己经结了案,吴家没有作假,又有人提出吴家为了名声谎称有琨吾刀,被太后呵斥,太后说了,不管什么刀,都要人来使,也要看人的本事。”
几人听言激动不己,阿真与翠儿一阵惊呼,吴有才抚着胸口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总算是,总算是没有玷污门楣。”
吴有才让吴敏德参赛的原因便是洗刷前番所有的委屈,终于得偿所愿,怎让他不开心,不感概,想到在有生之年,虽说没有让作坊发扬光大,也总算没让作坊蒙羞。
吴敏德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真激动道,“那么,咱们的作坊是不是可以重新开业了?”
“当然可以。”阿泽笑妹妹傻。
“眼下还不行,作坊开业可不是小事,单单银子去那里找?”
阿泽道,“也不需要多少银子,柁机咱们有,只需要租房子,买玉料,咱们的玉器得了太后称赞,还怕没有商客吗”
“那有这么简单,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吴敏德道。
无瑕忙问周正,“周大叔,朝廷可有赏赐?”
周正嘿嘿一笑,“姑娘这话实诚,朝廷当然有赏赐,还不少呢。”
周正比了比手指,几人又是一片惊呼。
“哦,还有一件事。”
几人又看了过来,只听周正道,“圣上下令令陆子渊入工部制玉局了,作我的副手。”
无瑕一惊,是你起了陆子渊的话,在范家比在工部好,他并非不想进工部,而是以范家为跳板,如此才能极快的工部得到机会,否则,又怎能一入工部就成了管事大人?当初周正可是在工部做了十年的玉匠。
阿泽瞟了她一眼,阿真与吴氏却不知陆子渊是谁,也没当真,周正将吴敏德拉到一旁,小声嘀咕。
“吴兄,你可有觉得这位陆子渊像极某人。”
“就是那个范家的玉匠,我倒见过两面,怎么周兄认识他?”
“吴兄可还记得陆大同?”
“陆大同?”吴敏德想了想,突然道,“你说的是十年前制玉局的那个陆大同?”
周正重重的点点头。
周正先前知道范家招了一位苏州玉匠,手艺极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见到此人,心下生凝,一打听才知他的身份。
几日来,周正一直心事重重,直到陆子渊在蒋大人的带领下来到制玉局,来到他的面前。
“周管事,陆子渊是圣上亲点,来做你的副手,以后制玉局的事就交由你二人打理。”
“是。”
周正第一次与陆子渊正式见面,他将他认真的打量着,神色恍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是陆子渊恭敬的向他施礼。
周正记得陆子渊随父母离开京城还不足十岁,他还能记得多少?又记得些什么?
“周正,你随本官来。”蒋大人瞟了一眼周正,二人进了一间屋子。
将门关上,周正还在走神,看在蒋大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情况。
“周正呀,你也别有埋怨,并非范家不信任你,你最近所做所为的确令范家不瞒意。”
周正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蒋大人。
“你原本可以阻止吴家参赛,你看你做的”
周正垂了垂眸,一脸委屈,“大人,不是你说的,吴家翻不起什么浪来,即使参了赛也得不了奖吗?”
这会儿吴家成名,倒成了他的不是,范家那里知道吴家,无非是范家丢了面子,责怪于蒋大人,蒋大人定将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周正心里明白,免不得嘀咕两声,也只是嘀咕而己。
“我”蒋大人被呛,顿了顿,“当初谁知道吴家有琨吾刀?现在倒好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吴家,如今可是出风头了,连太后娘娘都夸奖了。”
周正不敢说话。
蒋大人又瞟了他一眼,“罢了,范家也没有责怪你,不过,听说你与吴家有点交情,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该明白。”
“在下不是很明白。”
蒋大人听言冷哼一声,“别装糊涂,以后吴家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来报。”
“是。”
蒋大人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周正的肩,“你要知道本官自然是向着你的,不过,那陆子渊手艺不差,范家很是看好,你好之为之吧。”
周正送蒋大人离开后,还有些手脚无措,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事,待回过身来,见陆子渊站在院中等他。
在陆子渊的目光下,周正鼓起了勇气,来到陆子渊面前,“子渊,还记得我吗?”
陆子渊笑了笑,“周叔叔,子渊又怎能忘了你呢?”
周正一惊,神色怪异。
陆子渊再朝周正一礼,“当初在京城只有周叔叔与父亲交好,子渊一家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