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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总会有法子的。”
直到深夜阿真抵不住困意睡去,无瑕一夜无眠。
同样无睡意的还有阿泽。
次日,阿泽一早便没了人影,吴敏德气得不行,却也顾不得他,只与周正出门走关系了。
阿泽来到了石府,他徘徊不前,他心里也没有底,吴家与武安侯没有任何交集,若说有点什么,那便是阿泽来到后巷看了看高墙,他常来看望王姑娘,莫是被武安侯知晓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手段?
阿泽懊恼的抓抓脑袋,最后鼓起勇气,决定亲自前往向武安侯认错,然而,正当他要走到前院大门,却见两个熟悉的人影。
无瑕?
他下意识的躲在一旁。
无瑕与翠儿没有发现阿泽。
无瑕站在大门前,望着石府二字,伫立良久。
“瑕姐儿?”翠儿低声道,“真要去吗?”
无瑕叹了声气,“去敲门吧。”
翠儿哦了一声,走上前敲响大门。
片刻,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小厮走了出来。
“麻烦通告武安侯,我家小姐求见。”
小厮将无瑕打量一番,“你家小姐姓什么?”
“玉。”翠儿回答。
小厮赶紧将大门大打,“原来是玉小姐,玉小姐请进。”态度十分恭敬,像是早知道她们是谁一般。
无瑕深吸一口气,提裙进了门。
大门关上,阿泽从暗处走出,咦了一声,心想,无瑕认识武安侯?
石府不如清风院大,但更为精致,一路走来,穿花拂柳,无瑕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不敢细看。
“是玉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路上遇到了小七。
小厮退下,小七来到无瑕面前,无瑕曲身行了一礼。
“不敢担,我只是一小奴。”小七笑道朝无瑕一礼。
“还望带无瑕去见侯爷。”
“侯爷知道小姐要来,特让小奴迎接小姐。”小七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无瑕干干一笑,随小七朝后院而去。
“翠儿,好久不见。”小七又朝翠儿打招呼,翠儿有些不知所措,忙朝无瑕身边靠了靠,小七撇撇嘴。
见翠儿不理,小七边走边说,“侯爷住在清风院,正在书房侯着小姐。”
清风院?他到是喜欢这个名字。无瑕暗想。
路上遇到一队衣着整齐的奴婢,朝另一院子走去。
“那边是老夫人住的院子。”小七解释道,无瑕敷衍的点点头。
“老夫人旁边是王姑娘住的院子。”
无瑕不知小七为何与她说这些,也不回应。
小七依旧笑吟吟的,又问起无瑕到京城一事,为何走得突然,无瑕一笑而过。
终于到了书房,小七瞟了无瑕一眼,将她领进了门,又将翠儿拦在门外。
“侯爷说只许小姐一人进去。”
翠儿瞪着小七,“为何?”
小七耸耸肩,明显的是不会回答。
“你就在外侯着吧。”无瑕道,却也从容的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入眼的便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式书籍,书架一搁,放置着一把长剑,并非那种刻意的摆式品,而是一把利剑,散发着冷峻气息。
无瑕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她以为石坚会在书案后,谁知没有人。
“把药端过来。”
听到一旁的声音,原来石坚靠在一张软榻上,背对着她。
药?
她四下环顾,又见一张小几上摆着一个碗,碗里黑糊糊的东西估计是药了。
她走上前,端起药,来到石坚面前,轻轻跪坐在一张铺席上,低头垂眸双手呈上。
正文 第126章:不知好歹的女人
久久未得到回应,她知道石坚在打量她,浑身的不自在,若是可能,她很想将药朝他泼去。
她知道不能。
她斗不过他,他总有办法拿扭到她的短处。
“哟,原来是玉小姐来了,本侯怎么好意思让你端药呢?”
石坚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无瑕狠狠鄙视了他一番。
药碗己被石坚接过,但她却没有起身。
“无瑕见过侯爷。”
“起来吧。”
无瑕仍未起身,心里暗吸一口气。
“不知侯爷为何要取消吴家玉雕比赛的资格?还望侯爷告之。”
“哦,这事呀。”石坚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突然起身凑近无瑕,“你我数月未见,你就问本侯这个?”
因隔得太近,能闻他的呼吸,无瑕一惊,连忙后抑,他去将身子靠了过来,但见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数月未见,还是那么瘦,看样子,吴家对你也不怎么样吗?”
“不,吴家对我很好。”无瑕下意识反驳。
石坚不可置信,却也哦了一声,他坐回榻上,无瑕松了口中气,没有那份压迫之感。
“你上前来。”
无瑕顿了顿,又朝前移了移。
“为何不辞而别?”石坚突然问来,声音不热不冷。
无瑕倒也不隐瞒,幽幽道,“与玉家的恩怨己了,没有必要再留在玉家。”
石坚见她神色悲哀,不由得想到与玉清的话。
“你的女儿好似对你极为不满。”
玉清苦涩而痛苦,“她是因为她的母亲。”
了解到来笼去脉,石坚只狠狠捏了捏手,冷笑道,“原来如此,你对她们母女当真是好得很。”
玉清一惊,忙跪了下来,“草民也是无奈。”
石坚将手上茶杯一搁,“无奈?”
玉清陷入悲痛之中,那里顾得上去惊讶石坚奇怪的态度,只缓缓说了一切。
这世间有些情爱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玉清与李氏的婚姻由长辈所订,玉清几乎对李氏没有什么感情,然,所有的婚姻不都是如此吗?
只是后来,他自己没有想到,去了一趟关外寻玉,遇上了谈慧,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在关边逗留了数月,只为那一人,他与她山盟海誓,要娶她,他想着回到苏州与李氏和离,未想战乱爆发,谈慧一村被屠,他带着她躲过了一劫,余后劫生,二人情不自禁,他又岂能安心留她一人在外,家没了,亲人没了,那时她是多么的痛苦悲伤。
于是他带她回到了苏州,路上两月,她怀了孩子,他更不能将她抛下。
却又不敢向她说清家中己有家小的事实,他胆怯又自责,但自认为是爱她的,非常非常的爱。
纸当然包不住火,她的出现引来轩然大波,他跪在母亲面前,一定要与她在一起,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这些年来李氏为玉家的付出,骂他是混蛋,甚至还赶她出府,便是她有了孩子也不会相认。
为了留下她,他只得说出她有琨吾刀的实事,这才让母亲同意她留了下来。
玉家陷入困境,李氏娘家要玉家还钱,他也不想受这份气,劝说谈慧拿出琨吾刀,他要雕琢更好的玉器让玉家一扬成名,如此,才能补偿李氏,然而,她却误会他只是为了琨吾刀。
她不再原谅他,更不想见他,但为了孩子,她还是留了下来。
他知道李氏恨她,所以他不敢去偏院,一方面他对李氏有愧,另一方面,他怕他对她好,李氏更会妒忌,从而针对她,他只想着多挣些银子,甚至将作坊赔给李氏他也愿意,于是,他四处寻玉,四处找商客,那些年为了玉家,也是费尽心思。
他不是行商的料,他只会琢玉,所以作坊并没有什么起色,反而更加困难,他再次请求谈慧拿出琨吾刀相助,他说,玉家有了产业,他会将所有的钱全拿给李氏,她并不相信,她性子极烈,只是冷眼看他,在她的眼神下,他落慌而逃。
从此,他不再提琨吾刀一事。
后来,她病了,他在外,也没有人告诉他,直到他收到徐管家的信,才知她病入膏盲,赶回来时,也未能见她最后一面。
他恨李氏,从此以后,他再也没与李氏同房,但又离不开李氏,李氏娘家的钱他还没有还完,后来,他将无瑕送到静月庵,他怕李氏会找无瑕的麻烦,他再次离家经商,五年来,终是将那笔账还清。
却不知无瑕己恨他如斯。
这是石坚了解的所有,那日玉清喝得伶仃大醉,或是被他灌醉。
此番,他轻咳一声,无瑕与她父亲的“恩怨”怕是很难说得清楚。
“了了也好,其实他也有些可怜。”
无瑕未想石坚帮玉清说话,愣了片刻,是了,她怎能忘了,他己将作坊收入己有。
“作坊的事是怎么回事?”她问。
石坚无所谓道,“让你父亲继续为作坊买命不好吗?”
“是你逼他?”
石坚啧啧两声,“适才还说与他恩怨了结,这会儿却也关心着。”
无瑕一怔,一时无语。
“他的事自然与我无关,但,你说他是可怜人,便不要害他。”
无瑕微微低下头,被石坚抬起下颌。
“玉无瑕,事后才来后悔,事先却是下得起狠手,对你父亲皆如此,对他人又会如何?”
“我没有后悔。”无瑕嘴硬,“但你若敢害他,我定不会饶你。”
石坚嗤了一声,“你不是来求我的吗?倒威胁起我来。”
无瑕又是一怔,心里挫败到极点,有些无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顿了顿,“若是想让我道歉,不错,是我胡说,玉家雕琢六骏是你出的主意。”无瑕心思转了转,“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与吴家没有任何关系,这次比赛对吴家很重要,他们只是本本份份的商人,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我当然知道他们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些小人物而己,对你却不一样了,原来你是如此在乎他们。”
说着石坚伸出手指抚摸着她的嘴唇,目光随之也暗淡下来,他想到了那个吻。
无瑕见他神色,心头慌乱,双眼瞪得大大的,又带着警告的意味。
石坚靠近她,却没有吻下去。
原是小白突然跳到了无瑕的怀里,她一惊,立即将小白抱起。
小白在她怀里一个劲的撒娇,“喵,喵”的叫个不停。
“小白?怎么在你这里?”
“倒是个念旧的等等,你怎知它叫小白?”
无瑕道,“它本来就叫小白。”
石坚轻笑一声,原来二人取了同一个名字。
“没有为何,只因它毛发如雪。”
石坚哦了一声,挑了挑眉,“我也叫它小白,因为它的主人就是一只白眼狼。”
无瑕皱起了眉头。
石坚又靠在软榻上,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被主人抛弃了,还是会念着旧情,比人更忠心。”
无瑕听了心里有些难过,“侯爷是怎么把它找到的?”
“你将它送去当铺,当铺老板想巴结本侯,就送了过来。”石坚道,“这一笔笔帐,你说我该如何与你算?”
无瑕垂下双眸,抚着小白,低声道,“侯爷想怎么算都行。”
“如此,就当本侯的女人吧。”
无瑕听言猛的抬起头来,惊鄂不己,他己不是第一次如此要求。
石坚懒洋洋的躺着,也没有看她,她久久没回答。
“怎么不愿意?”
“侯爷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