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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玉无痕居然能做出这等事,当是罪无可赦。”
玉清赶紧跪下,“不,侯爷,无痕之事怕是冤枉的。”
石坚目光凌励,“冤枉?他自己不也承认了,绑架玉无瑕玉无霜,她们可是你的女儿,未想玉老板如此顾此失彼。”
玉清抬起头,“无痕对两位妹妹犯下的罪,当不饶恕,依国法该怎么判,草民绝无怨言,但是,陆家姑娘一事,的确与无痕无关。”
“此话怎讲?”
玉清道,“郑大人言,是那薛思才临死前供出绑架陆姑娘是无痕一手策划,但草民思来想去,却是凝点重重。便是薛思才的死,他既然说出真凶,他并非主谋,依国法可判充军之刑,可得保一命,他又何必要自尽?”
“你倒是将国法钻研透彻。”石坚听了玉清分析,心里有些佩服,此人也并非迂腐无知,“可他的确死了,你怀疑他的供词,但如今己是死无对证。”
“薛思才此人草民了解,恶贯满盈,贪生怕死之徒,若说他自责而自亡,草民不信。”
“若是失足呢?”
玉清道,“草民去过那悬崖,悬崖陡峭,多有绊石,杂草,当日并无雨,道路不滑湿,若说失足,不太可能。”
石坚冷笑一声,“玉老板为了救子,可谓是费尽心思,如此说来,那玉老板认为薛思才是怎么死的?”
玉清脸色沉重,他顿了片刻,“这草民不知。”
石坚笑道,“以玉老板这几句话,全凭猜测,毫无根据,就要说服本侯搭救玉公子吗?”
玉清倍显尴尬,他知道此举不妥,理由牵强,难以服人,“不满侯爷,草民对此子早己失望透顶,草民宁可没有这个儿子,但是草民敢肯定,自无痕从扬州归来,草民己暗中令人暗中监视着他,就怕他再闯什么祸,特别是在无瑕与萧轩解除婚姻之事后,草民每日都会过问他的行踪,这两月,他一共出去两次,一次便如他堂上所言,闻听陆家姑娘被劫,他的确去找了薛思才寻问,然,这是陆家姑娘出事之后之事,他又岂能指使薛思才行凶,另一次,便是前几日,他去了作坊,查看账目,告发无瑕私拿作坊银两,他或许与无瑕做对,却被有人利用其心思,当成一颗棋子。草民敢与性命担保,除此之外,他再无出过府,更未与那薛思才有过联系。”
石坚听言轻轻敲着几案,略有所思。
“那你说说,玉无痕被人陷害,又是被谁陷害?”
玉清再次摇摇头,“草民不知,但草民隐隐觉得,陷害此人者,怕是针对玉家而来。”
石坚听言微眯双眼,“针对玉家?”
“玉家如今的生意,怕是让人眼红了,对方绑了陆家姑娘,从而逼得无瑕拿出作坊银子,薛思才告诉无痕去查账,便证明了这一点,因为那些银子是草民订购玉料的货款,有了那批货,今年的生意才有着落,没有那批货,玉家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吹,或许对方也未料到,郑大人找到了山洞,更未料到那些人对陆家姑娘以致闹出了人命,所以无意之中,人人都认为无痕是凶手了。”
玉清言毕,再次朝石坚一揖,“草民并非袒护自己的儿子,草民只想侯爷多给些时日,让草民将此事查清楚。”
石坚听了一时沉默不语,玉清只紧张的看着他,片刻,微颤颤的从怀里拿出三张银票,双手呈上,正是那三千两银子。
石坚瞟了一眼,嗤笑一声。
“草民知道,侯爷不在乎这些,但上下打点,定少不了此物,草民又岂能让侯爷破费。”
“你怎知本侯就会答应助你?”
此刻玉清自是心跳如鼓,“草民不知,草民恳请侯爷相助,他日但凡侯爷有何差遣,草民也在所不辞。”
玉清深深朝石坚磕头。
石坚看着瑟瑟发抖的玉清,突然问来,“若是玉无瑕出事,你也会如此尽力相救吗?”
嗯?
玉清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待抬起头来时,但见石坚宛尔。
“你适才的分析,也不无道理。”顿了顿,“本侯可以帮你”
玉清顿时瞪大了双眼。
玉清离开后,杨剑问道,“侯爷真要帮玉清?”
石坚道,“此事的确蹊跷。”
“那也是他们玉家之事,侯爷何必趟这趟混水。”
石坚摇头,“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刘景对玉家下手了?”
“这”杨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那岂不对着侯爷而来?”
石坚道,“你去调查一下适才玉清所说的那家提供玉料的钱老板,他不是来自京城吗?”
“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就去。”
正文 第103章:判决
次日,一辆马车进了郑府。
五日后,判决书下达,张贴在衙门的布告栏上。
那两位欺负子灵的恶贼,秋后处斩,其余人等判流放之刑十年,玉无痕判死刑,但不是秋后处斩,而是流放边关做苦役,其实是一种变像的处死,这比一刀下去,可是更受折磨。
文书告言,因玉无痕罪大恶及,处斩己不能平民愤,还要他受到刑苦。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
但有的人却另有想法。
陆子渊看着那墙上的告示,紧紧的握住拳头。
“子渊,子灵可以安息了。”谢远哭泣,“可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不。”陆子渊目光露出狠光,冲出人群。
“子渊,你去那里?”
子渊一口气跑到衙门,敲响了鼓槌。
郑德江立即升堂,见是他,问来,“陆子渊你为何敲鼓?”
陆子渊跪在大厅,“草民恳请大人判玉无痕一个秋后处斩。”
郑德江愣了愣,问道,“告示己经说明了,玉无痕罪大恶及,要先送去边关做苦役”
“大人。”陆子渊激动的打断了郑德江的话,“为何要多此一举?既然大人承认他罪大恶及,何不改为立斩?大人先前也说过是秋后处斩的。”
郑德江被问住,一时答不出话来,又不能丢了面子,“啪”的拍响惊堂木,“这是依法所判,岂由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押送边关变故太多,难道大人就不担心,路上走失了罪犯。”
“放肆。”郑德江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藐视国法,还是质凝朝堂?本官可治你大不敬之罪。”还未等陆子渊反驳,郑德江又道,“但本官知你痛失亲人的心情,情有可原,不追究此事,你退下吧。退堂。”
“威武——”衙役高呼依次而退。
“大人。”陆子渊急急拦住郑德江的去路,“不能这样判是否玉家给了大人好处?”
“放肆。”郑德江惊鄂不己,“来人,将此人拉下去再胡言乱语,杀威棒伺侯。”
“大人,为何不秋后处斩?为何不秋后处斩?”陆子渊的声音响彻在大堂之上,被衙役拖出了衙门,并“咚”的将衙门关上,凭陆子渊如何拍打也不相应。
“子渊?”
一辆马车经过,萧烨挑起帘子,见此一幕。
“不仅是死刑,还要流放边关做苦役,这大公子也够惨了不,不,是活该。”翠儿念叨。
无瑕正在做针钱,一针刺伤了手指。
她一天都心神不宁,只觉没那么简单,果然到了夜晚,曹盈来了。
“玉无痕的事听说了吗?”无瑕问。
“我来正为此事。”曹盈道。
“你发现了什么?”
曹盈点点头,“你父亲去过清风院,之后石坚去了郑府。”
无瑕紧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父亲去清风院定是为玉无痕求情,但我却不明白,石坚为何要出手?”
曹盈摇摇头,一拳打在手心,“他定是受了你父亲贿赂,偏偏我却抓不住他的把柄,因大燕开国以来,常有将死犯送到边关做苦力的例子,那些死犯要么死在路上,要么死在苦窖里,若真是如此,倒也该玉无痕所受,但就怕”
“就怕中途有变故,是死是生,谁能知道。”
“原来你也想到了这一点。”曹盈道,“可咱们又能如何?这便是权大者一手遮天。”
无瑕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你也放心,即便玉无痕中途逃离,他这一辈子也只有隐姓埋名了,再也不敢出现。”
“如此,子灵如何得到安息?”
曹盈也长叹一声,颇为无耐,她握上无瑕的手,“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就如我明知凶手在眼前,却不能报仇的一样,你曾劝我,凡事不得冲动,目前你我能做的只有忍耐。”
无瑕听言闭了闭双眼。
无痕被押解去边关的日子转眼即到,李氏去送行,无瑕去了作坊,路上,但见人群涌动,皆往前跑。
“玉无痕出来了。”
“活该。”
“这一去无回哦”
众人议论,无瑕拉下马车帘子,吩咐福伯,“走另一条路。”
马车调头,无瑕面无表情,到了作坊立即与赵胜商谈良久。
“此事要快,你再去约约钱老板,那批玉料的事,如此对他说”
回到玉宅,听说李氏病了,晃氏来看望被李氏赶了出去,父亲一整日呆在书房里,没有出过门。
无瑕知道,他们都是因为玉无痕,她直接朝书房而去。
推开房门,但见父亲闭目抑靠在椅子上,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昏暗。
“父亲。”无瑕上前唤道。
玉清没有睁眼,只道,“无痕的事”
“都过去了,父亲不要伤心。”无瑕打断玉清的话,将心中愤怒,恨意强制压了下来。
“是呀,都过去了。”玉清喃喃道,神情没落而苍老,“你回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是关于作坊的事,钱老板的那批玉料”
玉清这才睁开双眼,“玉料怎么了?”
无瑕垂了垂眸,“赵胜听说钱老板来苏州了,今日便去拜访,在客栈里见到了萧家的人。”
什么?
玉清一怔。
都知道在萧家的暗中打压下,许多玉商将玉料的价格提得极高,断了与玉家的玉料供应,这番萧家见钱老板,难道也是如此?
玉清嗖的坐直了身子。“如何?”
无瑕道,“赵胜不知道萧家与钱老板说了什么,但无瑕以为拖不得了,得尽快与钱老板签下合约,不过,钱老板却改口了,将三千订金改为了五千。”
言毕,紧紧的看着父亲。
玉清脸色顿显慌乱,“五千?”
“是,可咱们家的现银只有三千两”无瑕试探着说道,“先前父亲说将作坊拿去抵押,不知此事如何了?”
玉清一颤,看向无瑕,无瑕赶紧低了低头。
“哦,这事我是说过,也己经谈好了,好,明日我就去拿银子,然后咱们一起去找钱老板,不能再让萧家坏了玉家的生意。”
“是。”无瑕应道,“但是父亲当真想好了,要将作坊抵押?”
玉清叹道,“如今只有这样了,玉家作坊不能毁在我的手里,现在眼见生意有了起色,我便堵一把吧。”
无瑕听言点了点头,眼中却极快闪过一片阴翳。
次日,无瑕亲眼看着父亲出门,她想了想,却是朝陆家而去。
正文 第104章:离开
她敲了敲门,门没有关,也没人回应,却听到屋内有人说话,无瑕便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