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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管事,咱们说话,管你屁事。”谢远可不把王小仁放在眼里。
王小仁被呛,指着谢远,“好,好,你若完不成工,看李管事如何治你。”
“如何治我,就不用你关心了。”
王小仁哼了一声走去。
谢远在其身后重重的“呸”了一声。
“他一向如此,你何必在意?”陆子渊道。
“就看不惯他那模样。”谢远道,“我可是为你打报不平呢,坊里谁不知道他嫉妒你的手艺,一有机会便想害你。”
陆子渊冷言道,“我不犯错,他能有什么机会?”
“说你聪明,你却犯傻。”谢远抱着手臂,“这种阴险的人便是你没错,也会找错,他们就欺负你老实,就像东家大小姐,我瞧着是个好人,不也被挑出了毛病,唉,说起来我还真佩服她,想起那日在集市,她可是敢站出来与薛思才斗,这等敢做敢为的女子,当真少见,也不知她在玉家受了什么苦,若有机会定要帮帮她。”
子渊听了这话,又陷入了沉思,回到家,子灵对他依旧不理不采,子渊一夜辗转难眠,突然起身打开床头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枚玉牌。
正是当年无瑕的母亲所赠。
子渊端祥着,心中又泛起了阵阵悔意。
次日清晨,子灵做好早饭,嘟着嘴,自言道,“也不知今日无瑕姐姐会不会来?她说过会来看我。”
子渊持箸的手一顿,“她来不了了。”
“嗯?”子灵惊讶。
子渊抬起头,“不过,你可以让傅先生带一句话”
正文 第24章:郑府寿宴
当晚,子渊便收到了无瑕的那枚玉牌,还有一封信。
“事毕,定会重谢。”
子渊见了信,不知怎的竟笑了笑。
之后,子渊利用空闲,对玉牌进行抛光,作坊有现成的工具,他本是熟手,并不困难,只是那王小仁总是一双贼眼盯着他,倒多花了两日。
无瑕收到傅先来代转的一个盒子,她知道那是子渊完工的玉牌,一时惊喜万分。
她伸了伸手,却没有打开盒子。
“先生”
傅先生道,“我不知里面是什么?”
无瑕知道先生是君子,一时汗颜,“学生不想瞒着先生”
“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傅先生将一本书递到她面前,“你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不过还要提醒你一句,虽说大燕明风开放,但女子行事诸多不易,凡事多思。”顿了顿,“这是一本《中庸》,你可细读。”
“是,学生领教。”无瑕恭敬的接过书,嘴角扬起笑容。
下了课,无瑕迫不及待的回到偏院,将玉牌拿了出来,经过加工,那玉牌正是莹晶剔透,温润光洁,玉质之美尽显,无瑕竟有想哭的冲动。
这是她第一次雕刻的玉牌,虽然手法还很生硬,但因这玉料不差,又以琨吾刀雕刻,己算是上品了。
“瑕姐儿,这块玉牌真好看,是翠儿见过最漂亮的玉牌。”翠儿爱不释手,无瑕又拿起一张便条看了看,“是呀,真要买掉,还舍不得。”
“啊?”翠儿张大了嘴,“瑕姐儿要卖掉它?”
无瑕笑了笑,将玉牌与便条收好,“是。”
“为何?”翠儿急了。
无瑕拉着翠儿的手,二人坐在杌子上,慢慢说来,“我当了表姐的玉坠儿,买了石料,用石料雕刻了玉牌,难道只为挂在身上好看吗?当然不是,这枚玉牌至少值三十两银。”无瑕比了比手势。
“三十两?”翠儿不由得提高声音,又紧紧捂住了嘴。
无瑕点点头。
“可是瑕姐儿要那么多银子做甚?”
无瑕听言呵呵一笑,“那有人嫌银子多的,三十两可以做好多事,这只是第一步。”
“瑕姐儿要做什么?”
无瑕狡黠一笑,“你猜?”
翠儿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翠儿猜不出来。”
“那就慢慢看吧。”
翠儿见主子高兴,也跟着高兴,两人相对而笑。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小婢的声音,“瑕姐儿在吗?太太让瑕姐儿去东院。”
二人一怔。
翠儿担心,怕李氏又要为难主子。
无瑕拍拍她的手,携同她一起出了门。
原来是苏州知府大寿,郑府送来请帖,三日后在郑府宴请宾客,因玉家与知府夫人是远亲,自然被邀请在列。
李氏叫来无瑕一番叮嘱,无非是让她注意礼节,不可丢了玉家脸面,届时郑府定会有众多达官贵人。
无瑕默默听教,心中却不平静。
她几乎忘了,前世她也参加过知府大人的寿宴,那场寿宴上她见到了萧轩,表姐安排他们见面,后来她不小心打翻了茶具,表姐让小婢带她去换衣,然后表姐与萧轩在一起
无瑕只觉心口酸痛。
“你有在听吗?”
李氏见她走神,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无瑕回答道,“女儿谨听母亲教诲。”
李氏瞥她一眼,懒懒道,“退下吧。”
“是。”
无瑕退出屋子,正遇无霜走来,无霜朝她重重哼了一声,挑帘进了屋。
“娘,三日后我可以穿那件新衫吗?”
“不是还有花样没有绣完?”
“我不管,今夜让王妈妈赶工。”
“是,是。老奴今夜一定做好。”
“那可是上等的丝绸,哥哥说只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呢,寿宴上,那些高门小姐定要羡慕我。”
隔着帘子,无瑕听了不免一笑,那日寿宴,便是因为那件衣衫,无霜成了众人的笑话。
当夜,无瑕难以入眠,这世,她己经很少想到萧轩了,然而三日后,便要与他见面,她又该要说些什么?
只是一个普通的寿宴,她却记起了许多细节,原来在她心中,一切与萧轩有关的都是那么刻骨铭心。
心中一阵叹息。
三日后,玉宅全家出动,叫了三辆马车。
众人皆盛装,玉清,玉方穿深衣,带方巾,李氏,晃氏窄袖褙子,马面裙,戴银丝狄髻,覆皂纱,无霜的新衣是一件蓝织金妆花绢衣,无瑕穿着半新的天蓝缎袄子,月华裙。
玉无痕伤好后第一次出门,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也是一身华服,带网巾,腰悬玉佩,好不得意。
那无忌要去骑马被晃氏抱上马车,无忌不愿意要与无霜同坐一车,无霜又不想与无忌同乘,闹过一番直到玉清发怒,众人方才出发。
郑家并未住在衙门里,有单独的府宅,在最繁华的街坊,这日,当真是车水马龙,快将这条街都堵了,有衙役在疏通交通。
半个时辰后,玉家到了郑府,无瑕抱着无忌下了车,牵着她跟在李氏,晃氏身后,有小厮迎了上来,恭敬的迎进了大门。
一切即熟悉又陌生,无瑕四下张望。
郑府自然比玉宅大了许多,但大燕朝廷对官员的府弟有所规定,因此,郑大人也不敢过份造次,便是如此,那宽敞的前后院,高堂广夏,台榭湖山,盆景花木,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郑大人见玉家人来了,立即迎了上来,他穿着大红寿服,满脸红光,笑脸吟吟,玉清与玉方赶紧上前行礼,徐管家将厚礼奉上。
“两位兄长太可客气。”郑大人拱手还礼道。
玉清笑言,“大人大寿,礼数不可少。”
“都是自家人,别大人大人的,又不是在衙门。”
三人一阵客套,接着李氏,晃氏上前行礼,又唤无痕,无忌见过郑大人,郑大人直夸无痕一表人才,无忌聪慧,无瑕,无霜,拜礼时,郑大人又啧啧两声夸道,“玉家有女初长成。”特别对着无瑕,“瑕姐儿与萧公子当真般配,我这个媒没有做错。”
几人会意一笑。
无霜却不怎么高兴。
“萧老板也刚到一会儿,想必你们有话要说。”郑大人令小厮将男客带去大厅,令小婢带女客去了后院,“拙荆正在后院。”
几人作揖暂别。
无瑕跟着李氏,晃氏朝后院而去,一路穿花扶柳,乐声飘扬,遇郑夫人迎了上来,又是一阵寒宣。
李氏,晃氏与郑夫人说着话。
郑夫人锦衣华服,热情非常。
无瑕见了礼,四下打量,后院己来了许多女眷,年长者坐在凉亭里喝茶,轻谈,少女们有的在玩投壶,有的在下棋,也有三三两两站在树下嘻笑,一番花团锦绣。
无瑕几人一出现,倒有些看了过来,片刻又转移了目光。
这些都是苏州城内的贵人,玉家作为商户,终是被人瞧不上的,玉家不比萧家,萧家虽也是商户,但萧家长公子娶的可是京城皇商范家的女儿,范家是有功名在身,是皇帝特赐的五品官员。
萧家夫人带着儿媳范氏正与郑如意在亭内说话,郑如意见了无瑕立马走来。
“怎么这会儿才到,我等你半天了。”如意十分高兴,无瑕也堆上笑容打量着她,今日的如意更是光彩动人。
“这不是来了吗。”
“还说呢,若不是我父亲大寿,你就不来找我了吗?上次我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如意假意埋怨。
无瑕灿烂一笑。
无霜见如意没有与她说话,觉得受了冷落,有些不高兴的咳了一声,如意这才朝她看来。
“无霜妹妹这身衣衫真漂亮。”
无霜这才得意一笑,理了理长发。
郑夫人又领着李,晃二氏与萧夫人见面,作为亲家,自当要打个招呼。
然而,萧夫人并不在意玉家,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是客套的疏远,倒让李氏有些尴尬。
只有无瑕行礼时,萧夫人才多看了无瑕两眼。
正文 第25章:遇见故人
无瑕见到曾经的婆婆,也是心情复杂,前世,她嫁到萧家,次日萧轩便上京读书了,她独自在萧家生活了两年,萧夫人虽然没有为难过她,但也谈不上喜欢,在她眼里只当范氏为儿媳。
长辈们见了礼,如意便拉着无瑕说悄悄话去了。
无霜再次被冷落,绞着手帕很是不悦,只有坐在李氏身边。
无忌坐不住,晃氏便带着他去花园观花,无霜也要去,李氏叮嘱她不要乱走。
无瑕与如意来到一僻静处。
“是不是她们又欺负你了,我看无霜身上的衣衫可是上等的绢料,你为何没有?”
无瑕送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如意又捂嘴一乐,“不过,你也别恼,呆会有无霜好受的。”
“嗯?”无瑕故作不解,如意笑道,“赵府的小姐今日穿的也是织金妆花娟衣,倒也巧了,颜色样式与无霜一个样,赵小姐可是刁蛮嚣张的主,若二人见了面,还不怎么着呢。”说完又笑了起来。
无瑕也配合着她笑得开心。
“咦,我给你的玉坠儿呢?”
无瑕笑道,“你又不知无霜的脾气,见我戴这么好看的坠子,还不抢了去。”
如意叹了声气,片刻,四下看了一番,见无外人,凑近道,“可见着萧公子了?”
无瑕摇摇头。
如意道,“别急,等有机会,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可好?”
无瑕尴尬,“这若让别人知道了”
如意戳了戳她的额头,“怕什么,你们己经订了亲,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