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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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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臣觐见

  皇宫。金銮殿。
  丹陛之下; 百官列仪,秩序井然,大臣师师; 小臣济济,象笏金绣,班行整齐。
  顾兰亭也在其中,手执象笏肃然而立。
  此时已近正午,日头毒辣; 不断有汗珠从她额头流下; 落到绛红的官服上。她也不敢去擦,只是肃立。
  骄阳似火,照在象牙板笏上,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景阳钟响了。
  这时候一道又一道的声音从午门之后,由远及近地传来。
  “宣富桑使臣!”
  “宣富桑使臣入宫; 金銮殿上面圣!”
  宫钟三响,鼓声迢递中; 扶桑使者一行人缓步入了金銮殿。
  顾兰亭远远望着,只见为首的人一身绛紫色长衫; 腰间系着金丝腰带; 发束金冠; 正是那富桑第一说士,井上空。她心中疑惑,不知人群中为何不见沈忆情; 以及扶桑那位阿古公主。
  富桑使臣入了金銮殿,百官列随其后,也踏着白玉石阶,往殿中而去。不过顾兰亭官阶太小,只能堪堪站在殿门之外。他们看不见殿中是什么情况,只能听到声音。
  殿内,天子端坐金銮殿,文武朝臣列两厢。
  富桑使臣一行共四人,缓步走至天子座下,一齐行礼道:”富桑使节井上空,富桑使节高力棒兹……觐见皇帝陛下……“
  他们一行人行了六鞠躬之礼,为首的井上空双手将贡表呈上。李勖身侧的小安子正准备去取那贡表,猛听礼部尚书李先祥厉声一喝,吓得停住了脚步。
  “大胆富桑使节,见了我大顺天子,为何不行三跪九叩之礼?”
  礼部负责外交事宜,李先祥任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不行跪拜礼的使节,心中气愤非常,这分明是不尊不敬,胆大包天!
  “大人有所不知,我富桑部落从来只跪神,不跪人。这是富桑习俗,还望皇帝见谅。”井上空不卑不亢,语气中自有一种逼人的气度。
  李先祥自然不满于井上空这番说辞,还欲争论什么,只见高居御座之上的天子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只好噤了声。
  “无妨无妨,尔等远道而来,初到大顺,未谙体制,诚可原谅一二。然,今既诚心效顺,我朝法度自应加以重视,不可怠慢。”李勖语气冷然,七分威严,三分柔和。
  “吾等谨遵圣令,谢皇上宽德仁厚。”
  李勖点了点头,正低头看着小安子呈来的贡表。忽听“喵”地一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黑猫,一下子窜到了他身上,狠狠挠了他一爪子。他正欲发怒,那猫又温顺了起来,卧在了他怀里。
  他伸手摸了摸它,饶是手上正流着血,也未动声色。
  “不知你们富桑这是何意,觐见为何要带一只猫来?这也是习俗?”大殿之下一直肃然而立的周勃终于绷不住了,他分明看到那黑猫是从那井上空的袖子里跑出来的。
  “大人见笑了,那倒不是。此猫乃珍品波斯猫,毛如滑缎,目如宝石,亦在富桑贡品之列。皇上芝兰玉树,引人非常,连这猫等不及要见新主人了,哈哈~”
  井上空这样说,周勃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了。只摸了摸胡子,干干笑道:“波斯猫啊,甚好甚好。”
  井上空看了一眼周勃,笑道:“说到这里,本使有一个疑问,久闻贵国有‘十二生肖’之说,将人之属相配以十二种动物,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不知为何,没有猫呢?”
  此问一出,群臣静谧。连御座之上的李勖一时也有些懵了,为何无猫,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接着,底下群臣便开始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都在讨论井上空为什么要出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哼,要是有人答出来,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让我叫他老子都行!”周勃不知道答案,倒大言不惭地觉得没有答案。
  “说不定还真有人……”杨寅冲周勃笑了笑,话还未说完,就被殿外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了。
  “使臣有所不知,‘十二生肖’之传说,早在数千年之前我们祖先便定下来了,当时,猫还未从波斯传入我国。”
  那人声音清清泠泠,穿堂而来,听得御座上的李勖心里一窒,立时便钻心地疼起来,是顾兰亭。
  殿内霎时寂静起来。未几,殿中传来井上空几声朗笑:“哈哈,皇上,不知殿外是何人?”
  李勖收敛情绪笑了笑,示意小安子宣人进来。
  “宣六品翰林官顾兰亭入殿觐见……”
  井上空听闻答话那人竟然只是个六品翰林官,微微有些讶异。六品在大顺,不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吗?
  虽一路同行来的京城,井上空却并未见过顾兰亭。只是听闻,黎殿下在府中养了一个娇客,还带她来了京城。却不知那娇客,就是此时正进殿门那位身形瘦小的翰林官。
  顾兰亭抬脚踏过金銮殿的朱门高槛,有些微微颤抖。她扬起头,目光便再未离开过御座之上的那个人。
  金銮殿上的他,穿着一袭尊贵的黄袍,黄袍上是用金丝绣成的九条翻飞的金龙,栩栩如生。
  她是第一次看到穿着黄袍的他,此刻的他,睥睨天下间,有着一个王者该拥有的凌厉与霸气,叫人不敢逼视。
  可他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那原本温暖和煦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又一层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瘦了。面相更加清癯了。
  可依旧轩然若举,湛然若神。满殿雕梁画栋,满场俊采高官,皆不及他一个眼神。
  只是,他却不再看她了。
  “顾大人?顾大人?”小安子见顾兰亭久未动作,看她已是出神了。再看文武百官和皇上都不说话,他便大着胆子喊了她一声。
  顾兰亭这才回过神来,稍稍垂下了眼。
  “微臣……见过皇上。”
  顾兰亭缓缓拍了拍袖子,跪下挺直上身,将右手伸平举起到鬓角处,两手向前附地,磕头三次。起身,再上前一步,再跪下磕头三次,再上前一步,弯腰,又磕头三次……
  满朝文武与几位富桑使臣俱是一惊。
  看着殿下三跪九叩的纤细身影,御座上的李勖握紧了拳头,额头已有青筋暴起。她竟然向他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她这是……何意?
  “爱卿……免礼。”李勖极力压抑着情绪,声音清冷地响起,不带一丝的情感。
  他分明看到,她眼里闪着泪光。他心里钻心地疼着,却不能表现。他甚至,不敢看她。
  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看。
  “使节大人,这便是我大顺觐见君主当行之礼,是为三跪九叩。大人下次,一定要记得行礼。”顾兰亭移开眼看向井上空,沉声开口,声音清脆有力,久久回荡在殿上。
  众臣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向你们大顺的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这不是自损尊严?”井上空也实在没想到,面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六品翰林官,竟然会口出狂言,他看她的眼光顿时锐利起来。
  “我大顺乃礼仪之邦,入乡随俗,何况大人与富桑均为臣下,如今既然诚心归顺,我朝法度自应加以重视,不得怠慢!”顾兰亭刻意加重了“臣下”两个字。
  “呵,你倒是大言不惭,你凭什么认为我富桑就会俯首称臣?你口中的礼仪之邦,也不过是我们富桑的手下败将而已。这看似固若金汤的长安城,当年还不是轻易就被我们富桑百万铁骑踏平,血流成河?区区一个败将,有什么资格叫我们俯首称臣?”井上空诉说着大顺的耻辱,脸上都是嗤笑。
  “哼,我原以为,使节大人是跟我一样明事理的读书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不识仁爱宽恕,满口皆是血腥杀戮,真是侮辱了读书人!”
  顾兰亭轻笑了一声,扬眸对上井上空鹰钩一般的目光,毫不畏惧。
  “读书人?那好,既然我们都是一样的读书人,读书人的问题不妨用读书人的方式来解决。所谓道理不辩不明,吾从有道而正焉,顾大人,我们一辩定输赢。如果我输了,我富桑就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如果你输了,大顺就与我富桑平起平坐,共享这盛世太平,你意下如何?”
  井上空向顾兰亭走近了一步,含笑问道,眼里是胸有成竹的光芒。
  “好!”
  顾兰亭知道,此时的她没有选择,只能迎战。大顺的颜面,她不能丢。而这场辩论,她更不能输。
  这一声“好”掷地有声,满朝文武的心都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这可是两国外交大事啊,怎么她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她只是区区一个六品翰林官啊!

  ☆、金銮对辩

  “顾大人方才说我不识仁爱宽恕; 满口皆是血腥杀戮,这话,说的很是不妥啊!我富桑; 虽军国至上,却也是仁爱之邦,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前来和谈了。”井上空冷哼一声,敛起神色; 先入为主。
  “仁爱之邦?难道三年前长安血流漂橹; 难道东夷边境多年生灵涂炭,不是拜你们所赐?手持屠刀,枉杀无辜良善,有何脸面自诩仁义之邦?”
  顾兰亭自然不示弱,一番疑问,语气淡静却迫人得很。井上空只是冷笑; 他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问。
  “哈哈; 是我们啊!不过在下不才,学过贵国先贤一句古话; ‘佳兵者不详之器; 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圣人也有举起屠刀的时候,这要看举起屠刀对着谁?举起屠刀干什么?数十年之前,大概是你们先帝才刚登基之时; 我富桑使臣曾数次访京,有意与你们大顺交好,互通商贸,交流文化。为表诚意,我们带来了我们最新的机器:棉纺机、织布机,最新的武器:新式火/枪、连发手/枪等等……我们拿出来的都是富桑最好的东西,生怕你们大顺皇帝看不上眼。可当时你们的皇帝呢?自恃是天/朝上国,地大物博,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是小国前来朝贡,认为我们是蛮夷羡慕王化,认为我们的先进机器只是‘奇技淫巧’。呵,没想到吧,天道昭昭,恒者变通,终有一日,你们还是倒在了我们的坚船利炮之下。长安一役,若不是我们富桑秉持仁爱之心,手下留情,你当真以为你们殿上这位临危受命的少年天子能力破三军?能守住这京城?哼,这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你们这样一个固步自封,不识进取,腐朽守旧的国家,早就成为被世界舍弃的渣滓了。而我们富桑,一直善取他人之长,永远锐意进取,才是优秀,才是强者。哈哈,我们是拿起了屠刀,可我们对准的是渣滓!我们手上是沾满了鲜血,可我沾的是废物的血!是我们在推行王化,而你们才是蛮夷!我们所做的事,是扫除渣滓,是消灭废物,是平蛮攘夷!这就是‘兵者不祥,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
  井上空仰天长笑,语气中衅味儿十足,声似洪钟久久回荡,竟是一点儿也不把这殿上天子与一殿朝臣放在眼里。
  可群臣细细一想,他说的“固步自封”又有几分道理。一众朝臣只觉脸上无光,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儿。有胆小的,直接被井上空这气势吓得在金銮殿上尿湿了裤子。
  连御座之上的李勖都觉得脑袋一阵轰鸣。当年长安一役,家国之耻还历历在目,他心中气愤至极,却一时语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可大殿之下的顾兰亭只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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