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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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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李兄不嫌弃我手慢,我自是十分愿意的。左右我们典籍已经整理完了,我叫遇安还有书吏们都参与进来。”
  “那便甚好,甚好。”
  “一会儿我便去同两位学士讲,李兄且等我。”
  顾兰亭微微笑了笑,温柔又美好,李柽有些恍惚,他试探着开了口。
  “兰亭,莫李兄李兄的叫我了,没由来的生疏,叫我李柽,或者同你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叫我李怪亦可。”凡是认得他的人都可叫他李兄,他可不觉得这个称呼亲近。
  “李怪?噗嗤~”
  听到这个名字,顾兰亭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当日还在贡院之时,李柽的房间就在顾兰亭临侧。她初初不认识李柽时,看他门前的挂牌,以为他叫李怪,还当众叫了他的名字,闹了一场笑话。事后顾兰亭道了歉,倒没再记着这个事儿,李柽却是记了许久。
  “在下李怪,还请多多指教!”李柽笑道。
  “哈哈,好~”
  她眯眼笑,晨曦的微光打在她脸上,映得她眉目生辉,明媚动人。
  李柽是第一次见顾兰亭这样笑,以往她都是极矜持的,都只是淡笑,想来是他将她逗笑了,可真不容易。
  他也笑,右手装作很自然地样子搭上了顾兰亭的肩膀,同她一道往里走。其实他抬手之前,犹豫了再三,斟酌了再三,他生怕顾兰亭避开。 
  这回顾兰亭没有刻意避开,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是微微笑着。
  李柽心里大喜,她对他好像没有那么疏离了,是否意味着他终于跟杨遇安站到了同一个位置了呢?
  直堂吏王义见到李、顾二人勾肩搭背地进来时,惊得手里的扫把差点儿没拿住。他不是惊讶这两个人的亲近,而是惊讶于……顾修撰怎么这般娇小?这模样竟像是在李编修怀里一样,好像不太好。
  “两位大人早!”
  见王义惊讶的样子,李柽放开了手,顾兰亭这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内心是拒绝的。
  “诶,怎么有一支杏花?”顾兰亭画了卯,转身发现自己公案上有一支粉白的杏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娇艳欲滴。
  “我来扫洒时大人案上便有了,如今已至夏初,也不知哪里竟还有杏花呢?”王义答道。
  “有的有的,京城外有一大林古寺,位于高山之上。寺内有一杏林,五月才开杏花。”李柽看了看那杏花,解释道。
  顾兰亭点了点头,找了个花瓶把那杏花插上了。她拨弄着花枝,心里想着,是谁一大早送来的这杏花呢?
  请示过覃辉、姚东宇两位学士之后,顾兰亭和杨遇安便正式加入了修纂圣典的队伍当中,李柽给他们分配了任务。
  顾兰亭的任务是比照旧制条例去各本典籍里查阅,依照典籍比对后,对条例进行重修增补,并注引出出处。
  经历了典籍整理一事之后,顾兰亭对那些史籍、典章、律例有了基本了解,故而很快便上了手。
  编检厅内,正午的暖阳悠悠洒进来,书卷翻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忙碌之间李柽抬眼去看顾兰亭,还好,她面前堆成小山的卷宗没有挡住她。她正伏身桌案,奋笔疾书,面前那枝粉白杏花迎着阳光开得正好。
  娇花映妙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这修条例每日是有固定任务的,每人必须修四条以上,完了还要拿去给覃学士检查。
  到了下午散值之时,顾兰亭第五条还有一点儿没修完,便留下来准备修完再走。除了她之外,还有好几个翰林官也没有修完,都在奋笔疾书。
  因为已经散值了,编检厅里气氛也轻松了一些,伏案疾书了一天的翰林们边动笔,边说着话。说是聊天,其实更多是抱怨。
  “这抄录典籍,注明出处之事可是折磨到我了,前半生写的字都没有这阵子多!”
  “唉,我可从未想过寒窗苦读数十年做了翰林官竟然是来抄书的!”
  “我倒是羡慕那些去户部、吏部的同榜进士们了,就算是去做一个小主事,也是富得流油的差事啊。那跟我同乡的户部主事李延昌,如今都在城西买了一个大宅子了啊!”
  “主事左右不过六品、七品,跟我们差不多,当真这么多钱?”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很有钱就是了。”
  顾兰亭听着几人提到李延昌,心中起了疑惑。照理说他才上任户部不过两月,不该这么有钱啊?
  不过,户部掌管户籍财政,富得流油那倒是真的。若说李延昌从中刮取了一点儿,也是有可能的。
  顾兰亭正思虑间,不知不觉众人话题竟落到了她身上。
  “顾修撰,你本来可以不用修典的,怎么也揽了这档子事儿?”他们都好奇,别人都避之不及,怎么她还往这儿凑?
  “我们都是翰林官,食君之禄,总该忠君之事。况且,多读些书,多写些字,也未尝不是好事。”
  “顾修撰倒是豁达,当真是放旷出烟云,萧条自不群了!”
  这时,众人听得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住笔去看,是覃学士来了。
  “见过覃学士!”众人齐齐道。
  “顾修撰,条例写得如何了?”
  “今日且修了五条,烦请覃学士过目。”
  顾兰亭恭敬地把条例递过去,覃辉看到那字时,先是一惊,即刻便恢复了平静。
  他抬头看了顾兰亭一眼,想不到她的字还真同皇上如出一辙。
  覃辉细细去看顾兰亭写的五个条例,每一条都比旧条例内容丰富了许多,细节也详实了许多。
  譬如典籍里哪一段话引自大顺多少年的诏令、律令,哪一处描述有错误、错在哪里,或者哪两本书叙写内容有所冲突、为何冲突等等,她都事无巨细,一一罗列了出来。
  覃辉本来还想批评顾兰亭效率太低了,李柽一个编修,一日尚能修八条,而她一个修撰,还加了班却只能写五条。可看她写得如此细致,如此严谨,他批评的话便全说不出口了。
  “贡艺既精苦,用心必公平。顾修撰果然不愧是状元郎,这般细致用心,让老夫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覃辉脸上堆了笑容,竟是异乎寻常的和蔼起来。他不只是自愧不如于顾兰亭的细致,他更惊讶于,对于李柽所托之事顾兰亭尚能如此用心,可见她胸襟。
  她这样的人,日后在官场,必能如鱼得水,也必将会成为李柽,甚至是杨遇安他们二人,青云路上的强劲对手。
  毕竟,首辅的位置只有一个。
  顾兰亭交完条例以后,便准备回去了。走至登瀛门,她想了想,又折回来把早晨那只杏花连带着花瓶带走了。
  “顾大人看来很喜欢杏花?”经过编检厅的直堂吏王义看顾兰亭拿着今早的杏花,问道。
  “喜欢啊,除却杏花爱高洁,踏月谁肯来山府?老我若能惯清苦,便种杏花千万树。”
  顾兰亭粲然一笑,抱着杏花出了登瀛门。
  王义目送她离去,心里对这日日早至,文能理书修典,“武”能抓贼治下的状元郎更加敬佩了。
  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直堂吏,可也是读过书的,听得懂顾兰亭诗里的意思。
  那些高洁的花大多孤傲,除却杏花之外,谁肯踏月披星去大林古寺那山府偏僻之地呢?她若是老了,便要种个千万树杏花,照应自己清苦的日子。
  别人或许不懂,可王义却有些懂了,顾兰亭的心思,似在那高位之上,又实际上却又不是。
  经纶事务,汲汲于名利,想来非她所愿也。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或许才更适合她。                        


  ☆、绿鬓红唇

  顾府。
  晚饭罢后; 顾兰亭在书房看明日要修条例的初稿。冬暖看书架上许多卷轴都落了灰,便收拾了起来。
  她发现这顾府的书房很奇怪,书架上全都是卷轴; 竟然一本书都没有。她好奇,便打开了其中一个卷轴,上面是一幅书法,写的是前朝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看那遒劲的瘦金字体,她心想是自家小姐写的。
  她再打开另外的卷轴; 发现写的还是《兰亭集序》; 字体或偏行书或偏楷书,大同小异,都是瘦金体。
  “小姐,你书房一本书都不放,写这么多《兰亭集序》干什么?”冬暖见顾兰亭此时正看着书案上那枝杏花发呆,没在温书; 便出声问道。
  “嗯?兰亭集序,我好像没写过吧; 这书房我都没来过几次!”为了方便,她一般都在卧房画画或是写字; 很少到书房来。
  “你看; 这就是你写的啊!”
  冬暖将卷轴拿过来给顾兰亭看; 顾兰亭不禁吃了一惊。那字迹笔法追劲,锋芒毕露如割金断玉,确实跟她的字迹如出一辙; 可细细看来,却又又微小的不同。
  她不禁想起上巳节联对那回李和昶的字迹,那字条她留着了,但她此时不用比对心中便已笃定,眼前这《兰亭集序》就是李和昶写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这……是我写的。”
  “你写这么多《兰亭集序》干什么?这一整个书房,少说也有几百卷了。”
  “什么?这都是《兰亭集序》?”
  “是啊,我刚才翻了十几个小书阁,都是《兰亭集序》啊!”
  “不可能吧!”
  顾兰亭很是不信,便亲自去翻,一个书架几十个书阁翻下来,还真的都是《兰亭集序》。
  这都是李和昶写的?
  “不对啊小姐,这卷轴有新有旧,有的还泛了黄,像是有些时日了,不该是你写的啊?再说这几百卷,一天写一卷也得一年多啊,肯定不是你写的啊!”虽然《兰亭集序》全文也就两百多个字,可她并不认为,有人会无聊到一天写个十几遍。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这宅子旧主人写的罢。我习字时师从江南大儒薛曜,说不定他也是,所以碰巧我俩字迹一样了。”
  “可我记得薛大儒是不收弟子的,当年老爷上门请了三次,他老人家才来了沈园一段时间教你习字,不知这个人又是哪位呢?”
  “那是我还在沈园读书时候的事了,有些记不清了。冬暖,你说我在沈园读书时,私学里可有外姓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听说沈家的私学是不会收外人的,都是沈家的后生,你的表堂兄弟、姐妹或者更小一辈儿的之类的。”
  “若那人是个皇亲国戚呢?”
  “小姐指的是谁?”冬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是怕京城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小姐不用担心,肯定没有的,要有早就出现了。”
  冬暖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不过她并不知道顾兰亭那时都有哪些同窗,现下也只是猜测。
  圣典修纂工作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顾兰亭每日除了要修条例,还要阅读大量的初稿和相关典籍,比她整理典籍时还要忙碌。
  这一日又是酉时过后,暮色四合之际,顾兰亭才从翰院散值回去。
  她走至西街,正揉了揉肩膀,哪成想猝不及防被兜头泼了一盆热水,水顺头而下,把她一身官服都淋湿了。
  她庆幸还好水不烫,掸了掸衣上水渍,这才闻到水里竟有一股臭味儿,原来竟是谁家的洗脚水。
  顾兰亭抬头看了看二楼,门窗禁闭,那户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心里便不欲多计较,抬脚走了。
  顾兰亭走远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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