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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你开口就是为难你,我也不是逼着你非要这么做,是想我们姐妹好歹要有这份心。”珉儿轻轻一叹,“这么大的家不好当,如今你圣眷正浓,我不会勉强你,但时日且长,将来冷静一些了,再想想我说的话,咱们即便是这后宫里最顶端的人,也该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说是不是?”
“娘娘所言极是。”梁若君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
“你真是通透的人儿,难怪皇上喜欢。”珉儿笑悠悠,和气地说,“海珠的事,是我疏忽了,给你陪个不是,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会儿尚功局该是把人放了的,回去好好安慰她,赏些金银给她压压惊。”
说这话,皇后便是下逐客令了,梁若君有自知之明,主动福身告辞,自然她现在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珉儿没有拦着,应允后含笑目送梁若君离去,而这抹笑容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消失,只是变了一种意味。
珉儿悠悠合上双眼,不知此刻玉明宫里,皇帝是怎样的神情,而她本算计的是,皇帝在玉明宫就强行把海珠留下,结果皇帝却让人把海珠带走了,珉儿才不得不把梁若君找来说这番话,但愿一切能顺利地继续下去,即便事先没有任何商量,她和项晔也一定会配合默契。
此刻,梁若君还未走出长桥,玉明宫里,皇帝早早就到了,他负手立在窗下,灯火旖旎的寝殿内,一位中年宫女正站在他的身后,周怀也在一旁,朝那人使了眼色后,就默默退下了。
“周怀说,你能有本事?”项晔干咳了一声,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能保证贵妃不怀疑吗?”
那宫女道:“这原是民间青楼里妓子们惯用的伎俩,只要用药的时候不被发现,之后醒来一定分不清真假,这与春梦不同,是幻觉,自然刚开始,还要、还要请皇上温柔相待。”
项晔道:“朕明白。”他停了停,又问,“可会伤人身体,或伤人性命?”
中年的宫女道:“过去赵国后宫,建光帝年幼,却建立后宫。深宫寂寞,常有妃嫔以此安抚自己,所以才会流到禁宫之内,奴婢所见没有出过什么人命之事,自然也不会有人天天都用。”
“你掌握好分寸,既不要让贵妃察觉,也不要伤了她的性命。”项晔淡淡地说道,“一年半载都离不得你,即日起就跟在朕的身边,你守口如瓶,不会有人为难你,但若漏出去半个字……”
那宫女伏地道:“奴婢不敢,周公公把一切就交代给奴婢了。”
“退下吧,贵妃就快回来了。”项晔摆摆手,当做什么也没说过。
不多时,海珠被尚功局的人送了回来,虽然没有被为难也不曾挨打,但这一下把她吓得不轻,跪在皇帝面前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待听得门外通传贵妃归来了,才捂着脸哭了起来。
梁若君得知皇帝先到了,急匆匆进门来,见海珠跪在地上哭,她呆了呆,但听皇帝说:“是她自己哭的,朕可没有为难她,朕派人去跟皇后把人替你要回来了,可没想到皇后还是把你叫去了。”
项晔走上前,挽着梁若君的手问:“她有没有为难你,你若有委屈,一定告诉朕。”
梁若君泪眼朦胧,摇了摇头,果然是皇帝为她着想,皇后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给她自己找台阶下,她也会怕惹怒帝王不是吗?
“多谢皇上。”梁若君垂首哽咽,“是臣妾不好。”
项晔温和地笑着:“不要说傻话,七夕佳节,朕不愿辜负良宵。若君,今晚朕哪儿都不去,只在你身边。”
第227章 一夜恩宠
梁若君在上阳殿被皇后压抑得喘不过气,一路回来心中翻江倒海不是滋味,意外地见到了皇帝,听得他说这些话,心内的幽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红着眼睛露出了她最美丽的笑容。
海珠跪在地上,见二人含情脉脉,立刻止住了哭泣,悄悄从边上绕了出去,而一出门,就见周怀在外头,冲她一笑示意她走远些,另安排了宫女进门去侍奉,说道:“你不是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吗,不用你伺候着,皇上的习惯你还不知道,让她们伺候就好了,要紧的是别委屈了娘娘。”
海珠急于解释:“周公公,奴婢当真不是故意虐打那丫头的,是她们先……”
周怀却打断了说:“皇上不追究,哪个还敢追究?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有娘娘在有皇上在,谁也伤不得你。皇后娘娘那儿总要立威的,过去了就好,我跟你说,要紧的事娘娘和皇上好,只有皇上在别处如何甚至在上阳殿如何,别乌眼鸡似的盯着人家,不值当。受点委屈就当是替娘娘挡灾了,有娘娘的好,才有你的好不是?你想想今天这事儿,皇上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保你,换做别人经了尚功局宫正的手,还想自己走回来?”
只见寝殿内灯火次第而亮,他们便离得更远一些,进出侍奉的都是清明阁的宫人,年纪皆在四十岁上下,听说是皇后入宫后才都换成这个年纪的宫女,可见皇后防得多厉害,连让皇帝多看一眼美色都不允许。
但皇帝这么做,仅是希望能在梁若君身上用药,他很明白再多的宠爱,只要不在一起,彼此的信任就缺了那么一大块,可是项晔不想碰梁若君,也不愿轻易让人糟践她的身体。事情过去后,他会给梁若君一个富贵安逸的去处,甚至让她自行选择未来的人生,除非她要与梁国共存亡,不然项晔不想她死,更不想伤害她。
皇帝对周怀提起这些事,商议如何才能顺利“过关”,周怀久在宫廷,虽是个公公,可这里头的事知道的不少,过去赵国后宫还在老皇帝那会儿,颇有几分荒淫无道,这样的事一点都不稀奇。民间青楼里,妓子们遇见不想接的客,会偷偷使这样的伎俩,让恩客自己沉浸在幻想里。
周怀为皇帝找来合适的人,原就打算在七夕佳节这晚用在贵妃身上,没想到今天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越发显得有“意义”了。
宫女们渐渐离开了贵妃的寝殿,海珠和周怀都在一旁屋檐下看着,有一人上前来向周公公禀告说皇上和娘娘入寝了,他哦了一声,命人关上了殿门,吩咐了可靠的人值夜,就对海珠说:“皇上是不喜欢被人打搅的,事后要一觉睡到天亮,你我都歇着去吧。”
海珠不安又兴奋地朝殿内望了几眼,眨巴着眼睛说:“奴婢知道了。”
屋子里,早已是春色旖旎不可言说,梁若君等这一晚等了很久,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不是她勾引皇帝,而是皇帝半百呵护。
其实皇帝很矛盾,他摸过梁若君的肌肤,看尽她的春色,只不过不到那一步,就不算在一起吗?世间没有这样的规矩,可项晔总觉得,不到那一步,梁若君的人生还能重新开始,他本是可以豁出去什么都不管的,可即便在大国利益之下,无辜的人终究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们必须无条件地牺牲一切。
看着妩媚娇柔的人在面前渐渐迷失自己,柔和的香气,滑嫩的肌肤,却没有勾起皇帝半分情欲,待梁若君昏昏沉沉似醒非醒,面上潮红一片,如宫女所说的进入了春梦一般的幻觉后,项晔便离开了卧榻,轻轻拉起了床帐,将春色围在其中。
走到窗下吹凉风,让脑袋清醒了几分,耳边传来轻轻的呻吟,项晔没有在意。此时此刻,没去想梁若君明日怎么样,也没想珉儿会不会担心他假戏真做,想的是秋振宇在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赞西国恢复盐价的时候,搅乱江南市场,人为哄抬粮价盐价,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可是他却束手无策,除非对那些商人用武力镇压。
可是这样做,会失去民心,皇帝连年征战,好不容易让百姓觉得皇帝打仗是对的,难道他打完了外人,要把刀枪对着百姓不成?那些商人也是大齐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
皇帝的拳头砸在了窗棂上,但很快就担心被外面的人看见他不在床上,便退了回来。这才意识到床帐里的梁若君已浑身瘫软呼吸急促,那些药物太厉害,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项晔在梁若君完全昏睡过去后,才挪到她身边去,照着宫女的指示在床上留下痕迹,他内心自嘲着,世易时移,当初他被王氏下药,如今却轮到他对一个女人出手,堂堂帝王,怎么总碰到这么些见不得人的事。
好在结果让皇帝很满意,翌日醒来的梁若君,羞答答地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看着衣不蔽体的皇帝,项晔冲她一笑,便要赶着时辰去上朝,穿戴时彼此眼神交流,无限的暧昧旖旎。
出现幻觉的梁若君更是没有半分怀疑,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情欲的刺激,床榻上更是留下了她初夜的落红,当海珠跑来问怎么样时,她含泪点头:“皇上待我很温柔。”
皇帝更是兑现了他的许诺,不再偷偷摸摸,命内侍将昨夜的事大大方方地记上一笔,不用妃嫔们费劲打听,这消息就立刻传得人人皆知。都说皇帝是故意的,故意气皇后昨晚不给他面子,没想到皇后的风光会这么短暂,可贵妃是救了皇帝一命的人,生死之间的情意,的确是不能比。
长寿宫里,太后今早独自用膳,平日里贵妃都会来,好像从前的淑妃,若是皇帝前一夜在,她就不来,皇帝若是不去她才会早早地来。太后听闻这些事,叹息道:“好像又变回从前的样子了,这样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珉儿心里能不能过得去,她千辛万苦生了小公主,皇帝却在她怀孕分娩的日子里移情别恋,换做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林嬷嬷道:“太后,咱们说好的,咱们不管这事儿。”
太后连连点头:“我也管不了,我就逗着孙儿们乐呵吧。对了,你去接云裳母子进宫来,那孩子啊,我不催她她就不来,不知道我想念孙子吗?”
林嬷嬷笑道:“虽说将军不在家,可府里的人都在,家里大小事,再加上将军的人情往来,都是夫人一个人操持,又要照顾那么小的孩子,夫人分身无暇呢。”
太后不满地说:“那不如把孩子放在我这里养,我给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她也好省心了不是。”
林嬷嬷劝:“将心比心,哪个亲娘能离了孩子,更何况将军如今远在天边,孩子就是夫人唯一的慰藉了。”
太后倒也不是自私的,听得这话便心软了,念叨了几句想念云儿,就没再坚持。
此时将军府里,云裳正在管家的指导下,放出去第一只信鸽,看着信鸽在天上盘旋了两圈后飞得无影无踪,她的心也跟着走了。
“夫人您放心,信鸽一定会飞到羌水关去的。”管家见夫人满面忧愁,好心地说,“过去将军出远门,若有事交代小人,也是这样传信,虽然纸笺重量有限,能说的话不多,但比八百里加急可快得多了,只要不是信鸽自己偷懒歇着不动,也不容易被人抓着。”
可他说了半天,云裳几乎都没听进去,沈哲不在身边,她永远也不会觉得安生,就算现在皇帝突然要她带着孩子再滚回羌水关去,她一定包袱都不收拾,带着孩子就走。有沈哲在的地方,就是天涯海角都是家,而这将军府再好,没有他在……
“夫人,您今日进宫吗?”侍女前来询问,打断了云裳的思绪。
“我想一想。”云裳道,“我乐意去见皇后娘娘,可是不想见太后,太后总是会说些让我心里不自在的话,一两次忍了,听得多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