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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公,这是……”海珠穿着寝衣,不得不捂着胸口,而她的心也是几乎快跳出来了。
周怀轻笑:“退下吧,没你的事,往后伺候的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打了个呵欠,问,“可有叫我歇歇脚的地方,里头没咱们的事,不必杵在这里。”
海珠忙给周怀领路,让他到偏殿休息。
门里头,项晔就着昏暗的烛光走了进来,一直到了梁若君的榻边,难得这个人竟然睡着了,但皇帝一坐下,梦里的人就醒了。梁若君惊慌失措地看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自然这皇宫里,除了皇帝还有谁敢做出这种事,即便看不清脸,她也很快镇定而来下来。
“朕吵醒你了?”项晔温和地一笑,起身去烛台旁,多点了几支蜡烛,屋子里登时亮堂起来,他说着,“这么晚了过来必定要吵醒你的,可是不来朕心里不踏实,不能回回都委屈你。”
皇帝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梁若君紧绷着神情,心里猛地一个激灵,忙在床上俯首,向皇帝行礼。
“不必了,这么拘谨做什么,朕和你之间不必如此。”项晔说着,便自行宽衣解带,见梁若君呆呆地望着自己,他含笑展开手道,“不如你来?”
“是、是……”梁若君应了,光着脚就下了床,双手颤颤地为项晔解开衣衫,只听他说着,“朕等皇后睡着了,便想来看你一看,今日说好了傍晚过来喝杯茶的,又爽约了。而皇后分娩那夜,朕那么弃你而去,惹得宫里人嘲笑挖苦你,朕一面心疼,一面见你好气度好涵养,又十分的欣慰。”
梁若君听得迷迷糊糊,他并不爱这个男人,可是哪个女人不愿被温柔相待?
“你是公主,最明白什么叫后宫,朕相信你的气度涵养是不会计较那些事的,可朕心里过不去,能补偿你的安慰你的,必然会尽力做到。”项晔转身来,握着梁若君的手说,“委屈你了。”
光线昏暗,梁若君并不能真真切切地看到皇帝脸上的神情,可想到那一晚,皇帝的手解开了她的衣襟,甚至抚摸了她的肌肤,她相信没有皇后阻挠,他们真的能在一起。
可心里总是有隐忧,总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毕竟她没爱上这个男人,一切就变得不真实,是不是真的要到了结合的那一步,才能……
然而皇帝无心情欲,仿佛只是来找她说说话的,挽着梁若君的手便一起上了床榻,很自然地将她搂在怀中,问道:“你父皇的信,说些什么?”
“是母妃的家信。”
“那必然是担心你是否安好了,尽快给她回信吧,别叫她担心。”
“是……”梁若君怕自己心跳的太快身体会跟着颤抖,可越是努力压制着,越是显得尴尬,惹来皇帝问她,“是不是那晚的事,让你不敢亲近朕了?”
梁若君双颊绯红,摇头:“不是的。”想了想,又问,“臣妾只是没想到皇上这么晚了会来,皇上说……是等皇后娘娘睡下才来的,那您是不是还要回去?”
“嗯,睡两个时辰,周怀会来叫朕,朕就回上阳殿去了。”项晔说道,“没法子,皇后才生了小公主,坐月子辛苦心情也不大好,朕要哄着她一些。”
这话是真是假难以判断,可是任何女人听了都会心动,更何况是名正言顺的丈夫在说着这些,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言语之间的无奈满满地透出来,进宫以来,梁若君听见最多的话,就是人们背地里说皇后太强势,她那么高高在上,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真的会让男人喜欢吗?
那天皇后挺着肚子来玉明宫,皇帝尾随着就来了,皇后玩笑说是皇帝怕她欺负自己,难道是真的?
“朕累了,睡吧。”项晔道,“明日朕得闲,就让周怀来找你,平日里你若是想见朕,也可大大方方地往清明阁去,这里是你的家,朕是你的丈夫,不要太拘谨了。”
“皇上说真的?”
“难道你父亲,动不动就骗人?”项晔笑着,躺了下去,手正好够在了梁若君的腿上,轻轻一拍说,“睡吧。”
时辰不紧不慢地过去,门外头,海珠虽然不得不陪着周怀,心却记挂着门里的事,但愿公主能把我机会把事情给办了,不然夜长梦多,何况进宫那么久了还是完璧之身,本就是个笑话。
“别看了,日子长着呢,着急一晚上不管用。”周怀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对海珠道,“你是聪明丫头,我就把话挑明了,前些日子宫里都传言,说你对屋子里的人动辄打骂,像半个主子似的。”
海珠紧张不已,支支吾吾道:“奴婢只是……见不得她们偷懒。”
周怀道:“你教训人是应该的,可你别给贵妃娘娘脸上抹黑,外头只当是贵妃娘娘纵着恶奴,脏水全往娘娘身上泼。你要明白,皇上对娘娘是另眼看待的,你和娘娘照顾皇上死里逃生,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你现在这么厉害,怎么着,要和上阳殿叫板不成?”
海珠大骇,不知该如何解释,忙道:“周公公,奴婢一心伺候娘娘和皇上的,求您给指条明路。”
周怀道:“踏踏实实伺候好娘娘,别管外头的事,不要多嘴多舌惹是生非,皇上不爱多事的女人,娘娘这般温柔如水,最合脾胃,你放聪明点,多给娘娘张一双眼睛。”
“多谢周公公。”海珠道,“奴婢给你沏茶去。”
周怀却起身道:“不必了,时辰差不多了,该请皇上回去了。”
“回去?”
“你以为呢,皇上是从上阳殿来的,明儿一早皇后娘娘见不到皇上,还了得?”
第220章 夜夜奔波
说着话,两人已行至寝殿门外,周怀隔着门提醒皇帝时辰不早了,门里头项晔缓缓睁开眼,不知不觉竟也小睡了片刻,反是梁若君在一旁始终睁大眼睛,辗转难眠。
这也好,自己能在她这里“安心”入睡,看起来更真挚一些,项晔淡淡一笑:“朕来,却扰得你不得安生。”
梁若君摇了摇头:“皇上能来,臣妾很高兴。”
项晔温和地握着她的手,问道:“你当初跟着使臣去军营,是想看看朕吗?”
梁若君心里一颤,果然这件事早晚要被翻出来说的,垂下眼帘羞愧地说:“是的,当时梁国节节败退,父皇命我先行到边境,随时准备和亲。不想瘟疫爆发,虽然三国休战,可父皇仍传来消息,命我准备和亲。当时想着,从没见过皇上圣颜,想一睹风采,就跟着使臣来了,没想到……”
项晔道:“倘若躺在床上的不是朕,你那样不辞辛苦地照顾,之后你父皇再要把你送给朕,你觉得朕能接受吗?”
“可是……”梁若君抿着唇,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躺在病榻上的事朕?”项晔给她铺了台阶。
“是,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皇上。”梁若君松了口气,柔声道,“当时就一心想着救活皇上,救活我的夫君。”
项晔朗声而笑,拉着梁若君的手一同离了床榻,他拿起衣裳要自己穿戴,自然贵妃立刻就动手来伺候,她低头在身前系腰带时,项晔道:“你身上好香。”
梁若君双颊绯红:“不过是香粉的俗气,叫皇上笑话了。”
“这个味道好,朕喜欢。”项晔温和地说,“再过些日子,过些日子皇后心里能接受这一切了,朕就能常常来看你,光明正大地来看你。你也不要记恨皇后,她并不是针对你,她生来性情孤傲,曾经因为生母的遭遇而在心里留下阴影,她很看重和朕的感情,自然容不得她人介入。她年纪也轻,不过长你两岁,慢慢的成熟些便好了,而你远比她稳重。”
梁若君惊愕地看着皇帝,而项晔坦率地说:“朕怜你喜欢你,可也在乎皇后,在你到来之前,朕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可是生死之间握住你的手,那份感觉永远也忘不掉。”
项晔将梁若君的手捧在掌心,心里定了定,捧起手背轻轻一吻:“若君,朕不会亏待你。”
梁若君的心扑扑直跳,她的人生里,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君。
此刻,周怀却大煞风景地在外催促,项晔苦笑一下,不得不离了。梁若君一路送到门前,项晔要她留步,带着周怀顶着夜色匆匆便走了。
海珠从门外回来,欢天喜地地拉着自家公主,压着声音问:“娘娘,做了吗,您和皇上做那事儿了吗?”
梁若君目光痴痴的,半晌才回过神,却没有动气,柔声嗔道:“你一个姑娘家,胡说什么呢,夜深了,都散了去睡吧。”她推开海珠,独自回房去,床榻上还留着皇帝的温存,她的手轻轻抚过那些被褥,总觉得心里头,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被勾出来。
夜色深深,皇帝回到上阳殿,这一晚上来回折腾,实在疲倦的很,在珉儿的屋外张望了几眼,见里头没有动静,便去他的屋子睡了。这一觉也不过一个时辰多些,很快赶着天蒙蒙亮,就要去上朝。
一清早,清雅就送来参茶给皇帝提神,问起珉儿,道是皇后还在安睡,他穿戴齐整要走时,却见乳母抱着小公主来,才吃饱的小娃娃闭着眼睛也能笑得眼眉弯弯,皇帝心情大好,神清气爽地往宣政殿去了。
那之后几天,皇帝都在大半夜赶去玉明宫和贵妃说话,一次两次的,难免被人撞见,渐渐就成了一阵风,吹得宫里各处都知晓,妃嫔们都不敢相信,皇帝竟然能把心,从皇后身上挪开,还为了安抚另一位,不辞辛苦夜夜疲于奔波。
女人们聚在安乐宫,淑妃询问各处夏日用度和入秋的打算,一板一眼井井有条,于旁人却是无趣烦闷的事,终于有人忍不住,撺掇着林昭仪问:“贵妃娘娘那儿,到底是怎么个光景?”
淑妃抬起眼眉,满面的冷漠:“你们想知道,去玉明宫问便是了,怎么来问我?”
众人尴尬地笑着,林昭仪则说:“就怕皇上误会臣妾们故意打扰贵妃娘娘,如今皇上想去玉明宫,那是见缝插针恨不得一得闲就去,咱们杵在那里……”
淑妃冷然打断了这些话:“我这儿没事了,你们散了吧,入秋后有什么缺的,只管来找我,我这儿难免有顾不到的,别在背地里说我刻薄你们。”
众人起身称是,见淑妃脸色不好,便只能告辞,倒是在门外遇见客人,沈夫人一袭桃夭满身喜庆,见了众人便笑:“我来的不是时候,娘娘们怎么走了?”
如今的江云裳,已经能大大方方应对这些人情世故,妃嫔们客气几句便就散了,云裳跟着尔珍进门来,正见堂姐揉着眉心,一脸疲倦。
“娘娘辛苦了。”云裳道,命宫女将东西放下,“这是太后叫我拿来的阿胶糕,让您天凉后补一补。”
淑妃懒懒地应了,见云裳独自一人,便问:“云儿呢,怎么不抱来。”
明摆着孩子在长寿宫,淑妃是多此一问,云裳自然不答,反关心地说:“姐姐,您没事吧,瞧着气色很不好,着太医来瞧瞧才是。”
淑妃目光黯然地看着堂妹,见她比刚回来的时候气色好多了,虽然瘦可精神好,白皙的脸上满是血色,年轻的人儿穿一身桃夭,娇媚又明朗。她现在被沈哲一心一意地爱护着,在太后跟前吃得开,在丈夫身边受宠爱,与皇后又是闺中密友一般的关系,连皇帝都待见她,用她的名字给侄儿起名。
“你现在,多好啊。”淑妃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