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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弱到了随便什么人进去都能活着叫出声的地步了?”
君雪主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拍了拍壶底,直到确定没有酒了才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墨白,墨白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自顾自地吃着碟子里的素食。
墨白是君雪主最中意的门徒,聪慧有余,腹黑更甚。但似乎不是块练武的料子,除了轻功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招式。不过三人中出了秦萝,就是这个墨白最让他不省心。墨白极其擅长音律,君雪主便托人偷偷从蔚然宗那里“求得”了一本音攻的谱子。
有了这谱子,墨白便如鱼得水似的,整日抚琴吟诗,将音攻学的是透彻无比。若是让蔚然宗的人知道一个外人练的比他宗内的人还好的话,恐怕要遭人惦记了!因此墨白的琴轻易不露面。
君雪主看着眼前的三个怪胎,不禁好笑。自己一辈子最大的成就除了一身武功,就是这三个小混蛋了!可惜这三个小混蛋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正文 第3章暗藏汹涌
无极山最近的雪是越来越大了,无论风怎么刮,都会将大片的雪花刮进长生殿内,在地上一层层地叠着,殿中的地面也因此有些凹凸不平。其他人倒不介意什么,反正他们这些人也有段时间没用双脚好好地走过路了。只是秦萝有些心里不舒服。
说到底,长生殿是一座冰宫,本就是洁白无瑕的,雪花飞进来本是无伤大雅的,可是秦萝偏生有些怪癖,总要将那地面保持的平平整整的才算好。用她的话便是“纵然不走,看着也十分舒服。”
是以,秦萝已经习惯了每年以内力将地面一遍遍化平整。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小怪癖,便都随她去了。只是今年的雪愈发地大了,就连秦萝也有些吃不消每日都这么折腾,最后还是寻思着从外面找个人进来做这差事。
墨白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懒散地躺在冰床上的秦萝道“你都吃不消,还有谁愿意做这苦差?除非与你一样有这怪癖。”嘴上这么说着,手下却是接过了秦萝的工作,将那地面弄得平整不少。
正当时,丛安拎着两只野山鸡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敦厚的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来。“小师妹,你这是找不到苦工便用上了二师弟?”说着不等秦萝回答便走到后厨,开始生活做饭。
秦萝慵懒地躺在冰床上,身上是一件墨色长袍,袖口处用绑带绑紧了,长发依然简简单单的扎了起来。“老妖怪不给二师兄找事情做,我这是帮他呢!”说完,脸皮一厚,又翻身闭目养神去了。
君雪主平素里最宠的是秦萝,或许是觉得自己当初将她扔进狼窝里的行径有些残忍,因此每日总是给她买只烧鸡回来,凡事也都顺着她。秦萝却十分不买账,对他总没个好脸。不过除了丛安,也没见她对谁有过好脸。
这不,上次君雪主在树上将秦萝的银针崩坏了,便下山找名匠乔楚给爱徒重新打了一盒银针,根根细如发丝,又顺便与乔楚喝了几顿酒。
“乔二爷,你在这儿住的是不是有些乏了?”趁着乔楚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君雪主一双清明的眼睛盯着面色酡红的乔楚,试探道。
那乔楚已经是九分醉意了,剩下的一分意识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对着君雪主的话也不知听没听清,便胡乱应着。“那二爷与我一同会长生殿可好啊?”君雪主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说完话将酒缓缓送入口中,好似在品美酒佳肴。
满脸花白胡子的乔二爷哪里听的清君雪主的话,只管应着,待应完这一声后,乔二爷竟是沉沉地睡过去了。君雪主薄唇微翘,翘长的睫毛慢慢地眨着,眼中泛起笑意。将桌上装着银针的盒子揣进怀里,一手拎着酒坛子,另一只手将乔二爷翻身扛在肩上,脚底生风般闪出了乔楚的屋子。
守在外面的乔楚的帮手小子只见到了一个残影,以为自己眼睛坏掉了的小子揉了揉眼睛,却连残影都不见了!“果真是打铁打多了,眼睛坏掉了啊!”小子摇摇头,又双手抱在一起,蹲在门口守着。
无极山从山脚到山顶的路长且险,路上又有丛安设下的不知道多少的陷阱,常人纵然敢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命走到最后。君雪主却仿佛没有收到这些影响似的,足尖轻点树梢借个极轻的力,速度不减。
路过青峰岭的时候,君雪主瞥了一眼山下的数十名弟子,瞧着他们练功的样子竟有些厌烦。若不是为了平衡八家势力,他又怎么会收这些废物?他的一身武功岂是这种人配学的?敛去脸上的厌恶,君雪主平稳地落在了长生殿门前。
丛安最先发现君雪主回来,上前接过君雪主手中的酒坛子,任君雪主将乔楚放在冰床上——虽然没有见过这个老者,不过能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安睡不醒的人又岂用他来担心?
果然,乔楚在冰床上翻个身又继续睡去了。“师傅,这是……”墨白换了早上的白色长袍,换了一身墨色衣服,看到乔楚,不禁问道。“乔楚,容海大陆铸剑第一人。”君雪主靠在乔楚睡着的冰床边,拿着酒坛子往嘴里灌,擦干净嘴角的酒,笑着道,“以后还是长生殿的洒扫老头。”
墨白忍住笑,面色沉重地冲着睡着的乔楚鞠了三个躬,走向内殿准备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秦萝。身后,君雪主笑得更甚地望着墨白瘦削的背影,低声笑骂道“混小子!”
不过,君雪主偏头看了看床上的乔二爷,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容。乔楚体内积压已久的寒毒日趋加重,大限将至,最多活不过三个月,长生殿的寒冰床或许能压制他的寒毒,只是依旧逃不过一死。他一死,那把剑就再也没人在乎了。就算乔楚甘心,他也不甘心。
宗族大战是因为出于愧疚,为了帮乔楚找回那把名为“斩月”的剑,他才会出山,否则那这些宗族什么的与他有何干系?以他暴虐的性子那些所谓高手一个都不会留。可惜都已经二十三年过去了,“斩月”的下落依旧不明,而乔楚却要归西了。
想到这里,君雪主猛灌了一口酒。他这一生恣意惯了,却唯独对这个老友不能随心所欲。因为他的一句“我的‘斩月’丢了”,自己便出山,便打破了不收门徒的惯例,广收门徒,以平衡宗族势力。乔楚啊乔楚,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可是最后一次却耗费了他的一生。
秦萝靠在冰柱上,墨色长袍包裹着美妙的身躯,狭长的眼中冒着森森寒光。“老妖怪,这个就是你说的乔二爷?”秦萝抱着手走到君雪主面前,盘腿坐着问道。
自己的银针应该是乔楚打造的,这点秦萝是从君雪主的话里猜到的。这个老妖怪那么疼自己,是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给自己打造银针的,而乔楚是最有资格做这件事的人。虽然自负,但是秦萝真的是了解君雪主的!
对于乔楚,秦萝没有像对君雪主那般无礼随意,她虽然恣意妄为,但还不至于目中无人,纵然不知道乔楚的实力,不过能让这个老妖怪守着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君雪主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眼神有些迷离,从殿外吹来的风吹动了他的发丝。这样的君雪主莫名有些落魄。秦萝别过眼,许久伸出手拨开了君雪主脸上的黑发。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君雪主握住了秦萝的手,这是秦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碰到君雪主的手,那双很好看的手,记忆中很温暖的手,在秦萝眼中更像是艺术品的手,虽然弹性依旧,却十分冰冷,好像是一具千年的尸体的手。
秦萝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任由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不点头也不摇头。她知道,君雪主要的不是她的答案。
无极山已经许久没这么冷过了。
正文 第4章所谓缘由
君雪主已经睡了三天了,乔楚醒来后无奈地做起了洒扫老头,一边用内力将地面上的积雪融化,一边咒骂沉睡不醒的君雪主。吃饭的时候,乔楚很自然地坐在了君雪主的位置上,丛安师兄妹三人却好像没看到似的,一如往常一样地吃饭。
原本应该乐在其中的乔楚却最先受不了了,抓来看上去最不好欺负的高大的丛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你们是怎么做徒弟的?你们师傅都昏迷了三天了,你们就不管他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一个外人坐在你们师傅的位子上吃饭,你们怎么能安心?长生殿门徒日日在山下喊叫,你们也不去看看吗……”
丛安耐着性子从头听到尾,倒让直性子的乔楚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老脸一红。“前辈放心,”丛安弯腰抱拳,对乔楚解释道,“师傅不是昏迷,只不过是师妹给他下了师弟制作的七日香,还有四天,师傅自会醒来的。我们都知道您是师傅的贵客乔楚乔二爷。既然是师傅的贵客,那么师傅不在的时候坐在师傅的位置上吃饭也并无不妥。长生殿那些门徒不过是被晚辈的阵法困住了,又或许是天寒地冻受不了了才会喊叫,如果前辈听不惯,晚辈这就叫他们换个方式训练……”
乔楚不禁哑口无言,原本是想找个人吵吵架,说不定他们几个脾气上来了就会让他滚下山去,这才找了看上去脾气挺大的丛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温顺,倒叫他十分无趣了。“既如此,那麻烦师侄你替我去通知一下我的守门小子,否则他该急死了。”说完又躺回了冰床上,他已经放弃了挣扎,还是待在长生殿里等那个老妖怪醒过来再说吧!
等丛安走后,乔楚睁开眼睛,原本混沌的眼睛此刻无比清明,目不转睛地盯着长生殿的透明的屋顶呆呆的出神。他心里也清楚,君雪主是怕自己的寒毒发作死了才把自己拐来这里,那个老妖怪从来就是个好人,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什么都不欠他的,却总觉得好像亏欠他什么似的。
自从上一任长生殿殿主将殿主之位传给君雪主后,乔楚就听从师傅的命令搬下了无极山,在下山途中掉入了寒潭身中寒毒。没想到君雪主觉得一切因他而起,心怀愧疚,对乔楚事事照拂。尽管嘴上不饶人,却从来都是替乔楚摆平一切。甚至就连出山收徒都是为了乔楚!“斩月”一事上,乔楚自认对不住君雪主,“斩月”是他无意铸成的剑,这把剑不同于其他,威力之大连他也不甚清楚。
“斩月”失踪,八宗为了争夺“斩月”掀起战争。尽管知道他最烦这些事情,却还是不得已再次求助事事照拂他的师兄君雪主,也因此,改变了他的许多事情。
也许是乔楚怨念太强,又或许是墨白的制药手艺不到家,君雪主提前两天便醒过来了。醒过来的君雪主看到乔楚的第一句便是“你没死啊?”那惺忪睡眼,若不是亲身经历过这些天,乔楚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老东西!你就整天盼着我死吧!我就偏不死,最好能气死你!”乔楚这些天的怨气一股脑都撒在了君雪主的身上,一点也没把他当做尊贵的长生殿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发牢骚的话。
刚醒的君雪主面色更加苍白,俊美的容颜上又增添了一丝病态美。“老妖怪,师兄煮了粥,你先喝点。”秦萝端着一碗白粥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袭青衣的墨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君雪主。
“墨白怎么穿了青衣?”君雪主脸色苍白,仿佛重病不治似的躺在床上,博得了所有人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