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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苦读。我还道他黑白颠倒,误了人生大好时光呢!”
苏远尚笑着摇头:“如此看来,他倒不是在外闲逛,倒是在体察民情,了解人生疾苦呢!不错,是个好苗子!”说罢,他再问郭葭,“你说你不曾读过多少书,那么,识字否?《女诫》之流,总该读过吧?”
郭葭据实回答:“回先生话,识得字,只是《女诫》,却从未读过。”
苏远尚再问:“那《女子十则》呢?”
郭葭再答:“并没有。”
苏远尚不由得暗暗可惜:“那你平日里读过什么书?”
郭葭微微一笑:“小女子读书全凭兴趣,今日读一点《诗经》,明日读一点《尔雅》,有时候兴之所至,也会读一点《孙子兵法》、《黄帝内经》等不相干的书。”
苏远尚同楚睿都震惊了!
“哦?”苏远尚兀自不信,“你可还记得其中内容?不妨背诵一段?”
郭葭知道,他这是在有意试探自己。眼下这种情景,虽说是为了郭钺的求学之路而来,但是自己小露两手,应当是有益无害的。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小女子这就……”
“诶!慢着!”苏远尚料想她是在故意藏拙,一如刚才她推托读书少,没想到涉猎却如此广泛,他灵机一动,说道,“你不妨把它写出来!”
郭葭微笑着默认了。一个小厮铺了上好的宣纸,替她磨好了墨汁,郭葭整理好宽大的袍袖,轻轻的捏住了笔端。
苏远尚一瞧她自然而然捏笔的动作,心中便知道她定是个经常握笔的。
郭葭酝酿了一下,几乎是一气呵成般,一篇文章即刻写就。
苏远尚小心又小心的举起那张宣纸,喃喃念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是谓大同……妙啊!妙啊!”
郭葭放下笔,笑道:“圣人言论,总是对的。”
“不!不!老夫说的是——你的书法!这笔锋,凌厉中透着收敛,放肆中透着圆滑,当真是如今少有的佳作啊!据我所知,倒是同那沈青的笔锋有些相似,只可惜啊!斯人已逝……我问你,你可曾描摹过他的字画?”
“呃……回先生话,的确是的。”(未完待续。)xh:。164。109。52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入门下
“不错不错,可真是……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女呀!”苏远尚说完,又抬头瞧了郭葭一眼,问,“你果真是在尼姑庵长大的?”
郭葭点头:“是。”
苏远尚恋恋不舍的把宣纸放下,他看着这姐弟二人,问道:“你们姐弟俩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郭钺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苏先生,晚辈生性愚钝,但胜在勤奋,望苏先生看在家父的薄面上,给晚辈一个进入白鹭书院求学的机会!晚辈拜谢!”
苏远尚眼神和蔼地看着他,真是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心中欢喜起来:“很好,你二叔父是朝廷官员,四叔父是郭氏族长。你若是把他们请来,假借他们之名,那老夫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了。但你竟然姐弟二人同来,倒是很有骨气,很是出我意料之外啊!”
郭钺坚毅地看着苏远尚,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好男儿当靠自己,虽有东风可借,郭钺却不愿受嗟来之食!”
郭葭在一旁点头:“不错,的确是如此。”
“极好!极好!我若将你收入门下,你看如何?”苏远尚笑呵呵的问郭钺。
收入苏远尚门下,意味着不但可以进入白鹭书院,从此以后更是有了一层做学问的保障。
郭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跪在地上的他听完便错愕的涨红了脸,朗声说道:“学生、学生求之不得!”
郭葭也盈盈一拜:“小女子多谢苏先生!”
苏远尚看着郭葭,瞧她气度不凡,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丝毫不见寻常女子的扭捏,于是不无可惜的说道:“你若是个男子。成就当不在你弟弟之下。可惜啊……”
郭葭微微一笑:“做女子有做女子的好处,苏先生也不必为我可惜。”
“嗯……”苏远尚再看向郭钺,问道,“公主大嫁之后,白鹭书院的学子便要进学了。你资质非同一般,为何不早些来见我?”
郭钺面色郝然:“回老师话,学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来得不巧。老师不在家中。”
苏远尚愕然:“哦?你来过?为何无人告诉我?”只想了一会儿,他明白过来一定是门童瞧郭府落魄,不愿来通报。将二人拒之门外了。当下气得他一拍桌子,捋着胡子大叫道:“好哇!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瞧我如何收拾他!”
郭葭二人劝慰苏远尚息怒,而后便告辞离去。楚睿迫不及待的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当先便凑过头去瞧那幅字画。看完以后,也是一连的啧啧之声:“学生还道老师是溢美之词。现在看来,此女的书法当真不在寻常人之下!姐弟俩资质都好,看来老师是捡到宝啦!”
苏远尚悠然长叹:“的确难得啊!忠信侯门下三子女,只是不知。这另外一个资质如何,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嗯?还有一个?”楚睿似乎很敏感。
“是啊。”
楚睿心中暗自嘀咕:难怪我瞧这二人眼熟,先前还道那人会是这两人的氏族姐妹。现在看来,莫非……
苏远尚瞧他脸色有异。忍不住问:“怎么?”
楚睿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人。”
苏远尚哦了一声,突然猛的一拍桌,朝门外大叫:“把那小子给我带上来!”
……
“姐姐!弟弟实在太高兴了!”出了苏府大门的郭钺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一个劲地向郭葭说着。
郭葭望着兴奋的郭钺,高兴之余还不忘提点他:“你切莫高兴得太早。白鹭书院里有那么多位先生,苏先生自然是其中学识最为渊博的。进了书院以后,你得到的尊重必然要比其他学生多些。但倘若你要是因此得意忘形而误了正事,进了书院以后丢了苏先生的脸,瞧姐姐怎么治你!”
郭钺嬉笑着回答:“姐姐说得是!弟弟一定不会落下功课的!”
郭葭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问道:“想吃什么?我叫秀媪去做!”
郭钺摇头:“不,我想去爹爹坟头上一炷香,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叫他在天上也高兴一下。”
郭葭点头。
“若不是姐姐今日陪我来这一趟,弟弟还不知自己是吃了那门童的亏,恐怕就此便怯了,不敢来了吧!还是姐姐聪明!”
“可不是我机智,只因我听外人讲起苏先生的为人,想来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那门门童……那门童……”
郭葭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说话声也戛然而止。郭钺见状,偏过头去看郭葭,见她眉头紧皱,思索了一阵,突然又似乎得到了什么启示,脸上的表情突然之间豁然开朗!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
郭葭回过神来,拍了拍郭钺的肩膀,说道:“没什么大事,钺儿,你先回府,姐姐有点事,稍后再回来!”
郭钺拉住郭葭的手:“姐姐,我也去!”
“听话,快回家去!”
郭钺见她态度强硬,只好一个人走了。郭葭目送他远去以后,迈着匆忙的脚步,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今日原本是陪郭钺来求见先生,为表诚意,二人两手空空,更连个丫鬟也没带。郭葭一个人走着,见大街上身着异族服饰的人明显比以往要多,其中有许多眼神阴戾,举止粗暴,不乏凶恶之辈。郭葭心中有些害怕,尽量低着头沿着墙根走,尽管如此,还是有眼睛顶盯上了她……
好在前方就是目的地了。身后的人见郭葭一味躲避,跟了她一路,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一面还放肆的哈哈大笑。突然,郭葭不再往前走,而是停在一栋大宅子的偏门前,身后的外族人瞧了,向身旁的夏人问话,似乎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夏人附在几人的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几个外族人面面相觑,随后丢下孤身一人的郭葭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郭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抬头望了一眼那块硕大的门匾,上前轻轻的叫起了门。
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那人是认识郭葭的。
郭葭低声询问:“王爷在吗?我要十分重要的事情见他!”
门童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一面说道:“郭姑娘请随我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火油的秘密
“你没看错?”卫澜看着她,面沉如水。
郭葭定定的点头:“不会错。”
卫澜眼睛微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郭葭见他不说话,自言自语道:“他出现在那里,绝对不会是巧合,和卢知秋这样的小人物在一起,会做什么呢?想来,整个卢府里,最有可能和这件事情有牵扯的,应该就是那……对啊!是那地底下埋藏的火油了……”
卫澜点头附和道:“不错,铁定是如此。”
郭葭知道卫澜是个一点就透的明白人,于是问他:“你想怎么做?”
卫澜回道:“我叫下面的人今夜先去探一探,总不会空手而回的。”
郭葭提醒道:“我只怕来不及……”
“无事,”卫澜安抚道,“有我在,你应当安心才是!”
郭葭见他如此笃定,也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于是将卢府内的情形细细的同他讲了一遍。
二人谈了一阵之后,郭葭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我得回去了。”
“路上当心,我叫人送你!”卫澜望着郭葭,脸上是一片柔和的表情。郭葭微微一笑,转身告辞。
目送郭葭离去以后,卫澜隐去脸上的笑容,大声吩咐身边的人:“祁峰,过来!”
一个下属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属下在!”
祁峰是卫澜看好的副将,他为人勇猛,办事放心,卫澜有意好好锤炼他。
“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今夜去探!”卫澜说话冷若冰霜,全然不似刚才的模样。
“是!”祁峰双手握拳。行过礼后转眼又消失不见……
卫澜自然不是毫无准备。早在上一次郭葭告诉他发现了火油之后,卫澜便暗中着手在查,只是得到的线索相当有限。
卫澜原本想着,那批火油被郭葭二人无意之中烧毁以后,卢知秋的作用便没了,因此将调查的重心放到了卢知秋的身上,谁知。现在看来。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才对……
当天夜里三更一过,祁峰从外面赶了回来,身上还穿着夜行衣。
“禀王爷。属下去了一趟卢府,果见卢知秋行迹可疑。他于晚饭之后便驱车去了城中另一处宅院,此宅院破败已久,似乎久无人居。他唤退身边人。一个人走了进去,过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属下细瞧。见他虽然衣着仍旧端庄,却仍旧有褶皱的痕迹,想来是去了什么杂乱的地方,出来的时候细心整理过。等他离开以后。属下再等了一会,果见另一个工匠模样的人从里边跟了出来,身上似乎沾着……沾着难闻的油腥味!属下见他的警惕心十分强。便没有再跟去。”
“那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