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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复拎起面前的一张纸,问:“你说的是这个吗?”
郭葭点头。
“唔……”荀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刺啦一声,约书在他指下化作两半!
郭葭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荀复扔掉手里的废纸,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反悔了,你让我很亏。”
“不是你说的,我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招牌吗?”郭葭想不通。
“不错!”荀复回答,“可我似乎想错了。这一个月来,人们见你不着,店里生意萧条了不少啊……”
郭葭很生气:“那与我何干?我们是有约书的!”
荀复挑眉,目光往地上的废纸望去——
郭葭感到不公,她望着地面,低声咒骂:“流氓!”
荀复忽略她的满腹牢骚,问:“你还记得月满西楼的卢知秋?”
“是又如何?”
“他还欠着咱们一个愿望。”
“你能不能让我见见春茗他们,在你这样的人手里,我真的很担心!”
荀复嗤笑:“你急什么!我说了三天时间,你在第三天识趣的赶来了,我又怎么会动她们?”
郭葭背着手,表示鄙夷。
“再怎么也要等到明天,对吧?”
郭葭忍住心里的不耐烦,冷声问:“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荀复看着窗外,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冷气。
郭葭抖了抖身子,不寒而栗……
在这诡异的静默之中,荀复开了口:“我要你今晚出现在台子上!”
“那卢知秋呢?”
“这厮在底下不安分!但我现在并不想理会他!罢了,再说吧。”
郭葭冷笑:“东家……难道以后都打算以人命对我相要挟吗?”
荀复转过头来,饶有趣味的盯着她:“虽然我瞧你不上,可是有一点,我倒没想过你竟是个四处留情的潇洒男儿啊!这一点上,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若是在下所想不错,你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担心你那些姘头的安危吧?”
呃……这人!想到哪里去了!
郭葭无语。
“沈公子,”荀复说道,“我看中的是你的才艺,并非你的脾气!我不干涉你平日去哪里,但是,你必须让我找得见你,你也必须随传随到,否则有些事,我说得出做得到,请不要不自量力的同我对着干,懂?”
“现在呢,我可以去见她们了吗?”郭葭直接无视他的威胁。
荀复做了个请的姿势,郭葭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便下了楼!
郭葭走到平日里同大家一起练琴的地方,只见人人虽在忙着练琴,却一个个神思不在,都在往楼上荀复的方向张望着……
☆、六十六 人约黄昏后
陡然间见到久违的郭葭,众人大喜过望,纷纷一涌而来,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春茗了!
“师父!您回来了!”
春茗激动地握住郭葭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我就知道,师父不会丢下我们!”
众弟子围着郭葭嘘寒问暖,郭葭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简单安抚了一下在场之人,而后如同往常一样教起了琴。
是夜,江湖上风传,许久不露面的一代琴魔沈青再次重出江湖!
至于琴魔这个外号是谁起的,郭葭根本无心去打听。
等到结束时,夜色已深。
等候在门外与热闹绝缘的刘黑三已经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迷蒙中他见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郭葭,立马拍了自己两个巴掌,一下清醒了不少。
郭葭正要踏上马车,后面却传来了春茗的声音——
“师父!请等一下——”
春茗刚从台上下来,手里还抱着演奏用的琴。
“何事?”
郭葭收回踏到一半的脚,问道。
春茗闪着目光,两眼中满是期待之色:“请师父告知徒儿您的府邸,徒儿日后好上门去拜访?”
刘黑三正打着呵欠,一听这话,瞬间又睡意全无了。
郭葭面露为难之色:“呃……”
春茗问:“是否有不方便之处?”
郭葭应道:“实有不便!春茗还请谅解!”
春茗满脸失望之色……
郭葭心想,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以免日后引起诸多麻烦!
郭葭爽朗一笑:“徒儿有所不知,师父并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师父的美娇娘太多,哪一个都不好得罪!于是师父只好今夜宿在这里,明日又睡在别处了,居无定所,是没法告知你呀!”
春茗脸上一红,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嗫嚅良久,才挤出来一句:“哦……哦!原来如此!师父可真是性情中人……春茗先告退了,请师父一路走好!”说完话,春茗小脚丫一翻,立马奔回风月满楼去了!
郭葭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踏上马车吩咐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刘黑三一直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郭葭十分不解。
刘黑三说道:“小姐你……哈哈!你把自己说成个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就不怕春茗姑娘伤心吗?”
郭葭瘪嘴:“就要伤得彻底才好呢!”
刘黑三笑够以后,忽然很严肃的对她说道:“趁现在她对你用情不深,小姐还是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吧!要是有朝一日她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而由爱生恨,这可就遭了!”
郭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脑袋,干别的不行,原来净想这些东西呢!行了,好好驾车吧!”
刘黑三憨厚一笑,架着马车往郭府去了。
忙碌的一天啊……
郭葭靠在车上,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被绑架了。
这个荀复,看人真准。
他吃定自己是个心软的人,这才毫无顾忌的要挟自己。
可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还会有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理由要挟自己为他做事。
可是,那个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她要怎么才能逃脱这个荀复的掌控呢?或许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远远的避开他吧!
对啊!这个主意不错!
郭葭想到这里,不由得狡黠一笑,甚至笑得有些得意的猥琐……
“大小姐,你没事吧?”马车外的刘黑三问道。
“没事。”
郭葭迅速冷静下来,又恢复到了往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
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
譬如……同那个陈公子的约会。
时到当日晚间,郭葭带着红裳如约而至。除了红裳以外,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
天色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山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月上山头,幽谷寂寂。
郭葭叫红裳点了一盏灯笼,而后一个人面山独坐,细细欣赏这山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的羊肠小道上传来朦朦胧胧的灯火,灯火由远及近,等到了近处,明显便是陈彧的身影。他也只带了一壶酒,一盏灯,连个小厮也没有。
红裳对郭葭耳语了一声:“陈公子来了!”
郭葭摇了摇手,示意她先退下。
陈彧站在亭子的门口,见已有一盏灯,便熄灭了手里的灯笼。
“见谅,”他从容坐下,“在下来晚了。”
郭葭为他斟了一杯酒,双手捧到他面前,笑言:“请哥哥自罚一杯!”
陈彧爽朗一笑,痛快的喝了。
二人你来我往间,已渐渐熟络。
两人谈诗词,论政事,话题无所不包,最后甚至谈论起了几个青楼里的花魁哪个最漂亮!只是俗而不媚,悦而不狎,话到兴头上,笑声不止……
而躲在远处阴暗中无聊看着这一切的红裳,心中只是默默地郁闷……
陈彧一点都不像初时那么淡定自若,此刻的他,全然与白天时判若两人。
二人闲聊至凌晨,这才一前一后相继离去。
另一头,那放下了面具的,世人都叫他梁王的男人,听了手下人的密报以后,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梁王挑了挑眉梢:“她又去天泉山了?”
跪着的人恭敬地回答:“是,大小姐只带了贴身丫头红裳一个人,连我们都不许跟去。”
此人正是刘黑三。
这就是为什么梁王答应郭葭不派人跟着她的原因了。
早在最初,梁王刚刚相中郭葭之时,便派了自己的两个属下做了郭葭的贴身护卫。
郭葭这么胆大,梁王怎么放心自己的女人独自独自在外闯荡呢?
郭葭还是太年轻啊……
梁王再问:“她去见谁了?”
“回殿下的话,属下一路跟着大小姐去了天泉山,后来见到了陈彧陈相公。但是二人举止有礼,且大小姐是作的公子装扮。二人在亭子里对坐闲聊,相谈甚欢,直到凌晨方才离去。属下护送大小姐平安回府后,才立马赶了来报告殿下。”
刘黑三说完这段话,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他大着胆子抬头瞧了梁王一眼,只见他背对自己,什么话也没说。
……就是什么话也不说才恐怖呐!
刘黑三小心翼翼的问:“那……那殿下,小的先退下了?”
梁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嗯,下去吧。”
刘黑三立马退了出来,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巨物倒地的轰鸣声……
☆、第六十七章 表白未果
刘黑三打了个哆嗦,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有趣……”
梁王对着晃动的烛火,呢喃了一声……
次日清晨,如往常一般醒来的郭葭还是有些宿醉未清。
红裳见状,立马为她倒了一杯醒酒茶来,伺候着郭葭喝了,郭葭这才清醒了不少。
“昨晚咱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郭葭摇着脑袋问。
红裳一脸要哭的表情说道:“大小姐,下次你别再喝这么多了吧!小姐凌晨才想起回家,红裳一个人背你不动,幸亏半路上遇到了刘三哥,否则奴婢这会已经被累死啦……”
郭葭嘻嘻一笑:“行啦!下次不会叫你这么累啦!不过刚才你说,你遇见了刘三哥?”
红裳点了点头:“秀媪听说你出去了,急得一夜都没睡,后头又催促刘三哥出来找咱们。也算是咱们运气好,早早地就遇见了他!小姐可好,我却要被秀媪骂死了……”
郭葭没注意红裳的抱怨。
刘黑三两次都在不知道自己行踪的情况下找到了自己,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
他与闵铁牛二人武艺高强,又能言善辩,在他们的护卫下,府里确实少了不少事情,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在每次面具男来的时候毫无察觉,难道不可疑?
若非如此,那面具男人,难道真的是一早便盯上自己了吗?
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郭葭默默地盘算着,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验证一下才是……
今日,郭葭又得去风月满楼。
这是上次与荀复谈论的结果:每隔三天,她必须出现在风月满楼。或者,直到春茗或秦川到了她这样的水准之时,她方可脱身。
商人都是注重利益的!沈青在,风月满楼就不会赔!
可是秦川和春茗,似乎还欠些火候啊……
郭葭叹气。
每次郭葭到风月满楼,春茗总是第一个迎接她的人。
今天也不例外!
春茗一见到郭葭的身影,立马撇下身边的同伴,笑意盈盈地走了上去,她恭敬地行了个礼,柔声说道:“师父,您来了!”
郭葭如往常一样点了点头,春茗却比平常笑得更开心。
郭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郭葭虽然和荀复很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