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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葭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
秀媪心中一喜,只听郭葭继续说道:“下次出门还是穿阿钺的衣服比较好!”
“······”
红裳不由得叹气:“小姐,咱们府里要是能请两个会武的家丁就好了。”
郭葭笑道:“你可真行,倒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哎哟······秀媪轻点!”
第二日,郭葭是被门口的动静吵醒的。
刘管家打开门,只见两个汉子正打得火热。
高个的壮汉怒道:“闵铁牛!你作甚非要难为我?”
闵铁牛怒道:“刘黑三!谁难为你了?各凭本事吃饭,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刘黑三气急之下,讲不出更多的话来,一拳头就往闵铁牛身上招呼了过去!
闵铁牛闪得快,躲开了这虎虎生风的一拳,转而一脚向刘黑三踢了回去!刘黑三一个过肩摔,把闵铁牛摔在了地上!闵铁牛动作灵活,一个蹬腿又站了起来,转眼间二人又撕扯在了一起。
周围已经有了许多围观的人。刘管家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把二人扯开,问道:“两位大爷,你们这是为了什么呀?”
刘黑三怒气冲冲的指着闵铁牛:“你问他!”
闵铁牛不甘示弱:“呸!问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陈富户家招武师,我都快谈妥了,你特么的干嘛来横插一脚?现在可好!两个人差事都落空了!”
☆、十九 栖凤楼
闵铁牛嗤笑道:“就你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强盗来了是你打他们呢,还是他们打你呢?”
刘黑三狂怒:“姓闵的,咱们从小穿开裆裤玩泥巴的交情,到头来你竟然这样对我!行!算我看走眼了!算我瞎了眼认识了你这么个人!来来来,咱们好好干一架!”
两人说着说着,眼见又要打起来。
刘管家忙抱住刘黑三劝道:“行了大兄弟,差事既然黄了,你们遇上做哥哥的也算是有缘分,既然这样,做哥哥的这里有一份好差事,只看你们愿不愿意来试试?”
二人喜出望外的看着刘管家,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有这么大的反转。
“走吧,”刘管家说道,“跟我去见大小姐!”
郭葭见了二人,对他们很满意。
从此以后,二人时常出入在郭葭四周。
郭葭虽然找到了母亲留下的一笔遗产,然而这些日子以来的经验告诉她,绝对不可以坐吃山空!
她迫切的想要拥有自己的产业。
所以遇险那日,她便是在考察郭敬之手下的、实则属于自己三姐弟的产业。只是被聪明的红裳瞧出来了。
这些原本属于自己的,终有一日定会拿回来!只不过······现在还不急。
栖凤楼是一家客栈。只不过生意惨淡,平日里连客人都没有,更别说凤了。客栈老板一早就放出消息来要转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连三月,价格一降再降,硬是没有人接手。
当郭葭这么问刘管家时,刘管家神秘一笑:“大小姐,还不是因为二老爷的缘故呐!与栖凤楼一街之隔的便是‘二十四桥’,二老爷肯定不乐意别人抢生意了呀。有他明里暗里的打压,谁还敢来接手栖凤楼呢?老奴猜测啊,这栖凤楼,最后还得贱卖给二老爷手里!”
郭葭微微一笑,随意的说道:“那可不一定。”
刘管家心里有些了然,他迟疑的问道:“大小姐是想······”
“对,你没猜错。”郭葭笑道。
刘管家想了想,劝道:“大小姐,虽然咱们现在有了本钱,可是手里无可用之人,您还得谨慎着点!”
郭葭抬头,很正经的说道:“我会很谨慎的。”
第二日,郭葭把闵铁牛扮成富家公子模样,自己则像个小家丁似的跟在二人后头出了门。
栖凤楼里,小二们百无聊赖的打着蚊子。
闵铁牛挺起胸膛给自己壮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小二,给我来一壶这里最好的大红袍!”
小二见有豪客上门,忙脸上堆着笑跑去准备了。
闵铁牛喝了一口,脸上变色,喷得到处都是。
他怒不可遏,跳了脚:“混账东西!你给爷喝的是什么腌臜东西?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掌柜的闻讯赶来,连连作揖:“客官息怒,是小的没做好!小的马上命人重新煮一壶!”
闵铁牛突然笑嘻嘻的,他盯了掌柜的半晌,开口道:“重新煮一壶就算了,我瞧着这客栈倒也挺喜欢,不如叫你们主事的把这客栈卖给公子得了!”
掌柜的神色一变,冷笑道:“郭二老爷究竟要拿我们怎么样?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波人了!请你回去告诉郭二老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做事别太绝!”
原来他以为又是郭敬之派来砸场子压价格的人,不由得语气冷冽了一点。
闵铁牛一头雾水,他迷茫的问道:“郭二老爷是谁?我说,掌柜的,俺可是真心实意的想买啊,爷家里钱可有的是!”
掌柜的听了,双眼发亮,惊讶得胡须都抖了起来。他冲着一旁围观的小二叫道:“快!快去叫四爷过来!就说有买主上门了!”小二风风火火的朝后院跑去,不一会儿,一个圆滚滚的矮胖子连走带跑的出现了。
金四爷冲着闵铁牛做了两个揖,陪笑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听说公子要买下本客栈?”
闵铁牛装作憨厚土豪的样子,微笑道:“实话不相瞒,家翁嫌我在家无事,给了我一笔钱叫我找个事做。我正寻思着呢,就瞧见了你们的布告。我进来一瞧,摆设倒是不错,不错!和我的胃口!怎么样,四爷出价多少?”
四爷和掌柜的对视一眼,心里均窃喜:看来是个酒囊饭袋!怪不得不怕郭敬之的威胁!
四爷眯缝着眼,故作踌躇道:“这个···我本来出价四千两银子,这样吧,见了老弟你,我觉得和你很投缘啊!我再少五百两,三千五百两怎么样?”
闵铁牛犹豫道:“这个······我平时出门,身上都只带两千两银票,你这个价格太高了,我买不起啊!”
掌柜的和金四爷暗暗咋舌。
掌柜的帮腔道:“四爷,看在公子这么豪爽的面上,不如再少个五百两?”栖凤楼顶破天能卖三千两,在郭敬之的打压下,能卖两千两已是不错的价格。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郭葭突然出声道:“公子,如若不成,北街还有一座酒楼开价只要一千五百两。”
闵铁牛“嗯”了一声,想了一会,似乎要走。
金四爷慌忙挽住闵铁牛的胳膊,赔笑道:“别走别走,咱们好商量!两千五百两银子!怎么样?”
闵铁牛执着的摇摇头:“不行,我身上只有两千二百两。钱不够。”
掌柜的在一旁不停地递眼色,金四爷咬咬牙,决断道:“行吧,两千二百两就两千二百两!掌柜的,去立字据!”
掌柜的来了精神,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写好了契约。金四爷签好字画好押之后,递给闵铁牛。
闵铁牛倒着看了一会,掌柜的提醒道:“公子,您拿反了!”
闵铁牛脸上一红,瞪眼道:“要你提醒?本公子就是不识字,你要如何?”
掌柜的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闵铁牛仍旧气鼓鼓的,索性扔给郭葭,嘴里说道:“阿青,你替我签字画押吧。”
金四爷惊愕道:“这、这怎么行?”
闵铁牛回瞪道:“怎么不行?签阿青的字不就行了吗?阿青,本公子送给你了!这客栈也忒破了!本公子不稀罕!”郭葭脸上笑意盈盈,手指印上红泥,毫不犹豫的摁了下去。
掌柜的二人看着这对荒诞的主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十 开张
闵铁牛满意的收好契约,自言自语道:“行啦,四爷这就请走吧。本公子要把这客栈好好整顿一番了!”
金四爷遣散了小二们和账房先生,和掌柜的做最后的道别。
郭葭突然问道:“掌柜的贵姓?”
“小人免贵姓何。”掌柜的笑着答道。
“何掌柜的,你若是想继续留下,可以不用走。工钱照着之前的两倍算——还有账房先生,你也可以留下。”
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的账房先生脚下一滞,回过头来看着郭葭,像在询问是真是假。
闵铁牛笑眯眯的:“按他说的吧。”
掌柜的高兴得行了个大礼:“得嘞!谢谢新主子和阿青姑娘!”
账房先生犹豫了一下,慢慢收回了迈出去的一只脚。他放下包袱,对着郭葭深深一揖。
何掌柜的问闵铁牛:“闵公子,您看···何时重新开张呢?”
闵铁牛打了个呵欠,懒散的指了指郭葭:“这些琐事本公子才不管!以后有什么事你们都问他吧!”
掌柜的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直觉这个阿青并不只是获得了闵公子的赏赐这么简单!
郭葭对何掌柜的说道:“你是店里的老人了。有什么人可以用的,尽可以留下;若是不能用的,也不要心软犹豫。我看过了店里的摆设,太陈旧,太拘谨,难怪客人不喜欢。再说菜色,千篇一律!明日起,我将亲自过来传授几个招牌菜色,你让大厨们准备一下。开张的事不要急。待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说不迟。”何掌柜连声称是。
“账房先生,”郭葭顿了一下,说道,“我不了解你,可我看你的第一眼,就很信任你。”
账房先生冯一卦抬起头来看着郭葭,眼里无波无澜。
回去的路上,闵铁牛向郭葭邀功道:“大小姐,我演得还好吧?可紧张死我了!”
郭葭抿嘴微笑:“不错,就是太紧张,何掌柜的和那不吭一声的账房先生都是人精,只怕他们早就瞧出来我才是买主了。”
闵铁牛“啊”了一声,问道:“那怎么办?”
“瞧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要培养心腹,有些事就得让他们知晓。”郭葭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二叔他们晓得了,会跑来闹。”
闵铁牛拍拍胸脯:“没事呢,有我铁牛和小黑子在,谁欺负得了咱们大小姐呢!”
郭葭微笑不语。
二人加快脚步,回到了郭府。
郭葭把栖凤楼一事告知了府里人。
夜里,郭葭跪在郭望之病榻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如何找到了娘亲遗留的财宝,以及如何得到了栖凤楼一事。
郭望之静静地听着,并无多大起伏。
“爹爹,”郭葭为他抚着背,一面坚定地说道:“我要拿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郭望之看着大女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连数日,郭葭都待在栖凤楼,手把手的教厨子做菜。
栖凤楼对外关闭,里面却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
有人咋呼道:“阿青公子,你做的菜色比王大厨都要做的好呢!”
有人连声附和:“是呀是呀,你不做大厨就可惜了!”话音刚落,说话的人被旁边的人碰了一下胳膊,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郭葭无所谓的笑笑:“都是我师父教的,一些是我自己琢磨的。”
王大厨每个都尝了一下,心中颇有些汗颜。
他诚实的夸赞道:“阿青公子的水准,王某人的确自愧不如!”
郭葭正色道:“我要栖凤楼浴火重生,你们必须拿出双倍的努力,做出一点成绩给我看!不要以为我年幼,便以为我没有手段,明白吗?”
栖凤楼整顿了半个月,已经在准备开门迎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