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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彼此的恨是一样的,不死不休。
她总是不上套,那就得想点别的法子了。纵然他心疼也必须如此。
康熙轻抬眼帘,优雅的掩饰着刚才的怒意,劝说道:“不要了,拿干净的纸写。”
“嗯。”良妃没在乎他生不生气。只不过,她看了一眼袖子。
康熙愣了愣,伸手自然的捻了一下,怎知良妃最里面的那一层袖子也脏了。他无奈的叹口气提议她:“叫奴才过来换吧?”
布库房自然是备着衣服的,不须特地去取。
不。良妃面上一热,摆了摆手。
她不会让奴才当着他的面给她换衣服。
她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这道屏风自然不是透明的。康熙瞧不清里面,里面却也瞧不清他。
他的目光匆匆的在小几子上扫了几眼。
那些东西刺得他眼睛发疼。
……
当良妃出来的时候,康熙脸上多了一抹殷红,额上全都是汗。
他是疼的。
真疼,一阵阵的扯着筋他快要疼死了。
良妃还没开口,他便主动的向她望了过去,略带委屈的眼神倒是十分纯良:“我得回去了。”他怕良妃叫人来上药,便又说:“就是疼,不用麻烦了,回去歇会儿就好。”
今晚还没有奖励他。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依照惯例应当让他在辛苦之后用些点心什么的。也可以在这里洗过澡再回去。省得他在浣衣局里和那些丫头们呕气。
良妃笑了笑说:“你别急,先吃点东西。”
康熙摇摇头,咳着说:“我好疼,不能忍了,我要回去。”
良妃走到他身边,拿着帕子替他抹汗:“那你喝点水吧。”
说着,她便执起了茶碗。
青玉色的茶碗就这么端了过来。
良妃真懂他的心,康熙确实是很渴了。但是也不敢多喝,就这么饮了两口便放了下来。
良妃知道他谨慎,眯起双眼,目光轻轻的投往某处,之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那你走吧。”
康熙起身出了门,小魏子这便送他回浣衣局。
良妃听到外面搜身的动静很快就结束了,而后下人进来跟她说一切正常。
她嗯了一声,片刻却又说道:“朕出去散散步,传辇。”
……
出了乾清宫,康熙踏着夜色行走,不久,他便扯下了腕上的铃。
没有了恼人的响声,他的步子越来越快了。
小魏子惊疑不定的追着他:“你干什么。”
康熙要去找苏麻。虽然这样很可惜,但是只有如此了。
小魏子之前猜到了,好意的顺口告诉他苏麻今晚仍然独居在小院里。随后他便看见康熙失去了控制,在往那小院的方向疾行。他不由的恐慌起来,再往前走可就是阴暗的角落,他总觉得有什么阴私的事情要发生:“你站住,再往前走我可就要去告诉皇上……”
康熙还在向前走。
不久,他们看到了小院。
苏麻正好回来休息。康熙惊喜的发现了她,这便赶了上去。
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张手去拉她,想把她牵得近一些。
然而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小腹一阵抽疼。
苏麻被惊吓到了,忙问:“你怎么了?”
康熙扣着肚子,汗如雨下。
这会儿,良妃却来了。
良妃极有礼貌的向苏麻问了好,随后有些好奇的微抬了下巴:“她怎么在这儿?”
康熙叹了口气。茶里一定放了东西,才会疼得他头晕眼花的。良妃真是随时随刻都想着花样来折磨他。
如今真正的心思自是说不得了。他扣着肚子,微微的低下了头,显得很恭谨。
她把康熙引到了一边。
康熙疼得脸都变形了。双眼发红透出一抹哀色来。
良妃不管他是不是有意装的,心里都感觉到了爽意。她轻笑的说了一声:“猜我给你喝的是不是□□?”
康熙不吱声。
良妃巡视着他的左臂,见他不禁轻颤着突然吩咐道:“先把纱布拆下来。”
康熙目光一变,立时捂住了它:“实在太疼了。我右臂还好些,这个实在是不行。”
良妃不以为然,用力的一抓他:“那就把布拆下来看看。”
不管他的伤势是什么模样,她要拆自然就拆得。
康熙拆了。
的确烫得很厉害,红透了,还有不少的水泡,斑斑点点的。
良妃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心疼的意思:“还有右手,拆。”
不。
康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便微微侧身,利落的拉起了袖子。当他一点点的小心剥开纱布的时候,也因为伤口的粘合撕开了一些小口子,如此一来,顿时又有血冒了出来。
良妃微微一瞥,有几分意外的愣住了。
康熙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实际上,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这么做,现在看来幸好他抵御了诱惑。
在良妃到屏风后面去更衣之时,他的确想过利用洒金笺和印章等物写下密旨,交由苏麻去执行。他可以利用字迹和往事取信于苏麻,然后再请她去调动其他人来控制大局。那道密旨可以藏匿的地方便是臂上的纱布里,因为他可以准备另一层布把信笺包裹起来,一起放在里面。
他之前犹豫过两回要不要利用苏麻,然而如果一旦决定了,也是不会心软的。
但现在并不是心软的问题,而是他之前已经料定,在屏风的那一幕根本就是良妃的试探。
她试探他忠与不忠,他便给她一个结果。
流点血不算什么。康熙温和的眨了眨眼,对她带来的痛苦没有指责也不讨饶,就那么安静的站着。
他在想他是否已经取得了良妃的信任。这样下一次的机会到来,他就不必再放过她。没有人可以怠慢他,在她那么残酷的打击他之后,这是她应得的。
☆、19、翻牌
过了几天,康熙居然在布库房除了折子以外,还看到了书。
真是惊喜,她让他看书了?
在此之前,这里是从来都不会有书的。而今这里会有书,说不定是良妃的另一个试探,就像她试探他会不会暗中写下密旨一样。
不过,既然它们放在这儿,他也会如她所愿的看一看。
他一直在忍耐着,想让良妃明白他的诚意,现在能看见书,也就说明他的“温顺”有了成效。
他已大约猜到会是什么样的内容,这些不是他想要的那些书。都是他以前看过的,却不是此时想看的。这些天,一有机会他就想找杂书来看,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找出答案来解释他为什么会和良妃互换。但是这些书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于他有用的大约都在如意馆里。那个地方,若没有人带着,他是没有办法单独进出的。
如今良妃这样试探他,他倒不如利用这件事让她更信任自己。康熙低下眼帘,一瞬后又微微抬起,温和的朝良妃一笑,同时也恰到好处的把起先的暗喜收起来,换成小小的失落从眼角眉梢中透露出来。
他想让她知道,他是无奈的。他的小小野心在她的控制下已经放弃了。他识时务,不敢以虚弱之躯和她对抗。
他是在演,可演得很真。
良妃双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不久便舒展了眉头。
康熙放心了,便又提起了一个主意。
他要以教习良妃的理由让她教人多拿些书来。
毕竟,处在他的地位上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各方面的知识都要涉及到,否则如何学以致用。
前世康熙便设立了如意馆,原是为了收藏西洋成果予以研究的。如今的如意馆倒也是堆放了不少杂书字画,古今奇珍。
或许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他想去看看。
也许是之前的误会引起了良妃的动容,对于康熙的要求她没有拒绝。康熙乘机又说:“太多了不如让我自己去挑,挑好了你可以令人检查。”
也是。良妃再次答应了他。
就这样,康熙和小魏子去了两回如意馆,可惜没能得到很好的结果。虽然那些杂书里描述过各种各样奇怪的事件,却是没有说到男转女,女转男之类的。
这是康熙的私念,自然不可外传。
找不出答案,难免就让康熙的心思变得更重,他不甘心,可却将这些都隐藏得没有一丝痕迹。
他带回了许多的科目,都是于良妃有益的,从数量上就可以看出他有多用心。
良妃看着庞大的书箱,不禁有一些佩服。她知道康熙是十分刻苦的,但却不知道他能这么真心为“她”考虑。
她夸了他。
康熙听着觉得有些像挖苦,不过没关系,他不在意。
不过,他也知道,良妃这么说就表示她已经有了警觉,他不方便再连续的跑到如意馆去了。虽然良妃身为阿布鼐和马塔喀的后人经过非凡的教导必然是识字的,但他现在变成了这样的身份一天到晚找书看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又一日。
这日没什么折子要批,康熙倒也不急着走,他想起了早上听浣衣局的丫头们聊天时的一些内容。那些丫头八卦得很,居然敢议论后宫哪个娘娘最得圣宠。
康熙也因为她们才又想起了这件事。
他和良妃都心照不宣的,但是总会记挂在心上。
比如,翻牌子。
康熙曾经试过很长时间不翻牌子,那是在战事来了的时候。而现在朝廷还没有忙成这样,超过十天以上不翻牌子,那就有点奇怪了。他自觉都是因为良妃的心愿他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惨烈。身份如此尴尬又危险,可是却要一直忍着,这有多么的不公平。
他不能再纵容下去了,他要做些事情让良妃警醒她到底只是他的奴才。
她敢犯上,他便不介意来为她制造一些小麻烦,来回报她对他的伤害。
康熙想起以往跟下人开过的小玩笑,轻轻的摆弄了一下文房四宝。
良妃低着眼帘正在看书,对他的小动作没有在意。
只是总要有人进来收拾东西。这一回小魏子把文房四宝端了出去,过了片刻李德全却面带惊喜的进来看看。
良妃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十分明显的。
她愣了一下,李德全便以为她害羞的赶紧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把敬事房的人带过来。
敬事房的太监们捧着绿头牌,神色肃穆。
良妃顿时去看康熙。
翻不翻牌一向是在午后决定的,所有的嫔妃会在燕禧堂等待结果。而不是现在。
她没有暗示过李德全要这样,那么李德全就不应该这么冒失,以至于敬事房的人突然来了,她都不知道。
此事自然是她想要一直回避的。她知道康熙也一定想象得到。
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也就和他有密切的关联了。良妃心照的扫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敬事房的太监一字排开,跪得很整齐。几个大银盘都放满了。
康熙的妃子多,良妃向来是知道的。
良妃起身走过去,经过其中之一的时候,她停了一会儿,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问李德全:“今儿是什么日子?”
李德全告诉她是七月十九,良妃哦了一声,抬手便拨了一个人的牌子,把它倒扣过来。
那名太监便自觉的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整个过程很迅速也很安静。康熙不禁在想,她竟然敢翻。而且,她翻了谁?
不过,不管翻了谁他都能想得到结果,良妃必是和那人呆坐一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