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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捏住她的下巴端起,“万一你淹死了怎么办?”
“你这个人,要我说多少次我不会淹死?”
“那你败坏我的名声,怎么算?”男人低低淡淡的道,“这附近的人家不是聋的,明天早晨起来到处都是议论你的驸马如何欺负你,害你大半夜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儿借酒浇愁。”
“……”
上官语惜吐了口浊气,可是越想越郁闷,“你好烦好烦好烦!难道我发泄一下都不行?”
夏侯渊看她的眼睛又有泛红的趋势,眉骨猛地跳了两下,“谁好烦?”
“你!”
“那你继续在这儿喊,我不烦你了。”
“……”
腰间搂着她的那双手猝不及防的撤回,上官语惜一下子没坐稳,险些又倒下,幸好她及时扶住桥栏的石桩,可是当寒意浸袭的夜风吹来,却猛地瑟缩了两下。
温暖过后的寒冷,总是显得格外的冷。
上官语惜抿了抿唇,一下子又转了回去,面朝河流。
夏侯渊在她身后站了片刻,见她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自己下来,眉心一蹙,径直走过去将她从石桥上打横抱起,面无表情的往府中走。
上官语惜不虞的蹬了两下腿,“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不烦我了?”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绷得更紧,“别吵。”
“你放开我就不吵了!”
“喝点酒就发酒疯是不是?”
“我没醉,你才发酒疯呢!”她越看越觉得这男人讨厌,冲着他的下巴就是狠狠一口咬下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最好现在就放我下去,否则我就告诉皇叔打你板子!”
她咬的地方并不痛,甚至在她的舌头不小心扫过去的时候,软软糯糯的生出几分异样感。
可是她竟然咬他?
从前她最多就是瞪他,如今这胆子是越惯越肥。
夏侯渊喉结滚了滚,薄唇轻漫的吐出一个单音节的字,“呵。”
“夏侯渊你不准冷笑!真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公主,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自己男人因为对你不好挨打,你脸上很有光?”
“……”
上官语惜睁大眼睛,“这种时候你倒记得自己是我男人?别的女人来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还当着我的面跟人家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有种你现在去跟贺清婉说你是我男人啊!”
“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男人薄唇缓缓咀嚼着这八个字,眉骨猛地又跳了两下。他闭了闭眼,低眸讽刺的看着她,“你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他是说什么还是做什么,就卿卿我我了?
他低低淡淡的道:“就算我不说她也知道我们成亲了,不需要多此一举。”
“我看她根本就不知道!”
第1229章 如果有的选,你是不是会后悔?
哪儿有姑娘家送上门去找有妇之夫的?
要么就是没把这婚礼当回事,要么就是没把这个“妇”当回事!
上官语惜越想越止不住的气恼,对着他的脸又是一顿狂啃,还拉着他的头发使劲儿拽了两下,“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夏侯渊你听到没有,我不要你碰我!”
她口水糊了他满脸,夏侯渊的脸色一寸寸的黑下去,尤其是听到最后那句不要他碰,刷的一下阴沉到极致,冷冷的低眸睨着她,“不要我碰是不是?不只是现在,以后也不要,恩?”
上官语惜多想硬气的点头啊,可她害怕。
对上他冷冽的视线,她害怕从今往后彻底的破裂——就连被贺清婉当面挑衅的时候她都没说什么,不就是因为害怕,现在都已经事后了她真的还要咄咄不休吗?
于是四目相对良久,冷寒的空气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男人迈开脚步的前一秒,她拉住他的宽大的袖子,“如果有的选,你是不是会后悔?”
男人轻嘲的目光看着她,“后悔什么?”
“娶我。”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说的是如果有的选,你是不是更想娶贺清婉?”
她想问的但是一直不敢问也问不出口的问题,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毫无顾忌的吐露,上官语惜小心翼翼却执拗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跟她之间只能选一个,你是不是会选她?”
夏侯渊眼帘低垂,“有意义吗?”
有啊,怎么没有呢?
或许对他来说只是个毫无逻辑的假设,可对她来说,却是长久以来堵在心里的一块大石。
于是上官语惜坚定的点头,“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皇兄派你去灾区赈灾那半年发生过什么,让你突然跟她好上——要说不要脸的追在你身后跑,我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为什么不能是我?或者,你跟她是日久生情,可你们明明早就认识了,为什么没有更早的生情?”
“是。”
什么是?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如果有的选,我会娶她。”
上官语惜微微一震,脸色刷的白了。
甚至连自己的后半个问题也忘了继续纠缠,终是没得到个答案。
骗她也不屑吗?
虽然问题是她自己问的,可他非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他心心念念想着别人吗?
上官语惜闭了闭眼,“放开我。”
夏侯渊盯着她好半响,淡淡的敛了敛眸,依言把她放下来。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拖着僵硬的脚步缓慢的走回府中,眼睛又酸又涩,可她一直忍着没有哭,生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的时候,就睁大了眼睛任由夜风将其吹干。
上官语惜在前面走,男人在后面缓缓的跟着她。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府中,脸颊被吹得很僵硬,她用力拍了拍,才活血产生些许的知觉。
……
这一晚一直没见到他,他大概是去了书房,大概是其他地方。
上官语惜发现她那该死的习惯又开始作祟了,果然睡不着。
第1230章 我说不想,你听不懂吗?
可是她今晚是不可能去找他的,抱着枕头躺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起来顶着两个熊猫眼。
素华震惊的看着她,“公主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弄成这样?”
“恩,有点累,待会儿补补觉就好。”
“可是您今日不出去吗?”素华皱眉,试探着道,“您莫不是忘了,今日是您的生辰啊。”
“噢……是吗?”
她其实记得的,不过昨日皇叔把礼物给她了,她的小伙伴们也替她庆祝过了,她原本预留出来的时间此刻显得无足轻重,也不会有人陪她过,那忘没忘又有什么区别?
素华见她不太高兴,连忙又道:“那奴婢去替公主把长寿面端来,可好?”
“好。”
她随口应道。
……
言玄觉得两位主子之间的氛围怪怪的,可他又不敢问,只能变着法儿的问其他的,“主子,您让属下准备的东西,您看什么时候给公主更妥当?”
夏侯渊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不想要。”
言玄惊讶,“您怎么知道?”
这次男人还是掀眸扫过他,只是脸色阴郁,“我知不知道还要问你意见,或者跟你报备?”
言玄,“……”
好吧他闭嘴。
沉默的在屋子里站了会儿,又道:“主子可还记得昨日皇上来信?”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本书就朝他飞了过来,“滚!”
男人厉喝的声音绞着明显的怒,言玄猛地一惊,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他委屈的想,以前主子就算生气也不会砸东西的。
言玄小心翼翼的把书捡起来,重新送到男人面前,然后赔着笑脸跑了出去。
可是书本到男人手里,还是没逃过惨遭蹂躏的下场,被他双手紧紧的捏在掌心里,几乎揉的变形,映射着男人冷漠阴沉的俊脸,寒森森的莫名透着几分诡谲可怖的气息。
……
言玄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人出问题。
不敢攻主子,于是他跑到上官语惜面前去。
院子里晒太阳的女人慵慵懒懒的睁开眼扫了他一记,然后又懒洋洋的闭上眼,“有事?”
“公主。”
他轻咳一声,嬉笑着道:“您今日生辰。”
上官语惜凉笑,“需要你来提醒我?”
言玄尴尬的扯唇,又道:“属下不是提醒,只是……您不想知道驸马为您准备的礼物吗?”
她的脸色微妙的变了变,礼物?
他根本不记得这件事,哪来的礼物?
怕是这些当奴才的怕她伤心难过,或者是怕他们之间关系决裂,所以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来让她主动去讨要,到时候他们的“驸马”就算碍于表面也会随便送她样东西当礼物。
恩,她怎么就这么机智呢。
上官语惜笑笑,“不想。”
言玄,“……”
他讪笑道:“公主,那是驸马精心准备的礼物,不管有什么误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
她头也不抬,“我说不想,你听不懂吗?”
院外,走动门口的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唇角浮起冷笑。
第1230章 这两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院外,走动门口的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唇角浮起冷笑。然后冷着脸走进来,寒森森的目光从言玄脸上扫过,“你闲着没事干了,让你做的事都做完了?”
言玄大惊,立刻无辜的摇摇头,“大人,属下只是来问候公主。”
夏侯渊眼底神色更冷,“所以你是做完了?”
“没……没有。”
他委委屈屈的低下头。
上官语惜见状蓦地冷笑,“某些人啊,自己不记得本公主生辰也就罢了,现在连府中的侍卫忙里偷闲过来跟我说上两句道贺的话都要横加阻挠,看来本公主真是半点威严都没有。”
夏侯渊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她眉毛一挑,凉凉的讽刺道,“我说你了还是看你了,你盯着我看什么?”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言玄,“……”
这两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他欲哭无泪的想,要不趁着这会儿工夫赶紧跑吧,反正主子也没闲暇看他。结果上官语惜唤了他一句,“言玄,你去把我的小黑找来,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是。”
言玄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幸好夏侯渊没有阻止,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丫鬟和两个主子,丫鬟们不约而同的低着脑袋不开说话,夏侯渊目光冷测测的盯着美人榻上的女人,上官语惜谁也不看,施施然的继续闭目养神。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忘了算时间,只是始终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直到素华推了推她,“驸马已经走了,公主,您是不是跟驸马吵架了?”
她猛地瞪了眼去,“谁要跟他吵架?”
素华心想,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又不瞎怎么会看不见?
……
上官语惜不想连今天都一个人吃饭,所以跑到宫里去找了个上官惊澜。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幸灾乐祸,“破天荒,生辰还要本王陪你,你是不是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