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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视线模糊中,那个劫匪似乎并不打算对她如何,反而朝着门口方向走出去……
过了会儿,又有个人进来。
似乎还是刚才那张脸那个身形,但是陆卿卿敏锐的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神态?气味?
没错,这两样都不一样!
虽然是同样的脸,但是即便孪生兄弟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同样的神态,至少眉宇间总会出现几丝模仿不自然的异样,但最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换个人进来?
第916章 要怪就怪你爱错人,卿卿
刚才那个人去哪里了?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是易容还是孪生兄弟,抓她的原因又是什么?
陆卿卿被人点穴没法儿动,只能看着男人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拍拍她的脸,“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毁了真的太可惜了。不过要怪就怪你爱错人,卿卿。”
“……”
陆卿卿眯起眼睛,“你是谁?”
可是男人似乎不打算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在说完句话以后就拿出匕首来,陆卿卿瞳孔骤然紧缩,男人贴近她的脸颊二话不说的就刺了进去!
“啊——”
惨然的痛呼声响起。
她的身体不能动可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仿佛每一根神经都紧紧崩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疼痛,整张脸尤其是眉毛的部分狠狠的拧着,难以宣泄的疼痛。
短短几秒的时间,她脸色煞白。
男人用了很大的力道割下这一刀,不是简单的划两下就了事,从她的颊腮到下颚几乎都是深刻入骨的使劲,似乎是刻意的为了让她毁容甚至是永久性的毁容再也无法好转。
“呵,这张脸啊,终于花了。”
“……”
这个变态。
陆卿卿疼得眼睛都睁不开。
一睁眼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下来,她颤抖不稳的声线开口道:“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是杀你全家还是刨你祖坟,你这……么恨我?”
若是正常的仇家,哪怕要她死也会让她做个明白鬼。
但是眼前这人,却好像单纯的只是为了对她做这些事,看不到多大的仇恨,就连半句想要宣泄和报复时一吐为快的欲望都没有。
陆卿卿基本可以确定,刚才离开的那个才是主谋,这个只是个听话办事的……
“卿卿,如果还有来生,记得不要再爱上这个男人,知道吗?”
话音刚落,就二话不说的往她嘴里丢了东西。
然后解开她的穴道,紧扣着她的下颚强迫性的把她喉咙口的药喂下去。
就在这刹那,电光火石之间,陆卿卿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腕!
男人刚才为了拿药而放下的匕首此刻已经到她的手里,男人瞪大眼睛,陆卿卿冷冷的盯着他,将那锋利的匕首抵在男人的咽喉处。
“说,刚才那个人去哪儿了?”
男人一惊,“什,什么刚才那个人?”
她冷笑,“虽然长着同样的脸,但是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我一眼看穿你们真是抱歉。不过现在他可不在,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你的命大概就要交代在我手上了。”
“……”
男人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千变万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卿卿的刀子往前推了几分。
“啊哟——!”
血色渗出,男人痛呼尖叫。
她冷冷看着他,眸色没有分毫的变化,“不说的话,就等着你的主子来给你收尸吧!”
“我……我也不知道啊!”男人大惊失色,“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谁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人!他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用力划花你的脸还给你喂药,所有的事都是他嘱咐的呀!”
第917章 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晦暗的
“给你钱,你就做?”
女人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滴落着刺目的鲜血,面无表情,刚才疼痛的皱着脸的人仿佛不是她一般,这一刻,她就像个地狱来的索魂使者,眉梢眼角都是寒湛湛的浸入骨髓的冷意。
“我就是想要点银……”子。
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陆卿卿手里的刀已经继续往前推进,割破他的喉管。
男人瞬息毙命。
她看得出来,这人说的不是假话,所以他真的不知道所有的事,只是个被钱利用的人。
可惜,同样不可原谅。
半边脸颊太痛,痛的几乎已经僵硬,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不停的在往下流。
红色的,刺眼的。
陆卿卿冷冷的丢下手中的刀子,从最初看到尸体就会恶心不敢看,到现在可以面无表情的杀死一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像个恶鬼一样。
她用力的扣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刚才那颗药丸吐出来。
“呕——”
不停的干呕,难受至极。
但是她的动作根本不敢停下来,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抠不出那颗药丸,她怕自己会死。
反胃的酸水,滚烫的眼泪,还有血……
所有的东西一起滴落在地面上,却唯独不见那颗药丸。
吐不出来。
不知道对方给她的喂的什么鬼东西,已经吐不出来了。
她的胸口,陡然一阵绞痛袭来……
陆卿卿身形一晃,闭上眼睛无力的靠着身后的墙壁,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晦暗的。
可她不能再等了,如果不快点出去,说不定那个“本尊”又要回来了。
强忍着脸上与胸口的疼痛,她的手掌撑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
却在此时,门口被踹开!
……
这山并不高,所以上官惊澜爬上来用的时间也不多,尤其是所有人的行进速度还这么的快。他们一行人来到山上便看到有座木屋,陈旧古老,应该已经修建很长时间。
上官惊澜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微微顿了一秒,便狠狠的将门踹开……
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包括她在这里面而他及时赶到,或者哪怕她不在里面也好……
他可以继续找。
却不想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屋子里被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地上有血,甚至还有那个劫匪的尸体,刺目的鲜血从躺着的尸体喉咙上不停的往外流,看样子是刚刚被弄死没多久。
而她一身白衣蜷缩着坐在地上,睁大的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恐,像是一只刚刚经历过斗争的兽类,此刻如惊弓之鸟一般。
她的白衣被血染成异样的红色,和地上那片红似乎要融为一体。唯有那仅有的几处没有被染红的地方,此刻看起来异常的对比鲜明,白的同样刺眼。
看起来就像是她亲手把那个劫匪杀掉了。
上官惊澜瞳孔骤缩。
可是,她脸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双腿就像是被钉在原地,根本走不动,缓缓的朝着她那个方向挪过去。
第918章 我很痛,你不要碰我
陆卿卿看到来人是上官惊澜而不是那位“本尊”,悬起的心终于微微放下,只是惊恐过后的木然的脸上已经摆不出任何表情。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别说是生气恼怒,就连最简单的动一动都显得无比困难。
男人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声线紧绷,“卿卿。”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身体因为刚刚在水里浸泡过所以显得湿哒哒的,发丝凌乱,衣衫狼狈,空洞茫然的眼神让他的心一下子狠狠揪了起来。
黝黑沉邃的目光显得一瞬不瞬,那双骨节分明的十分好看的大掌便朝着她的脸伸过来。
陆卿卿蓦然抓着他,眼眸微微的睁大了几分,“我很痛,你不要碰我。”
男人的手掌狠狠一僵。
她说很痛。
所以他从刚才开始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说这是她杀人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到现在这个结论也已经不成立——换言之,她的脸被人毁了。
这个认知以一种缓慢的近乎荒诞的速度在他的脑海中蔓延,似乎长久反应不过来,但是他的身体却又下意识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找大夫。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上官惊澜也不敢强迫她说话。
只是时不时的会低头看看她,然后被她脸上刺眼的血迹刺中眼球,又狼狈的收回视线。
他甚至不敢想让她原谅,只希望她可以不要哭。
如此不停的反复着,反复许多次以后,终于到达医馆。
大夫说她中的毒很诡异,又受惊吓着了凉,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孩子可能保不住。
至于她的脸上的伤,也说是没有可能会痊愈了,这划痕太深已经入了骨头,若是再深一点可能以后做什么表情都会困难,现在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总结下来,基本就是毒无法解,脸治不好,孩子保不住。
三条结论每一条都仿佛重锤狠狠的敲打在他的心上。
上官惊澜的表情木然僵硬着,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脸上没有分毫的变化。
她早就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难怪,她这些日子从来不肯让太医给她诊治,每次都是凤权倾。
男人喉结滚了滚,一种从心底蔓延到喉咙口的涩意充斥着他的神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甚至不敢问她为什么不说。
不说,总有她不说的理由,比如对他毫无留恋。
他用大夫这里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她的头发和她脸上的水——那也不知是水还是泪,然后让大夫给她简单的将伤口处理包扎起来,便抱着她回宫。
路上,终于忍不住开口。
“卿卿。”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以一种半哀求半强迫的方式让她也不得不正视着他,认真的逐字逐句的道:“你师傅还在宫里,不管是你的脸还是你身上的毒,都会好起来的,恩?”
她神情木然,怔怔的看着他。
没有喜,没有悲。
许久,才淡淡缓缓的道:“这种话,拿来骗骗小女孩就行,对我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第919章 这一次,有些事情怕是再也无法挽回了
男人呼吸一滞,还想说点什么,她却闭上眼睛,“够了,我不想听。”
她很累,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没有力气说话回答他。
只要动一下她的脸都会疼的要命,那种所谓的深入骨髓的痛。
上官惊澜看着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的模样,眼中涩意熏染,他的手指动了动,想要将她眼上的那一缕头发撩起,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这样她大概会更舒服些。
只是当他的手指靠近她的脸,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碰我。”
低低淡淡的毫无波澜,跟以往每一次她怒气冲冲的对着他吼不要碰她的时候,甚至那些冷言讽刺倨傲的嘲讽他的时候也不一样,从未有过的安静。
甚至从他见到她开始,她就没有质问过也没有跟他发过火,没有任何责备。
是他把她害成这样,她却什么都不说。
可是上官惊澜却忽然有种无比强烈的念头,这一次,有些事情怕是再也无法挽回了。
只不过当这个念头成型,他又不敢往下深想。
……
凤权倾看到陆卿卿这样的时候,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