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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老爷还在的时候; 谁敢这么乱来?
徐成看了看眼前这个已经长成的少女; 心里稍安。姑娘是老爷手把手教导长大的,老爷的本事,姑娘应该也没少学的吧?
徐成心里有些拿不准。毕竟以前徐家老爷徐庆荣还在的时候,可是将自己的闺女徐德音护得跟自己的掌中宝似的,他们这些人,哪里有那机会见识徐家这位姑娘的本事?
徐成只知道,徐家的徐德音,不知道被谁教导出了一身普通人根本就学不了的武艺。那几个叛徒怕是不知道,若是徐姑娘想,他们几个别说自己的命保不住,就算是自己的家人,也有可能被牵连。
徐成自认为自己没那本事躲过徐德音的追捕,自然不敢轻言背叛。再者,叛徒也不是什么好称呼。
徐德音下颌微抬,看向心井。
心井抿唇:“四殿下燕怀廷最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朴县令这个人我们关注的时间太晚,知道的消息有限。朴县令本是北边的一个乡绅,后来花银子捐了个八品官,后来因为女儿朴锦书得了四殿下的宠,这才被调到雁沣做了县令。”
徐德音皱眉:“一个捐官的女儿,怎么可能近得了皇子的身?”
只捐一个小官,想来家中也是没有多少银子的,这样的一个小官,自己能有那个本事靠近皇子?
“姑娘,时间太紧,心井还没打听清楚。”心井心中也有些纳闷,只是这个朴县令,之前在乡里的时候,也不算是一个为富不仁之辈。
按理说,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跟自家姑娘为难?
心井思索道:“奴婢已经查到,在朴县令扣咱们的货物的时候,曾有几个生人去朴县令那里。细节奴婢这边还没收到具体的东西。”
徐德音微微点头,看向徐成道:“徐伯经验老道,不知以徐伯的眼力,看出了一些什么东西?”
徐成唇角微苦。这哪里是让自己看的,分明是在向自己示威才对吧?
这二月上连着正月的账本才递过去几天?这心井就能打听出这么多东西,让他不得不好奇,徐家的这些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朴县令以前只在北边,初来京城可能没听过咱们徐家的仁义名声,这才会被那些小人给蒙蔽了。”徐成脸色有些不好看,徐成之前也曾想过先去雁沣那边与朴县令说说,免得一件小事惊动太多的人。
徐成有些勉强地道:“只是,我这个老头子去了雁沣,连朴县令的面都没见着。只打发了一个师爷出来见客。”
“看来,咱们想从雁沣县令那边入手不大可能。”徐德音沉吟,“我们这些商户他能抬着自己的架子不见,总有人不是他敢得罪的。”
四皇子又如何?四皇子如今也没什么实权在手吧。
能调朴县令进京,估计也几乎是他的极限了。
徐成苦笑:“那在咱们背后使坏的人,应该是对咱们徐家的关系极为了解的。这个时候,能帮到咱们的人有限,正合适的那个,年前刚接到去岭南一带调任书,十天前已经到任。”
徐德音心里也明白。事情不难办,只是办这件事情付出的代价要看值不值。
最合适的那个人一走,背后的人就动手,估计就是算计这父亲那边留下的那点人情吧
人情总有花完的一天。若是自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耗去父亲留下的一个大人情,那徐家后面的事情又怎么办?
到时候再被人算计,又能求到谁的身上?
“徐伯,那批货还能拖多长时间?”徐德音轻声问道。
徐成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意:“姑娘放心,咱们徐家的货,向来是提前发出去,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徐德音神色也稍稍缓和:“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朴县令若是不放我的东西,他的县令也别想做了。”
“姑娘可千万别做傻事!”徐成可是知道,自家姑娘有一样本事比寻常人厉害太多。
然而,这事情太明显。就是别人不怎么想相信,当事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甭管是谁,最后还是会选择相信的。
到时候,徐家岂不是就成了众矢之的?
“徐伯放心,等到解决事情的人出现,徐伯便知道我所言到底有没有虚。”徐德音眼里透出一股子狠色。
徐成浑身一紧。上次见到小祖宗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徐家的一个脾气有些冲的小年轻,可是被自家姑娘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虽然时候在徐家的医治下,没留下半点病根。
然而,徐成却知道,那人从此以后,打心里对徐家的这位小姑奶奶,不敢说半个不字。
徐德音看了徐成一眼:“如今我父亲虽然不在了,我徐家祖辈打下的基业也不能没了。徐伯,您只看看今年京城这一片的生意,跟去年比差在哪儿了?”
徐成苦笑:“姑娘放心,徐成定然会好好管束下面的人。”
徐德音微微点头,起身便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徐成道:“告诉他们,若是干不了,尽可以告诉我一声。徐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能干活的人。”
“姑娘放心,成一定将姑娘的意思带到。”徐成心里此时也免不了有一股豪情。
之前众人心中不宁,未尝没有头上的当家换成女人的缘故。
这姑娘一旦长大,就难免沉浸在那些情情爱爱中,什么都顾不上了。他们就是把产业打理得再好,也抵不上姑娘的脑子一热,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
徐成看着徐德音和心井那比男子还要挺拔一些的背影,暗暗嘲讽自己这些人未免想得太多了一点。
按照自家姑娘那性子,能因为跟男人牵扯不清而荒废了自己的家业?看来,得好好跟自己那几个老伙计说一说,别再懈怠,万一被小祖宗给揪出来,可不是罚银子就能了结的。
徐德音与心井二人很快就到了报恩寺山脚下。
心井看着那高耸的山壁,脚步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微微后退:“姑娘,奴婢还是从正门那边上吧。”
心井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自己真的不是害怕自己被姑娘给摔下山崖去。只是打心底疼惜自家姑娘罢了。
徐德音微微挑眉:“心井别怕,你这小身板,你家姑娘抱起来不会觉得沉的。”
心井脸色有些苍白,正想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面朝山壁。
心井猛地保住自家姑娘的手臂,眼睛一点不敢往别处看,只盯着自家姑娘衣襟上的绣纹,不断想着百慧应该是用了哪些针法来完成这些花样的。
百慧听见窗户外的声音有些不对,然而闻到有熟悉的香味靠近。百慧悄悄地将窗户打开,借着黯淡的星光,看见山壁上有两人正慢慢地靠近。
随着两人靠近,百慧就发现心井那有些紧绷的神色。
百慧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恍然。这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徐德音单手扒着窗户框,先将心井推到屋里去,自己这才进屋。
百慧眼珠子一转,见心井一翻下窗户,脸上就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百慧不禁道:“心井,姑娘今儿衣襟上绣的是什么花儿?”
“淡青缠枝莲,用十六分丝线绣成。”心井不假思索便直接回答了出来。
百慧低头,抿唇直乐。
心井看着百慧那一耸一耸的肩头,抿了抿唇,冷哼一声。
这会儿自己被笑,有的人将来也是逃不掉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单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吧。
徐德音也是才发现心井竟然还有畏高的小毛病。
“百慧,你别打趣心井了。小心以后心井在你背后高你刁状。”徐德音笑着道。
“姑娘。”心井皱眉,“咱们在雁沣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雁沣的事情还没解决?”百慧也是学过经商的那些事情的,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欺负他们姑娘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闺阁女子。
徐德音唇角微微勾起:“你们放心,我已经有了帮咱们解决事情的人选。”
☆、不是好人
“谁?”心井将自家姑娘认识的人思索了一遍;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徐德音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我二舅妈的嫡幼子如何?”
心井和百慧脸上纷纷露出笑意; 这人还真合适。
裴永宏只是一个纨绔。通常纨绔子弟最会的; 就是仗势欺人。朴家的那个女儿; 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而已。四皇子能为这姑娘做的也有限。
再加上,裴永宏有一个姑姑; 可是正经御史家的当家夫人。这当官的; 哪里有不忌惮御史的?何况朴县令一个捐官的捐出来县令?
“姑娘这个人倒是选得不错。只是人家为何要帮咱们?”百慧浅笑着道。
“这就要看心井的。”徐德音笑盈盈地看着心井,微微鞠躬道,“劳烦心井姑娘帮我看看我那表哥最近都在哪些地方。”
心井连忙侧过身子:“姑娘有什么吩咐直言便是,何苦埋汰我这个小丫头片子?”
徐德音郑重拉着心井地手:“心井;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是没有你们的帮助; 徐家的产业我说不定早就弄丢了。”
心井连忙反握住徐德音的手道:“姑娘,若是没有您的好心,我们也没现在的好日子过。”
百慧脸上洋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诚如心井所言;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们四个,总是一心盼着自家姑娘好的。
徐德音在报恩寺停了两日; 心井便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心井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明明之前这位表少爷还一心想要与徐家结秦晋之好。这会儿人就去逛青楼了; 任谁知道了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心井将话说完; 还以为自家姑娘会难受。谁知自家姑娘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她这个小丫头在一边瞎担心。
“青楼附近正好; 要挑一个下手的地方倒是不难。”徐德音沉吟; “那一片的情况你手中有没有?”
心井微微点头:“奴婢自然是打听清楚了的。”
心井抿唇:“那样的地方; 不是姑娘该去的。”
徐德音好笑道:“有什么该去不该去的?心井你难不成还以为你家姑娘会让人看见自己的行踪?当然; 我那位表哥不算。”
玉枕添茶的手一顿; 还是劝道:“姑娘,您也小心些。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姑娘的本事厉害,万一碰上一个跟姑娘一样厉害的人怎么办?”
徐德音不在意道:“我在这京城里也没少来来去的,到现在不是也没出什么事情吗?你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百慧将一条薄纱巾子得给徐德音道:“姑娘您好歹也挡挡。”
徐德音无奈地将自己的半张脸给遮了起来。
心井将自己打听好的情况一一告诉徐德音:“二夫人那边门禁很严。宏少爷就是去那些烟花之地,也不过只敢稍坐片刻罢了。姑娘您到时候可以等在门外,等宏少爷出来,您再寻合适的地方下手。”
徐德音微微点头。
暂时也就同意了大家的做法。
夕阳渐渐占领大片天空,徐德音估摸着时间,便往京城里面的清音阁去。
徐德音到的时间正巧,正看见一群纨绔子弟往那清音阁里面走去。
其中就有她正找的裴永宏。
徐德音抿唇,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这一条烟花巷。
这一打量,徐德音也瞧出不同来。花街里别的楼子门口,都有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门口迎客,而清音阁那边,却只有几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