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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府嫁女,气势不同凡响。
出嫁那一日,光是假装就有上百台。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个院子。
易卉一身火红嫁衣,跪倒在地拜别父母。三拜之后,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管这眼泪是真是假,看着却总是感人的。
站在人群中的无双视线落在易卉的身上,表情复杂莫名。
唐柔作为当家主母,一身红衣坐在主位,此时站起身亲手扶起易卉,柔声道:“不管如何,这安定侯府始终是你的家。”
易卉淡淡的看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淡淡的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的家,不需要你来特意告诉我。”
唐柔有些尴尬,却没说什么。
“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
突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语气严厉至极。
众人心中一惊,回头去看,便只见一老人站在门口,正冷冷的看着易卉。
正文 第24章:是不是皮痒
老人身着一件灰色的袍子,已经洗的有点发白了。
他满头的银发披肩,眉宇间却精神奕奕,眸中闪着精光。
他站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剑,煞气逼人。
“父亲!”
易云激动的脸都红了,几步迎上去,边走边兴奋道:“你怎么出关了?你……”
啪!
老人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易云的脸上,直接将易云抽的横飞出去砰的一声撞上门房这才啪叽一下摔地上,当时就觉脑子嗡嗡作响,嘴一张,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在那鲜血中,竟是还混着一点白,仔细看,那可不就是易云的一颗牙吗?
老爷子多年不出关,一出关就一巴掌抽掉自己儿子的一颗牙。
易云屁都不敢放一个,爬起来就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
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我要是在不出来,这安定侯府就要被你折腾垮了。”
易云头更低了,却埋着头一声不吭。
老爷子似看也懒得看他,抬脚走了进去。
唐柔和余月同时迎了上来,甜甜的叫了一声:“父亲。”
两人想伸手去扶老爷子,只可惜老爷子正眼都没看余月一眼,径直被唐柔搀扶着往里走,嘴里还温和道:“小柔这些年可还好?”
唐柔眉眼间都是笑意,闻言笑意更深,低声道:“回父亲的话,这些年,我过的和好。”
“是吗?易云那小子没委屈你吧?”
“……没有。”唐柔顿了下,随之肯定的道:“夫君对我很好。”
老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便好。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唐柔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好。
扶着老爷子在主位上坐下,唐柔便自然而然的站在老爷子的身边,脸上的笑容明亮,一点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
而余月虽然暗自恼恨,却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放肆。此刻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无双看着,视线渐渐的落在唐柔的身上,摇了摇头,道:“今日可算是学会了一个词语,狐假虎威。”
易君念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自己的娘亲,就算是真的,也不要说出来!
无双撇嘴,举手作投降状。
整个大堂内,在老爷子出现之后安静的落针可闻。
老爷子易元之,可不若现在的易云。他是真正的高手!
安定侯府在这安定城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完全是因为这个老爷子一人坐镇。
此刻,易卉低着头僵直着身子站在大堂中央,拢在长袖里的手在微微的发着颤。
自己不若易君念,非嫡非长。也不若三妹易夏,惊才绝艳。所以,她自小不受老爷子的待见。而她,也从小就很怕老爷子。
那会儿被老子当众怒喝,直让她觉得自己三魂去了两魂!
易元之看着一身大红的喜服站在那的易卉,眼神阴沉沉的。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胆敢这样和你母亲说话?”老爷子沉着脸,盯着易卉冷声道:“这么多年的规矩,都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易卉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坐在地,抽泣道:“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祖父饶恕我这次,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易卉是真吓哭了,浑身抖个不停。好像堂上坐的不是她的祖父,而是索命的阎王。
易元之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说什么,一边的余月忍不下去了,开口道:“父亲,今日乃是易卉大喜之日,有什么事,能不能不在今天……”
越说,声音越弱,到最后已经彻底的没了声息。
易元之的神色难看的不行,板着脸道:“一日不出嫁,一日就是我安定侯府的女儿。是我安定侯府的女儿,便要遵守我安定侯府的规矩。如此不忠不孝不将自己母亲放在眼里的女儿,要她何用?”
最后几个字猛然提高了声音,震得人脑袋嗡嗡作响。
余月脸色霎时间苍白!
没了安定侯府二小姐的头衔,那易卉便什么也不是。而城主府,更不会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长媳。
她完全相信老爷子真做得出在今日将易卉逐出家门的事情。
余月焦急不已,视线落在一边的易云身上。可易云跪地不起,一言不发。这就是个指望不上的。最后,余月竟是将视线落在唐柔的身上。
唐柔与她对视半晌,突然间转头笑意盈盈的对老爷子道:“父亲,你别生气。易卉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再说了,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那也是过去了。以后,她可就是城主府的人了。”
老爷子阴沉着脸没说话。
唐柔看了眼他的脸色,索性转身走到易卉的面前,伸手将易卉扶了起来,贴心的整了整易卉的衣衫,慈爱的道:“你以后嫁去城主府可不比家里。我总是你的母亲,不会跟你计较,但是别人可就未必。脾气啊,收敛着些,娘亲盼你能过的好。”
易卉的身子仍旧发着颤,低垂着眸子,嘴唇快咬出了血。
面前这个人假惺惺的为自己求情,实则字字句句的都是在踩低自己,偏她还不能说。
死咬着牙,易卉一字一字的道:“女儿谨遵母亲教诲。”
唐柔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看老爷子,道:“父亲,吉时已到,你看……”
易元之神色沉沉的扫了眼易卉,半晌才冷声道:“既是你母亲为你求情,今日,我就暂且不计较。去吧!”
唐柔一笑,回身放下易卉的盖头,亲自搀扶着易卉往外走,一派温婉。
人群中,无双懒洋洋的靠在易君念的身上,双手不老实的搂着易君念的腰,看着这一场大戏,眼里盛满了嘲讽。
“娘子,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你能长成今日这般可真是不容易。”无双由衷的感叹道。
易君念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伸手狠狠的推了推无双,压着声音道:“你给我站好。”
“我不!”
“……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才不信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我。”
“你等着!”易君念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
正文 第25章:全都给我滚
两人在角落暗自较劲,原本也没什么,这安定侯府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此刻却有一道凌厉的视线直直的盯着他们的方向。
易君念是最先感觉到的,因此,在无双手下的身体变得僵硬。
无双后知后觉看,可也很快发现易君念的不对劲。一回头,便对上了老爷子易元之那双精光奕奕的双眸。
在老爷子身侧,余月笑的幸灾乐祸!
无双顿了一下,礼貌的冲了冲老爷子笑了笑,随之继续低头撩易君念,低低的道:“你家这位老爷子眼神可真够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仇人呢。”
老爷子:“……”
易君念看着老爷子铁青的脸好一阵咬牙切齿。
他僵硬着身体任由无双搂着腰,有老爷子直直的瞪着,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老爷子可不是好惹的。”
无双撇嘴,懒洋洋的将头枕在易君念的肩膀上,他们这个身高做这样的动作,简直不能更合适。
舒服的转了转脑袋,嘟囔道:“难道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又没干什么!”
易君念脑子嗡嗡响,想伸手揪着这人的耳朵暴打一顿,又怕引起更多的注意,只得道:“你难道没感觉到老爷子在瞪着你吗?你给老子站好!”
“我不!”无双眨了眨眼,垂下的眼帘后精光闪烁,淡淡的道:“我搂自己媳妇又没做什么坏事,他要喜欢看,就让他看好那。真是没想到,一大把年龄了,还有这样的癖好。”
易君念:“……”
他已经不想,也不敢说话了!
他很想很想提醒无双,以老爷子的修为,不管他多小声的跟自己耳语,老爷子也依旧能听得见。
他可不是那些普通老头年龄一大就眼花耳鸣了,他是越老越精!
果然,老爷子的面色青黑,嘴角抽动,放在桌子上的手青筋暴起。
易君念真怕老爷子突然间发难将无双给一把撕了!
“哼!”
老爷子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无双一眼后,这才缓缓的将视线收回去,落在还跪在一边的易云身上。
安定侯今日本该是高坐堂上当岳父大人的,可如今却被人抽掉了一颗牙可怜兮兮的跪在门边。
“孽子,还不给我过来?”老爷子一声令下,原本老老实实跪在门边的易云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跑到老爷子脚下跪好。
“今日这亲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与城主府公子有婚约的,难道不是君念吗?”
老爷子说完,还转头狠狠的瞪了眼人群中粘在一处像是连体婴一般的两人。
易元之说这话的时候,唐柔刚好送走易卉跨进门来,闻言脚步微顿,随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站到了老爷子的身边。
今日,原本是易云主持大局的,但是易云被罚跪,又有老爷子坐镇,这事儿,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唐柔的身上。
做这些的时候,她在想,不管易云如何,和安定侯府的当家主母,只有她,只能是她。
易元之看她进来,神色稍微柔和一点,可盯着易云时,又是凶神恶煞。
易云满脸苦涩,解释道:“之前的确是君念,可君念她不争气。不是我偏心,是城主府不要她啊。”
“胡说八道!”老爷子横眉立目,“我安定侯府的嫡长女,尊贵无比,轮得到他城主府嫌弃?更何况君念……此等美貌,谁能比得上?”
“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啊。”易云似乎是难以启齿一般,低声道:“实在是君念她……”
只是一话还没说话,一直在边上站着的唐柔突然间在老爷子腿边跪下,哭的我见犹怜。
“父亲,这件事,不怪侯爷。”唐柔直接截断了易云的话头,接着道:“实在是,君念她命该如此。”
“什么叫命该如此?”易元之一拍桌子,震怒无比。
唐柔哭哭啼啼的将易君念被灵山寨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弱弱的加了一句,“余月妹妹当时说不用给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