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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敢嫁人生子?她怎么敢?!
  这三年来他身边一个妃嫔都没有,他都做好了无子无女孤独终老的打算,她凭什么一走了之之后,还过得这么肆意快活,安享天伦?
  “皇上”慕长安轻声叫他,强忍着眼泪,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
  三年了,恍若隔世,成了这相顾无言的局面。
  “放开我娘!”许月圆大声嚷道,只当这人是因为被自己弄脏了衣服,将怒气撒在慕长安身上。
  皇帝冷眼看向烦人的小东西,“你生的?”他问,一字一句。
  “不是。”慕长安伸手护住许月圆。
  不是?他分明听见这小东西喊她娘了。元灼蹲下身,指了指慕长安,“她是你娘?”
  小月圆抱着慕长的腿躲到她身后,只露出眼睛来看着坏人,弱弱地回道,“是。”
  得到了答案,他起身,吩咐侍卫,“带这两人回行宫,朕要亲自审问。”
  许月圆一听这话,直接吓哭了,她是不是闯了大祸了。慕长安立即将她抱起,小声安慰道,“别怕。”
  元灼听得更心烦,“将这个女人带到朕马车上来。” 声音冷若冰霜。侍卫们并不知道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为何会发此大火,立即遵照着将人押上车。
  “这个小孩怎么办?”侍卫问裴容。君王之怒,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与我同乘吧。”裴容抱起大哭的许月圆,他也不知为何皇帝会动怒。
  ***
  轻微摇晃的宽敞车舆之上,皇帝端坐着,搁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双眼睛紧盯着那个低着头坐得离他甚远的女人。
  她还活着,可是他现在只想亲手掐死她!
  慕长安抬起头,小心地去看皇帝,道“你不要这么生气。”
  “闭嘴。”从他的声音听得出,他在尽力控制住自己。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背着他和别人生孩子?太多的问题要问了。可是当年那封信上都说了与君长诀,勿念勿寻。他去问她会不会显得太过卑微了?
  慕长安就这么坐着,还担心着小月圆,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了下来。
  “你哭什么?”皇帝问,语气冷漠,再也没有当年一丝一毫的温柔。他都没有哭,她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哭。
  是她先背叛了。她是不是知道他追封她为皇后的事,是不是知道为了她不再踏足后宫,为了她连太子都是从宗室子弟中挑选的。
  她知道的吧。知道了,然后同自己的丈夫还有自己的孩子在背地里偷笑他?
  慕长安被他这么一问,就愈加忍不住了,低着头,用袖子去擦眼泪。
  皇帝看得更生气,真想叫她滚下车!
  终于到了行宫,皇帝自行下车,然后将慕长安从车上扯下来,不顾一路上朝他跪拜的宫人们,将人扯进了书房,光上门。
  慕长安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皇帝深吸一口气,来回在门前走了一圈,他真想,真想现在就杀了她。终于走到她身边,蹲下,“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就派人去杀了,不止杀他丈夫,他要灭他们满门! 不,灭他们九族!十族!有多少个他统统杀光。去他的什么佛经,去他的什么儒学仁义!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本该如此。
  慕长安抬头,目光与他相对,“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有什么丈夫!”自雨和塔逃出之后,她身体很差只能在苏州静养,又怎么可能成亲生子。
  元灼听后,猛地推开门走出去,他要派人去查。
  傍晚。
  慕长安还是被关在书房里头,皇帝没有再回来,只是门口不远处的侍卫不准她离开。
  元灼真的怕自己一怒之下将她杀了,才在前厅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身边伺候的太监明泰被厨房的人催着过来说了一句,“皇上,该用膳了。”皇帝同个杀神一般,面无表情地坐着,宫人们心里头也怕。
  “不必准备了。”他在等侍卫回来同他禀报。
  “那皇上御书房的那女子。。。。。。”
  “饿死她。”
  “。。。。。。”明泰,“遵命。”
  直至酉时,派去的侍卫终于回来,领头的行礼后禀告,“皇上,那女子并无丈夫,只是店里头有三个伙计,那个孩子。。。。。。打听下来是她亲生的。”
  皇帝一手抚在身边的茶盏之上,抬眼“同谁生的?”这个孽障,他也要杀了。
  “这个暂未打听出来,听说是她到那处的时候,已经带在身边的了。”
  没有丈夫?却生了孩子?元灼感觉自己心里头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去将那个孩子带过来。”
  侍卫们得令,将在裴容那照看着的小孩子带到元灼面前。许月圆不见慕长安,已经哭了许久,眼睛一片通红像只小兔子。
  皇帝端详了她许久,“你叫什么名字。”
  许月圆早就吓傻得不会说话了,更听不进人话。
  明泰赶紧催促道,“圣上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她依旧哭着,谁说都没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足以取了他们性命的。
  “你爹叫什么?”皇帝又问。
  许月圆哭得不成样子,完全抗拒同他讲话,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这么凶过。
  元灼难得耐着性子,抓过她的胳膊,“你有爹吗?若是有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这个简单,她摇了摇头。
  这么一听,元灼一瞬间就看这个小东西顺眼了,只是脸上神情依旧严肃得吓人,又端详了一会儿。
  “这个孩子,是不是同朕有点像?”他问。
  明泰在皇帝身边伺候不过两三年,知道皇帝从前在苏州待过一年,难不成这是私生子???
  像不像嘛,其实看不出有多像,但是人嘛,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张嘴,尊贵如皇帝也不例外,“回圣上,看着是有些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这个孩子,是不是同朕有点像?
  …………………………
  连着两天喜酒,我要出门了。。。。。。  两个月内四场 快疯掉
第80章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行宫长廊里的头的灯笼被点起,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唯有枯树枝头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只知道皇帝发了大火,连晚膳都不让传,宫人们一个个比往日愈加谨言慎行。
  书房。
  慕长安坐桌案前的台阶上,地上冰凉,身子也冷透了。平日里她听人说皇帝这些年信了佛,手段不似以往强硬。骗人的,明明还似原先那般粗暴,不听解释就将她关在这儿,还不给饭吃,就算是牢房里头的犯人一日二餐也是有着落的。
  不免想起当年,他吃醋,凶得要死命人将她扔进福德宫的主屋里去关了一晚上。
  书房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慕长安抬头,眼见皇帝疾步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些。两人平视,他身上带着君王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没有再嫁?”
  慕长安有些懵,“没有。”
  听她亲口承认,皇帝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语气缓和了些,“那个。。。那个孩子,是不是朕的?”
  登基初始,他为了稳住江山杀了很多人。都说父辈的业,会报到子辈身上,所以他从未想过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儿。如果。。。如果真的是他的骨肉,那他什么也不会同她计较了。
  “不是、”她说。
  消下去的一半气又腾地冒起来了,“那是谁的?”他又想掐死这个女人了。
  “怎么不等人把话说完!”慕长安皱着眉道。“她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捡的孩子!”
  捡的?这些年她到底是在做什么?“你离开朕,就是为了开着间破客栈,养别人的孩子?”
  而且,听前去打听的侍卫说,那间客栈生意极差还亏钱,她不顾一切地离开自己,就是为过这种苦日子?皇宫里头奴仆成群,她想要什么他不能满足她?
  “她吃饭了吗?”慕长安问。
  “谁?”
  “许月圆她吃饭了吗?”又问了一遍,往常这个点都已经吃好了。
  “朕都没吃!哪还管得了她?”皇帝气结,她眼里已经全然没了自己了,都不问问这些年他过得如何,气他的本事倒是越发长进!
  咕噜噜。
  慕长安的肚子不适时宜地发出声音,一日未用膳,她也饿了。顿时没了气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别过头去。
  近在咫尺,皇帝低头看着她,也没了气势,心里头有太多的话太多的怨。罢了,等她吃饱了再同她好好清算!
  君王今日喜怒不定,虽然过了时辰未传膳,下人们也不敢擅自去休息。戌时才得了令说要准备晚膳。
  半个时辰之后,一桌子膳食被布置妥当。
  许月圆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多道菜,她姑姑没什么钱,当铺家的小玲都有好多新衣服穿,平日里也有吃不完的零嘴,而他们家就算是过年吃得最好的时候才五六道菜。
  睁着大眼睛,一时间握着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慕长安夹了月圆最爱的糖醋排骨,“吃吧。”
  皇帝也坐在桌边,并未打算用些什么,他什么都吃不下,神色阴沉,眼看着慕长安给那个小东西夹了好几次菜,她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她几岁了?你不能放她自己吃?”忍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句。
  殿内候着的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小月圆扒着饭碗抬头看了一眼坏人,慕长安也看向皇帝,两人脸上皆是无辜的神情。
  元灼眉头微蹙,绷着脸不再说话。
  “自己吃吧。”慕长安转头对许月圆温柔道。
  小丫头也格外乖巧,“吃完了,我们就能一道回家吗?阿莽一定着急坏了。”
  在皇帝的凝视下,慕长安不知该如何回答,斟酌而后道,“这位叔叔,与娘是旧相识,我们明日再回家好不好?”
  皇帝闻言,自嘲般地嗤笑了一声,只是旧认识吗?
  膳毕,元灼吩咐,“都出去,将这个孩子也带出去。”
  小月圆一听,抱住慕长安的腿怎么都不撒手,“我不要同娘分开。”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是个时常感到不安的孩子,有时候需要人抱着哄好久才能哄好。
  慕长安宠她惯了,伸手紧抱住她,“没事的,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过来好不好。”
  下人们此刻哪里敢违抗圣命,用了力将两人分开,只想抱着这孩子赶紧出去。越是这样,许月圆哭得越是厉害。
  慕长安心疼极了,眼泪也掉落下来,“别哭,你就在外面等一会儿。”宫人们这样会弄疼许月圆的。
  转头去求皇帝。
  元灼见不得她这模样,将视线移开,“你们自行出去吧。”
  宫人们听皇帝这么说,立即松了手,行礼之后快步出去了。慕长安将许月圆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小丫头哭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这几年,你除了哭还学会了什么?”元灼心头的有火,快被烧死了,都还未对她做什么,她就哭,还对着他哭,跟水做似的!
  慕长安实在委屈,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他就要哭,泪水比雨和塔里的时候还多。明明他不在身边的这几年,她学会了很多东西,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养尊处优一点用都没有的人。
  许久。
  “别哭了罢。”他压下心头所有的愤怒,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朕现在只问你一句,跟朕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