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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洛灵捻了捻被子。如秋略微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总觉得经过这一闹,小姐变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身上的气息很沉重,就好像肩上背负了好多重坦一样。要不是庄主现在不在庄内,不然的话,就能好好劝劝小姐了。
待如秋熄灭灯火出去后,洛灵睁着浮肿的双眼,在黑暗中直视着顶头的床板,心里头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那男人是可以杀了她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至于缘由,洛灵想不明白,她只知道,那男人来时的眼神里虽然平淡无波。却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留她一条残命?
别说他是因为如秋来了,才没有对她动手,那种话也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
要知道。强者的世界里。是不可能会因为弱者而退缩的。
那既然都不是,这其中的缘由又会是什么?
翻来覆去的,洛灵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当下也只得作罢。暗忖,她还是趁着今晚养足精神,明天好前往巫府。
翌日
邵九彦扶着霍箐芸从巫府出来,后头跟着的便是巫爻山。
“邵兄嫂夫人此行要多多保重。”送着邵九彦及霍箐芸来到马车前,巫爻山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不舍之情。女住女弟。
“巫兄也多多保重。”邵九彦回眸平淡的望了眼巫爻山,敛下心中万般思绪,纵身一跃,便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平缓的朝着南街的出口奔去。
睨着马车的身影逐渐远去,巫爻山拂袖冷冷一笑,卞郡,苏州可是好地方,可别拂了我对你的期望。
抬眸望着蔚蓝的天际。蔚蓝色的异光在眸底稍纵即逝,在他的世界里,旁观者就只能是个旁观者,永远也别想成为参与者!
日落西山,余霞渲染天际。
昏暗的灯火乍现,洛灵陡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着急,也没有顾及到胸口,这么一扯,胸口处又隐隐抽疼了。
“小姐?”刚掌起烛台的如秋见洛灵从床上翻坐了起来,忙快步移到床头,声音里难掩担忧之色。
缓下心悸,洛灵抬眸茫然的望了眼如秋,随之将视线放在昏黑的窗外,下意识问道:“如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现在已是酉时末刻了。”如秋疑惑的瞥着洛灵,瞧着她那精神焕发的模样,心下也就松了一口气。
“酉时末刻?”瞪大着双眼,洛灵很明显的懵了,她睡下的时候已经是戊时末刻了,怎么时间倒流到了酉时末刻,难不成……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洛灵难以接受的事实下一秒便被如秋道出。
“是啊,小姐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轻点了点头,如秋显然有些不解洛灵的反应如此之大。
厚厚的唇瓣微张,洛灵掀开被子就下了床,踉跄着身子快步挪到窗台前,不死心的望着外面的天色,回过眸来看着如秋,再次征询道:“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嗯。”轻应了声,说来也奇怪,纵然是再困的人,也不可能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且在这途中她还唤了不少次小姐,但没有一次能够唤得醒她。
心下暗叫糟糕,洛灵踱步走回床前,兴许是因为回过了神来,胸口处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疼了。
“小姐?”睨着失魂落魄的洛灵,如秋略微焦急的出声唤道。
“如秋,你怎么不叫醒我?”粗浓的眉头蹙起,洛灵仰头望着如秋,言辞口吻间略带质问。
“小姐,我有,但就是没法叫醒你。”有些委屈,如秋绞着手指,轻咬起下唇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洛灵半眯起双眸,困惑蔓延着她的心底,暗忖,她怎么会一觉睡得那么死呢?
“小姐,先用些饭吧,你都一天没进食了。”如秋从外面端进来几盘菜肴,摆放在床头边的小桌上。
拉回思绪,洛灵侧目扫着那几个小菜,到底是跟了霍箐芸很久的丫鬟,连吃的都挑霍箐芸爱吃的。
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因不外乎有两点,其一,这两天的菜色都差不多,其二,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喜欢的。
见洛灵望着饭菜不语,如秋也只得主动的将桌上盛着满满一碗饭的青瓷碗、连同筷子端到洛灵面前。
伸手接过如秋手里的碗筷,洛灵也管不了爱不爱吃了,毕竟最为重要的便是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草草吃完饭后,洛灵便喝下了如秋端上来的汤药,将空碗拿给如秋后,洛灵状似不经意一问,“如秋,大夫给你的方子还在么?”
“在啊!怎么了?”把手里的空碗放在桌上,如秋收拾着桌上残余的饭菜,也未多想便答应了洛灵。
“把方子拿来,我看一下。”没有解答如秋的疑问,洛灵再声说道。
“噢!”伺候了霍箐芸那么多年,如秋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小姐现在这副模样摆明了不原多说,身为丫鬟她也只能听话照做。
将饭菜收拾下去后,不消一会,如秋折回来时,手里已然拿了一张药方。
伸手接过如秋递上来的药方,洛灵细细的浏览上几眼,随之折好后便放入了枕头下,头也不抬的对着如秋说道:“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面对冷淡的洛灵,如秋纵然是有再多疑惑,也不敢出声探究到底,当下也只得作罢退出了厢房。
耳边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洛灵掀开身上的被子,缓缓的移着步伐朝着衣柜走去。
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一天里邵九彦他们应该走了很远了,即使快马加鞭追上去也追不到,唯一可能的便是在苏州城碰面。
翻出衣柜里的几套衣物,洛灵转过身走到梳妆台前,将那首饰盒也给带上,虽然说这么笨重的东西会成为她的累赘,但出外行走,必不可缺的就是银子。
160 逃命要紧
把所有东西打包后,洛灵便将包袱丢在了床的里侧,静待着夜深人静的时候。
从武林大会急匆匆赶回来后,霍老爷子步伐生风的朝着书房奔去。
推开书房的大门。跟着霍老爷子进来的家丁即刻便掌上了灯,大步跨过门槛,霍老爷子目标明确的朝着书桌走去。
将压在砚台底下的纸张抽去,摊开一看,便见上头赫然出现两行娟秀的字迹。
儿已成事,父灭其口。
老眼一沉,将那短小的纸张捏成团,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得前去一探究竟。
早在霍老爷子参加武林大会时,便收到了箐芸的亲笔书信,说是邵九彦回来了,还把大致的计谋跟他说了,并嘱咐他回来后若是在书房砚台底下发现纸张,马上杀掉顶着她脸面的洛灵。
端坐在床头。洛灵听着外屋传来的开门声,忙上了床假装睡觉,匆忙之下还不忘将包袱藏在被下。
掀开珠帘,霍老爷子踱步进入里屋。站在床头睨着那张从小熟悉到大的面孔。锐眼微沉,复杂的神色从中流露出来。
感受着那道炙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洛灵稍微翻了个身,躲避着那股灼热。
正是洛灵的这一翻身。外侧空出来了不少地方,霍老爷子随身坐了下去,抬手搭上她的肩头,轻声唤道:“芸儿,醒醒。”女住叼圾。
粗浓的眉头微蹙,洛灵没有想到来人竟会是霍老爷子。
“芸儿,是爹爹回来了,醒醒。”手下稍一用力,轻摇了摇那瘦弱的肩头,霍老爷子再声唤道。
假意翻过声,洛灵睁开浮肿的双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看着霍老爷子愣了愣,怔怔的出声,“爹爹……”
瞧着洛灵的反应,霍老爷子微蹙起眉头,试探性一问,“芸儿,爹爹去哪了知道么?”
“芸儿不知。”打了个哈欠,洛灵半撑着身子,眼角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霍老爷子,在瞧见他脸色一变时,忙改口道:“爹爹不是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了么?”
本变了脸色的霍老爷子又缓了下来,面色和善的对着洛灵嘘寒问暖了起来,“爹爹这几天不在,你可有好好照顾着自己?”
“不满爹爹,女儿没有,甚至的……”轻咬着那厚厚的下唇,洛灵半抬起浮肿的双眼,目光迷离的望着窗外,好长一会才吐出后半句话,“女儿有想过一死了之。”
洛灵的这一句话便让霍老爷子乱了心神,当下也顾不得眼前是否真是他的孩子,苍老的声音无不沉痛道:“傻孩子,你怎么可以有轻生的念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爹爹这余生可怎么活!”
“爹爹……”哽烟一声,洛灵抬手覆上霍老爷子那满是茧子的老手,丑陋的面孔上饱含悔意,“爹爹,女儿已经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要知道,爹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别让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语重心长,于霍箐芸,霍老爷子打从她降生时便疼到现在。纵然是面向长得不雅,他也是把她当成了稀宝。谁叫他老来得子,夫人又因为生这孩子而血崩呢,这叫他如何能不疼这孩子!
“爹爹!”突地嚎啕大哭,洛灵扑身便钻进了霍老爷子的怀里,为了怕自己哭不出来,洛灵就回想着儿时娘亲被大蛇吞下去的那一幕,顿时,所有泪水都飙了出来,那哭得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
“好了,好了,别哭了。”轻手拍着洛灵的背部安抚着她的情绪,霍老爷子微垂下老眼,眸底划过一抹锐色,暗忖,若不是他够沉着,不然就要被那书信给欺骗了!
哭了好一会后,洛灵才吸了吸鼻音,从霍老爷子的怀里钻出,原本浮肿的双眼因方才的哭泣而渲染上了一片红色,鼻头也是红红的,不对称的双颊被泪水冲刷而过留下两行行迹。
“爹爹,你说…芸儿这么丑还有人会要芸儿么?”抬手擦了把鼻涕,洛灵抬着红肿的双眼直视着霍老爷子,心下揣摩着霍箐芸的心性,每每一句话都是她思量再三才敢说出口来。
“傻孩子,爹爹不是说过了么,芸儿不丑,只是外人不懂得欣赏。”抬手揉了揉洛灵的发顶,霍老爷子无比怜爱的扫视着那丑陋的五官。
最起码的,在父母眼中,孩子都是最为美好的。
“爹爹你老是这么说,但他们都在嘲笑芸儿,女儿受不了。”赌气的将头撇开,眼角却密切的注意着霍老爷子,洛灵深知言多必失,唯今最为主的便是将霍老爷子支走。
“我知道爹爹要说什么,女儿困了不想听,要睡觉了!”忍着胸口处的抽疼,洛灵掀开被子,大动作的躺回了床上。
面向着里侧,洛灵紧张的揪着丝被,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让霍老爷子起疑。
早在霍老爷子开口询问她时,她便知道了情况不对劲,料想是那霍箐芸先知会了霍老爷子,否则以武林大会这么重要的事,霍老爷子是不可能提前匆匆赶回来的。
好一个霍箐芸,真的是想把她逼上绝路!还好她早前跟他们接触过,多少也有几分了解,再加上反应机敏,否则她这条小命怕是要搭在这了!
见洛灵把头偏向里侧,不愿搭理他,霍老爷子也只好作罢,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替她捻了捻被子,俨然一副慈父模样道:“困了就好好歇息,爹爹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