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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邵临丰也不由眯起了双眼,苏茹歌这样做已经说明了她不顾洛灵腹中的胎儿了,紧了紧拳头,看来邵千莫在她心中的份量比他想象得还要深哪!
“主母,万万不可。”刘韶华大惊,出声制止道。
“韶华,你给我退下!”厉声喝道,苏茹歌冷厉的扫了刘韶华一眼,眸中的意味很是坚定。
“主母……”刘韶华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此刻家丁却已呈上了邵家的家法。
望着那条浑身带针的鞭子,刘韶华打心底颤抖,没有多说什么,便踱步走回了邵临丰的身边。
只要是个邵家人,任谁都知道,邵家家法不轻易示出,除非是遇上大逆不道的子孙时,才行此邢。
在上两代就曾经出现过大逆不道的逆子,那时的邵家当家也是请出了家法,一顿痛打之后,那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当场死亡,成为了京城家喻户晓的话题,也造就了邵家不可挽回的声誉。
过后,在这两代,邵家当家都不敢轻易使出家法,顶多也就是逐出家门,剔除族氏。
而如今,邵家家法再现,恐怕这回老夫人是真的动了气,而洛灵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ps:每日六更,今日已更四更,剩余两更四点,以及六点更完。
章节目录 037 今日之债,他日必还!
接过家丁呈上的鞭子,苏茹歌冷冷的盯着洛灵,再次发声道:“救还是不救!”
没有吭声,洛灵轻挑眼角,漠然直视着苏茹歌,视线停留在那条布满细针的鞭子上。
看着那泛着银光的针头,洛灵不经想到,打下去应该很疼吧?
迷雾石林
抽出右腿间的匕首,妾长妗不顾地上已现回原形,奄奄一息的赤焰,手法干脆利落的将赤焰的心挖了出来,随即装进一个竹筒里。
起身掏出腰间的绢布细细的擦了一把匕身,插回了右腿,看了一眼天色,没想到一只赤焰就耽误了她一个时辰。
食指燃起一簇红火,感知到邵府所笼罩的妖气,看来洛灵那丫头还没有下定决心,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凭空出现在邵府里,妾长妗快步朝着东厢房奔去,在距离东厢房仅有一步之遥时,妾长妗顿住了脚步,细长的丹凤眼微眯,几乎是一个箭速的掠到了东厢房里。
在看到厢房里的一幕时,妾长妗生平第一次觉得火大。
眼看又一鞭子要落在洛灵身上,妾长妗一个拂袖,那布满细针的长鞭就生生的镶在了墙上。
“谁!”还未等苏茹歌反应过来,一抹红影掠过,啪啪两个巴掌就把她给打懵了!
邵临丰瞪着凭空出现的红衣女子,怒声道:“大胆妖孽,竟敢擅闯邵府,来人!”
话音刚落,邵临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砸落在书架上,倒地的同时,一脚也踩上了他的胸膛。
妾长妗眯着凤眼,扫了邵临丰一眼,若不是不能违反阴间条律,恐怕他邵临丰现在就魂飞魄散了!
吐出一口浊血,邵临丰愈发阴狠的盯着妾长妗,那股恨意似乎想把她碎尸万段。
在一旁的刘韶华咽了咽口水,见妾长妗没有要杀人的意思,一个快步就扑到了邵临丰旁边,抬头望着妾长妗求饶道:“求大仙饶命,求大仙饶命!”
垂眸瞥了一眼刘韶华,视线扫过在场的那些个人,收回右腿,步伐沉稳的朝着床边走去。
弯腰抱起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洛灵,红衣倾身,朝着大门走去。
堵在门口的人不由纷纷后退,仓惶下,有的摔在了地上还浑然不知,只顾一味的往后挪,逃离妾长妗的范围。
将邵临丰从地上扶了起来,刘韶华无不担忧道:“老爷,你没事吧?”
邵临丰沉了沉眼,望着门口的那抹红衣,胸口上的闷痛一阵又过一阵,拳头紧握,不发一言。
跨过门槛,顿住脚步,妾长妗垂眸扫了怀中人一眼,却见洛灵睁着双眼,含笑解脱般的看着她,唇瓣一张一合,吐出同一个字眼。
听着那微乎其微的声音,妾长妗心里一个刺痛,都这般田地了,她竟还放不下邵家人!
一个挥手,腰间的竹筒飞出,妾长妗冷声道:“生吞,十二时辰内不可饮水吃食。”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脸色皆变,各有不同。
接过那抛来的竹筒,邵临丰紧了紧拳头,整一张俊脸更显阴沉。
然而,妾长妗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在场的人皆感惊心。
“今日之债,他日必还!”
章节目录 038 她已经死了吧
城郊一处破茅屋里。
妾长妗用干布蘸水,拧干后替洛灵擦了擦身子。
窗旁站立着一个男人,一袭白袍包裹着伟岸的身姿,邪魅无情的双眸正望着远处风景,周遭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她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再过半个时辰就会醒来。”微微一顿,妾长妗放下湿布站起身,踱步走到邵九彦身后,细致的美人脸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屈膝跪在地上,双手相拱置于头上,垂头低眸道:“妾娘自知有罪,还请轮王责罚。”
“罪不在你,起来吧。”身形微动,邵九彦转身瞥了妾长妗一眼,抬脚走到床头,轻手拂过那张红润的小脸,指尖细腻的描绘过她的每一分轮廓。
果然,将她留在邵府,始终都是一个错误么……
看着邵九彦那冷峻精致的侧脸,妾长妗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出了茅屋,望着渐向西山的落日,心中不由有些黯然。
吱的一声,妾长妗微微转身,就见邵九彦抱着熟睡中的洛灵从茅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妾长妗就已经料到了有这结果。
转轮侧殿
远远看去,宫殿被袅袅雾气笼罩得有些不真实,浑浊如墨的冥水上,八座白玉圆拱石桥坐落,各通一方
玉石铺地,一朵朵散发着清幽檀香的优昙婆罗花从地下钻出,遍布整一个广场。玉石台阶缓缓下沉,巨大的祭台上设有八个龙头,纷纷朝上喷洒着来自地底下至纯的冥泉。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琉璃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优昙婆罗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恢宏之势显而易见。
殿中每一根柱石旁都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衣,脸系白纱的鬼奴。
绕着台阶往上,掀开玉珠帘幕,沉香木阔床上此刻正静静的躺着一个女人,而身为十殿左使大人妾长妗却候在了一旁,这无疑让整一个十殿都纷纷猜测床上人的身份。
“左使大人,右使大人正在殿外候着。”殿外差信的鬼奴站在台阶下,低垂着头,悦耳空灵的声音传遍大殿,余音绕梁。
“知道了,好生照看小姐。”拂了拂袖,妾长妗掀开珠帘,步下台阶,朝着门外走出。
步上台阶,鬼奴站在沉香木阔床边,静静的候着。
睁开双眸,红木凤凰雕刻的床板映入眼帘,微微侧头,一股清幽的檀木香味充斥鼻尖。
这是哪儿?
蹙了蹙眉,洛灵撑起身子,对于这个地方似乎感觉很是熟悉,就好像曾经来过一样,但是任凭她绞尽脑汁的想,也捕捉不到记忆的深处。
反倒是想起来临昏前在邵家的一幕,掀开身上的金丝锦被,洛灵正想下床,却被旁边的鬼奴给下了一大跳,险些尖叫出声。
按捺下心中的恐慌,洛灵明明记得自己是被妾长妗给带走了,怎么这会来到了这种地方?也不见妾长妗的身影。
再看看这左右的摆设,这无形中的寒气,一丁点儿也不像是人间所有,该不会……
她已经死了吧!
039 投个好人家
一股冷风入殿,玉珠之间的碰撞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抬头望了一眼旁边犹如石雕,一动不动的鬼奴,洛灵不经伸手碰了碰她。
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缩回手,呆愣了起来,脑海里不断涌出许多少时回忆,心中更是满满的惆怅以及遗憾。
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犹记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如今这一切将成为空谈和奢望了。
瞄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洛灵,鬼奴侧目穿过珠帘望向转角处,心想这左使大人怎么还没有来。
在还没有摸清洛灵的身份时,她不敢冒然开口,就怕一个不慎得罪了此人,届时还不知左使大人会如何处罚她!
但看洛灵的样子,好像快要哭了,鬼奴也不由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思虑一番过后才轻声唤道:“小姐?”
愣愣的抬头盯着鬼奴,洛灵呆声道:“你是活的?”
“……”
“你还会说话?”
“……”
“喂。”见鬼奴不理她,洛灵伸出食指戳了戳她,一副智商退化到孩儿时期的样子。
“鬼奴在,小姐有何吩咐。”弯膝欠身,鬼奴垂眸不敢直视洛灵。
空灵的声音让洛灵不由享受的眯起了双眼,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鬼奴不配有名字。”维持着行礼的姿势,鬼奴例行公事般的回答洛灵。
“你是鬼?”抬手再次戳了戳鬼奴的腰间,洛灵像是一个撞见好玩玩具般的孩童,忍不住捉弄起鬼奴来。
“是。”淡声应道,鬼奴并不觉得洛灵的问话有何欠妥,毕竟她和她们还是有区别的。
“那这里可是地狱?”算是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实,套上鞋子,洛灵再次问道。
“不是,这里是第十殿,鬼魂六道轮回投胎的地方。”鬼奴轻声解释,弯腰蹲下身子替洛灵整理好鞋子,随后取过架子上摊开的白色银丝长裙,替洛灵穿装打扮了起来。
放下白玉梳,鬼奴退后三步,静候洛灵随时的吩咐。
照了照铜镜里的自己,洛灵不由瞪大双眼,一副眼珠子随时都要掉的样子。
只见铜镜里的人面若桃花,红唇轻抿,柳眉微描,一双美丽的杏眼正因诧异而瞪大。
一头乌黑的秀发绾起,两三缕垂落胸前,红带细绑,更添娴雅之色。仅得一梅花白玉簪入髻,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更是与她身上所穿的锦云流仙裙相配。
光凭这一着装打扮,洛灵总算是知道何为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了,这跟她之前的模样简直就是不能比。
这回是要气质有气质,要娇柔有娇柔了,可惜她现在就只是一缕冤魂,恐怕再过不久就要去投胎做人了。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洛灵并不知道自己还没死,还好心的误以为鬼奴帮她打扮,只是一片好意,让她漂漂亮亮的赶着去投胎。
还为此在内心祈祷来世投个好人家,起码不要就这么不冤不白的死了。
040 夫人喜欢为夫用强的?
虽说如此,但俗话说的好,早死早超生,要是继续呆在邵家那个鬼地方,死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红萍了,也不知道邵家人会怎么对付她。
无声叹息,洛灵倒回床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支着下巴痴痴的望着前方,直到她身旁多坐了一只鬼都不知道。
邵九彦端坐在床上,欣赏着洛灵那变来变去的神色,邪魅的双眸微微眯起,倾身上前附耳问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