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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位份,陛下自己喜欢,就挑哪个罢。”
“是。”
*
臻祥馆。
中午进了午膳,赵陆便被请去长乐宫,赵宜安回了臻祥馆,在床上睡了一个时辰,一直到申时才起。
延月为她穿斗篷,赵宜安问:“还没回来么?”
“金公公说,陛下去了长乐宫,大概要还一会儿工夫。”
听见她的话,赵宜安点点头。
应秋掀帘进来:“路扫出来了,姑娘现在出去么?”
延月却在边上犹豫:“还是等陛下回来,让陛下带着姑娘去罢。”
早晨醒来,窗外一片雪亮。赵宜安知道下了大雪,就想出去看看。只是延月担心,想禀明赵陆之后再去。
说完这话,延月小心看向赵宜安,赵宜安便对着她点头。
应秋便嘟囔:“只是去瞧瞧,姑娘性子安静,又不会出什么事。何况陛下还不知几时能回来呢……”
赵宜安又点头。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赵宜安看着她们,忽道:“让金公公来。”
陛下不在,养心殿能理事的自然只剩下金公公了。
这主意不错。延月和应秋便替赵宜安拢了手炉,戴上帽子,扶着她去找金公公。
金公公乐得讨赵宜安的欢心,带了几个小公公跟在赵宜安身后,陪她一起去西配殿那里。
地上扫出一条道,赵宜安正慢慢走着,不想却迎面而来三个人。
金公公眼尖,一看见孙语兰三人,便暗道不好。
只是对方已到了赵宜安跟前,想拦也拦不及了。
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东西,消息透得这么快。这里是西边,孙语兰三人住的是东围房。若说她们是偶然来的这里,金公公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只能先静观其变。
金公公仍在想对应之策,另一边领头的孙语兰已经俯身下拜,道:“赵姑娘好。”
赵宜安被拦住脚步,只好点点头:“好。”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想起赵宜安的脸,孙语兰暗咬牙,面上却仍透着喜色:“昨夜好大雪,这会儿我和妹妹们出来赏玩,没想到遇见姑娘。”
赵宜安又点头:“继续玩。”
说着便绕过三人,要朝前走。
孙语兰一愣,她先前就错过孙名宵,现在怎么能再错过赵宜安?况且只要和她待着,迟早也能见到陛下。
如此,孙语兰又忙忙贴上去:“姑娘要去哪儿?我们才来养心殿,不如姑娘带我们四处走走。”
她一上来,应秋就立刻将她格开:“孙姑娘小心些,碰了我们姑娘,那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孙语兰被挡得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孙妙竹抱住了她。
孙妙竹神色担忧:“可有事?”
孙语兰瞪她一眼。
没眼色的东西,在赵姑娘面前说这话,倒像是要怪罪赵姑娘似的。
又甜甜一笑:“这位姐姐同我玩呢,怎么会有事?”
说着仍跟了上去。
孙语兰想同赵宜安说说话,但应秋如护鸡仔的老母鸡似的,一点也不让她靠近。孙语兰没法,只好隔了一段距离,远远儿看着赵宜安。
她穿的裙子可真好看,头上的珠翠也远比自己的精致。
孙语兰又是艳羡又是嫉恨,不知不觉,就跟着一行人到了配殿门口。
金公公叫人去开了门,拢了炭盆,将赵宜安请进去坐着,又奉上热茶点心。
孙语兰三人也得了座。
延月将赵宜安手里的手炉拿过去,换了新的炭,又递给她。
赵宜安看着窗外积雪,忽道:“我想去御花园看雪。”
这里白茫茫一片,没什么趣味。
延月忙摆手:“不可不可,姑娘身子要紧,还是等陛下回来。”
赵宜安便有些失落。
孙语兰见了,转念一想,笑着说:“以前在家的时候,难得下雪。若有雪天,民女便常和弟弟妹妹一起,出去堆雪球,打雪仗。还有那些雕的冰灯,晶莹剔透,真是美极。”
延月止了她的话:“姑娘身份尊贵,岂能做这些事?”
赵宜安却问:“哪里有冰灯?”
孙语兰一喜:“这会儿不知去哪里找,不过,姑娘瞧她——”
她拉住边上孙妙竹的手,亲热道:“她家里就是做灯笼的,想必做一个冰灯,也是小事一桩。”
忽然被提及,孙妙竹吓了一跳。
她连忙赔笑道:“民女家里做的是纸灯笼,哪里能做冰灯这种精巧的玩意儿?让姑娘白高兴了。”
说完话,又偷偷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赵宜安果然又失落。
金公公见此,便道:“一会儿老奴遣人去问问,以前冬天过节,宫里也有这个的。若有,等做好了,替姑娘送来。”
听见他的话,赵宜安面色愉悦:“好。”
这事就算过去,几人又在殿内待了一会儿,延月就劝赵宜安,该回去了。
虽然没看尽兴,但有了冰灯的期盼,赵宜安倒是很容易就应了。
伺候的人跟着行动起来,只是走到门前,赵宜安忽然捂住嘴,似乎要吐。
身边的宫女忙围上去,在后面的三人,只有孙语兰时时刻刻注意着赵宜安的动静,所以也只有她看见这一幕。
赵姑娘这是,有喜了?
宛如一个霹雳,孙语兰霎时就呆在原地。
是了是了,怪不得她的宫女说,碰了她不是她们能担得起的责任。也怪不得她们连御花园也不敢让她去,非要等陛下来做决定。
赵宜安要是身怀有孕,她的宫女怎么敢擅自让她出这养心殿?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串联起来,孙语兰一时间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若真有孕,那可是她们的机会了。忧的是,就算如此,陛下似乎仍贪恋着她。
孙语兰想了这许多,跟在后面的孙妙竹奇怪,柔声问道:“语兰,怎么不走了?”
她一出声,孙语兰便回了神,只道:“走了,这就走了。”
还得回去好好思量思量。
剩下孙妙竹疑惑,怎么一向急躁的孙语兰,这会儿却忽然不计较了?
*
等赵陆回来,正巧碰上出暖阁的李太医。
“怎么了?”赵陆问。
金公公在里面听见声儿,忙出来伺候。
李太医便躬身,回道:“是赵姑娘。中午吃的东西或有些腻,积住了觉得恶心。臣已开了方子,喝了药就好了。”
赵陆点头:“送李太医出去。”
“是。”
脱了斗篷进暖阁,赵陆一眼就瞧见赵宜安趴在小桌上,神色恹恹。
“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赵宜安抬起头,看见是他,又趴了回去:“火腿炖肘子。”
赵陆便记起,中午时,赵宜安确实吃了许多。
他问边上侍立的应秋:“药可煎上了?”
应秋回是。
赵陆点头:“这就好。”
说完这些,赵陆也上了通炕歪着,见赵宜安闷闷不乐的样子,忽问她:“你怎么不回你的臻祥馆?来我的暖阁做什么?”
赵宜安仍旧恹恹:“等你回来。”
原本只是想打趣,赵宜安这么回,倒是赵陆没话说了。
一时间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阵,赵宜安起身:“我留在养心殿,她们也留在养心殿么?”
上一回说起册封,赵宜安忘记问这一句了。
赵陆一怔:“自然只有你。”
赵宜安便心满意足,继续趴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孙语兰:是我想太多。
第24章 摆宴
等赵宜安喝了药走了,赵陆叫来金公公,问:“今日见到孙家人了?”
金公公一惊,忙回:“是。赵姑娘出去看雪,不想遇见了那三位。”
见赵陆不语,金公公便又加了几句:“奴婢瞧着,赵姑娘不是很愿意同行,那三位却自己要跟着。”
“跟了多久?”
“一直同赵姑娘在一处。不过其中有一位,中间提起了冰灯,赵姑娘似乎有些兴趣。”
“冰灯?”
“是。”金公公躬身,“赵姑娘听了想要一盏,奴婢便记住了。这会儿陛下在,奴婢正好禀一句,得了令,也好叫内官监去采买。”
内官监专管采办皇帝所需的器物,要一盏冰灯,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赵陆淡淡道:“你倒事事顺着她。”
“罢了罢了,”赵陆从通炕起身,“你就去十二监走一趟,再替我传一件事。等咸熙宫的人住进去了,让他们记得在宫中摆宴。”
“是。”
*
孙太后搬进咸熙宫,赵陆便预备在咸熙宫中设宴,又让礼部去准备册封一事,好让孙太后双喜临门。
等到了日子,赵陆一早起来,沐浴更衣后,乘步撵去了咸熙宫。
咸熙宫已布置妥当,长乐宫的珠玉稀宝通通搬了过来,将整座宫殿衬得愈发金碧辉煌。
赵陆到的时候,孙太后尚未起身,他便道:“朕在四处走走罢了,不必惊动母后。”
语毕,领着金公公往后殿走去。
咸熙宫东西有延楼,一应东西置办妥当,等宾客来了,就可陪同孙太后赏戏。
走了一圈,咸熙宫的小宫女来回,说孙太后已起身,受邀的王公大臣及夫人也都到齐,请陛下去春禧殿,宴就可开了。
赵陆点头,转了方向,朝前走去。
一场宴席主宾尽欢,等孙太后带着人去看戏时,赵陆就告退了。
赵陆走的时候,命人去告知孙太后。孙太后正因为席间吃了酒,要更衣,闻言便道:“倒也好,不用瞧见他那张脸。”
又问:“孙家的女孩儿可来了?”
金钗回:“来了,在春禧殿等着,娘娘去时,叫人带上她们即可。”
孙太后点头。
不多时,孙太后便被簇拥着走出咸熙宫,往后头的延楼走去。
金钗遣了一个小宫女,去春禧殿领人。
孙语兰三人正在忐忑,既觉兴奋又觉不安。她们可是参加了太后娘娘的宴席,一会儿还要陪太后娘娘去赏戏。莫说在分宜,哪怕放在整个京城,又有几人能有这份殊荣?
三人中孙语兰最是心慌。她见过孙太后,也隐约体会到,孙太后的脾性实难相处。之前那次,还不知道哪里惹了她,这一回语言举止,更要提防小心。
正想东想西,忽听得门外有人问:“三位姑娘可能起身了?太后娘娘已去了延楼,姑娘们也跟我来罢。”
孙语兰抿唇,不答话。
孙妙竹觉得奇怪,看她一眼,然后去开了门,笑着回:“我们已好了,请姐姐带我们去罢。”
小宫女点头:“三位姑娘随我来。”
路上人并不多,偶尔碰见结伴而行的贵妇人,小宫女便领着她们遥遥一拜。
走了一半路,又遇见一个妇人,小宫女福身下拜:“周太妃。”
周太妃似乎并未想到有人会向她行礼,她忙道:“起来罢。”又问,“你们可也是去看戏么?”
小宫女笑吟吟回:“是呢,奴婢正领着贵人们去太后那里。”
“贵人……”周太妃喃喃,又道:“那你们便走罢。”
等离开了,孙语兰再按捺不住,悄声问小宫女:“这位姐姐,以前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宫里还有一位太妃?”
小宫女笑道:“那是没人同你们说罢了。况且无端端的,讲这些做什么。”她放轻声音,像在同自己说话,“谁知道这周太妃在想什么——”
忽然间说出湖阳公主不是昭帝亲生这些话,将宫里搅个大乱。
三人自然没有听见后一句,只是想起方才那一位太妃的模样,孙语兰又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