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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全不准,她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爹妈双全,闯祸自有上头老哥顶着,连她那么荒诞的法子,都可以让她爹让步,还双亲无靠?扯淡,真特么扯淡。
苏熠辉拍着双手,一脸崇敬地对着老骗子说道:“老神仙真是道行深厚啊!我就是十岁遇见我师父,后来入了赵家军才有了这一身荣耀,如今又刚刚娶了娘子,果然是福气在后头。”说着她往外走去。
“将军,贫道说将军的后福,可不仅是你小登科!”
苏熠辉转过身来对着老骗子弯腰作揖说道:“多谢老神仙提点,日后若真应了老神仙的话,我定然要拜访老神仙的宝观,为观中三清塑金身。”
赵家几个就这么看着她和那个老骗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总觉得没送她去学道是不是亏了?
“好说!好说!小将军先去休息!”那老骗子十分满意苏熠辉这样的表现,看着她往外走去。
苏熠辉无语地走了出去,站到外面的长廊之内,春日里桃红柳绿,百花争艳,她坐在栏杆上,双腿搬上栏杆背靠着廊柱,举手的距离,一朵紫色的牡丹开得张扬,硕大的花朵有碗口那么大,苏熠辉确实有点醉了,随手折下这支花,放在手中把玩。这个操蛋的朝廷,对它还有期望就是脑子里全是糊糊了。
柴行今日一见苏熠辉就被她亦男亦女的容貌给吸引,殿内看她喝了酒之后双颊染霞,更是心猿意马。见她从殿内走出来之后,找了个由头跟在身后,看她随性地靠在廊柱上,举手投足之间,既英姿勃发又风姿冶艳,尤其是手里拿着这一朵名花,忽而放在鼻下嗅,或是插入衣襟,竟让他看痴了。
他快步地走上前,又恐惊了眼前的天人,猫着步才到了苏熠辉面前。苏熠辉虽然微醺,但是绝对不可能连身边有人接近都不知道,别说他猫着步,就算是真的猫过来,她都能一手逮住。但是她就是恍若未觉,双目微闭,想要看看这个货色想要怎么做?
听他轻声的温柔地喊她:“苏将军!”
苏熠辉闻声微微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这个酒色之徒,假装惊讶地要起来行礼,被那混球手搭在肩上道:“将军不必多礼。”
听他站着说道:“方才孤王说的韩子高,不仅仅是一代名将。还有另外一个故事,将军可想听?”
苏熠辉用一声:“哦?”示意他可以接下去了。
果然那货开腔道:“韩子高与陈文帝有一段佳话,两人岂止是君臣相得,更是恩爱情浓。他是文帝的皇后。”
“韩子高是男的还是女的?”苏熠辉问道。
“他是男子。”
“男子怎么成皇后,殿下比我还醉。”
“他是史上第一位男皇后。也是唯一一位。”柴行含笑看着她,看她双唇潋滟,却眉目英挺。
苏熠辉蹭地站了起来,对着柴行挑起唇微微一笑,问道:“殿下,你说他是在上边的那一个还是下边的那一个?”说完放肆的大笑而去。
柴行看着苏熠辉远去,心里却在想:“若是如此佳人,上面或者下面,何须介意?”
酒宴结束,赵老将军看见自家那个混账居然在发间插了一朵嚣张的牡丹,站在宫门口等着和他一起回去,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怎么违和,道:“混账,把它取下来!”
苏熠辉呵呵笑着道:“这是小婿为娘子折的花,花太大,没地儿藏,就插发间了。岳父大发雷霆作甚?”
“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作甚?”这一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这个混账,最心累的也是生了这个混账。
“汴京城里男子簪花者众多,小婿自认容貌出众,配得上这牡丹花。”
“父亲,别跟妹夫置气,他还是个孩子,你就随便他胡闹去。”赵家二郎生怕老将军忍不住要追着打眼前这个混蛋,只能打个圆场。
“回家!”老父亲实在弄不过这个混球,只能气鼓鼓地说了一句。
却听见身后一个老迈的声音叫道:“小将军留步!”
苏熠辉转头看向郭青那个老骗子,赵家一行人一起等她,那郭青追得气喘吁吁过来说道:“贫道实在与将军有缘,临别还是要送一句话给将军。”
“老神仙还有提点?”苏熠辉一脸要洗耳恭听的样子。
让郭青个老骗子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对着苏熠辉道:“小将军借一步说话。”
说着带着苏熠辉到了旁边,避着众人跟她说:“小将军是聪明人,能给您带来后福的人,就在刚才的殿中,可别错过了。人的一生,有些机会不常有。”妈卖批,那王八蛋好快的手脚,这就让人来拉皮条了?
“啊!”苏熠辉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忘记跟老神仙讲一件事情了。”
“少将军请说!”
“我一直想着给我这匹马过生辰,所以脱口而出的是这牲口的生辰。按照老神仙说的,我的这匹马还有如此的后福,不知道它的贵人是殿中的哪一位呢?”苏熠辉笑呵呵地指着旁边的踏雪说出了这句话,闻言那郭青顿时变了脸色。
苏熠辉拉下脸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明白吗?”
看着方才还嬉笑的这位小将这个时候突然肃冷,郭青咽下了一口口水低头应下道:“明……明……白了!”
郭青有些失魂落魄地往里走,苏熠辉走回她爹那里,回去的路上,赵家三郎问苏熠辉道:“刚才那个神棍跟你说什么了?”
苏熠辉笑着说道:“他给我指了一条往上爬的明路。”
“什么明路?”
“让我洗干净屁股,爬到某人床上!”
老将军骂道:“放肆!”说着要调转马头道:“让我回去宰了这个神棍!”
“岳父大人放心!”苏熠辉叫住了老将军道:“我已经回了他这条明路。我问他,哪个贵人看中咱们家踏雪的马屁了,没关系只管说,我立马给他送过去!”
赵家三郎没忍住哈哈大笑出来,还一拳头捶到了他的马身上,那马吃痛长嘶一声,要往前奔跑,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这么俊的年轻人,好端端地就当街发起疯来,捶打自己的马做什么?
第4章
跟着老父亲回了赵府,她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位新姑爷跟五姑娘长地是一般无二。主人家敢嫁,这姑爷也敢娶,足见两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血缘关系的。
苏熠辉走进来看见了自家老娘亲,将头上的那朵牡丹敬献给她娘道:“岳母大人,小婿从宫中摘得牡丹一朵,献给岳母,愿岳母大人永远如这花一样鲜艳夺目。”
赵夫人接过花朵,瞪了她一眼道:“小混账!”
“我的娘哎!您不就是爱我这么混账吗?”她是跟她娘在撒娇,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在调戏丈母娘。
老父亲怎么能容忍她如此无状,大喝一声:“给老子滚进来!”
“遵命!小婿立马过来!”一边应着老将军一边对老夫人说道:“岳母中午我要吃红烧肘子。”
“别给她做!”
“女婿是娇客,再说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啊!岳父大人!”边说边飞快地跟着老父亲进了书房。
门一关,只剩下赵家父子,苏熠辉立马变了脸,狗腿地叫道:“阿爹!”
“你们说说今日这个宴席吃的如何?”赵老将军问道:“老二你说?”
“今天蔡青领了这个神棍过来,定然是官家认为我赵家在这场仗上军权过大,所以借着这个人来侮辱我们。”赵家二郎赵济说道。
“哥哥说的不错,一看就是骗吃骗喝的神棍,拿着这个人来打压我们,还要咱们怎么样,刚刚战事停歇,咱们姓赵的一家子就从那里全退了回来,都留在了京中,难道还不够吗?还要我们怎么样,他才肯罢休?”
赵家三郎拍着桌子道:“卖命的时候是咱们,有了好处全是那群文官的。咱们太憋屈了!”赵家三郎心里很是忿忿不平。
“哥,咱不憋屈,你就当是在看热闹就行了呗!”苏熠辉笑呵呵地说道。
“你不开口还好!”三郎指着苏熠辉说道:“你还跟着那个神棍一唱一和,干嘛?还怕上头不打压咱们?”
“小五,你说!”赵老将军看向苏熠辉,或者此刻应该叫赵澜问。
苏熠辉道:“阿爹,你们都觉得官家是利用这个神棍来打压我们,我认为这是其一,文官带军也是习惯了,武将一有点功勋就开始慌了。另外觉得官家是真心实意的相信这个神棍。你们看,他自己修道多久了?之前还吹嘘说自己已经化气、化虚了,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要结金丹了,然后老天咵嚓劈个雷就以为自己要渡劫了!”
“渡劫?”
“对啊!天雷渡劫,然后飞升上仙!”
“小五,你不会也修道了吧?”
“闭嘴,别扯淡,让小五继续说下去!”赵老将军说道。
“咱们撇开这个老头子神神叨叨的事情,就说他干的那些事儿,多少年没有正儿八经地管理政事了?”
苏熠辉看不惯老柴家的皇帝很久了,借着批评权臣蔡青道:“蔡青这个大相公权力大到了什么程度,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他知道吗?咱们在前方,粮草什么时候足额过,但是您翻翻看户部的单子,十分里面咱们能得三四成已经不错了。大周是从里面烂出来了,没救了。”
接着批评官家的宝贝儿子,靖王: “那个靖王是官家最喜欢的皇子吧?当着那么多将军大臣的面,说我是韩子高。我出去坐一会儿,说要封我为男皇后。这都是些什么人?老实说,阿爹!不管咱们老祖宗说了什么话,要我们怎么做。我是不愿意再保这样的朝廷了。更何况人家也不稀罕咱们。”
“小五,你怎么老是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阿爹,是你问我怎么想的?大逆不道的话,也是关起门来说的。忠心到了昏君那里就是催命符。”苏熠辉对着赵老将军说道
“我想至少现在看来我们要以退为进了。京东和淮西那里匪患不断,不如阿爹请命去剿匪平乱?”苏熠辉建议道。
“这样我们所用的军力就很少了,官家和大相公他们定然应允。这么一来咱们家就不会顶在杠头上了,可以把猜忌引给韩家,韩家毕竟跟赵家比还是差了很多,再猜那群狗比也不会真拿他们怎么样,估计还能够保存咱们北方的兵力。若是咱们家不识趣,恐怕到时候,兵权全收了事小,给咱们安个叛乱之名都有可能。”
赵老将军坐了下来闷在那里,久久不出声,苏熠辉知道自己的爹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要不也不会把大半的家财都当做嫁妆给了她,其实他也知道她之前说的都有道理,是给赵家留一条后路。
她说道:“阿爹,没办法!该来的总要来的。咱们总得留点力量,不能让朝廷把咱们都弄死吧?剿匪的时候,找个时机,若是可以,我就先金蝉脱壳了。我去江南置办产业,若是有一天有变故,咱们赵家在江南还有个地方可以避避。”
“小五,你别老是想着跑!哪有你这样的武将?”赵家二郎说道。
“二哥,我惜命!”
赵老将军抬头看向苏熠辉问道:“小五,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后面的局势会怎么样?”
“燕云十六州就算还给大周了,也要有人能守。大周开国到现在,越发地重文轻武,也就是咱们家懂得进退,还算保全了。其他家呢?如走马灯似的换,武将被罢黜已经成了风了。您算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