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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恶心的咧了咧嘴,“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吃你的红烧肉去,大早上吃肉你才腻得慌。”
司天端着自己一大碗肥油油的红烧肉,转了个身坐到旁边空桌上去,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颐,故意用力砸吧着嘴,发出很大的咀嚼声。
水善被他夸张的声音弄得没了胃口,还剩两块红枣糕吃不下去了,推到前面,伸手戳了戳司天的背。
“我很好奇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怎么会上山当山匪?”
司天嘿了一声,“你这话问的怪,我们寨子里谁不是有手有脚,还不是都上了山。”
“不一样!”水善支着下巴好奇的闲聊起来,“其他人大多都是拖家带口,家中穷困实在生活不下去了,迫于无奈才只能占山为匪。你孤家寡人一个,到哪儿养不活一张嘴?
我听寨子里的人说,你一年大多时间都不在山上,行踪莫测,根本不是想一心一意当寨主。云舟山就像你的一处房产、一个临时落脚点一样,偶尔来看看住住,却不是你人生的重心。”
“这都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我要不想当寨主,建那立云舟寨干什么。
你不觉得当山匪来钱特快特轻松吗?随随便便干一票,半年一年的生活就不用愁了,空出大把的时间可以游山玩水,享受人生。
我去过的地方,绝对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司天转过身,背靠在案几上和水善说话,得意的耸耸眉毛,调侃道,“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那么快就能找到你吗?”
水善都还没问为什么,司天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炫耀,自己解释道,“这附近的镇子、村子我来过无数遍,了如指掌。你昨带着昏迷的毋泪逃跑,肯定需要一辆马车。
那个镇子上家中有马车的人家十根手指都数不完,随便一问就知道你租了谁家的马车,接下来就不用我说了吧!”
接下来确实不用他说,水善不用细想就能猜到。
司天问了她租车去的目的地,通往目的地只有三条路。
她现在严重缺乏安全感,自然会选择最安全,同时也最绕远的那条路。
骑匹快马轻松就能追上他们的马车速度。
“不仅云舟山的附近,就是整个天闵王朝我都再熟悉不过,就没地方是我没去过的。”
水善对司天夸张的自信半信半疑,毋泪手指敲了敲案面,考考他道,“那你可知道辽边?”
水善听见这个地名一下看向毋泪,好奇道,“你可是看过一副《命兮祸哉》的画作,出自着名画家鹤仙之手?”
水善不久前才在怀城见到这幅画作的真迹,上面画的就是一百年前辽边发生的巨大战乱。
毋泪执着茶杯不疾不徐道,“只看过临摹的赝品,真迹不曾有机会一饱眼福。”
“《命兮祸哉》的真迹就在怀城一位私塾先生手里,我不久前才亲眼品鉴过。”
“你问那辽东不就是天闵王朝和哈丹族的接壤地界嘛!”
司天不屑的切了一声,回答的骄傲自信,“这也想考倒我?”
“辽东和哈丹族接壤,一百多年前发生大战后,就成了天闵百姓和哈丹族人合居的地方。那个地方乱的很,朝廷都不怎么管,住的全是熟识的当地人,外地人谁都不愿意去那儿。但如果想去哈丹族,就一定要通过辽东,陌生人在那特别惹眼。”
“那你是怎么去的?”
司天瞥了毋泪一眼,得意洋洋的弹了下舌头,“小爷有朋友呗,而且还是身份不低的朋友。我在那儿住了一个半月,一点事都没出过,一般人可不敢悠闲的呆在那,就算常年来往哈丹族做生意的人,也不敢在那里久留。”
水善看司天好像确实非常了解的模样,听得很认真。
她的目的地就是哈丹族,势必有一天也要去到辽东,多了解点那儿的事便能早早做些准备。
“想从辽东去到哈丹族需要什么手续吗?比如通关文牒之类。”
司天看着水善呆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毋泪也轻声笑着,眼眸温柔似水,亲昵的揉了揉水善的发顶。
“你们笑什么,我问的问题有那么可笑?”
“我这下相信了你确实是初出江湖,连哈丹族拒不对外交往都不知道。”
“嗷,还有这事?”
“确有此事。”毋泪也加以肯定。
他虽和水善一样初出江湖,但他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比任何老江湖少。
哈丹族对外一直是神秘而好奇的,除了极少极少的他国商人拥有进出哈丹族的权利外,寻常根本不与他国之人往来。
普通外族人是不被允许踏入哈丹族地界半步的,如若有人私自闯入哈丹族地界,必定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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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追我跑(一更)
水善愁苦的皱起了小脸,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哈丹族根本就不允许外族人进入,那她要怎么寻找自己的身世啊!
“你可是想去哈丹族?”
毋泪声音清润的随口问道。
水善闻言浑身一个激灵,拼命摆着手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才不会去。”
水善埋着头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瓜,反应那么激烈,目的肯定暴露了,他们肯定怀疑她就是想去哈丹族。
水善悄悄抬起眼睛观察左右两个男人,毋泪兀自优雅的品茶赏梅,好像根本没发现她刚才的过激反应。
而司天则是抖着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巴扭来扭曲,脸部表情丰富,一刻都停不下来。
“啊,啊——我都忘了问,你把你寨子里的兄弟们解散了,他们日后怎么生活?”
水善僵硬的转移开话题,司天好动的砸吧着嘴皮子,回答道,“我给了他们安置新家的银子,以后就不用再盘踞在山上当土匪,重新做好人过好日子。”
“你哪儿来的银子?寨子不都被埋了吗?”
司天听水善这话来了意思,“谁说我把银子都放在寨子里的?想我山匪当了这么多年,地主老财那捞到的宝贝可不少,怎么能放在山上沾灰呢。钱生钱才是聪明人的赚钱之道,我可是很会过日子的。”
司天又调戏水善,水善飞了个小白眼不理他。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弟兄们安家了,我现在身无分无,媳妇你要是抛弃我,我就要露宿街头了,你一定不会这么狠心看我饿肚子吹冷风吧!”
司天装可怜的瘪着嘴,抱着水善的手臂拼命撒娇。
水善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抖着肩膀猛地站起来,夸张的晃了晃身体换了个位置,离司天远远的。
“再警告你一次,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下一次我就直接一拳打飞你。”
水善威胁的扬了扬拳头,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司天一眼。
“我错了,不动手还不行吗,那你也不能动手。”
水善霸道的反驳,“我动手可以,你动手就不行!”
“专户霸道!”司天低声抱怨。
水善翘了翘嘴巴,“不满意你可以走啊,我绝不拦着你。”
“吼——”司天长吼一声,一下坐到毋泪身边幽怨指控,“你看看她,又赶我又赶我,也不见她赶你,真是不公平,偏心眼。”
“毋泪又不像某人似的是个癞皮狗,赖上个小姑娘混吃混喝,还损人名节,完全是天理难容的无赖行径。损姑娘名节都成习惯了,你自己说说你糟蹋了多少姑娘。”
“我没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我和那些姑娘是清白的。”司天再次拼命解释。
水善哼了一声,“行了礼又将人送走,就是耽误了人家的姻缘,你说人家这算成了亲还是没成亲,日后还怎么找婆家,你就是个负心汉,不要脸。”
水善又开始翻旧账,司天委屈的想要仰天长啸,看来那七个姑娘的事她是永远也唠叨不完了。
“君子不与女人计较,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你说谁胡搅蛮缠!”
司天隔着毋泪和另一边的水善吵嘴,水善扯着毋泪的袖子想要绕过手臂打他。
司天自由的微微一偏头,轻松躲开,狡猾的得意大笑,无赖的样子看的水善咬牙切齿。
“君子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便不怕人计较,不要心虚,稳住。”
毋泪语气淡淡的轻启双唇,安抚的拍了拍司天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
司天愣了一下,水善也愣了一下,然后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膝盖跪在软垫上动来动去。
毋泪微微虚臂环住她,看她笑得高兴,跟着微微扬起嘴角。
“你这是帮我还是污蔑我啊,我哪儿心虚了!”
水善靠在毋泪肩膀上得意的晃着小脑袋,“毋泪当然帮我了,你就是心虚,君子行得正坐得端,你哪儿是个君子,分明就是个无赖。无赖,无赖……”
“我是君子!”司天不甘心的大声反驳。
“无赖!”水善吐着舌头笑话他,眼睛可爱的一眨一眨,吸引满大堂客人的目光。
“我是君子!”
“无赖!”
“能不能吵得有点营养?坐好了,小心摔着。”
毋泪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小心的护着水善老实坐下,低垂的眼睑渐渐隐去眸中的笑意。
“等会我要去找一样宝贝,水善和我一起去可好?”
毋泪询问的看向水善。
司天把剩下的两块红枣糕一齐塞进嘴里,还是觉得甜的慌,但却细细嚼着,全部吞了下去,语气酸溜溜的道,“什么宝贝还要让她一起去。”
“是善儿见到肯定欣喜若狂的宝贝。”
水善好奇的追问他,“是什么呀这么稀奇?”
“一匹枣红色的马。”
毋泪话一出口,水善果然欣喜若狂,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停问着,“追风在哪儿?你见过它?它没事吧?”
毋泪拍着她的手背,安抚住她激动的情绪,“它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确定,但我确实见过它,就是它引我去的那座山,我认识那是你的马。”
水善欢喜的都快蹦起来,她那日被突然绑走,根本顾及不到追风。
昨日逃跑的时候去被绑架的客栈问过,追风早就跑不见了,以为就这么丢了呢,不想毋泪竟然看见过它。
“我的追风果然聪明,知道我被绑上了山,还找人来救我。那它现在是还在云舟山吗,我们下山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不会它也被山崩的泥石埋住了吧?”
水善迫不及待就想去云舟山救追风,毋泪一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稍安勿躁。
“追风很有灵性,肯定不会有事的,我想它可能是到我之前遇见它的地方等我们,它把我带去云舟山就是为了让我救你,它肯定也在等着你。”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好想它,也不知道这些天它吃了多少苦。”
水善想到这就一下瞪向罪魁祸首司天,都是这个家伙惹的事,要是追风出什么事,看她不把他大卸八块。
水善心急的想要立马见到追风,可面前挡着的波涛人海彻底阻挡住了去路。
望不见头的大群村民们手拿棍棒笤帚,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大卸八块般。
“各位……不知道有何事?”
水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