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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仔细打量,此时再看,面前这人身段玲珑,腰肢纤细,肌肤更是女子的娇嫩白皙。
老女人看了她一会,一下站下了床去。
其余女人都跟着老女人停下动作,放开了她。
水善惊喜的暗暗松了口长气,第一次发现女儿身竟然比男儿身更安全,这个世道还真是让她看不懂了。
五个女人整齐站成一排,守在床边。
水善抱着膝盖小心的盯着她们,柔声请求着,“各位漂亮姐姐们,我是个女人,你们真的绑错人了,你们行行好,把我放了吧!几位姐姐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日后定结草衔环,重重报答。”
水善说着还做了个豪迈的江湖手势,出门在外,嘴甜非常的重要。
甜言蜜语自然谁都爱听,相信这些女人更是如此。
果然,一个个像木头一样杵着的人,神情终于稍稍松缓一些,见她老老实实的不再挣扎,对她也就客气了不少。
甚至听她肚子叫,还拿了点心给她吃。
老女人显然是这几个女人的领导者,略略思忖一下,就命其他女人好好看着人,不能让她跑了,自己出了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过了不消两句话的功夫,水善就明白她去干什么了。
这是去找新郎了!
“怎么会是女的呢,你确定没弄错?”
“这种事怎么会弄错呢,确实是个女的。”
两个声音一个清秀一个苍老,从房间外传来,接着门被推开,老女人带着寨主进来。
水善第一眼见到几个女人们口中的寨主,惊了一大跳。
秀气的面容、单薄的身姿、清澈的眉眼,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哪儿有一丁点山匪的样子?
水善痴痴的望着少年郎的眼眸,那双眼睛不大,却明亮非常,像是一对闪闪发光的宝石,映着阳光,绽放出最璀璨夺目的光彩,深邃而惊艳。
那双眼睛格外的吸引水善的目光,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
水善深陷在那双眼眸中回不过神来,浩瀚如星空的双眸闪烁着明亮的星光,与少年郎的双眸交相辉映,同样璀璨漂亮。
水善不自觉呢喃,“寨主莫非是继承的家族产业?”
“胡说什么呢!”老女人突然一喝,打断了水善的出神。
不是继承家族产业,实在难以相信这么明亮的少年郎,会跑到山上来当山匪?
简直是暴殄天物。
少年郎寨主却是有趣的哈哈笑起来,身形灵快的跳到水善身边,挨着她,近距离细细瞧着她的脸,不确定的蹙起了眉头,“你当真是女的?”
少年郎怀疑的表情有些打击水善,挺了挺骄傲的胸膛,反问,“难道我不像女的吗?”
少年郎愁闷的叹了一声,“那倒没有,只是没想到又是个女的。”
水善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难道少年郎之前还有过男人错绑成女人的经历?
少年郎可爱的抓着头发,一脸无奈的望着水善,那样子就跟普通少年郎一样,丝毫感觉不到身为山匪的狠厉和凶残气息。
“这可怎么办?”
少年郎一脸迷茫的样子,让水善看到了希望。
她能感受到少年郎身上纯澈干净的气息,并非个坏人,让她不由更加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小心想着法子,替自己摆脱逼婚处境。
“白日里在茶摊,小女子并非有意伪装成男人,让寨主手下误会。小女子不过是想,出门在外男装方便,不想竟让寨主白高兴一场,小女子实在惶恐。
不过……小女子既然非寨主所好,不如……放了我吧!
当然,害得寨主白忙活一场,小女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愿意贡献给您,寨主见多识广,想必看不上眼,但也是小女子的一番愧疚之心。”
水善说的诚诚恳恳,进退皆宜,边小心打量少年郎寨主的神情,边不停在身上摸东西。
她的包裹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但身上的东西倒一样也不少。
怀里揣的、身上挂的、手上戴的,全都取下来放成一堆,连发髻上的玉冠都取了下来,外袍也脱了下来,浑身不留一物。
少年郎侧着眼睛看她兀自摘取身上的东西,视线瞥到她露出的脚踝上,好奇的‘嗯?’了一声,“这是什么?”
少年郎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水善一下收回脚,弯曲着藏到背后,笑呵呵的道,“寨主明察,这是我从小戴着的护身符,不怎么值钱,主要是能保我平安,还请让我留下吧!”
“护身符?我看是串铃铛,没见过有人拿铃铛当护身符的。”
少年郎不信的嗤了一声,猛地伸手就将她藏起的脚掰了回来,手抓着那串铃铛,惊奇的瞧来瞧去。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有趣。
水善挣扎不得,只能伸着脚让他看。
“这铃铛我喜欢,取下来。”
水善大惊,手脚并用的将那只脚缩回来重新藏起来。
“寨主行行好,这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但它对我却非常重要,您就让我留下吧!其他的所有东西您拿去都可,我的包裹里还有些银票和衣服,您都拿去——”
“那些东西本寨主多的是,本寨主就喜欢新奇的东西,把你铃铛给我。”
------题外话------
哈哈哈哈……我们水善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太后殿下表示,很心累啊,桃花太好,总被逼婚。
第110章 美人计(一更)
少年郎看着人畜无害,此时不容置疑的命令一出口,瞬间房中所有人皆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势有她敢不给,就把她剁成肉泥的架势。
这会水善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少年郎的清秀模样迷惑了。
少年郎看着再无害,也是个山匪寨主,在这个寨主里他说了算。
少年郎坚定命令,看着那串铃铛的视线充满渴望,见水善依旧不为所动,朝房里几个女人命令道,“把铃铛给本寨主取下来。”
水善看少年郎是铁了心要她的铃铛,又看那几个女人气势汹汹、码着袖子就要冲上来,干脆身体朝后手肘一撑,两条腿平伸到床边,任由她们去取。
好好说不听,偏要自己寻尴尬,那你们就自己取吧,只要你们有本事取下来。
水善突然任由摆弄的样子,让几个准备大干一场的女人都没了用武之地。
两个人象征性的抓着水善的肩膀不让她挣扎,还有两人抓着她的腿,老女人亲自去摘铃铛。
“刚刚还一万个不愿意给,这会怎么这么乖。”
少年郎坐在一边,期待的等着老女人将铃铛摘下来,见水善信心满满一点不着急的样子,怀疑的觑起漂亮的眼睛。
伸过脑袋来,近距离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水善好笑的嗤了一声,“我说寨主啊,我是板上鱼肉,你们是刀俎,我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我可提前提醒您,这串铃铛是我护身符的话可不是假话,你们要摘不下来,可怪不得我。”
水善才刚刚说完,摘铃铛的老女人已经满头大汗的仰头看向了少年郎,投来奇怪又难堪的视线。
老女人开口道,“寨主,这铃铛取不下来!”
少年郎责怪的看眼老女人,又看看得意的水善,莫名其妙的一下窜下床,蹲到水善脚边。
“怎么会,就是一件饰品而已,有什么取不下来的。”
少年郎亲自去摘,手在铃铛上摸来摸去,摸了大圈也找不到任何可解的活口,就像直接戴上去的。
可看铃铛串的大小,紧箍着脚踝皮肤,完全没有松动可以从脚下戴取的可能。
少年郎弄了半天也解不下来,表情越来越尴尬。
水善偷偷窃笑起来,弯起两侧的嘴角,露出可爱的贝齿,耸耸肩,吐着舌头笑道,“我就说了取不下来的,它从来没有离开我身上半步。”
“我就不信了,解不开还剪不断不成?”
老女人说着就在房间里找起东西,不一会拿了把大剪刀过来,咔嚓咔嚓恐吓了几下,哼哼两声道,“寨主,老奴给您剪下来!”
老女人说着等不及少年郎反驳,抓着水善的脚,对着铃铛串就是一剪子。
可这一剪子下去,不仅铃铛串没断,老女人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拿着剪子的手麻木的颤抖起来,垂搭在地上。
大剪刀早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锋利的刀口裂开两个大缺口。
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房间里一时寂静的落针可闻,唯有水善脸上挂着本是如此的表情。
这串铃铛从她出身起便在身上,父皇曾说,这是她的护身符,会保佑她平安。
她也曾想尽办法,试试能不能取下这串铃铛,剪子剪、锯子锯、火烧,等等方法试了个遍,全都失败了。
她很喜欢这串铃铛,戴在脚上叮叮当当的响,很有意思,从不曾离身,已然成了她的标志。
“你,你,你这什么鬼东西?”
老女人抓着自己发麻的手,说话结结巴巴。
她是真切感受到那串铃铛的诡异,剪子剪下去后,立马有股奇怪的力量从剪子传递到手臂,然后是整个身体,那股力量莫名其妙却又不可忽视。
“寨主,您都看到了,不是我舍不得不想给您,是想给也没办法给呀。这串铃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它是有灵性的,它认主的,您拿着也没用啊!”
水善笑呵呵的再次好言请求,张嘴还想接着再说,突然老女人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的咬咬牙,对少年郎道,“寨主,只要把她脚砍了,老奴不信这铃铛拿不下来了!”
水善脸色骤变,房间里其他女人也是一脸害怕、惊愕的模样,但也明了的没有异议。
老女人在寨子中是女人里的头,最是受尊敬要面子,这会被这个女人下了面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把面子找回来。
水善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这位大婶,我不过踹了你两脚,不用这么记仇吧。做人不带这么缺德的,这是往油锅底下添柴加火,要把她给生炸了啊!
“寨主,好寨主,小女子一看您就不是如此狠心之人,您要把我脚砍了,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反正没了脚我也活不下去了。”
砍了脚,她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呢。
至少杀她是肯定是杀不死的,要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缺一只脚的残缺样子,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只要寨主想要的东西,都必须得到!”
老女人一脸的忠诚模样,大有为了寨主赴汤蹈火的架势,即便手染鲜血、跨走地狱也在所不惜。
却不想,少年郎寨主全然没有认同她的说法,懵懂的眨巴两下漂亮至极的眼睛。
“我可没这么说过!”
老女人懵了一下,少年郎开朗的哈哈笑起来,“取不下来就取不下来嘛,说明这个东西本不该属于我,哪儿需要那么吓人砍人脚,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被砍成残废,多可惜啊!”
少年郎接着追问起水善,“你这宝贝护身符可真是好东西,是从哪儿求来的,当真能护你周全?你带我也去求一个如何,我实在喜欢的紧……”
少年郎叽里呱啦不停说着,老女人的脸青了又黑、黑了又红、红的发紫,不停变化着颜色。
水善几乎都要笑出声了,但介于老女人的面色实在太过难看,努力憋着不要笑出声。
这个老女人在寨子小有地位,还是不要再得罪她为好。
“寨主深明大义,小女子敬佩。这护身符乃我父亲所赠,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