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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咬着牙愤愤的仰望着水善,单于叶曷闻言大惊,当即便要叱喝,却听水善突然笑了起来。
水善掩唇大笑着,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情不自禁,难以抑制。
“你的意思是我霸占了毋泪不许他接近别的女人?你觉得毋泪看上了你,是我在从中阻拦?”
水善嗤笑,明亮的双眸似乎掉入了人星海,亮的令人炫目。
“他若真的看上你,岂会到现在都没露个面。你在这跪了一天一夜,闹出这么大动静,他都不闻不问。”
“但毋泪公子也不曾拒绝。”
宝音自信的扬扬头,水善到是沉默了。
宝音这话说的倒也对,没有挽留却也不算拒绝,毋泪这是将事推给了她啊。
水善突然有点冒火,不是正对宝音,而是毋泪。
明知有个女人纠缠,却安然自得的躲着,不表示态度,让她去应付。
“你说的也对,既然这样,那我表个态吧。我跟毋泪没有关系,你留与不留我都不发表任何意见,你自问毋泪去好了。”
水善回身重回房间,深深看了单于叶曷一眼。
单单一眼,让单于叶曷浑身激灵了一下,整颗心忐忑不安。
“水善小姐,毋泪公子在意你,定然见不得你不开心,但做女人的总要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的现实。您宽怀大度,就把我留下吧,我保证乖乖的,老老实实听你的话,不敢有丝毫僭越。”
水善回房的脚步顿住了,一下转回头来。
这个人上杆子掺和别人的感情,插到水善和毋泪中间,还要水善主动把她留下来,真是太会算计了。
单于叶曷看着水善眼底的冷漠心中大惊,这回怕是彻底得罪她了。
单于叶曷猛地抓住宝音将她拽走,“莫要再胡闹了,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宝音被单于叶曷巨大的力量拉的踉跄两步,跟着走了几米。
还没来得及挣扎,突然另一条胳膊也被人抓住,猛地一拽,整个人又朝后面跌了回去。
水善抓着宝音的胳膊近距离的盯着她,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容,声音平淡而冷漠。
“你莫不是以为我与你好言好语,便觉得我软弱可欺,很好拿捏?”
宝音手臂被抓的生疼,面上却一点显露都没有,坚定的对上水善的视线,嘴角抿着一抹不可察觉的得意。
“宝音不敢,还请水善小姐成全。”
宝音的得意笑容还未消失,只觉脖子上突然一紧,眼睛陡然瞪大,艰难的呼吸着。
周围人被水善突如其来的动作皆是一惊,下人们吓得聚在了一齐。
单于叶曷与索朗绷紧了神经,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我能让你保住性命,也能随时让你丢掉性命。”
水善凑在宝音耳边小声呢喃,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若不珍惜,不想要,我可以拿回。”
水善手上的力道慢慢加大,宝音完全挣扎不了她的牵制,越加痛苦的挣扎着。
手上看着她扭曲的面孔,用着整个院子都听得见的声音,冷冽嗤笑。
“就算我现在在你父兄面前掐死你,也无人敢多说半个字,你信不信?你是敬献过尊主的人,你若觉得可惜没能去享福,我可以重新把你带去,你说好不好?”
宝音又怕又俱的拼命摇着头,双手努力去扒脖子上的手,可水善看着纤巧,力量却极大,根本挣扎不得。
“求水善小姐饶她一命,在下定好生看管,再不敢让她生事。”
单于叶曷腆着老脸垂头请求,脊背微微佝偻,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
水善盯着单于叶曷看了许久,这个人在她眼中算的明理有大义,两人合作的也算愉快。
水善再次看在单于叶曷的面子上,一下将宝音甩开了。
水善不看跌坐在地上用力咳嗽的宝音,转身回了房间,瞧见毋泪远远的站在一边静静瞧着。
水善脚步没有停顿,冷冷的看着毋泪一眼,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宝音被强制抓回了家,单于叶曷气的在书房力来回踱步,想发泄却又下不了手。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叛逆、不知廉耻的女儿!”
单于叶曷骂的痛心疾首,宝音倔强的仰着头,满是不甘心。
“水善方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她救了我?明明是毋泪公子说情让我不用去奄冉阁,跟她有什么关系?”
宝音细细回想着生辰宴当日的细节,越发觉得奇怪。
当日提起她是送给尊主的女人后,水善和毋泪突然吵起嘴来,听那语气和对话就像是吃醋。
可说尊主的事,关他们两人什么事?
而且水善明确告诉她,是她救了她。
水善又怎么知道去了奄冉阁是死路一条?
单于叶曷躲避开宝音询问的眼神没有看她,毋泪的身份是秘密,不能透露。
但即便他们不透露,宝音自己也推敲出了一些东西。
“毋泪和水善与尊主很熟,说起我去伺候尊主,水善立马吃醋的和毋泪吵了起来,难道……”
宝音凭借着女人的直觉,一下抓住了问题的中心,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难道毋泪就是尊主?所以水善才会吃醋?”
单于叶曷闭了闭眼,没想到居然被她自己猜到了。
索朗赞赏的看了看聪慧的宝音,接着又有些头疼。
“千万不可揭露尊主的身份,尊主此次是秘密到达哈单族,他的身份只有我知道。若是透露出去,尊主必会怪罪我们一家的。”
宝音惊愕的久久会不过神来,听索朗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猜测是真的。
毋泪就是尊主?
“所以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我们好不容易联合水善小姐把你救下来,你却要自己往毋泪身边凑,你是自己找死啊!”
单于叶曷一回想水善那双冷冰冰的眼神,就对宝音气不打一处来。
水善是他们好容易拉到的联盟,却被宝音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
今天的闹剧也不知道要怎么化解。
“原来他……就是尊主。”宝音痴痴的低语喃喃。
第259章 偷听
宝音震惊过后,脸上渐渐显露出欢喜的表情,最后俨然惊喜的难以抑制。
“原来他就是尊主,毋泪公子就是尊主——”
宝音捂着嘴开心的大笑,双腿跳跃起来,几乎要欢呼出声。
单于叶曷与索朗见到宝音这副模样,皆是惊得一背冷汗。
“你在高兴什么!毋泪就是奄冉阁的冷血尊主,靠近他会丢掉性命的,你在傻笑什么!”
“谁说靠近他会丢命,我看他挺好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单于叶曷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力哼了一声干脆不管了。
索朗着急的劝阻着,“宝音,尊主是个很可怕的人,你不要靠近他,离他越远越好。你忘了祖父下葬时的模样了吗?忘了你们被带去奄冉阁是被献祭吗?”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索朗一下被宝音说的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慕然拔高了声音。
“那又如何?那代表尊主一个不顺心就可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哈单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吗?光是我们单于族就有数不清的姑娘被献祭死去,我们不想你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尊主自己都发话了放了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宝音一脸痴迷,笑容明媚欢愉,一幅深陷其中的表情。
“而且我觉得尊主没你们说的那么坏,他对水善不就很好?”
“那只是对水善而已。”
“总有一天他也会对我这般好。”
宝音充满自信的高仰着脸颊,水善不久前的警告完全抛却在了脑后,此时心中眼中只有英俊不凡的毋泪一人。
“水善是我们的盟友,若非她相助,毋泪怎么可能放过你们。你躲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往上凑。”
宝音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我看她愿意帮你们演戏,就是怕尊主被抢走,根本是为了她自己。她想独霸尊主,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单于叶曷已经气的大口喘气,呼吸艰难,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不停呼呼的吐着气。
索朗则是急得额头冒汗,“你是不是忘了,把你们送去奄冉阁不是真的伺候尊主,是被献祭送命的,水善为何要让你们去不成,你是不是脑子被塞住了。”
索朗用力戳了戳宝音的头,宝音不悦的揉着被戳的地方,脸上依旧笑滋滋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让尊主看上我爱上我。那个水善能行,我怎么可能不行!”
宝音打定了主意对毋泪坚持下去,欢快的离开书房,背后单于叶曷的疲累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这是在冒险,你还不肯罢休?”
宝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道,“您还不了解我吗,我的脾气向来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单于叶曷的女儿,这样你也一定要去吗?”
宝音顿了许久,慢慢端正身子,突然弯下身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不孝,将来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傻呀,傻呀,傻呀——”
单于叶曷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连呼三声‘傻’。
尊主是何等人物,全天下的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却从不曾听闻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可想水善的特别。
她挑战水善便是挑战毋泪,自己送死啊!
宝音离开了父兄,死皮赖脸的缠上了毋泪。
水善并无太大的情绪和行动,当她不存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相香对宝音也是嗤之以鼻,不与她来往。
宝音这次倒是没有再哭着跪着纠缠水善,而是转而纠缠毋泪,兀自在府中住了下来,殷勤不已。
“晚上的吃了太腻的,喝点山楂茶去去油腻。这是宝音亲自泡的,公子尝一尝。”
宝音殷勤的端上茶盏,给毋泪倒上一盏递上前。
毋泪看着手中的字,并未理会。
“把这幅字裱起来,挂在我的房中。”
毋泪吩咐下去,管家立马小心的将字捧走,躬身退下。
这幅字是水善前两日写的——闲看庭花。
管家走了,毋泪又问一边伺候的下人,“善儿用过晚饭没有,在做什么?你们去请她过来。”
下人回答道,“水善小姐用过晚饭便出门去了。”
“去了哪儿?”毋泪皱了皱眉。
下人道,“水善小姐说要去逛逛夜市。”
毋泪闻言便起了身,宝音一下跟着起身喊住他,“公子是也要去逛夜市吗,不如宝音给你带路。”
毋泪走到门口,赫然转过头来,双目阴冷的警告她,“若是打扰我与善儿独处,我便打断你的腿,将你扔回去。”
下人披上外衣,毋泪潇洒而去。
宝音受到惊吓的久久站在原地,兀自吞了口唾沫,平稳下紧张的心脏。
父亲那句话确实没错,呆在毋泪身边时刻充满危险。
但她同样嫉羡着毋泪对水善的温柔体贴,时时刻刻关心着她在干什么,对她写的字小心珍藏,随时哄着她念着她。
宝音也想拥有毋泪这般深情的宠爱,她也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也能得到。
水善与相香挽着手臂走在前面,剑郎悠闲的抱着婉月剑跟在后面。
索朗提心吊胆的跟在水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从离开单于府便沉默未语,但大家都知道,他憋着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