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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激动,艰难得勾起一个笑容,直直得望着她。
“你去见朋友了?方便说说是怎样一个人吗?”
毋泪面色如常,气定神闲,水善暗暗深吐了口气,开口道,“是一个非常好非常简单得人,他没有太多心思,也不爱说话不苟言笑,但心却比谁都软。他昨天差点被杀。”
毋泪沉默着没有接话,水善微微仰着头直勾勾盯着他,手指紧紧的攥着,继续讲述。
“要杀他的人……是另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那个人隐瞒了我很多事,骗了我很多。他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永远让人捉摸不透。我不知道他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毋泪望着水善眼中的伤怀和责怪,她知道了,她还是先见到了剑郎。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或不想说的秘密,他或许另有苦衷。”
水善低垂下眼睑不敢去看面前那张脸,声音凄凉的让人心疼。
“是啊,每个人都有秘密,但秘密和欺骗是不同的。就比如同一个人,总是变换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脸接近你,都让我搞不清到底哪一张面孔才是真正的他,他说的那些话又有哪句才是真!”
“我对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没有一句欺骗你。”
毋泪激动的奋力解释,上前一步抓住水善的肩膀,害怕面对她脸上的怀疑和不信任。
她本来最是信任他,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条件相信,可如今……
水善仰起头细细观察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五官温润漂亮,是从前从未见过的。
“我该叫你年绥山还是毋泪,亦或……闵元瑞?”
毋泪僵硬的垂下抓住水善肩膀的双臂,她全都猜到了,从在地宫见到闵元瑞的身体开始就已识破了他。
“善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用闵元瑞的身份和你相处了二十年,我对你早已情根深种,但我知道我们之间阻隔着礼法人伦,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只能隐藏自己的感情。我想用自己真实的模样和你重新相处,等以后慢慢告诉你实情,我并不想隐瞒你,我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毋泪焦急的拼命解释,水善一下甩开他伸来的受,激动的大喊,“未来?什么未来?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未来!”
她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不配合任何人谈未来。
“善儿……”
“你该叫我母亲!”
水善大吼一声抢断毋泪的话。
“我是你母亲,我是你娘!”
水善声音嘶哑的歇斯底里,胸膛剧烈的起伏,牙齿用力咬合在一起酸的快要麻木无觉了。
毋泪清亮的眼眸渐渐冷漠下来,凝上一曾畏寒的冰霜。
“什么母亲什么娘,闵元瑞那具躯壳才是你的儿子!我是毋泪,毋泪才是真正的我,那二十年不过借着闵元瑞的身体休养生息罢了,我现在回来了,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再也用不到闵元瑞了。我们之间再没有阻碍,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毋泪灿烂的大笑着将水善拥进了怀里,嘴角勾着大大的笑容,清凉的眼眸重新变得幽深晦暗,如泪血痣晕染而出,一瞬间炸裂成绚烂的烟花。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同类人就是我,全天下唯有我是与你同一世界的人。我之前是隐瞒了你很多事,只是想花时间慢慢与你培养感情,不想吓着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毋泪话一处,就听怀里的人冷淡开口,“奄冉阁是什么地方?”
毋泪沉默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水善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冷哼一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不说我想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吗,那你回答,奄冉阁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谁?”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奄冉阁的事情关系重大,你不要牵扯进去,会让你受伤的。”
“为什么会让我受伤?因为奄冉阁是歪门邪教?因为司天的师门在讨伐奄冉阁?”
毋泪幽暗如血的眼眸越来越红,刺目的血痣颜色渐深,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
“司天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水善似乎听到了毋泪牙齿碰撞的声音,双眸冷淡无情,全无温度。
“司天什么也没说,他只告诉我他来自修道仙门,而你是歪门邪道。”
水善成功看到毋泪百口莫辩的表情,面前的人已不再是宫中那个人人称赞、安分守礼的皇上。
他把皇上的身体冰封在了地宫,让一个冒牌货坐在皇宫龙座之上,他的心中不再记挂着天下苍生百姓,对混乱的朝堂漠不关心,对情势紧急的战争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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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买噶,终极对峙!
第211章 她们都是怪物
“你是天闵王朝的皇上,天闵百姓们的主心骨,怎可抛弃百姓让一个冒牌货坐上皇位为所欲为!夷边的战事关乎着天下太平,却被假皇上利用来避我现身。这个皇上你做了五年,做的非常好,难道就舍得放手,放心交给别人?”
水善痛心疾首的怒声质问,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闵元瑞,既然已经成为了闵元瑞为何不继续隐瞒下去。
就算只是寄居在闵元瑞身体里的一个灵魂,至少坐上皇位的这些年是他这个灵魂管理着整个天闵王朝,强兵固国,给百姓们带来更好更安稳的生活,带领天闵王朝走向更富强。
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既然已经坐上那至高之位承担下这份责任,为何不一直坚持下去!
“对我来说,皇位不及你万一。我已经等待了二十年,不想再继续等待,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皇位对他人而言或许至上尊贵,若是皇位摆在面前无人愿意舍弃。
但那皇位于毋泪而言不过可有可无,他若想要,天下共主的位置都唾手可得,唯有水善才是世间至关重要之事。
水善惊愕的许久反应不过来,原来毋泪离开皇宫,都是因为她。
水善不知是该笑该是该哭,笑他的深情,哭他的绝情。
他对她一人神情,对天下百姓绝情。
“闵元瑞在你从河中救起时便已死了,是我借助他的身体让他死而复生,如今躺在冰棺中也只剩一丝气息。我并未抢夺闵元瑞的生命,是我拯救了他,让‘闵元瑞’这个人多活了二十年。”
“他……死了?”
水善看到冰棺中的身体时就已猜到会这个可能,那个她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原来不过是一具躯壳,真正的灵魂是站在面前的毋泪。
“他二十年前本该死的,因为这二十年的调养如今还剩一口气,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不知道这口气什么时候就会戛然而止。”
水善想到地宫中被全冰封在冰棺中的闵元瑞,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生气,与死人没什么分别。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变成年绥山就是怕你还在生气不想见到我。善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毋泪用力拥紧水善,生怕她再次逃离一般小心翼翼收紧手臂。
水善僵握着手垂在身侧,“你还没有回答最重要的问题,奄冉阁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谁?”
他不是皇上,不是琴师,那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借助别人的身体成为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年绥山这具身体莫非也是你借助的?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毋泪突然一下笑了,笑声爽朗开怀,好笑捏捏水善皱着眉头的小脸,将手伸到脖梗处向上一掀,顿时一张精致的人皮出现在手中,重新露出属于毋泪的五官样貌。
“年绥山不过是我乱编的身份,我只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而已,没有占据别人的身体。年绥山,年绥山,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我在思念你,水善——”
水善呆呆的低声喃喃,“年绥山,念水善——”
她之前怎么不曾发现。
“有些事暂时不要问好不好,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便足够了,我们才是世上最天造地设的一对。”
毋泪依旧拒绝回答关于奄冉阁和司天的所有事,水善这一次却也态度强硬。
“我不再接受任何隐瞒,你若不说便罢了,我也不会逼你,但希望你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以毋泪的身份还是其他乱编的身份,我都不想见到你。”
夜风吹拂着树枝颤抖起来,水善转身离去,整个雅阁寂静无声,像是一个人也没有,方才他们那般激烈的争吵都没有把人引来。
水善嗤笑的顿了下脚,回头对毋泪冷冷的笑了笑,“我们方才说的话不怕被人听见?也是,就算有人听到了什么,你也有办法让人忘记。”
剑郎和司天不就是如此,即便听到什么知道什么,也能将他们的记忆抹除。
“善儿,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会难过。”
毋泪拉住了她的手,却被她坚定的甩开了。
“其实在将军府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对你特别留意,你虽然改了模样换了名字,甚至连行为习惯和气质都与毋泪不同,但我对你的亲近感从未改变,你是这世上我唯一不会产生排斥的人。以后莫要再变换身份模样了,我一下便能认出来。”
水善大步离去,毋泪独自站在风声摇曳的小院中愣了许久,回过神来一下追上去抱住她,从后面牢牢将她圈在怀中,头搁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熟悉的气息。
“我爱你,别离开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水善目光冷淡的直视着前方,身体紧绷着一动不动。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做的一切不见得是我喜闻乐见的。”
“你忘了你在姻缘树下说过的话吗,只要相爱那个姑娘就一定会原谅我,我想娶的姑娘就是你,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的——”
毋泪歇斯底里的大吼着,他害怕水善的离开,害怕她的强硬,害怕她的冷漠。
他有直觉若是现在让她离开,她就真的再也不会见他。
“我是说过爱你,但我也不想再做被人玩弄的傻子。”
水善绝情的扯开了毋泪圈固的手里,背对着僵硬着身体,留给他一身冷漠。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会!”
毋泪疯狂的突然怒吼起来,双眼猩红的吓人,一下抓过水善将她紧紧锢住,冰凉的唇吻来,摄住她颤抖的红唇,用力亲吻吮吸着,似乎要把他吞进肚子。
水善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推拒着他,奈何力气太小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狂热霸道的亲吻,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水善高高仰起脖子艰难的呼吸着,细窄的腰肢被禁锢在胸膛,脚尖抬起,双唇已经变得麻木了。
挣扎动作慢慢减弱,毋泪从失控中恢复理智,看着怀里目光无神的女子心疼的难以言状,自责感油然而生,平息下火热的亲吻慢慢放柔动作,怜爱的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
“对不起,对不起——”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毋泪身体一下僵硬的无法动弹,松开手臂将她放开。
水善推出两步远,抬起衣袖擦着唇角,脸色苍白的难堪。
“以前不管是瑞儿还是毋泪,都永远在保护我、爱惜我,从来不会强迫我任何事。”
毋泪沉默着不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在水善面前失控,暴露他专制暴躁的一面。
“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善儿——”
毋泪控制不住的追上来,水善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