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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正常使用,疲惫和无力瞬间席卷全身。
“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你只有跪膝匐地的份,明白吗!”
戈拉达呆呆的剧烈咳嗽着,身体已经憔悴的没有知觉,只有满口的血腥味不停喷涌,顺着嘴角滑下污了精美的衣裙。
游离的意识终于慢慢回归了身体,戈拉达疯了般四肢并用的爬起来捡起梳妆台边掉落铜镜,望着里面白发苍苍的枯槁老人,承受不住的抓着头嘶声大喊,声音都不再似从前的清润悦耳,带着老人的无力和沙哑,如尖刀刮擦着耳膜般难听。
戈拉达一下扑到尊主的脚边死死抱着他的双腿拼命哀求着,卑微、毫无尊严的用力砸着额头,大片血迹染红了地面,顺着阿胶淌下脸颊。
“尊主,尊主,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变成老太婆,我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额头一下下毫不犹豫的磕在地上,哐哐哐直响,声音骇然可怖,所有的高傲、颐指气使在此刻都消失殆尽,卑微到了尘埃里。
眼泪止不住的淌出干枯的眼眶,声音都已嘶哑,却一刻都不敢停歇的请求着。
“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我一次吧,是我的错,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求尊主开恩啊!”
骤然失去生命力的枯老身体虚弱不堪重负,头砸在地上脑袋发晕,意识模糊似乎快要飘离身体,只留一屡残识固执的反复的不断重复请求着。
“这是你本来的样子,你既想要,我便还给你。”
毋泪那慈润的声音此时却阴森的可怕,戈拉达满面狼藉的拼命摇着脑袋,“我不想要,我不想变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死不死……本尊说了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戈拉达丧失理智的只能不停喃喃这一句,麻木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跪膝向前紧紧抓住毋泪的双腿,“我去把她杀了,她死了就谁也不会知道。”
戈拉达话还没说话,惊喜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脖子重新被死死抓在坚若磐石的手掌中,呼吸再一次被夺取。
“你刚伤她分毫,我立马要你的命。”
戈拉达抓着毋泪的手用力的点头保证,“是,属下不敢。”
戈拉达竟然一下子忘记了尊主和那个女人是一起的,赌钱时对她亦是维护有加,还替出头,杀人灭口一招显然愚蠢。
“属下还有办法可以解决。”
毋泪沉吟片刻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一下松开手将她摔在地上。
戈拉达咳嗽许久才缓和过来,不敢稍有怠慢立刻回答道,“属下有一种蛊虫,可以封锁人的记忆,让她忘记想忘记的事情。”
“蛊虫?”毋泪声音瞬间凌冽下来,戈拉达感受到他的愤怒,立刻解释道,“这种蛊虫不会对人身体造成伤害,只要按时给她服药就能一直封锁记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蛊虫。不管什么方法都不准伤害她分毫。”
毋泪坚决反对戈拉达的提议,他不想水善知道太多,但更不愿意伤害到她,不管有无危害,不管什么方式。
“再也不许出现在她的面前!”
毋泪最后严肃的警告,一甩手大步离开了房间,戈拉达在后面紧追着大喊救救她,她不想便成老太婆,她已经享受年轻身体太久,早就无法面对自己本该有的模样。
可那副虚弱年迈身体如何追得上毋泪的速度,两下就消失在了六楼不见人影。
戈拉达独自呆在六楼再也没出来,简姑求见也被拒之门外,美男、美食都再勾不起她的兴趣,就连恨得牙痒痒想要除之而后快的那几人也被置之不理,再没了动手得命令。
简姑主动知道那几人曾悄悄潜上六楼勾引老娘,画着浓妆从六楼跑下来得时候被她撞了个正着,但奈何身边有个剑法高手无奈他何,又被他们躲回了房间。
只是等简姑跑上六楼时老娘已经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时痛苦得大喊大叫却又不肯露面,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做了什么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简姑主动请缨带人去把那几人抓来给老娘泄恨,却被老娘严厉得拒绝了。
“所有人散了不许再为难她们。”
简姑茫然,“可是……”
“这是我的命令,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尊主岂是谁想抓就抓谁想杀就杀?一群蝼蚁。
……
毋泪刚从六楼下来猛然撞上急匆匆得剑郎。
“水善昏倒了!”
毋泪蒙了一瞬立马拔腿奔走。
司天守在床边,水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身玄色衣裳,脸上得桃花妆也还未卸。
毋泪探了探她的脉搏,果然和预料得一样,是因为他刚才的惊动。
他的力量与水善身体相克,他竟然一时忘记了。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整个船都震动了,你怎么从六楼下来?”
剑郎不解的追问,多话的司天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充满怀疑和不信任的望着毋泪。
刚才的震动他自然感觉到了,水善也是因此而昏倒,他几乎可以肯定刚才的震动与莫名失踪又从六楼下来的毋泪脱不了关系。
毋泪担忧的坐在床边握着水善的双手,随口解释道,“我找不到你们以为被老娘抓走了,所以上去看看。”
“只是看看?刚才有股强大的力量从六楼传下来,莫名带着邪气。”
毋泪冷冷的对上司天怀疑而深沉的眼眸,“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你是谁?”
毋泪嗤笑一声转移开视线不回答,司天一下将他从水善的床边拉开,承保护姿态的将床上的水善护在身后,咄咄逼人的迎视上毋泪带血的黑眸。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回答不出来?”
剑郎看看司天又看看毋泪,不自觉将手握到了刀柄上,身形缓慢的移动到了水善身边,警惕的防备着突如其来的奇怪情况。
毋泪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被司天扯乱的衣襟,脸上的温情已经彻底消失无踪,声音冷冽阴寒,浑身都笼罩着令人畏惧的威压。
“那你先回答你又是谁?”
司天问心无愧的咧咧嘴角,“我是谁水善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敢让水善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毋泪失笑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身份怕水善知道?”
司天也不兜圈子,一字一句清晰吐出三个字,毋泪脸色瞬间凝固。
“奄冉阁。”
司天身为修道者,方才那股强大的邪气自然能够清楚感应,那股邪气太强大太绝望,饶他只是个半吊子的弟子也感知清晰,绝对出自奄冉阁。
“没想到你竟然是奄冉阁的人,还能够操控那么强大的邪气,必然不是小喽喽。奄冉阁的尊主早在二十年前被我嫏嬛山掌门打散人形不知所踪,你难道就是尊主的第一信任手下尊者红祥?你接近水善究竟有何目的?”
司天手中已经悄悄握住一块水晶玉,这是师父给他的法宝,危急时刻用来防身,此时显然已经到了那不得已的危急时刻。
剑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人着情况,此时看来毋泪明显是心怀不轨、目的不纯之人,不自觉靠近司天一同与毋泪想对峙。
毋泪淡淡的站着,一动不动,神情却渐渐深沉下来。
“我不会让你伤害水善分毫,今日就算拼死一战,也定要消灭你这邪门乱教。”
司天说着就想先下手为强,手中水晶玉才拿出便被毋泪轻轻一挥手扔出几米远。
“你知道的太多了。”
司天不等从毋泪的话中反应过来,全无抵抗之力的直接被击晕过去,剑郎同样身体一软,两个大男人直挺挺的摔倒在了水善的床边。
……
司天醒来的时候躺在那张矮塌上,头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一样,撑着手臂起来不停晃了脑袋,突然想起水善昏倒,一下从矮塌上站起来,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被刚好进来的剑郎扶了一把。
“小心点,先把药喝了,别着急乱动。”
司天脑子有点迷糊,皱着脸揉了揉眩晕的太阳穴,“我这是怎么了?什么药啊?”
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又弄不清忘了什么,脑袋蒙蒙的。
剑郎将汤药碗塞到司天的手里,司天这会才看见他手里端了两碗药,一碗给了他一碗他自己咕噜咕噜大口喝了个干净。
“你被人一棍子打晕了,这是毋泪开的药,喝了药才好得快。”
司天茫然的有些想不起来,突然又一下子冲动的站起来,脑袋晕了晕还好稳住没摔。
“不会是老娘那贱女人偷袭吧,难道你也被打晕了?”
剑郎有点难以启齿,“一时疏忽,还好毋泪及时赶回来。”
司天一下想起水善还在昏迷,着急的边往水善床边去边问着,“水善怎么样了?醒了吗?”
进了内室,毋泪守在水善床边,一脸的疲惫着急。
水善静静躺着看来还没醒过,脸上艳丽的桃花妆已经卸去,衣裳也重新换过,呼吸均匀脸色粉嫩,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究竟怎么了,不是被下毒了吧?好端端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晕倒。”
司天说来还有点心虚,是他没能拦住水善去勾引老娘冒险,结果才回来就突然晕倒了,怎么想都觉得肯定是老娘搞的鬼。
“我去找老娘,她要不把人弄醒,我就……剑郎就把她给砍了。”
司天冲动的喊着剑郎就要去找老娘,毋泪根本没理会他们,一直守在水善床边,看着他们斗志昂扬的去,灰溜溜的回来。
“这老娘怎么回事,人躲哪儿去了,仙船里那些打手也一个都不见了。”
司天气势冲冲的跑去找人算账,结果人都找不到。
老娘、简姑、还有打手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之前是时时刻刻想要他们的命,处处监视寻找时机,现在直接人都不见了,是被他们吓怕了还是放弃不杀他们了?
“水善不是中毒,她是元气大伤才会昏迷。”
“元气大伤?她干什么了就……”
司天突然闭上了嘴,心虚的背过身子一阵懊恼。
水善不会是真被老娘给那……什么了吧?不过老娘一个女人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啊,难道看着老娘是女人,其实他是男人?把水善给欺负了?
还是说水善只是被吓得?惊吓过度干脆就睡觉疗伤?
水善要是知道司天脑子里这些乌七八糟的猜测肯定要抱着他的脑袋狠敲一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敲干净。
“没,没什么大碍?”司天小心的询问。
毋泪侧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重新将视线转移到水善身上。
“好好休息应该就会没事,都不要打扰她,让她安心睡觉。”
毋泪这是赶人的意思,剑郎默默的抱着剑悄声离去,司天却一屁股在床边的床踏板上坐下,“我在这守着水善等她醒过来。”
“我守着就行。”
司天心中腹诽,就是因为你守着才不放心。
司天对毋泪的警惕和怀疑还没有消,水善正在昏迷,正是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时候,他要时刻守着她的安全。
“我不会离开水善半步。”司天态度坚决,提防的意思明显。
毋泪无心和司天争辩,也懒得和他争辩,兀自起身去准备离开的东西。
还有一个时辰仙船就要靠岸了。
剑郎和毋泪商量着上岸时如何避开金童一行人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