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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放酒在屋里做什么?”玉沫等口中的辛辣劲过了后,放下包裹定神坐着,看着他包扎好伤口。
华熙将药箱放了回去,没有回答她,随后在她身边坐下,自顾自倒上。
他要喝酒?玉沫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一杯又一杯的下肚,竟有些心痛。
“她叫楚玉沫……”
他冷不丁充满醉意的一句,居然提起了她。
“三年前,楚王把她指给我,那个时候我就喜欢她……”他苦笑,继续倒着酒。“可惜到头来楚国灭了,我与她的断桥之约,也便不足挂齿了。”
断桥是否下过雪,见证这三年之约?如今这三年还有两月便到期,约定又是否会被记起?只怕是酒入愁肠,化相思,化泪。
“九少爷你醉了。”玉沫躲避型的道,她不想听这些,她怕她心软,怕她会流泪,最好后伤心的还是自己。
“我……曾经想过要离开她,默默的在背后保护她,可她偏偏就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甩都甩不掉。”
玉沫回头,看到他的眼角挂了晶莹,心都要碎了。为什么,明明是她最悲哀最委屈,怎么现在看到这样的他,却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花落,你和她很像。”
“……”玉沫不语,低着头。
“炎说,她怀了我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后若是碰见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他喝的烂醉,正出于极限的边缘。或许这个时候,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他便什么也不用想,也不会忧伤了。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她已经不要你了啊。”玉沫寒颤,心却渐渐的暖了起来。她起身去扶起快要睡去的他,道。
“不要我?不可能……”他的手挂在玉沫的肩上,慢慢的向榻边过去。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她爱我……”
玉沫怔住,失神。因为她,爱他……不错,她就是爱他,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选择去爱他,顺从他,从未想过要……丢下他。
“小心!”因为玉沫的一时疏忽,华熙好像踩到了什么不该踩到的东西,脚一滑,连着玉沫一同摔到榻上的人。
玉沫无奈的看着身上睡去的人,喊了几声没有丝毫反应。而她宁愿一直这样被他压着,也没有推开,因为她……
喜欢这样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一章 红颜香断有谁怜(十一)
第二日,玉沫先醒了,看着身上的那份重量还未减轻,身体又酸又痛,想推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麻了,难受的很。
“九少爷?”没人理她。
“皇上?”还是没有人理她。
“华熙?”玉沫耐心的唤着,一面看着他的睡颜,不比白日那般冷淡神气,少了一份冷傲,更多的安静了。
“恩……”他轻轻应了声,嘴微微开着,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沫儿……”
沫儿?他连做梦都要想着她么,玉沫心里好像被什么充满了,这种东西它无形,无色,却使玉沫想要紧紧的抱住他,不放手。喜欢就是喜欢,不伦他说了什么,她有多恨他,她还是一样默默的喜欢他,她确实想过去讨厌他,憎恶自己对他的喜欢,到头来,她还是没有狠下心。
垂于胸前的睫毛馋了馋,睡眼微微睁开,等他看清楚玉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立马从她身上滚下去,平躺在她身边。
“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他声音沙哑,满是睡意。
“没有。”玉沫没有说实话,昨天他说的话,就全当是他酒后失言吧。
“没有?”他眯着眼,转头看向玉沫,看向她那双因慌张而不安的眼,心底狠狠的抽痛。
“对。”她装作淡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不敢看,不敢看他的那双澈眸,不敢看他的眸子中倒映狼狈的自己。
“我不信。”他不理她,继续说,“人都说,酒后乱性吐真言,见你我衣衫整洁,想必我也没有因为醉而乱了心智,不过,什么都没说,那不可能。”
华熙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昨夜说了什么,但是知觉告诉他,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些话是来自于他的内心。
心慌,逃不开。这就是玉沫现在唯一的感想,她只是躺着,等着人来解救她。两个人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彼此都不说话,静静的聆听边上人的呼吸及胸口起伏的律动。
“主上?”玉沫依稀听到门外有人呼唤,渐冷下去的心又开始发放出点点的热度。
“何事?”他应了声,撑起身子坐起,理了理散乱的青丝,起身前去开门。
他没让门外的人进来,没有他的命令,那人跪着不曾起来。听他的声音,玉沫觉得有点像昨天与华熙说话的那个大臣。她不吭声,听着他们的对话。
“查到了,金将军在每封信件中都称前边塞王为堂兄,经证实,边塞王与金大将军之间,确实存在血缘关系。”
由于是背对,玉沫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形僵了僵,接连一阵冷笑。
“堂兄弟?那他岂不是更有理由来推翻我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祸害我的子民么?当初就不该顺了叶帘的路给他大将军的职位。”
金昊?他是何等的风光,在叶帘还是皇帝的时候,曾经下过金令去请他做大将军,谁晓他一戴上将军的头衔,还没有真正建功立业,华熙便来了。作为战王的他,无意间将他的荣耀全部占了去,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战王,又有几个知道金昊这个名字?华熙在战场上打的眉头紧缩,而他呢,身为将军的他呢?去哪里了?那原本是他的荣誉,华熙一来,就全是他的了。
“他自认为我夺取了他的所有荣耀,再加上我杀了他的堂兄,你说,他怎能不恨我?嘴上说说对我忠心,还不是见到我就想把我千刀万剐?他果真是,恨透了我。”华熙轻叹了口气,“堂堂一代豪杰,竟会变成这样,你让我,如何不心痛?”
“主上……莫要过于哀愁,接下来主上要怎么对付那个金大将军?”
华熙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这就说明,他也没有办法。
“走一步算一步,毕竟大部分兵权在他手里,计策……容我再想想。”
“是。”
“前日我让你埋葬那老伯的遗体,你办妥了么?”
“一切都妥。”
“退下吧。”
门再度关上,玉沫抬头,他扶额低头靠在门上,一动不动,话也不讲。自然,玉沫也不敢出言。
好久好久,他那样靠着,她那样看着,所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她,有他。
猛然他笑出声,良久未动的躯体直立站好,玉沫飘远的思绪被他的笑所拉回,呆呆的望着他。
“花落,你收拾一下,我会安排你的住处,现在我需要出去一下,有事你就直接问门口的侍卫就好。”见她点头,他满意的离开。
玉沫的心放下,暗想华熙的演技还不够格。他说他是九少爷,自称虽然将朕换成了我,没有佩戴帝王拥有的冠冕,没有龙袍,但是他的行为,作风以及跟随的侍卫侍人一看就知他是皇室中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红颜香断有谁怜(十二)
玉沫起身,胸口一阵冰冷,低头发现昨日捡的那个药瓶从她的怀中露出一个角。她取出放于掌心仔细瞧了瞧,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药瓶子,害的玉沫流了一身冷汗。玉沫打开塞口,里面装的是些许的白色粉末,没什么刺鼻的气味。这是什么啊?毒药?玉沫对这些是一无所知,也不敢乱动,只得好好收着。
她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一条街上有一家大药房,或许去那里就可以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怪物,如果有机会,还可以计量着离开这里。
她坐起身,动了动被华熙压了一夜的酸痛身板,深吸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门口没有人,可是打开门发现那两个侍卫正是大眼瞪小眼的站得笔直,玉沫发懵。难道他离开就不用贴身侍卫跟着么?跟着来的人本来就不多,要是一个人出去发生什么事了要怎么好?
“姑娘有何指教?”其中高上一寸的男人看玉沫开门,问道。
“啊……是这样,我要去一趟药房,麻烦两位大哥行行方便。”玉沫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道,一边注意他们的神色。
“可是主上吩咐我们要看着姑娘的。”他的脸上浮出为难的神色,看向另一位。
“主上吩咐我们保护好她,我们跟着去就成了。”
玉沫听了应着点了点头,见高个侍卫的嘴中吐出好字,欣喜的不行。原本她来到陈国这一年多来,除了龙炎强烈要求拉她出来,她没有这么清净的一个人出来过,现下正好借此机会来好好将陈国民俗看看,是否真的会像龙炎说的那样,让她大饱眼福。
两个人跟着玉沫的身后,街上也陆陆续续像玉沫投来羡慕眼光,玉沫倍感爽快。在这里,身后能够跟着几个侍卫的人,是极为少见的,更何况是玉沫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子。
正值艳阳天的正午,人是平时的好几倍,又赶上集市,熙熙攘攘的人们挤在一起,这里一圈,那里一圈,玉沫有时会停下,看看他们围观的是什么,多半是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吸引人们的视线。
她按照记忆往大药房走过去,花了大半个下午一直在找路,就在玉沫腿酸的不想再走时,她看到了大药房的招牌,以为终于到了,走进看却发现大门是管着的,门上贴的告示上写的是因为店主的丈夫去世奔丧,关店三日。这么说她走了这么远的路是白走了?答案是是。她扶额,咒骂这人去世不是时候。
“为什么关门了啊,白走了一趟真是!”玉沫抱怨,劳累促使她在药房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两个侍卫面无表情,陪着她坐着。这两个人,除了高个子,另外一个人很少说话,就算是说话也只是说些提醒的言语,小心前面有马车,这里人多不安全之类的,这个人的性格倒是有点像他的主子了。
“这家店主的丈夫……就是那天要去刺杀主上的人,依我看,就当满门抄斩。”高个子看了告示,撇嘴道。
那个老伯?原来就是这店主的丈夫嘛,看来金昊也没有抓走他的家眷啊,看来老伯效命于金昊全是他自己的原因,毕竟身为囚犯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玉沫暗觉惋惜,转头看向别处。在离他们二十步的地方,有一中年人静静坐着,看上去像是算命的,之前玉沫在没有穿越之前曾经找人算过一次命,就说她在十四岁的时候会有血光之灾,后来果真灵验了,不仅如此,她还穿越到了古代。
“我们去那里看看。”
“姑娘我们要回去了,天黑了怕有威胁!”
“就一下,等我一下!”
两人当然没有任何异议,跟着玉沫。她在中年人的面前坐下:“术家,可否帮我算上一卦?”
陈国的算命家由于精准的预言所以被世人称作术家。
“为何不可?姑娘请在纸上写下想要被预言人的姓名。”
玉沫照做了,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楚玉沫。
玉中一点,沫中水旁,似沫非末,梦遇君王,纠纠葛葛,订约于断桥,魂归于残雪,终归眷属可否,维月宫月老知。
这是术家赠她的话。魂归于残雪,这是在说有人会死么?漫无目的的踏上归程,术家的话她一直思量着。
看到客栈的门槛,玉沫早就已经虚脱了,下午大老远的跑去药房,结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