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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蹲下身子，抱起她：“小丫头，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不敢了，哥哥，窈窕仙子呢？”墨朵朵没看到白窈窕，不仅问道。
无名子看向远处此刻那金光不在，那乌云和雷电也已经消散。
她已经上了天。
“她很好。”无名子喃喃地回答墨朵朵的话，心里终究是空落落的。
他不知怎么办是好。
他已无心，可胸口为何会疼。
墨朵朵顺着哥哥的视线望去，什么都没有。
之前娘亲和哥哥也看着这个方向，现在也看着这个方向，明明这个方向什么都没有啊。
“哥哥，娘亲你们在看什么呢？”
羽千蝶：“白窈窕。”
墨朵朵眨巴着眼睛，看过去，依旧什么都没有，再眨眨自己的眼睛，还是没有。
她皱起眉心，搓搓自己的眼眶，还是没有。
“娘亲，白窈窕不见了。”
“对，不见了。”无名子接过她的话。
墨朵朵没能明白。
只是觉得哥哥的情绪很不好，好像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事情一样……
不见了，她终究是不见了。
本该高兴，因为从此不必那么吵闹。
可是，他终究是高兴不起来。
拧着眉，一直在那站着。
墨朵朵都嫌弃无聊了，烦躁了，挣扎着要下来。
无名子将她放了下来。
☆、第989章 生死债（番外5）
墨朵朵立刻跑进殿内。看到爹爹在那打坐，立刻跑过去。
“爹爹，你快去看看哥哥，哥哥好像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明明远处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他还是在那看着。”
墨朵朵告诉墨无痕自己的所见，所闻。
同时觉得很奇怪，哥哥到底在看些什么。
墨无痕睁开眼眸，伸出手揉揉墨朵朵的头。
“小孩子不懂。”
墨朵朵生气，她才不是小孩子呢。她已经上千岁了。
“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人间，我早就子孙满堂了。”
一句话差一点让墨无痕没把气息给咽下去。
子孙满堂？
他看着眼前小小的她，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皱起眉心，刚才的柔和都不再。
“你说什么？”他问。
墨朵朵预感到不秒：“没什么，爹爹你先去看看哥哥。”
“他很好。”
“他一点都不好，我感觉吧，他那样子好像是在相思。”
她在凡间见过这种，痴男怨女之间的相思。
哥哥怎么清高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呢。
她之前还认为看错了，现在她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了。
“哥哥在相思谁啊？”墨朵朵问墨无痕。
墨无痕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在说什么，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若不是她就在自己面前念叨，他真怀疑这些话都是编造的。
“墨朵朵。”
“啊？”墨朵朵一脸疑惑，难不成是她说错了吗？
“谁告诉你这些的？”墨无痕问。
墨朵朵瞪大眼睛，一脸茫然，没人告诉她啊，是她自己猜得。
“爹爹，朵儿是说错了吗？”如此一问，反而是墨无痕无法可说。
羽千蝶走进，便听到了这番话，她过去，将墨朵朵抱了起来：“小孩子，哪里来这么多话。”
墨朵朵怒：“我不是小孩，娘亲。”
“你不是小孩，谁是？”
墨朵朵想了一下，好像真没有。
这里就她最小了。
“娘亲。”她委屈，她不要当小孩。
“你的身子还没复原，乖乖地去九晶玄床之上修养。”
墨朵朵点了点头，神情黯然，却不敢不从，从娘亲的怀里下来，走向九晶玄床，便爬了上去，闭目凝神。
见她乖乖在那修养，羽千蝶也就放了一点心。
她看向墨无痕：“你是不是该和麟儿去说说。”
“说什么？”
“你们父子间的话啊。”
墨无痕不明白：“？？？”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羽千蝶知道他这是不明白，便继续道：“教教你家儿子，该怎么追女孩。”
墨无痕：“………”
羽千蝶挑眉：“把你之前的套路交给你的儿子。”
墨无痕：“………”他哪里有什么套路啊。他是用心追到她的好吗？
羽千蝶见他始终没开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旁：“别装傻，没用。”
墨无痕勾唇，握住她的手：“为夫觉得吧，还是娘子去和麟儿谈谈为好。”
“为何？”
“都说儿子像母。”
“去你的。”羽千蝶蓦然收回手，一脚踢翻了墨无痕。
☆、第990章 生死债（番外6）
最后，还是墨无痕去了。
墨无痕来到无名子的身边，倒也没急得开口。
直到无名子发现身旁的墨无痕，唤了一声：“爹爹。”
墨无痕才开了尊口：“那里有什么？都看了一天了。”
无名子这才收回目光：“什么都没有。”
墨无痕倒也没有揭穿：“心所想，随心而去。”
无名子身子漠然一震，霎那间明白，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爹爹的眼睛。
“爹爹，她与我是不同世界的人。”
无名子说得何尝没有道理。
他是神魔之子，她是上仙。
早已注定了分道扬镳。
她已经还清了所有欠下的债，包括生死债，他还有什么可以去追求的呢。
亦或许她早已不记得他是谁。
墨无痕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话倒也没错，白窈窕如今是上仙，和麟儿之间终究隔了一个天。
然而，白窈窕已经不欠他什么，该还清的都已经还清楚了。
他们该何去何从，也只有看他们自己了。
“相信命？”墨无痕问无名子。
无名子是不相信命这些东西的，他一直认为命由自己，不由天。
“不信。”
“那便信你自己，为何还要去在乎世俗的眼睛呢？”墨无痕道。
当初他就是在乎，差一点失去了羽儿。
后来他才明白，只要相爱，只要随着自己的心而去追，管他的世俗，管他的天下人、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情，只要自己好，不做祸害天下之事便可。
“爹爹的意思是？”无名子没想到爹爹能和他说这么多的话，而这些话让他渐渐地阔然开朗。
“去吧，想去哪就去哪。错过了便不再。”
既然注定了缘，这份缘份也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开。
在与不在，也只有他们自己。
无名子叩谢了墨无痕，飞身而去。
无名子走后，羽千蝶从殿内走了出来。
她一直在那听着，怕墨无痕无法理解麟儿的一切。
如今听着他和麟儿的对话，她知，真正能看透一切的也便是他了。
“无痕。”她走过去，微笑着。
他与她对视，唇角也是勾着的：“坏人从来都是我做的。”
羽千蝶摇头：“这一次不是好人？”
“未曾是，也未曾不是。”未来谁能料定呢，是好是坏也不是他说了算。
终究要看他们自己。
羽千蝶上前，挽住他的手，靠在他的手臂上，看着天：“在我心里你是。”
墨无痕惊喜：“哦？”
“所以你不必去在乎在孩儿面前是好还是坏。”
墨无痕算是听出来了。
他永远要在孩儿面前唱黑脸，而她呢唱白脸。
好的她来，坏的他来。
因为他不必去在乎，在她心里是好人就行了。
好霸道的女子。
“有没有和你说过……”墨无痕看着她，轻轻地抚过她的发丝。
羽千蝶问：“说什么？”
“你越来越霸道了。”
羽千蝶喃喃地看着他，笑得更加唯美：“本君从来都是，未曾改变！”
她从来都是霸道的，一直以来都未曾改变。
难不成他还想她温柔可人，夫唱妇随啊？
☆、第991章 生死债（番外7）
不好意思，她可不行。
墨无痕：“………”
“不过，本君偶然也可以温柔一点。”
墨无痕挑眉：“比如？”什么时候？
羽千蝶道：“看你的表现。”
看着他，就像一男宠。
这让墨无痕忍受不了。
“羽儿。”他是名正言顺的相公好吗？
再说了，霸道这种事情不该他来吗？
羽千蝶眨眼：“怎么了？”
“你说，为夫要怎么做才能重震夫纲呢？”
羽千蝶：“……”什么意思？
墨无痕眯眼：“最近太宠着你了。”
羽千蝶：“………”
女人本该被宠着，他却说太宠着她了。
他什么意思啊？
“墨无痕，你难道不想宠我？”羽千蝶蓦然出口，眼眸冰冷。
墨无痕却勾起了唇，唇角蔓延，笑得邪魅：“不是，是更加的要宠。”
“啊。”只听一声呼叫，她被人横抱而起。
“你，你干嘛？”
“宠你。”
“朵儿，朵儿在。”羽千蝶立刻道。
被那小丫头看到，岂会得了。
去了一趟人间，已经不得了，要是看到这个场景，恐怕再也束缚不了了。
“放心，她看不见，为夫有个好地方。”
羽千蝶：“……”
只感觉耳边呼呼的有风吹过。
身子在不断地降落。
山峰而耸，沿途峭壁。
她与他落在无痕峰低。
如此一看，便也是仙境。
羽千蝶看向四周，没想到这峰底，又是一番仙境。
百花绽放，一片无尽，凤凰鸣叫，在那飞旋。
温泉喷洒，郁郁葱葱。
金光闪耀，绝世而美。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她从来没来过，总以为这是什么都没有，或者是一个死海。
没想到这峰下是这么的美丽。
“没想起吗？”他道。
没想起吗？她要想起什么？
羽千蝶看向四周，慢慢地觉得这个场景和一个地方很像。
那里还是玄洛带她进去的。
却也是他告诉她，是墨无痕为她造的。
‘千羽天’！
蓦然这三个字进入脑海里。
“你，我……你你你……”
羽千蝶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太过激动，他居然把那千羽天搬到了这里来。
看到她眼底的激动和话语间的惊喜，他知道自己这么做都是值得的。
“那里我们终归回不去，既然回不去那就不再回去，我便将千羽天搬到了这边，只是还有一小部分没有搬来。”
比如那个石桌，那个木屋。
羽千蝶不在乎，她要得无非是那份心意。
神界回不去那便不要回去。
神和魔终归是对立的。
而他为了她脱离了神界，即便是回去，也不能像之前一样。
神有什么好？不如和她在一起。
只要心有天下，到哪里也能护苍生。
只要心无天下，就算是坐上父神之位，也护不了天下苍生。
神只不过是一个称呼，他不在乎。
“无痕，来做魔吧？本君把魔君之位传给你了。”
墨无痕：“……”
羽千蝶：“不相信吗？不相信的话，本君号令天下，当着天下的面将魔君之位传于你。”
墨无痕岂会不相信……
他只不过不想要，要得也只是她而已。
☆、第992章 生死债（番外8）
“谁人不知你羽千蝶，又谁人不知我跟你混了。”
羽千蝶：“……”
“今后罩好我。”
羽千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