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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富家女子没有反应过来。
容宛重复着:“我这个小侍玩腻了,需要碎银当做盘缠。”
容宛的话音一落,猛一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夹杂着几分血腥。妖孽似的貌美男人,纤瘦如弱柳的身形,摇摇欲坠。
“妻主。。。。。。。”君卿看着自己的妻主,哀求着。
但容宛却浑然听不见,富家女子见美人无助,心中不由升起怒气,话至口中,却又脑中一下清明:“五十两给你,美人是我的了!”
不要说五十两,五百两,五千两,五万两她都要买。
容宛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富家女子领会,即刻从身上扯一个钱袋子扔到了容宛手上,急不可耐道:“全给你,不要找了。”
容宛看着手里的钱袋,伸手解了开来,慢条斯理地将里面银票全挑了出来。富家女子看着气定神闲的容宛,心里猴急猴急的,拿了钱赶紧走,磨蹭什么!不过,也留了个心思,心中微冷笑,这个丑八怪,还知道挑数额大的拿,不过拿了就拿了,美人可是她的了。
可是,接下来一幕,却让富家女子不解了,只见容宛将银票还至了富家女子手中,那些个碎银全装在钱袋里拿着了。
容宛拿了银子,当真如一开始讲的,将君卿卖给了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瘦弱清隽男子在原地。
君卿看着真的要抛弃他的容宛,任他如何哀求,她都不曾回过头来看一眼,她。。。。。。。真的是无情。
呵,薄薄的艳丽的唇,扬起一个讽刺的笑,清隽妖孽的男人仿佛立在被世界遗弃的黑暗,瘦削的背脊倔强撑着,眼中满是冰冷与愤怒。
“美人儿!”富家女子用连自个儿爹娘都没见过的温和的笑迎上去,一想到美人儿是她的了,她至今都觉得在梦中。
“美人儿,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从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手就要摸上美人儿那纤细的腰肢。
摸上了,当真是纤细,富家女子只觉自己现在快活得如同在云端。
毫无防备,腰间上的手,猛然让君卿升起巨大的恶心眩晕感,孤零零被抛弃在身后,纤细孱弱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儿就要吹倒。腰间的手,君卿低下头,看着那一只手,眼中一瞬间闪过血的腥红杀欲。
暗沉的血,不可抑制地喷了出来。君卿白皙的肌肤,此刻更是惨白的可怕,摇摇欲坠,嘴角鲜红的血,终于,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美人儿?!”富家女子一下吓坏了,心疼坏了。将美人儿搂在自己怀中,急急忙忙就要带回家请大夫。美人儿可不能死了,美人儿死了,她可就心疼死了。
抱在怀中,富家女子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儿当真是瘦削,一股好闻的淡淡的香气,简直就是要把人的心魂都勾去。那绝美妖孽的脸蛋,虽然苍白,但遮掩不了其美。嘴角咳血,血腥之气带着药草的味道,想来之前就是服着药。
这还是个病美人儿啊?!富家女子一下子意识到了,忙要抱着美人儿回府邸,平日久不锻炼,美人儿虽然轻,但轻松抱起来还是不容易的。这时候就埋怨那些个随从了,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颠儿颠儿的凑。
美人儿身上有点冰凉凉的,不仅是个病美人儿,还是个冰美人儿。又软又香,世间尤物。
尤其那小嘴唇儿,完美得就像最顶级大师的作品,富家女子愈望愈着迷。忽地,心中竟无端升起一股怒火,脑海中竟回忆起,刚刚美人儿亲吻,嫉妒之心涌上心头,竟盖过要救美人儿的心,低头凑下去。
忽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直击天灵盖,一声冰凉、漠然的声音在后脑海中响起,
“如果不想株连九族,就放了他。”
容宛的声音极凉,带着人命的漠视,一双漆黑双目,瞳孔边缘隐隐泛着银色,白皙修长养尊处优的手,扯着富家女子的头发,强迫着对方望着自己。
催眠。
在这鬼世界,习武的世界,容宛的催眠,怕也只是对这种败絮其中的纨绔废物有用了。
放?富家女子茫然的瞳孔中,有一瞬呆滞,随即挣扎,不能放,美人儿不能放。放了这等美人儿,她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接近了。
带着人皮面具的容宛,面貌极普通,独独显得那一双眼睛煞是诡异,容宛带了一分压迫,扯头发的手也愈发用力,富家女子一下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不是放了他。应该是,你在祈求,拿回你的命。”敢对天下至尊的凤君,做这等污秽的事。那是该死。剥了皮,充萱草都不为过。
君卿的身体,当真瘦弱。容宛抱着凤君,虽为女子,但不习武,怀抱着一个人,还是颇吃力。容宛面色阴沉的走着,身后是目光呆滞的富家女子。
走了一段路,怀里有了动静,容宛低下头去瞧,是凤君,在咳血。昏迷之中,面色苍白如纸,但唇角却妖冶得骇人。
一扯,将那面纱又蒙上了。妖孽的脸,总是祸害。
容宛又去了老大夫那里,老大夫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唾沫星子横飞。这可怜的孩子,怎地病情刚刚有点好转,又被他的混账妻主气得怒急攻心,咳血不止。
容宛听着,沉默着,任由老大夫的怒骂。
好容易出了医馆,容宛雇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内,容宛盘算着以后的打算。一旁便是昏迷的凤君。
第23章 感谢订阅
缪家村
正是矮牵牛花开的季节; 整个村子,一眼望去; 紫红色的小花迎着阳光; 黄牛耕种,时不时摇摇尾巴。
近日新来了个外户人家; 只说是大镇上的人家; 只因家道中落,便领了家兄来此处。
缪家村因为地处荒僻; 鲜有外人。这来的,是两兄妹。女人虽瞧着面貌普通; 但也端正; 最了不得的; 是那一身秀秀气气的书卷气,尤其对着人说话,那是不紧不慢; 慢条斯理。
向是淳朴,没读过两书的村长; 对着面前这个年轻女人,那是脖子梗着脸涨红了一阵子,总觉着就像是见着了什么大富大贵的官老爷似的; 心里好一阵邪门儿。
这外人要入户,也不是说瞎入就入的。虽说空着的屋落是有,但那总得对村子有贡献,不能白领两吃白饭的。
瞧这年轻女人斯斯文文的; 像是个读书人。只要她能答应去村里儿学堂教书,那留下来的事肯定是妥了。
这村长不知道,自己的心儿是有多大,要当朝前礼部尚书,满腹经纶的状元来自个儿村儿教那些个流鼻涕儿的娃儿。
听村长说要对这村里有贡献,容宛沉吟了一会儿,这讲的自然是集体贡献。又听村长说着她们村里那些个儿孩子,容宛道:“在下不才,对于算术略理解。这村里的采买,官府徭役等,若是有需要,在下能略尽些绵薄之力。”
啥?这讲的都是个啥?村长听的晕迷迷的,说的文绉绉的。不过,倒也能大致理解个意思,难不成这年轻人家里曾经是经商的?
缪家村不大,新落户了人家,那是不到一天的时间都传遍了。这兄妹两个,妹妹瞧着就是个好修养秉性儿的,只是可惜身上穿的也是带补丁的麻布衣,想来家中也是困难。至于那哥哥,好像得了什么病,药罐子一个。
这妹妹瞧着也老大不小了,也没带个夫郎。那哥哥就更别说了,身子有病,这种年纪还没嫁出去,搁在哪家爹娘身上,恐怕愁都愁死了。
家道中落,光棍一个,还拖着个药罐子嫁不出去的哥哥。这大致就是新来的村管账,沈管账的家中状况。
这些年,有凤君的把持朝政,这男子的地位,是提高了不少。虽说根深蒂固的女尊男卑改不了,但谁家儿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再说,嫁了个好的妻家,对自己娘家也能帮衬不是。
那年纪轻轻,无夫郎的沈管账,家徒四壁带着累赘,还是个外乡人,一瞧就是个火坑。但也有个好处,沈管账早早死了爹娘,一嫁过去,就不用侍奉公婆了。
甭管怎么说,穷,有拖累,外乡人不知底细。但就是耐不住,村里儿凡是见了沈管账的,没有一个不羞红了脸。明明长的又不俊,但就是那文文雅雅的斯文,男子偏偏吃这一套。
一来就不知招蜂引蝶,勾了多少男儿的心思。
这村长给的屋子,是栋泥巴和茅草的屋子,一个院落两间住房,一个灶房,虽小,但给兄妹两个住是足够了。
空荡荡冷冰冰的灶,容宛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这每日的饭食,本是村长先好心救济给沈管账一些高粱面、玉米糁还有青菜萝卜的。也是划了块地给容宛,只说暂时是借,不过等容宛住得久了,三五十年的,这地也就是容宛的了。
村长的打量是好的,心也良善,想得颇周到。但奈何,容宛不会。若说雇个村里儿的人,照顾平日,银钱上是宽裕的。但,女人平日要出去打猎,种地。若是出较高的银两,则太引人注意了。
男人,就更不要说了。要一个男人,不论婚不婚嫁否,去洗除了妻主娃儿以外的,其余女人的衣服,那是要他们羞愧得撞柱而死的。
躲在这乡野荒间,踪迹隐匿了是好,但,到底是有不便之处。
去了凤君的屋子,农家陈旧带着补丁的棉被正严严实实盖在那瘦削的人儿身上,面色苍白毫无血丝,嘴角咳的血迹殷红得煞人。
容宛立在床边,伸手至凤君的唇角,面无表情将那抹血迹抹去,冰凉手指染了血迹。
不论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凤君痊愈。
缪家村里有个赤脚大夫,平日里头疼脑热的,村里人都去找她瞧。
容宛的管账,得到了村长的首肯,在村里颇受人尊敬。毕竟这里庄稼妇人多,斯文的就容宛这个外乡人。这个村儿也不是没有读书的书生,日日埋首苦读,只盼一日能得个秀才之名,可就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这读书里,最被乡里乡亲看好的,还就是赤脚大夫杨大夫家的女儿,杨才姒,当年这名字还是个游方道士起的。玄乎乎的。年仅十七岁,长得是风流俊俏,一点儿不像农家的孩子。人心气儿高,至今未娶夫郎。
这本来村里的目光,在容宛没来之前,都是聚在杨才姒身上的。但容宛这个管账先生一来,不是说容貌怎样俊俏,就是凭那一身斯文气质,勾了多少男儿芳心。
一下的落差感,让杨才姒心里不忿,一声冷哼,乡村莽妇,难登大雅之堂。
偏生,容宛,爱往杨大夫家跑。今日又来了。透着窗口望着那一身麻布衣的女人,杨才姒不屑的撇过目光,又瘦又弱,真给女人丢脸。
“杨大夫,这里有个方子,您给看一看。”容宛把医馆里那个老大夫的方子拿了出来,递给了杨大夫。
杨大夫拿着方子,眯起眼睛就瞧,突然面色怪异了起来,狐疑地像容宛望望,这方子是给流产大虚的男子服用的,只是。。。。。。。沈管账有未娶夫郎,这方子是给谁的?
“杨大夫,可有何不妥?”瞧出了杨大夫面色不妥,容宛出了声,问了起来。
“你这是给谁用的?”杨大夫直接问了起来。
容宛一见杨大夫如此,七窍之心,一丝异色于眸光划过,但面上却极自然道:“在下用的。”
杨大夫面色一下诡异异常,颇有些难看,深深望了一眼容宛,也不说破。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过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