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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珠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问:“姐夫,你喝花酒的时候会穿着官服去吗?”
“当然不会!”语毕,颜博的脸色一白,“你别误会啊,我没喝过花酒。我……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人穿着秦姨娘的衣服,又做出鬼鬼祟祟的样子,实际是在吸引巧儿的注意力,要误导巧儿。”
华珠点了点头,比起大哥,姐夫的智商显然高上一点,“最后,巧儿说她可能不小心弄出某种动静被翠玉轩的守门婆子听到了,其实,不是她们发现了巧儿,而是那人在出翠玉轩时随便编了个借口,叫她们去林子里查探,故意吓走巧儿,以免巧儿继续追踪而识破她的身份——梅姨娘。”
颜博的眸光一颤,“等等,就算那人不是翠玉轩的丫鬟,但你怎么确定她是梅姨娘?”
华珠不疾不徐道,“巧儿盯梢翠玉轩的空挡,秀云去了膳房打热水,说梅姨娘咳嗽得直不起身子,她没看到梅姨娘的脸,只认得衣服和发髻,秀云拍了拍对方的背,对方二话不说就赏了个镯子给她。那镯子成色不好不说,里圈的纹路里还残留了一点灰白的皮屑,这说明戴镯子的人有轻微的皮肤病。梅姨娘与秦姨娘长期伺候我们用膳,她们的手腕如何我一清二楚。所以,我确定秀云见到的人不是梅姨娘。而既然她不是梅姨娘,那么,真正的梅姨娘又去了哪里呢?”
翠玉轩……颜博恍然大悟,“她应该是在林子里与梅姨娘互换了衣服后准备回院子,却不小心碰到了秀云。可我还是不明白,梅姨娘就不怕秦姨娘事后把她抖出来?”
“今天我和父亲再去晚一步,你觉得秦姨娘还有命吗?”早被大夫人打死了。华珠抬手,拂去落在面颊的一丝秀发,突然,话锋一转,“姐夫,我不去琅琊。”
颜博猛地看向她,只见原本绽放在唇角的笑容已经消弭无踪,她低着头,眉心若处,一种淡淡的怅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颜博原本想问“你斗倒俩姨娘,难道不是下了决心要去琅琊吗?”,可话到唇边又猛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女看似软弱温顺,实则很有主见,她说的不是“不想去”,而是“不去”。
颜博叹了口气,“二妹,这回恐怕你非去不可了。”
华珠疑惑不解地抬眸,颜博皱眉道:“太子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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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巧合?
太子?
华珠愣住了,片刻后,眨巴着清水般澄澈的眸子道:“哪个太子?”
这回,换颜博吃惊了,“皇帝一生只孕育了一子,还能有哪个太子?”
按照前世的记忆,赫连笙早在去年就登基了,如今却仍旧是太子,这可真是耐人寻味。
特别是,赫连笙点名要她,她可不记得这辈子与赫连笙见过面,总不会赫连笙也跟着重生了一回吧。
华珠自嘲地笑了笑,赫连笙从未爱过她,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如果他真的重生,应该一辈子都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才对,因为她的存在,只会提醒他那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儿子都能杀掉的扭曲过往。
现在,她更感到疑惑与颓然的是,难道重生是一次也改变不了入宫选秀的厄运吗?若果真是这样,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在笑什么?”颜博被眼前少女含了一丝咬牙切齿意味的浅笑弄得心里发毛,不由地出声询问。
华珠敛起差点儿失控的情绪,面容沉静地问向颜博,“那颜家是什么态度呢?”
颜博淡淡地笑了笑,望向远方,“你知道那个有毒的密码筒是谁给我的吗?”
华珠先是一怔,尔后眨了眨眼,“太子?”
颜博点头,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没错。他给我的时候,说是从大食人的货船上搜到的,还说白色的密码筒被他撬烂了,如果我有办法打开黑色的,就把我垂涎已久的王家传家宝弄来给我。我知道倪凤娇的弟弟长期与大食人打交道,便送来让年俊玺支招,谁料……这回幸亏有你,不然我就成杀害俊玺的间接凶手了。”
这么说,颜博认为赫连笙是想杀害他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赫连笙对颜家的打击就比上辈子提前了整整十年。
颜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华珠流露出来的疑惑,“你是绛珠的妹妹,是颜家的表小姐,我们颜家搭进一个女儿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
颜家是不是真心疼惜她,她不知道,毕竟她只是大夫人名义上的女儿,与颜家没半点儿血缘关系,但比起入宫,她宁愿接受颜家的好意,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再次与那个恶心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赫连笙乃皇帝独子,忤逆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颜家想好对策了?”出于对自身安危的考虑,华珠谨慎地问了一句。
颜博凝了凝眸,面色看不出悲喜,“我父亲已经修书给大姑姑,相信和快就能有结果。”
华珠摸了摸眉毛,打算回屋,走了两步却突然忆起了什么,转过身问,“太子告诉你,他从大食人的商船上搜到了密码筒,这么说,太子来过福建?”
……
风和日丽。
华珠终于到了告别年府的时辰,马车停在门口,年政远、大夫人与女儿们在马车旁送别华珠与颜博。
年政远已经从颜博口中得知了太子要华珠选秀一事,面色显得有些沉重,但他还是尽量笑着,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苦恼,“到了颜家要孝敬你外祖母,孝敬舅舅、舅母,还要照顾好绛珠,多听绛珠与你姐夫的话,不许胡闹,知道吗?还有琅琊的习俗与福建不同,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写信告诉我……”
华珠就想起前世入宫之前,父亲也这么拉着她的手叮嘱这叮嘱那,生怕她在宫里行事踏错会遭罪。但这辈子不会了,她在心里答应过李重明,也答应过自己,绝不入宫!
华珠对年政远、大夫人行了一礼,又与年希珠说了会悄悄话,然后准备上车,这时,倪氏迈着小碎步走来了。
倪氏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华珠,深深地看了华珠一眼,又紧了紧拿着包袱的手,笑道:“我为二妹做了两套衣裳,二妹天冷了记得保暖。”
华珠谢过倪氏,带着巧儿、秀云与香荷上了后边那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了年府,须臾,便消失在了巷口。
他们走水路,往南而行。
巧儿三人从未出过远门,显得异常兴奋,也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时不时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瞄,若碰上新奇的,便会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一图看个究竟。
“喂,你们看,那就是有厉鬼出没的凶宅!”秀云指着前方的一处烧得只剩大致轮廓的废墟说道。
巧儿与香荷争先恐后地瞄了瞄,异口同声问:“什么凶宅?”
秀云神秘兮兮道:“每天半夜都会有小孩和女人在那儿哭的凶宅啊!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原先那里是一处特别漂亮的院子,种满了兰花,一年四季都有蝴蝶飞来飞去,然后突然有一天起了大火,把里面的人都烧死了。好像有二三十口呢,男女老少都有!但女人和孩子阴气重,这么多年了都没投胎转世,专门留在宅子里哭魂,谁要是不小心跑进去了,就会和他们一样,全都变成烧死鬼!”
即便是白天,巧儿与香荷也齐齐吓变了脸色!
华珠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她和廖子承看起来像烧死鬼么?
思量间,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前方传来,紧接着,是颜博兴奋的话音:“哈哈!廖贤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看你样子是准备出远门,也走水路吗?”
“嗯,父亲生前的朋友有间私塾,请我去授课,我答应了。”依旧是那闲适的,云淡风轻的口吻,能让人听着便知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淡然。
颜博又问:“不知是哪里的私塾?”
“琅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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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美人,你这样阴魂不散真的好么?
【第十九章】她偷亲我
颜博简直要开心坏了,这次他来琅琊,一半是为了华珠,另一半可就是为了廖子承!但上回无论他怎么开口,廖子承都不同意帮忙。虽说现在廖子承也没答应什么,但至少他也要去琅琊,只要自己把死缠烂打的功夫再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点,相信或多或少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一念至此,颜博非常热情把这位建阳人口中的“棺材子”迎上了马车,并拿出最好的茶与点心招待对方,不知想到什么,忙解释道:“放心吧,这套茶具是新的,我都还没用过呢。”
廖子承神色淡淡地坐下。
颜博开始打量对方,认识廖子承多年,每次看都觉得比上一次更养眼,女人觉得俊美到极致的男人不算多,但绝对不少,可连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脏狂跳的,于千万之中也不一定能找出一个。
颜博赶紧灌下一口凉水,太他娘的祸国了!这样貌,怕是只有那世子表弟才能与他平分秋色。
为掩饰尴尬,颜博挑开窗帘,问道:“我刚看你是从那座凶宅里走出来的,你去那儿干嘛?”
廖子承如玉精致的手指捏起杯盖,面无表情道:“很久以前在那丢了个东西,想找回来。”
颜博闻言眼眸一瞪,“别告诉我你以前经常去啊?你一个人不怕鬼吗?”
“不是一个人。”廖子承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还有谁?”颜博追问,但这回,廖子承不吱声了。对廖子承的无礼,颜博见怪不怪,但其实在颜博的印象中,廖子承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孤冷,廖大人在世时,廖子承是很爱笑的,特别是对着华珠,那能笑上一个时辰。但现在,颜博已经无法从廖子承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良久,久到颜博以为廖子承已经忘了刚刚的问题时,却破天荒地听到一声冷笑,继而是一句长长的呢喃,“又软又小又爱发脾气,还懒,走几步就要抱。”
又软又小又爱发脾气?还总要廖子承抱?怎么听着不太像个人呢?因为廖子承绝对不会抱别人,他有十分严重的洁癖。颜博就想到了被廖子承埋在别院的小黑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它呀!看来,它蛮黏糊你的,难怪你执意要厚葬它了。”
廖子承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还总偷亲我,以为我不知道。”
噗——
另一辆马车内,华珠再也忍不住,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琅琊。
马车驶入了颜府的二进门,颜博神色激动,似乎有什么急事,吩咐丫鬟带华珠去福寿院给老太太请安,自己则拉着廖子承奔向了花厅。
比起福建的温暖宜人,琅琊的温度可谓低了太多,但正是这种北方的低温,让华珠滋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那些本以为消失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又一幕幕地在脑海里翻滚了起来。
前世她从张县丞那儿得来选秀资格后,也在颜家住了一段时间。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