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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轩有今天,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得来的,我外祖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做生意,有出才有进。最重要的是,不能寒了为我们效力的人的心。”
“小姐…您有大智,奴婢谨记您今日的教诲。”
说着,曲意便又要拜下去。
有句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沈君茹这是在教她,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她要学的,还有更多。
沈君茹忙抬手扶住了她。
“我会将冬梅和关峰留下协助你,接下来的事,你全权负责,可能办好?”
曲意一愣,本就将临川这边的铺子全权交给她打理了,如今这么大的事,还交给她,这是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实力的考量。
“奴婢谢小姐给奴婢机会,奴婢一定不辜负小姐期望。”
微微点了点头,沈君茹将一个刻着“如”字的玉牌递给了曲意,“这是如意轩出了京城外开的第一家分店,也是第一仗,可一定要替我打的漂亮些。”
曲意微屈膝,双手高奉,接过玉牌,保证道。
“奴婢,定不辜负小姐!”
曲意领了玉牌离开之后,沈君茹便将冬梅和关峰都唤了进来。
她手里握着一封一直没舍得打开的家书,是从漠北边境快报而来,压抑不住的思念,让她想要不顾一切的,来一趟说走就走的行程。
“你们两个暂时不要回京,先留在这帮助曲意料理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我也都吩咐给曲意了,我只有一句,不要亏待了跟着我们的人。”
“奴婢明白,那小姐你…”
“我要去一趟岚城,此行踪,只有你二人知晓,切莫透露给旁人。”
“九殿下和莫大人都不行么?”
“恩,谁都不要说。”
耳朵尖尖微红,她这是要千里寻…寻那个人去,且不说还未婚配,沈君茹将一封用蜜蜡封好,并且戳了自己私印的信递给关峰。
“找靠谱的人送回去,务必交到父亲的手上。”
“是,属下明白。”
“恩,我走之后,冬梅便交予你了,待回程时,我会再让人送信来,届时一同回京。”
关峰傻愣愣的笑了笑,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虎头虎脑的样子,哪似平日那般精明模样?
倒是冬梅,微微红了脸颊,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跟小姐分开过那么久,还有点不舍的拉了拉沈君茹的袖子。
“小姐,你带我一块去吧,路上我也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呀?没我做的餐食,您吃的惯么?”
“你啊,先前就是用这借口骗着来了临川。只是那漠北岚城可不比这临川,更没有九殿下和莫大哥同行。此番我轻车简从,映月与我同去便可,我顺道考察一下那边的前景,也许可以在那边开立分店也说不准。”
什么考察,什么开设分店?根本就是借口,她啊,这是要去寻秦王殿下去了。
冬梅依依不舍的扯了扯沈君茹,泪眼汪汪也没能再打动她,只得多准备了些点心衣物钱财等让沈君茹带着。
并且还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映月,小姐爱吃什么,爱喝什么茶,睡觉的时候喜欢燃什么香,越说越眼泪吧嗒的,吓的映月都不敢与她提起大小姐的事。
告别了凤清风和莫未夕,沈君茹也只道还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不跟他们同行了。
凤清风倒也不疑有他,毕竟她身边也有可用之人。
而沈君茹的马车,出了城门,稍稍兜了个圈,确定没人跟着,便调转马头,直奔漠北岚城。
越往北,民风越显彪悍,南北方的差异便渐渐显露。
相比京城和江南水乡的繁华,北边便显得贫瘠许多。
沈君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往漠北走去。
要说,在京城还没感受到战争的逼近,越是往北,越是靠近边境位置,便越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
也许是幸运,又或是有映月相互,这一路行的还算安全,劫匪、山匪都没碰到。
一路急行至岚城,便被拦下来了。
“岚城已封,只许出,不能近,便是要出,还得有通关令碟。”
竟是在临门一脚处被拦下了。
“小姐,进不了。”
马车里的沈君茹,一路颠簸过来,路上几乎没好好休息,本就疲惫的很了,没想到,到门口了还进不去。
微微撩了车帘,对守城门将道。
“劳烦小兄弟向秦王殿下通传一声,就说是京城来的挚友。”
守卫犹豫片刻,打量了一下马车,车轮上都是泥,想来是行了很远的路程。
道了声“等着。”便入了城去。
此时,凤珉正端坐在沙盘前,身侧立着宋孑、辛老将军等。
“上次燕军吃了亏,这次不敢贸然进攻,屯守城外三十里,正是我干国与燕国交界处。殿下,咱是攻,还是继续守?”
辛老将军指着沙盘上的位置,说道。
“我方粮草如何?”
“本应充裕,只是吸纳了数万曼罗子民,纵使将部分送入其他城池,但还是不小的人口。再者…毕竟曼罗毁与我干国之手,恐那些曼罗人会有二心,不敢太过分散,大多还是扣押着。”
宋孑禀明,时间紧迫,又后撤的突然,这些人,若是暴动起来,内有外患齐发,对干国来说无疑是灾难!
第636章 千里寻夫
所有人嘴里不说,心里却在质疑凤珉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风珉偏偏就因为那一个承诺,带着数万曼罗子民一同后撤!
谁都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
“殿下,这些人,如何处置?难道真的要到战后才处置么?殿下,老朽多一言,慈不掌兵义不行商啊!”
“辛老将军多虑了,本王留着这些人,自有本王用意。”
“可咱么毁了曼罗国,毁了他们的家园,他们可能真心归顺么?难保会有异心者啊…”
“这些曼罗子民,本王暂且不与将军争论,就眼下战况而言…”
话音被门外一道高亢响起的“报…”给打断,凤珉微皱起剑眉。
“讲!”
“殿下,城外有两位公子求见,说是殿下京城来的挚友。”
为了行路方便,沈君茹和映月这一路都着了男装,方才沈君茹也没掀帘子,便只瞧映月,倒真有几分男子英气,一时间难辨雌雄也是正常。
更何况,常有传言,男方公子皮肤白皙,腰肢纤细如弱柳,这又是京城来的,怕是那里的公子哥,都是这番模样吧。
“挚友?本王挚友何故来此?”
冷哼一声,一封书信都没有,更何况,他的那些“挚友”们,可不会贸然前来,怕不是来找事的!
心中正是烦闷之时,摆手道。
“不见。”
“可…”
“殿下说不见,还听不懂?快滚下去!”
宋孑瞧着凤珉的面色便知他心情不悦,外面那小子再不识相多言,只怕要遭殃,便干脆将人赶了走!
那侍卫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的回了城门。
还未待沈君茹问“如何?”,那守门卫便摆了摆手。
“去去去,我们殿下说不见,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便不客气了!”
说着,还挥了挥手中长矛,倒是先礼了,才后兵!
映月愣了一愣,竟还有这样的!
车厢内的沈君茹沉默片刻,递出两样东西,一是一枚碧玉莲花簪,只是似断过,用薄薄的金片给包裹着,可见打啄之人的用心!
还有一个是一小包碎银子,只听沈君茹柔声道。
“有劳这位小将军了,这是一些碎银子,请将军们吃酒。这枚簪子,还请小将军交还给殿下,我们便不进城了。”
“那哪能收银子啊,你还是将东西给收回去吧。”
那小将士连忙摆手,这不肯收银子,便是不肯办事的意思,映月接过东西,忙先将那袋碎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说道。
“将军们守家为国实在辛苦,我们主仆一路过来也没来得及置办什么,只能以此聊表心意,让将军们买些酒吃罢了。”
她们这一行过来,可是半点身份也不能露,否则,消息传回京去,小姐还要不要做人了?
也难为了小姐一片痴情,到城门口了还被拦下,那殿下也真是无情,竟是一口就回绝了!
那小将士这才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一番,嘿,还不少的样子,这才颇不情愿的想要接过簪子。
映月可是知道这簪子对小姐的意思,连忙抽出一个帕子包裹着递给了那守城卫。
“可小心着些。”
“知晓了知晓了,娘们唧唧的。”
嘀咕了一声,这才接了去,转身又进城去了。
看在银子的份上,便是再去被骂个两句也无妨!
那银子可真不算少!
他们当兵来,冲锋陷阵的,抛头颅洒热血的,不就是为了多挣点银子好回家娶媳妇么!
只是他这边刚进了城去,沈君茹便扬了声对映月道。
“我们走吧。”
“啊?这就走了?殿下见了那物,一定会出来见您的。”
沈君茹却是浅浅一笑,道。
“是他自己说的,不要见我,我眼巴巴的送来,被阻在门外便罢了…总之,我如今是不想见她了。”
映月是聪慧,知道自家小姐这是耍性子了,你不是不见么?那就不见好了。
看到时候急的是谁!
抿唇一笑,便调转了马头,驶的倒也不快。
毕竟这里到处都兵荒马乱的,还是不要离岚城势力过远的好。
那小将士又来了,被宋孑又吼了一通,这才颤颤巍巍的摸出簪子奉上。
“殿、殿下…这是那位小公子要我转交给您的,说,说是还给您的,属下不敢怠慢,便速速来报了…”
凤珉皱着剑眉,由宋孑将簪子呈了来,然而,只一瞬便坐直了身子,一把抓过簪子,“唰~”的一声便站了起来,低喝道。
“人在哪!”
“南…城、南城门…”
话音刚落,凤珉便似一阵旋风一般卷了出去。
谁都没见过堂堂秦王竟有如此慌乱的一面!
便是燕军压境,敌我悬殊时,都未曾如此!
辛老将军也愣了住,瞧着宋孑,竟生出了几分八卦之心。
“看来,这位挚友,是殿下心尖之人啊。”
宋孑皱了皱眉,道“老将军是过来人啊,什么都懂的样子。”
辛老将军捋了捋胡须,哈哈一笑。
凤珉直奔城门,然而城门处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抓过旁边守着的将士,低喝道。
“人呢!人呢!”
“殿…殿下指的何人…”
“方才在这里的两个人!人呢!”
“调、调转马头,往那个方向去了。”
“为什么不留着她!”
低吼一声,凤珉将那将士狠狠推开,让人牵了马来,便一追了出去。
追出不到百里,便见着一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倒是不紧不慢。
凤珉片刻也等不及,驾马狂奔而来,直接拦在了马车前头。
映月将了马缰,微微一笑,识相的下了马车。
里头的沈君茹也是垂眸一笑,下一刻,帘子便叫人撩了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便出现在了眼前,逆光出,面容瞧的不是很真切,只脑海里闪过一句“憔悴了…”
心中隐隐有些疼痛,竟是悔起自己的小性子。
本以为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不想,他已如此疲惫,为何还要这般折腾一番呢?
凤珉静静的瞧着她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