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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殿下的福儿,老夫守着这一方之地,也算过的逍遥自在。”
辛老将军双眸含泪,只是从这一身装扮和满面风霜来看,便知,这些年,老将军的生活条件并不怎么样。
只是,也许他的心里上是安慰且快乐的。
个人所选,他自己欢喜,便是好的。
“殿下,闲话稍后再议,眼下战事如何?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
“当然有,本王还指望与将军共同御敌,老将军曾与燕国交过手,应当最了解不过了。”
辛老将军哪里想过,自己竟还能受到如此待遇?他早已不是那个披甲斩敌的大将军了,而是一个日渐垂暮的老者。
然而,秦王殿下和他的手下,却待他还是如此尊重。
连叹三声“罢、罢、罢!”死而无憾矣!
……
此时,沈君茹一行连赶两日,至第二日晌午之时才赶到临川。
凤清风的商行几乎在各大城镇都有分号。
人还未至,一封书信先行,便已早早安排好了住处。
竟是一处三进的四合院,位置稍偏了些,却安静别致,风景也甚是不错。
凤清风将沈君茹安排在了最里的那间独立小院,自己则跟莫未夕住到最南边的院子里去了。
到底还是顾念了男女有别,虽是同一别苑,但也尽可能的离的远了些。
带的东西并不多,冬梅指挥着关峰将东西忙里忙外的抬了进去,一边对沈君茹说道。
“小姐,赶了一路,累的慌了吧?快歇息一会。”
“不必了,你去问问九殿下和莫公子,可否现在就去码头和衙门一问究竟?”
“小姐,要不您还是先歇歇,便是要问话儿,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
沈君茹却是坚定的摇头,道。
“时间紧迫,争的一时是一时。”
“小的去吧,小的步子大,来回也快,让冬梅妹妹陪着小姐吧,小的去去就回。”
关峰那个大块头,将搬进屋的东西放下,便如此说道。
还唤了冬梅“妹妹”,沈君茹瞧了瞬间满面通红的冬梅一眼,点头道。
“也好,速去速回。”
“唉。”
关峰应了一声,便速度去了。
倒是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冬梅,这会儿便成了个哑巴。
沈君茹与映月相视一笑,甚至还做了个俏皮的表情,“我怎记得,外头都叫你梅嬷嬷,怎就成了冬梅妹妹了?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小姐,奴婢也不知呢。”
这两人儿坏的人,一唱一和,惹的冬梅羞的跺脚“小姐…映月,你们、你们莫要胡说…”几乎想找个洞儿钻进去了。
不消多时,前头便传来凤清风的话,说是先请沈君茹休息片刻,用点儿膳食,午时自会有人来交代事情。
想来,这九皇子的身份还真真是好用。
几乎是刚用完午膳,前厅便有人来请了。
隔着屏风,甚至还贴心的给准备了座椅和茶水点心。
屏风外面,是坐着的九殿下凤清风和莫未夕。
略见了礼,外头便有小厮引了个身着五品官服的大人走了进来。
那大人在临川本地是作威作福的惯了,但在凤清风面前,还需得伏低做小,忙对着凤清风跪拜了下去。
“下官临川知州王大仁,拜见九殿下,殿下万安。”
凤清风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把黄花梨椅子上,手里捧着白釉点红梅瓷杯,吃着茶儿。
那知州久未等到召唤,一点儿也不敢起身,身形微胖,走路便有些喘,如此一来,更是额头滴滴汗液往下滑落。
好一会儿,才见得凤清风将瓷杯放下,扬声道。
“起来吧。”
“下官多谢殿下。”
然后才撑起了身子,却也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儿。
眼角撇了莫未夕一眼,虽不知其身份,但除却那身衣着华贵,便是能跟九殿下平起平坐的,那这身份,必然也是非富即贵的,至少,是在他之上。
而屏风后显然还有一人,能让九殿下都这般小心护着的,必也是京中贵人,保不准还是哪位娘娘,惹不得,惹不得。
小帕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抖着脸颊的肉儿,恭敬道。
“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是下官失职,还望殿下责罚。”
“罢了,本殿一行不曾张扬,除了你,也不必告诉旁人。唤你来此,也是有事要问你。”
“殿下所问何事?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本殿下也不与你绕弯子,前些日子,江南姑苏白家货船经过你临川境内,竟被一群悍匪掳劫,可有此事?”
“啊…这…这…”
白、白家?那白家商号跟九殿下有什么关系啊?竟还劳的他亲自出马?
知州王大仁瞬间愣了神,而后支支吾吾,一副不敢言语的样子,甚至是袖子下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果然,下一刻凤清风便发了怒儿,狠狠的一拍桌子,呵斥道。
“王大仁!你方才可是与本殿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他这一巴掌拍下,吓的那王大仁瞬间便又撩了官袍瑟瑟发抖的跪了下去,磕头道。
“下官不敢欺瞒殿下,是有一群悍匪,多打劫运河上的过往商船。下官多次集结人马对其进行围剿,却都无功而返,下官无能,求殿下责罚。”
求责罚?信不信老子真给你一顿罚!
凤清风深吸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冷声道。
“本殿下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将事情经过与本王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全部交代出来!”
第616章 被安插了眼睛
各个地方都有各个地方隐藏在繁荣昌盛表面下的各种问题。
官官相护,官匪勾结之事也屡见不鲜。
但大多面上还得过得去,就比如凤清风的商船,挂上九殿下旗号的货船,谁敢去劫抢?那无疑是在跟朝廷宣战!
便是当地官员都护不住!
一些小商户的货船,若是被劫了,有些,有关系的,交点钱,通通关系,也能将货给拉回去,有些不凑巧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谁都没想到,江南白氏,竟跟九殿下也扯的上关系!
甚至还让九殿下亲自跑这一趟。
可见其关系非同一般!
王大仁频频抬袖,擦拭着脑袋上的汗水,哆哆嗦嗦的说道。
“殿、殿下,这、这件事下官还在处理,暂且,暂且只知道是被劫匪所抢,下官无能,暂且未抓住人。”
“你可不就是无能!死了几个人,到你这儿,却是连个劫匪都抓不住!本殿只给你三天时间,若找不回货,将那些尸首打捞不上来,本殿便将你剁碎了喂鱼!”
“是是,下官一定彻查,一定不辜负殿下信任。”
“滚蛋。”
凤清风一挥袖,便让王大仁退了去。
而后召了贴身侍卫,低声道。
“跟着,瞧瞧他都见了什么人,有异样,及时来报。”
“是。”
那侍卫应了一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待人都离开了,沈君茹才从屏风后头走了出去。
对着凤清风和莫未夕微微福了福身子,道。
“九殿下,莫公子,稍后我想去出事的码头看看。”
“我看,暂且还是别去了吧,我已让下面的人一同去打捞尸首了,但河水湍急,又过了这么些天,能打捞上来几个也说不准。再者,被水泡烂了的尸身最是骇人,我倒是怕吓坏了你。”
凤清风正经起来的时候倒是少了几分油腔滑调。
沈君茹却是执意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来这一趟做什么呢?何不在家里坐等消息?那知州大人,支支吾吾,不肯将话说明白,其中又包藏了些什么,不得而,更不可能指望他会老实交代,怕是还要我们自己查。”
“我觉得乐善县主说的有理,清风,我摘星楼的货船虽损失不大,但这群劫匪未免太过猖獗,若说没当地官员相互,那我是真不信。”
看来这莫未夕与凤清风关系甚好,竟直呼其名,而唤沈君茹则为“乐善县主”,亲疏可见。
瞧着凤清风思考似的摸了摸下颚,沈君茹笑道。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莫公子还是唤我‘沈姑娘’吧。”
莫未夕倒也不是矫情迂腐的,随即便拱手作揖,唤了一声“沈姑娘”。
言语间,映月拿了一个兜帽过来,沈君茹接过便戴了上,“时不我待,在地方官员和那些劫匪有所防备之前,我们得去探探情况。”
“也罢,不过,你需得与我们一道。”
六哥走前可是有交代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不起责。凤清风幼时受过凤珉的恩,所以,一般凤珉所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而且,也许是凤清风并没有参与皇位的争夺,对于手足之情,倒是更为看重一些。
几人简单乔装一番便出了门,前后上了两辆马车。
关峰驾车,车里则由映月和冬梅左右陪着,而凤清风和莫未夕则上了前头的一辆马车。
刚上车,映月便低声说道。
“小姐,看来周围被安插了眼睛。”
“这王知州刚走不久,便有人埋伏在周围,若说这王知州清清白白,我是不信。”
“可九殿下毕竟是皇子,他还敢做什么不成?便是有个意外,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冬梅嘀咕道,说着想去撩开车帘,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却被沈君茹制止了住,道。
“不管是否有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君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这次的事,也许会牵扯出一些大人物。
只是,这劫匪到底是冲着她的如意轩来的,还是…另有目的?
会不会又是史湘玉和沈奕恬搞的鬼?
她们便是手再长,也不可能从京城伸到临川来吧?
“小姐,不若我与你换换衣服吧,好歹我有些功夫,这里到底不比京城,若有万一,那些歹人,总不会对一个丫鬟下手。”
沈君茹略微犹豫,便点头道。
“也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确实不能跟王知州直接撕破脸,再者,如此也能方便些。”
马车摇晃好一会儿,才行驶到正在打捞尸首的码头。
这厢马车刚停下,王知州便带着一群地方官员拥了上来,齐齐的跪了一地,对着凤清风的马车,直呼。
“九殿下千岁…”
这个王大仁,分明就是故意的!
先前凤清风都嘱咐过了,此事不得声张,这一来,便让整个临川都晓得他凤清风的到来。
无疑,也将几人的行踪给暴露了。
看来,这临川的水,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马车里,沈君茹和映月已然换好了衣裳。
沈君茹除去头上珠钗首饰,只簪了一枚白钰莲簪,那是凤珉亲手打造相送的,沈君茹到底是没舍得将其摘下。
瞧到外面阵仗,干脆也不下车,道。
“看来,府外的那些眼睛,已经将我们的行踪告诉这位王知州了。不管我们走到哪,都会有眼睛盯着,除非,我们能够跟九殿下分开。”
“小姐,那咱们还要下去么?”
“不了,调转马车,先将那些眼睛甩了。”
“那可要与九殿下说一声?”
冬梅犹豫问道,这就走了,九殿下怕是要急疯。
“呵…他啊,现在分身乏术。无妨,晚些回去再解释。”
外面的关峰应了一声,嘱咐一句“小姐坐好。”而后一挥马鞭,便将马车调转了个方向,快速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