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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公主又是做何想?当真是要放弃南国了不成?
“公主,少扬愿唯公主马首是瞻,匡扶南国大义。”眨了眨眼,柳少扬坚定道,看着换意的眼睛也多了几丝期盼。
摇了摇头,换意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就晓得柳少扬不会这般放弃的,只可惜,她当真是没有这份心思,“柳少扬,方才之话,非全,还有下半句,你可要听?”
目光如同星星点点,柳少扬嘴里不由又苦涩了三分,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换意这茶,苦着我了。”
眸子一闪,落在茶上,换意还是将那完整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柳少扬,下半句是,善南国者,可容之。”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厅里不由一阵沉寂,对上这样子倔强的换意,柳少扬从心里生出一种挫败感。
半晌,终究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即是如此,公主以为,谁是愿意善南国之人?”
若是真的到了这种山穷水尽之地,三国之中,又有哪个不会虎视眈眈?!
她又该如何在三者中,去选择那个所谓的善南国者。
手里的茶杯被握紧,眸子深处有了一丝歉疚之色,她于此事,其实是有了私心的,若她去选择,定然是周子默。
她不晓得周子默最终是否会即位北国,但她晓得若是将南国交到他的手里,无论如何,他都会保南国一方平静,使百姓免受战火之灾。
不论是子谦大哥,还是他,她都是放心的。
“北国。”轻轻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换意转头直接盯上柳少扬的眼,笃定道。
四目相对,柳少扬定定地看着那双澄澈的眸子,却是突然发觉,无论自个儿如何去看,终究还是探不到底。
原来,她也会有了这些考虑吗?还是,因为北国的那个人?
想到这儿,柳少扬不禁摇了摇头,“公主是因北国,还是因北国的人?”
目光灼灼,竟是带了几分逼视,哪里还有往日里那种儒雅,可见柳少扬此刻心里也是极为不平静的。
换意目光一闪,看着柳少扬的眼色多了些探究,这个人,想必早就猜到了罢。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自个儿,却还是让她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
只是因为,自己当初已经决定和周子默断得一干二净了不是?然而,事情已经到了今日这般田地,周子默那边,她或许也不必再逃避了罢?
想到此,换意竟是迎上柳少扬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两者皆有。”
果真!
忍住心里的那让他不由想暂且要离开这个女子的冲动,柳少扬捏了捏自个儿的拳头,冷静道:“公主可否和在下说一说如此做的缘由?为何云国又不可?”
缘由?换意眸子一闪,淡淡的点了点头。
“云国太子云言,虽说得到了一方好名,但想必柳大人也能够晓得一些罢?水至清则无鱼,外表纵使再如何良善,终究还是掩不了他心里的谋算。柳大人当初在云国之时,想必也已经觉察到了罢?”
柳少扬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即便说他也晓得这个在理。
“大梁,换意也不必多说,除去大梁国君喜怒无常,为君善凭好恶,大梁更是多次与我南国冰刃相接,柳大人自然也是晓得。”说完云国,大梁之事,确实是众人皆知。
只是,柳少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说道大梁时,换意眸子里那丝不一样的神色。
轩辕无泪怕是此刻已经到了大梁?照他的性子,想必如今也已经在开始筹谋了罢?
体内的蛊,不知为何,换意竟是觉得它近来如同死了一般沉寂,但她去察觉时,却又能够感觉到,它分明还在自己的体内。
点了点头,柳少扬算是同意了换意的这个说法。
“公主所说的确言之有理,但若是让北国如此便坐收渔利,公主便没有了别的想法吗!”柳少扬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若是便如此把南国送出去,他何其不甘?
摇了摇头,换意眼里闪过一丝感慨,彤微那孩子,终究还是要顾及的,她怕她终究会没有能力护那个孩子一世。
将彤微送去雪山?不是不曾考虑过这个想法,只是想到当初自个儿在雪山的种种,便终究是无法狠下心去做这个事儿。
更何况,雪山上,师父也已经年岁渐长,若是有机会,自个儿还是要回雪山一趟,去看看他老人家。
即便,当初下山之时,师父就曾经说过,师徒缘分当是定数,自个儿不需要再回去……
“自然不是。”换意看向柳少扬,眼里多了一丝别的情绪,“柳大人莫非忘了彤微?”
“彤微?”柳少扬一惊,脑海里想起那个笑语嫣然的孩子,不由神色又暗淡了几分。是啊,彤微还只是一个孩子,她又要如何自持?
摇了摇头,换意平静道:“南国可以让出,我可以此为由,许北国一个承诺,护彤微一世安康长乐。”
“国之不在,她如何能够一世安康?纵使能够让她一时平安,但公主又如何能够保证长久?”柳少扬手里的杯子不由被捏得吱吱作响,可想而知,他此刻内心是多么的复杂。
眸子一闪,换意笑了笑,“如此,便希望柳大人能够记住陛下那句话罢,良禽择木而栖,大人若是能够以惊艳之才,再次平步青云,想必也是可以。”
话里似是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说得柳少扬又是一震。
只是,换意并未将话全部说完,届时,她会同那个男人要一方圣旨,一个许诺。
南国虽说归入北国,但终究还是不会全然抹去痕迹。
柳少扬若是愿意成为一方侯伯,定然能够护彤微安康罢?
“既然公主已经如此做了打算,那为何不将南国直接同云国结盟,云国还有三公主所在。”虽是晓得了换意如何做,但柳少扬终究是无法说服自己内心,当即反声问道。
只是话一说出来,便察觉到自个儿说错了。
“她已经嫁了出去,当不值得再在南国留下一席之地。”掷地有声的话,显少的带了明显的寒意,惊得柳少扬眸子一闪。
屋里再度沉寂了下来,柳少扬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公主,当真不想那个位子吗?”
换意轻声一笑,转头对上柳少扬,“柳大人,那个位子,欢笑荣辱如何,大人也是晓得罢?换意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
当真是没有没有那个本事吗?柳少扬心里嗤笑一声,若是没有那个本事,怎的能够在方才将事情一丝一缕抽丝剥茧般的全部摆放在他面前?
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又岂能将所有的事情想得如此一清二楚,前路后路都一一铺好?
她方才是在问自个儿,只是,这些东西,想必她在拿到陛下遗诏与玉玺之时,便已经一五一十的想好了罢?
她哪里是在问自个儿,她这只是在告诉自个儿她的决定罢了。
罢了,即是她要去做的事,自个儿又难道又能够去阻止不成?
或许,早在她说出前几句话时,自个儿就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了罢?到了此,才发觉,放不下之人,是他,不愿承认之人,也是他。
“公主看得透彻,少扬心悦诚服。”朝换意作了一揖,柳少扬行之以君臣之礼,最后问了一遍:“公主当真不愿?”
换意摇了摇头,看着窗外已经升起的日头,心里多了几分深色,若是按时辰,彤微那孩子也该到了罢。
只希望那孩子能够挺过这一关了。
“不是换意不愿,是换意无心于此,更无力于此。”将杯里仅剩不多的茶饮下,再度添上,换意看着柳少扬,目光冷清如同初时模样。
她能够如何呢?自个儿本就是一个不晓得命兄于何日之人,能够能够许诺一国之人?更何况,她即是已经许诺周子默,她又怎能再度食言?
接下来的时日,她只想同那个人在一起,听他言语,看他如何雄姿英发,一展抱负。
怔了半晌,柳少扬深深垂下眸子,嘘了一声道:“那公主您呢,换意,你又该如何自处?”
第328章 柳家家主相邀
她要如何自处?换意眸子一闪,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接下来之事,她不愿去想,她只需要想着周子默就好。
罢了,柳少扬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公主能够有了自个儿的打算,少扬便不再过问了,只希望公主也能够平安长乐。”
她于他,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遥遥可观不可及。
“好了,既然已经说了这般多,少扬也该去布置了。”拍了拍袍子,柳少扬起身道,“无论如何,少扬不能让公主失望了才是。”
南国,他们还是不能叛军夺了去,否则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西北大军即是在自己的手里,他也该好好琢磨一下该如何运作了,而且,他还应当去一趟钟府,好生同那个人商议一下了。
既然他也是赞同大公主一脉的,有些事,也该让他晓得,免得届时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公主的这个想法,让柳少扬莫名的有些忐忑起来。
他能够接受,但若是钟楚寒不愿接受,一旦听之还起了反叛之心又该如何?
皱了皱眉,罢了,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然而,就在柳少扬准备踏出去时,侍女又慌慌忙忙的进了里头来,看了柳少扬一眼后,又朝换意福了福身:“姑娘,府外有人来寻姑娘,说是还请姑娘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送至换意的手里。
看着那外面信封上空无一字的信封,柳少扬目光微微一闪,“我走了,公主请多保重。”
如今外头的形式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却终究是有些不利。
万事还需多加小心才是,若是他猜得不错,这东西,定然是昨夜换意所在之处的人送过来的。
“你下去罢,告诉在外头候着的人,便说我晓得了,稍后便过去。”将信看完,换意抬头对那侍女道。
“是。”垂了垂眸子,侍女利落了跑了出去,丝毫不敢怠慢了。
待得侍女走后,换意重新将信展开,里头是那个男人张扬而刚劲有力的字,她是识得的。
他说彤微已经到了,接下来之事,现下就等自个儿过去了。
心里一急,换意眸子闪了闪,也不晓得那孩子究竟如何了,只希望不要哭断肠了才好。
如此想着,换意心里不由着急了几分。
让那人先行离去,也只是为了让别人不做多怀疑,免得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徒生了是非。
毕竟此地是柳府,即便是柳少扬明白一些什么,终究不能给柳家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垂了垂眸,换意从里屋拿过一块纱帕,只露出那双玲珑剔透,如雕如琢的眸子在外头。
只是,还未走出柳府,换意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看了看眼前这个挡住自个儿却是做出了相邀的手势之人,虽是态度谦和,但却带了一丝毫不退让之意。
换意眉头轻轻一挑,然后点了点头。
随着柳飞扬一路行至僻静的书房,两人才停了下来。
柳飞扬转身朝换意作了一揖,然后轻轻推开门。
换意跟了进去,四下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这个年过而立之人的男子身上。
“草民柳飞扬见过公主殿下,草民唐突,还请公主恕罪。”突地,柳飞扬直接跪了下来,朝换意行礼道。
心里一动,换意不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道:“即是柳家家主,还请勿要多礼才是。”
说着,换意轻轻点了点头,“突然造访贵府,还得多谢柳家主盛情款待。”
“哪里哪里。公主说的哪里的话,公主能够光临柳府,是柳家的荣幸。”摇了摇头,柳飞扬客气道。
换意轻声一笑,看着柳飞扬的目光多了些探究。
所说能够让柳家光宗耀祖,蓬荜生辉之事,恐怕还是那个人当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