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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同庆又如何?在他眼里,不及她在花树下回眸一笑……
算算时日,那个时候,便也正正好是他给她许下那个惊喜的时候了罢。
嘴角微微上扬,轩辕无泪甚是满足,如此说来,婚期缓了缓,这也是不错了。
还有,这个小女人,身子骨也瘦削了不少,回去后,可要好好给她补补,这样才能让她美美的穿上那身嫁衣。
想到这个,轩辕无泪其实还是有些懊恼的。
他是一个男子,一个正常的男子,纵然他的容貌绝美,也抵不了他有正常的需求。
不说这小女人有时候耍耍性子那娇俏的时候,就是平日里,说他没有一点儿心猿意马,那他自个儿都得怀疑自个儿是否真的给憋出什么毛病来了。
然而,身里就是再怎么火急火燎,他都没有做出别的事儿来,不是没有想去,但只要一看到是这样一张小小的脸,一双俏生生的眸,他便只能转身离开。
去往何处?后宫他也不是没有去过,只是面对那些个女人,纵使她们使出浑身解数,他也突然没了那番兴致。
如此一来,守着御池的太监倒是在心里叫苦了起来。
以往陛下还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时不时还能够打个小盹儿,找找小宫女,但明明是入冬了,他咋就觉得陛下比夏日里来的还要勤了呢,还每次时辰都不同?
马车徐徐前行,周子默一路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神态颇为自得,没有一丝惊慌,即便是身后一直有一道凝视的目光。
他只知道,他在外头,他的小东西在里头,只要她能够安好,驾一次马车又有何妨?
身份这个东西,不说是真的能被发现,就是真的被揭穿了,云言又能耐他几何?死里逃生的事儿他见多了,何曾怕过?
只是看着这张灯结彩,万家齐贺,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感伤罢了。
第二百五十章属下觉得此人甚是怪异
在他解决了心腹大患之后,原以为就可以和小东西过上想过的日子。
他甚至想过,他的小东西会如何嫁与她,也曾想过是否会得到什么阻隔,心里头似乎还有当日他走之前那句话在回荡。
";小东西,待爷归来,就去提亲,届时你十里红妆,再不分离。";
其实,说起来,小东西,是你负了爷罢,不遵守约定,当真是让爷心里不痛快呢……
呼了一口气,周子默的眼里不由染上了一丝血色,当真有时候是痛到极致无人知啊。
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何这一辈子就栽在了这样一个小东西手里呢?
怨不得,说不得,骂不得,更不能说对她动手了……
其实,静下来想想,更多的却是舍不得。苦笑过来,依旧是心里最初的那份悸动,还好,让他遇上了,爱上了。
不悔,无怨。
这么久以来,他没有放弃,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小东西没有说过不要遵守和他的约定了,没有说过,她爱上别人了。
甚至,夜深人静之时,他会想过,若是他的小东西爱上别的男子会如何?
他是真的会和当初那般说的,定然会把那个人挫骨扬灰吗?
心绪流转百遍后,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会的。
让他放手,可以,只是不遵守诺言的人他能让他好过吗?
他晓得他的小东西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好不容易他将她的心给捂热了,凭什么直接送与别人?
他痛着,那就一起痛罢!
想想,他也何曾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只是遇见了命里的小东西罢了。
最后,他也会恼怒,即便是多年的步步为营,如履寒冰,也不曾如同现下这般牵肠挂肚,患得患失来得累。
这种累,着实不是滋味。
马车在缓缓地行驶着,身后那个就是让他整颗心都挂怀着的女子。
手里的马鞭一扬,马的步子快了几分,在宽阔的街道上留下两条整齐的车轱辘痕迹。
冬日里的阳光照在周子默一身黑色的修身锦服上,一点一点全被摄入里头,无端地给他添了三分神秘。
暖洋洋的感觉,若是能够让他的小东西躺在怀里,说上一两句俏皮话,倒是一桩美事。
良辰,美景,意中人在怀,他周子默不会奢求很多。
小东西,快快记起爷来罢,不到一个月,爷便该带着你离去了,年关将至,游子归乡,爷便是有再多的借口,怕也不能这般随心所欲了。
而你,也还有一个月余的日子便需归去了。
这般想着想着,心口不由痛了起来,如同一条在干涸了的枯河里扑腾扑腾的待人解救的鱼。
而即将到来之人,它也不知会是一个良善天真得愿意将它送回到深水里头的小娃,还是一个四处搜寻猎物的渔夫,亦或者,是一个要将它的肉一点一点啄碎的秃鹰。
掩在黑色面具下的脸让人在金黄色的阳光下不敢直视,那反射过来的光,太盛,一不仔细,便会被灼伤了眼。
孙建明在后头一步一步走得极稳,步子不缓不慢,始终和马车保持十步之遥的距离,青衣时不时被刮来的风吹得鼓起来,衬托出他瘦削的身子。
一双稍稍往里头镶嵌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马车上头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凝重。
“大人,还请梁君在此稍稍等候片刻,等在下先去禀告太子殿下,告知梁君到来的消息,太子殿下定然会欣喜的。”
随着两排铿锵有力的行走声,马车大致行进了半个钟头有余,缓缓地停了下来。
孙建明上前对一旁的邱绵泽笑笑,作了一揖。
邱绵泽笑笑,拱手回礼,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大人了。”
到了现下,两人皆是巧笑嫣然的模样,相谈甚欢。
孙建明微微一眯,绕过身前的人,再次朝轩辕无泪弯了弯身子,态度甚是诚恳。
只是走之前的眸子,却是两次三番有意无意的扫过了坐在马车前稳如泰山的男子。
待得轩辕无泪答复后,孙建明便笑着应声,转身之时,一丝诡谲的神色一晃而过。
周子默盯着那打量了自个儿一次又一次的人,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人,便是当初云言出使南国时一直带在身边的谋士罢。
当真是眼光犀利,只是,不晓得你是否真的能够看出爷到底是谁了。
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周子默听了听马车里头的动静,方才似乎还听到了小东西发出了点声音,现在竟然又如此悄然。
也罢,与其两人说一些足以让他戳心窝子的话,还不如这般安安静静的好。
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也会有这般想法:有道是,眼不见,听不着,心不烦。
抬眼看了看前头,也不知道这是云国用来作甚的。这儿也并非是太子府,看来云言那人是打算先不让他们去太子府了。
在众人面前,赫然是一座一层半的阁楼。
如数数去,二十一级青色石板的台阶拾级而上。石阶两旁是清灰两色交接的瓦片盖住的抄手回廊。
回廊的扶手皆涂上了朱红色的染料,让人见之既有富贵之气,又不觉得少了文雅之态。
石阶前进之处的左右两旁没有如同北国宫殿亭台那般矗立两座祥瑞之兽,倒是用了一些奇花异草为之修饰。
再稍稍侧目,这回廊一直通向宫殿的两侧转角处,不长不短,恰到好处。
就这番构造而言,也显得别具匠心了。
上头的宫殿的大门用的料似乎是与回廊抄手上的色泽一致,但仔细瞧来,却是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细微的差别。
宫殿正门的色泽偏正,偏暗,回廊抄手的颜色偏亮,一深一浅,两者却更显协调。
在正门上头,赫然立着一块匾,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印在上头:望园。
正门大开,周子默却是撤回了目光。说起来,这是他真真正正第一次踩上这云国帝都的土地。
没有与北国有太多相似之处,这许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百姓,一方水土成一方习俗。
周子默嘴角勾了勾,不过,总归还是有些地方是相同的不是?
自古帝王多奢侈,云言可避免了不曾?
看起来似乎是如此,然而,别的不说,就那几盆如今依旧盛开的如此美妙的花,怕是里头便埋了不少暖玉罢?
若是自个儿,心里淡淡一忖度,怕也是避不了这俗气。
不同的怕只是,他是个俗人,装不了君子。
“太子殿下,人已经到了。”回到太子府,孙建明在云言的寝宫外徘徊了一阵后,进去道。
“哦?来了?可有意外?”声音传来,淡然平常。
抬了抬眼,孙建明眸子闪过一丝异色,应声道:“在殿下的意料之中。”
手里的折扇一拍,挥退两个伺候他更衣的宫女,云言嘴角上扬,下巴轻轻点了点。
他自然晓得轩辕无泪不会如此轻易应下,不过,张良计,过桥梯他都给他备好了,不怕他下不来。
“送至望园了?安排好了吗?”今日的云言,不同于往日里那般一身白色的锦服。
大红色的婚服穿在身上,衬托出他如树的身姿,如玉的面容。外袍的交襟处往上便是那如沐春风的脸。
此时的云言,唇角上扬,俊眉星目,心情似乎颇为愉悦。
但熟悉他的人定然晓得,他与平日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孙建明眼睑一垂,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今日大婚,何故要在这样一个讨喜的日子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一个人有野心是好事,他也从未因为这个缘故对云言产生二心,甚至他也是推波助澜的那个。
“回殿下的话,其实,是出了一点岔子的。”缓了缓神,将心里的无奈之感压下,孙建明还是决定将详情如实告知。
待得听完,云言眸子一眯,笑了笑,目光乜视:“你是说,梁君将他的车驾弄进来了?”
“是。”没有半分犹豫,孙建明直接跪下,“求殿下赎罪。”
冷冷地看了孙建明几眼,云言淡淡一笑,起身上前几步,伸手搭上下跪之人的肩头,“起来罢,大喜的日子,怪你作甚。”
“即是如此,可知道里头还有何人?”右手的玉骨折扇拍了拍左手手心,云言侧目思索道。
孙建明心里一苦,若是知晓,那他就不用如此战战兢兢了。
“梁君只从里面出来了一次,未曾看到别的人在其中。”看了眼不远处那眸子里明显有了不满的人,孙建明继续道:“但有一人属下觉得似乎是有些怪异。”
“怪异?”云言眸子一闪,笑着忖度着这两个字里头给他带来的信息。
“不晓得这个人是谁,看起来像是梁君的马夫,但又不像,脸上带着一个面具,倒像是个杀手。”一点一点分析着,孙建明眉头也皱了起来。
“像个杀手?”听到孙建明这般说道,云言反而将心安了下来,“放心罢,此人怕是轩辕无泪的暗卫。”
嘴角勾笑,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其实,轩辕无泪也是心里怕了罢。只是,纵使你心里如何百般琢磨,怕也是想不出今日他的千般算计。
今日是大婚之日,但必然是一个让四国铭记的日子。
玉骨折扇一拍,云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
第二百五十一章惊艳众人的容颜
“即是如此,便安排他们进望园罢。”思量了一会儿,云言朝孙建明点了点头。
眉头一皱,孙建明有些不确定地道:“太子殿下,当真要让梁君现下就去望园?”
不知为何,想起望园已经有了的人,他就有心惊肉跳的感觉,隐隐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么?不让他们去望园,那去哪儿?你有更好的地儿安排?”勾了勾唇,云言笑着道,手里玉骨折扇一拍一拍,神态颇为悠然。
喉咙一梗,孙建明只得讪讪道:“殿下说的是。”
眸子里闪过一丝诡谲之色,云言心里暗道,他倒是想知道,当大梁这个曾经给他的太子妃下过毒的暗手遇到南国之人,会有怎么样的一番较量。
他倒是不怕南国的那些人不晓得是大梁曾经下的手,然而,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