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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略过那只紧捏住的拳头时,便停住了,呼吸先是滞了一下,然后眸子里流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该不会?
嘴角渐渐流出一个邪肆的笑容,“怎的?你莫非真的是随我而来的?”
然而,这句三分邪肆,三分嘲弄,四分狂妄的话落在邱绵泽的耳里,便成为了十分挑衅。
几乎从来不会怎么变化的脸色终究是变了,邱绵泽盯着周子默的眼,满满的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找死!”不同于平日里的冷静,邱绵泽这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周子默轻轻地一哼,并不做声,再度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转身朝红眼走去。
“凭你也想偷袭我?”紧紧地捏住打过来还带着风的拳头,周子默嘴角的邪肆慢慢消失不见,转而为之的是嘲弄。
邱绵泽嘴角一抿,棱角分明的脸庞线条更加清晰,不言一语,左手化爪,狠狠地朝那紧扣着自己的手抓去。
周子默眼神一凝,瞬间松开那只如同生铁般的拳头,同时化掌为拳,直接对上那还没来得及撤回的拳。
“啪!”几声清脆的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响起,两人同时“噔噔”的退了几步。
不同的是,周子默退了两步后站定,邱绵泽退了三步才站稳。
哼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温度再次冷了下来。
感受着虎口传来的阵阵疼痛,邱绵泽不由在心里沉默了三分,将还颤抖着的手拢在身后,不再言语。
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人,身体如同一只蓄势的豹子,随时爆发。
这个人,太强!
但是,他邱绵泽也绝对不惧,若是继续,纵使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将他弄残!
两虎相争,势必不能完存。
周子默将手里的劲卸去后,似笑非笑的盯了眼那已经在自个儿三尺开外的人,吹了个响哨。
红眼一听,顿时颠颠的撒开蹄子跑了过来,用马头亲昵的蹭了蹭周子默的手臂。
拍了拍马头,示意红眼安静下来后,周子默扬身上马,不再看身后那人一眼,飞快的往后走去。
这事儿,既然已经明了了,便该回去想对策了,还好当初没有把她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方才那个消息,周子默就不禁一阵心悸,若是他当初一时冲动,那他的小东西……
身上似乎隐隐的开始作痛起来,不是因为方才与邱绵泽对上的那一拳,而是来自心里,来自骨血。
只是那个轩辕无泪,忒地可恶,竟是给她下那样的东西!
眼里闪过一丝浓厚的杀意,片刻后又掩饰了下去,不行,他不能杀可他,否则他的小东西也没有活路了。
身下的红眼似乎被周子默的情绪给震慑到了,有些不安的嘶鸣了一声,但这下,周子默却没有心力再去安慰身后的好友了。
看着策马扬长而去的人,邱绵泽久久没有移开自己的身子,眼里晦涩莫名。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本来想跟上来看是否可以发现一点什么蛛丝马迹,或是试探一下这个男子,但貌似,反而是他被他给试探了啊……
邱绵泽就这样站在那里望着那片已经干涸了不少的水域,凛冽的寒风贴着他身上的劲装吹过,微微起伏的衣摆,显示着里头男子精干颀长的身躯。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邱绵泽才缓了缓神,看着那小侍卫,点了点头,“你怎么知晓我在这儿?”
皱了皱眉,将手腕活动了一下,虎口处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男子刚刚给他那一拳的力度。
“啊?陛,主子问起你来,我们都不知道,最后还是那个面具人告诉我们你在这儿的,我这才赶了过来。”小侍卫皱了一下眉头,如实道。
周子默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自己姓甚名谁,在侍卫们的眼里,却也不敢多去招惹他,背后只敢用“面具人”来称呼他。
只是,如同他带给邱绵泽的威慑一般,面具人这三个字,同样让那些侍卫从心底里觉得这个人无端的高深莫测。
“走罢。”淡淡的应了一声,邱绵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大步往回走去。
来时云淡风轻,去时依旧风雨未动。
但里头到底是云停雨歇,还是风雨骤变,怕是只有当时还在的两人知晓了。
看着同侍卫一同回来平静得没有半丝异样的人,周子默倒是从心底里打出一股赞赏。
这个人,倒也可以算得上是个汉子!自个儿出的手有几分力度,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那手,至少是在这两日之内使不上什么力道了。
将眸子移开,再度缓缓地移到那紧闭的马车上,周子默心里不由泛起一阵苦涩。
为何他觉得,他的小东西这几日似乎有些躲着他?
风将马车的帘子微微吹开一个角,似乎像灌进去,却偏偏最终被阻隔在了外面,如同周子默摇曳不已的心绪,不甘却又无奈。
眸子缓缓地移开,突然想起什么,周子默不由内心再次突的响了一声。
为何他传出去的两份消息到了如今却只收回到了一个?
当初他怕一边来不及查到这个消息,便同时将其交代了两边。
一边是周子谦,一边便是地宫。
为何大哥寻到的消息都到了,地宫那头却没有一丝消息,按理来说,此事绝对不应该发生!
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周子默在这群人中间扫了一遍,却还是在心里摇了摇头。
不会的,若是黑雕被他们发现了,自然不会如此的平静。
同样,他相信,他亲自训练出来的黑雕不至于落到了他人手里,他还一点儿的不知情。
他的黑雕,不会那般弱小!
最终,周子默还是抿了抿唇,有些烦躁的看向了别处,如今来看,只能会是地宫那边出了问题了。
至于是何问题,周子默眼里闪过一道森然的杀意,不论是什么,这一次没有耽搁事儿还好,若是因之而导致自个儿做出了什么让小东西受到伤害之事,便是直接将地宫毁了他也在所不惜!
一个不能够为主子办事的地儿还留着它作甚?倒不如一了百了的干净,省的坏了事!
至于当初建地宫,便只是让他们在北国寻那两人的弱势,如今那两人已然落败身首异处,周子默便没有打算让这么一股势力出来打破北国平衡的局面。
不得不说,对于有的事情,周子默是绝对不会丝毫留情。就如同,在山上,他可以将那一路的山匪屠杀待尽,只因心里头憋着一股气。
而如今,对于他的小东西,万事皆不及她一根毫发。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是地宫办事不力,出了状况,而是那人根本就没有将那只黑雕放回来……
不知怎的,明明已经习惯了彻骨的寒冷,远在北国地宫的紫雨与在军营里纠缠着的紫月竟是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第二百二十九章小师妹不在这儿
摸了摸还在昏睡着的女孩的脸颊,少年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原本以为这就寻到了小师妹,能够告诉她,他找了她多久,他给她弄了多少雪梅等她回去,然后他们能够一起到那个没有外人的地方继续以前的日子,哪里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意外。
这几日的经历,让琅琊不由在心里感慨世间的无常,而且,他自个儿的心,似乎也有些什么发生了改变。
而眼前的这个女娃娃,便是他下山后遇到的最大的变数。
若是没有这个人,琅琊相信自个儿不至于到了如今还在这儿呆着,肯定已经得到了那个消息,或者直接去了南国。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心里却没有了最初的那股愤懑,转而代之的是无奈。
有的人,似乎缠上了,就是一世了。
就像方才,明明他已经走了,却还是折了回来,只因为在路上想到那个孩子若是醒来没有看到自个儿会不会再次哭花了鼻子。
又怕会有人再次过来欺负于她,还怕她的身份被别人发现……
琅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担忧一个人的时候,明明知道那个皇帝老二如今可能已经派人来追杀自己,明明已经出了城门……
一路上,风吹过琅琊的眼,发出的呼呼声,让少年怎么也狠不下心了,这一声声,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女孩儿的呜咽声。
感受到手下的女孩儿眼皮突然动了动,不同于年纪的眸子猛然一闪,转手将手掌覆在了女孩儿的眼睛上。
这一刻,琅琊有些不敢去面对这个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曾经放弃过她,但他却是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不愿去面对。
修长的如同蒲扇的睫毛在琅琊的手心里扫了扫,如同羽毛荡过心湖,撑起了一叶扁舟,里头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笑颜。
睁开眼,却没有感受熟悉的光,而是被一双有点薄茧的手给盖上了。
彤微先是心里一惊,那个醉酒之人的事瞬间浮现在了脑海里,让她脸色都变得煞白。
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如同最初那般平静,那只手,没有再多做什么,而且似乎很是熟悉。
嘴角渐渐露出一个纯纯的笑容,“琅琊哥哥,是你吗?”
明明是问的语气,彤微却在心里笃定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嘴角的笑,没有一丝防备的话,却让看不清表情的少年再度沉了沉表情。
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手慢慢的放开,琅琊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醒啦?可有什么不适?”
昏睡了如此之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哪里不舒服,少年心里又内疚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问道。
彤微先是有些困惑的看了眼蹲下自个儿身边的人,然后坐起身子,心里还道为何要问自己哪里不舒服时,肚子便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小脸顿时一红,手也顺势摸上了肚子,这可真是……
琅琊也显然是听到了,先是一愣,继而轻轻地笑了笑。
“来,给你。”将身边早已经准备好了纸包拿过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疑惑的看了琅琊一眼,然后伸手接过,打开后瞬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桂花糕!”
已经许久没有吃这些东西了,从皇宫里出来,彤微便一直随着琅琊赶路。
平日里,琅琊虽不会让彤微饿肚子,但一般也不会去注意这些事儿。
看着小丫头点着脑袋一脸满足的吃着手里的东西时,少年突然觉得自个儿方才去那里买了桂花糕是一个比打算出去更加正确的决定。
“琅琊哥哥,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儿?”吃着吃着,彤微便发现有点儿不对劲了,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眼睛。
少年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一丝探究,还有一丝无奈。
举起糕点的手顿时愣在了那里,心似乎漏了一拍。
“不用了,你吃罢,本小爷不饿。”轻轻地哼了一声,琅琊终究是琅琊,瞬间又变成一开始那副淡然的模样。
“哦。”彤微点了点头,将心里的疑惑收回,再次看了他两眼,便继续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但若是有哪一个熟悉琅琊的人,或是熟知百态的人,看到琅琊方才的表情,定会晓得里头有一些不同的情绪。
至少,不是以往的琅琊会有的情绪。
耳边传来彤微吃着糕点的声音,彤微虽是公主,但吃东西却着实没有那种恭恭敬敬的模样。
吃得开心了,还咂咂嘴,丝毫不知道自个儿几个时辰前差点儿被人丢下,如同一只满足喟叹的小狐狸。
说到底,彤微虽是一个公主,规矩肯定是要学的,但偏偏当时的皇后是柳夙心。
在这个上面,不知怎么的,并没有太苛责彤微对每个规矩都得学得像模像样。
有时候,做得不好,说也会说,但也只是冷嘲热讽几句。
没有母妃的孩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便是再得皇帝的喜爱,也没有母家的支撑,成不了气候。
倒还不如任其自然,有些事儿,看似仁慈,却是真真的包藏了最大的祸心。
就如同在这种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