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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林将军是微臣儿时偶尔结识,后来便教了臣功夫让微臣防身。臣入仕之日,嘱咐微臣不可焦躁,不可让陛下知晓微臣与其关系,说是一步步皆需自己走。”邱绵泽道。
“哎,难为飞林将军的苦心了,只是也难为你了,有如此之才,却是屈居了。”轩辕无泪眉头一闪,这飞林哪里是怕邱绵泽太入自己的眼才如此说道,分明就是怕他不入自己的眼。
毕竟,若是有了这层干系所在,这邱绵泽入仕的心思,便是会被他所疑,难免一开始便庸碌无为。
但现下,邱绵泽已经将自己的衷心表露了,故而这件事反倒他今后的又一大助力。
说不得邱绵泽的心机与飞林的心思有多深,只能说云言为他们送来了一个绝佳的时机罢了。
“好了,回去有机会见到飞林将军,替朕感谢他为我大梁的尽心尽力,邱绵泽,你便先下去罢。”摆了摆手,轩辕无泪温和道。
换意眉头稍稍一皱,却是没有做声,轩辕无泪竟是说让邱绵泽下去,而没有说“你们”,那么她自然知晓这是什么意思了,当下,更是风雨不动的站在一边。
看着这样傲然而安静的换意,轩辕无泪竟是从她抚摸着狐狸的动作上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慵懒,让他的心居然起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悸动。
“念爱卿,狐狸可真是漂亮,可有想给它起个什么样的名字?若是没有,朕这里倒是……”轩辕无泪看着那只狐狸,心意一动,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谢陛下美意,本该陛下赐名,臣也深感荣幸,只是,此狐已经有了名了。”换意淡淡道,哪里有什么丝毫的畏惧。
“哦?有了?告诉你,念爱卿可是起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名字。”轩辕无泪眸子一闪,站起身来,笑了笑。
“红尾。”两个字一说出,红尾似是回应换意的话一般,叽叽的叫了两声。
“红尾?”轩辕无泪眉头一挑,不置可否的看了看狐狸那红色的尾巴,点了点头,“倒是个可心的狐狸。”
只是那个“可心”是什么,倒还真只有轩辕无泪自个心里才清楚。
乜了眼近在咫尺的人,换意眸子闪了闪,微不可查的稍稍退后了一点,却是没想到,她这么一退,轩辕无泪竟是上前一步。
一下子,两人的距离竟是比方才还拉近了不少,无端地有了一些诡异。
“念爱卿,你,似乎有些怕朕?”眉头一扬,轩辕无泪突然朗声问道,那原本张扬而又俊美的面容,在此刻看来平添了三分邪肆。
“陛下多虑了,臣子惧怕皇帝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换意反问。
“是吗?或许吧,只是在念爱卿这里……”说到一半,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轩辕无泪突然一笑,转身朝上位走去。
“念爱卿,那个孩子在你那里,如何了?”脚步突然停下,轩辕无泪似是无意道。
抚摸着红尾背部柔顺毛发的手突然顿下,让红尾不舒服的眯了眯眼,身子也拱了拱。
“挺好的。”手又复的摸了上去,换意垂下眸子点了点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道,换意只能冷静道。
“那就好,劳烦爱卿了。”重新转过身的轩辕无泪手里竟是端了一个雕着精美纹饰的玉杯。
换意眸子一闪,目光从那杯身一晃而过。
“念爱卿,有你这般的臣子,朕深感欣慰。此茶,便当朕为答谢你而为罢。”笑了笑,精致的茶杯顿时到了换意的面前。
看着那泡得时辰刚刚好的茶,换意眸子一闪,垂下头道:“回陛下,微臣惶恐,不敢用。”
不管用意为何,轩辕无泪的这杯茶,不能饮!换意在心里道。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朕这就算是对你帮忙照看那个孩子的感激吧。”看了眼那晶莹剔透的茶杯,里头的茶映在杯壁上微微晃了晃,闪亮亮的如同那人眼里的波光流转。
定了定神,轩辕无泪心里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念默”饮下这杯茶,如此才能……
“这杯茶的茶叶是朕亲自挑选的毛尖,这水是朕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虎跑泉。”轩辕无泪笑了笑。
“如此,臣更加不敢了。”换意将红尾放到肩上,拱了拱手道。
“这样啊……”轩辕无泪踏前一步,伸手往红尾身上摸去。
“叽……”红尾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龇牙叫了一声,察觉到自己站着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只是那桀骜的狐狸眼却是闭了起来。
“当真是舒服,怪不得爱卿如此喜爱了。”眯了眯眸子,轩辕无聊左手手指在红尾身上绕了一圈,最后从它的脖子下流连。
感受到那狐狸陡然拱起的身子,丹凤眼角一挑,便收了回来,同时卸去了手里的内劲,心里却是暗暗感慨它的警觉。
“谢陛下夸奖。”换意重新将红尾抱回怀里,拍了拍。
“恩,既然念爱卿不敢接受朕的感谢,那么……”看着那如同狐狸那般开始眯起的眸子,轩辕无泪无声的笑了,“既然如此,那个孩子朕今日便派人接走罢,不劳烦爱卿了。”
“微臣谢陛下隆恩。”换意与轩辕无泪对视了几眼,终是败下阵来,伸手接过那茶杯一饮而尽。
不管轩辕无泪是什么目的,也不管茶水里面到底是何东西,彤微,她绝对不能再让他带走!
同时,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尽快将彤微送回去!
看着御书房门外那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轩辕无泪嘴角一扬,摊开自己的手心,里头赫然是一只长着翅膀的紫金色小虫。
不管你是念默,还是南国公主,女人,你,终究是朕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中蛊!二师兄琅琊
换意回到泽恩殿,看到那只鲜亮的狐狸,彤微一下子奔了过来。
将躁动不安的红尾安抚了一下,看着它耷拉着耳朵在彤微怀里扑腾,换意笑着说狐狸喜欢吃奇怪的东西。
看到彤微有些不舍却又万分期待的拿出那盒雪梅,换意有些憔悴的回了房间,有了雪梅,红尾便不会闹腾了罢。
对于这样的主子,小弦子心里虽是着急,却也无计可施,他在这儿根本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旁陪着彤微,心不在焉的逗着那只叫做“红尾”的狐狸。
坐在桌边,换意心里说不出是一番怎么样的感觉。轩辕无泪那杯茶里面若是没有任何东西,她是不相信的。
只是运功游走了一个小周天,却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感觉,莫非真的是她的估料错了。
当下想着,不由放松了一下心神,而也就是这晃眼期间,换意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继而“哇”地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
“念主子……”
“默哥哥……”
“叽叽,叽叽叽——”
三道不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别进来!”换意一手捂住心口,一边朝门口喊道。
静静地呼吸了几下,脸色渐渐回缓了过来,方才的那一刻,换意分明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默哥哥……”彤微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揪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摸着怀里不断挣扎的红尾,咬着唇喊道。
“微儿,哥哥没事。”换意拭去嘴角的那一丝血迹,苦笑了一声道:“小弦子,带微儿出去玩。”
待得门口的脚步声渐渐不见时,换意将附在心口的手放下。
事到如今,轩辕无泪若是没有发现或是怀疑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给自己下这种蛊!
换意知毒懂医,但唯独这蛊从来未曾涉及过,只因蛊这种东西太过邪恶。
蛊的生养种植一般分母蛊和子蛊,母蛊可以控制子蛊的生死,而她身上的这只……
换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定然是子蛊无疑了,而一开始这蛊只是一个卵,随着那杯茶入了她的腹,故而才没有发觉。
若非是她运功,催动了周身血脉流动,想必这子蛊还没有那么快发作吧……
母蛊在何处,换意不用想也知道,却是不知这蛊是用来做什么的。
御书房里,看着指尖欢呼雀跃,不断发出丝丝声的紫金蛊,轩辕无泪眸子一沉,继而笑容一点一点盛开在他的脸上。
念默,你果然瞒了朕,这蛊竟是这么快就催动了……
眉头一皱,那蛊破茧而出的那一刻,定然是极痛的,念默,不,该是叫换意了,你忍一下就好了,朕不会让你痛很久的……
恰在此时,北国的训练场地上,正巡视着的周子默突然晕厥在地!
“王爷!”
“王爷——”
王宣与刘武成的声音同时响起,扶起周子默的身子,快速往营地里奔去,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将领。
“武成,快去叫军医!”一边跑,王宣一边朝刘武成吩咐道。
将周子默的身子小心地放在榻上,王宣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主子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下一次了,第一次是突然身子不适,这一次竟是直接晕厥,到底是怎么了?王宣心里说不出的担忧……
“到底去哪儿了呢?该死的臭狐狸,等找到你,看小爷我怎么揪了你的耳朵。”银发少年一边嘴里念叨着,一双闪亮的目光不时往四周搜索着。
飞身一跃,一道月光蓝的身影一晃而过,留下一道鲜亮的魅影。
少年的脸上棱角并不突出,甚至还有一点点稚儿的模样,只是那不断闪烁着的眸子却是显示着与年龄不同的气息。
凌厉的气息从少年身上散发,让人不得不躲闪开来,那一头银发肆意的飞舞,使得那阳光都有些黯然失色。
再次停了下来,少年蹲下身子盯着那明显被某狐狸“处理”过的痕迹,咬牙切齿地捏了捏手。
“死狐狸,死红尾,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小爷我怎么和师妹交代,该死的,该死的,亏得小爷我浪费了两坛桃花青梅酿放倒了师父,你倒好,巴巴的居然自己把脚印给擦了……”少年修长的手指从地上的灰尘处一扫而过,喋喋不休道。
“哼!死狐狸,当初小爷我若不是看师妹伤心,岂会把你带回来糟心,还有师妹,竟是不辞而别,真的是该好好教训了!”少年嘴里说得凶狠,眸子里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红尾的痕迹从云国边境就没有了,但是在去往大梁的路上却是看到了红尾的毛发,如此一来……
看了看左侧的云国,右侧的大梁,少年身子再次一晃,转身朝大梁官道走去,眼里的杀机一闪而逝。
“死狐狸,臭红尾,不是挺聪明吗?狐狸不是很狡猾吗?该死的你不还是被人抓了,该死的你还不是要等小爷去救你,有本事你自个儿找到师妹啊,该死的……”
少年月光蓝的身子渐渐消失在了远处,风里却还是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该死的声音,想必定是气惨了。
“该死的红尾,活着等小爷我去救你!”
最后一句话,吹入空中,渐渐消失……
雪山巅峰,一个平凡的老人静静地看着脚边的两个空罐子,眼里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有些事,无论如何,终究是逃脱不了身份的束缚,命运的羁绊。
“琅琊,你以为若是师父不想醉,就凭你可以做到吗?琅琊,师父知道你这两个月来心里苦,师父又何尝不是?意儿已经下去了,这只狐狸,若非你打乱了那些机关,凭它可以出了这雪峰?”
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老人的嘴角露出一丝无奈而自豪的笑:“意儿,琅琊,你们终究是有你们的事要去承担,为师,等着你们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琅琊,你不是一直想知晓自己的身世吗?自己去寻了吧,有的事,该来的总会来的。
一阵风扬起,吹动老人的衣袍飞舞,映出老人有些瘦削的身形,虽是雪山一点,却是岿然不动,安稳如山!
“邱叔子,还想着你那徒儿呢,徒孙自有徒孙福,咱们还是把这棋给下了罢,老道倒真是没想到,两年前的棋局你还给留着。”一青衣老人目露思索的站在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