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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奴之前被吊着时就已经无力,此时被突然放开,立即趔趄了一下,浑身无力的往地上倒去。却在此时忽然被人揽住,而后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阿姊、阿姊。”殷暖一叠声呼唤着,方才的镇定和从容丝毫不见,满满的只有失而复得的心有余悸。
“暖暖。”水奴想抬起手拍一拍他,可是双手被吊得无力,只能开口,带着几分安抚诱哄的道,“我没事的,让你担忧了。”
也在此时,因田揽着周青竹来到两人身边,看见此情形正待皱眉,一回头就看见了阿元飞往高台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立即转身追去。
“水奴娘子。”周青竹来到两人身边,由衷的说道,“看见你没事,儿家总算也心安了些。”
殷暖把人放开,上上下下打量一边,发现水奴身上并未受伤,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也才意识到自己颇为冲动的举动,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水奴,见她一切如常,面上依旧是从容淡然的笑意,方才镇定了一下转向周青竹,道谢道:
“多谢周娘子相助!”
“该儿家谢你们才是。”周青竹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快些走吧!这里多是我叔父的人,等下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好走了。”
几人上了旁边早已经备好的马车,正待离开,周青竹见因田和阿元没到,不由担忧的往四周看了看,疑惑的问殷暖道:“因田娘子她们……没关系吗?”
“没事的。”水奴摇摇头,说道,“我们先出人群方便等下离开,他们过一会儿会追上来的。”
周围的人群见大火终于燃起来,虽然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却也担心高台受不住火势垮塌,无辜受此无妄之灾,所以纷纷打算离开。因此水奴他们若是现在不走,只怕等下在人潮里马车更难移动。
周青竹想了想便也点点头,想起刚才因田和阿元两人惊人的表现,想着除了因为人数太多被缠住之外,恐怕没人能伤害得了她们。
却说阿元把水奴放下,然后甩起帛带缠住高台上的横木,借力蹭蹭几下往上飞去。
“阿元。”因田追上来,有些恼怒的道,“你做什么?”
水奴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当务之急是赶紧保护他们离开此地,而不是一时兴起任性妄为的时候。
“因田阿姊。”阿元脚下不停,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去杀了那家伙!”竟然想要防火烧了水奴阿姊,还把她挂那么高的地方吊着,就算五郎君不如此吩咐,她也是如此的打算。
因田一愣,阿元所有的怒气似乎因为这句话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心里也怒,只是对她而言,公主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想要杀了那个周元,她也会在确保公主安全之后再转身回来。(未完待续。。)
。。。
第一六三章 寻根
比起她的冷静,阿元这份冲动的怒气却更让感动,也……很爽快。
“好吧。”因田第一次对阿元笑了笑,说道,“我们一起,速战速决。”
“嗯。”阿元忙不迭的点头,往上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周元在高台下面的大火烧起的时候,虽然因为功亏一篑而满心恼怒,却也不愿失去理智到眼睁睁的葬身火海,所以立即打算离开,谁知就在此时,高台下忽然蹿出两个人影来。
“你们?”其中一人他认识,就是刚才欺骗于他又在他面前把那小娘子救了的人,另一人却不认得,不果然既然能这么迅速的爬上这高台,想来也不是简单之辈。
“你们想干什么?”对方来者不善,周元立即不甘示弱的道,“这里可都是我的人,你们可讨不了什么好处。”
“废话真多。”阿元手一扬,手里的帛带立即呼啸而去。
周元功夫不弱,可是对方出手太急,帛带又是极为飘逸的武器,不若长剑一般还有一个可以躲闪的方向。阿元的帛带极为快速的在他周围转了一圈,而后待周元反应过来之时,周身已经被捆着拉往一个方向。
“救……”他呼救的话语还没说完,心口便是一凉,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就见胸口插着的,赫然就是先前让他差点遭殃一次的那把薄而窄的长剑。
“咱们两人同时出手还真是便宜了他。”阿元边说边松开帛带,而同时。因田也拔出自己的剑。
“走。”因田话音未落,人已转身离去。
阿元立即跟上,边道:“等等我呀!”
而高台上,只剩下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和一群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还未反应过来的护卫。
在松云镇上的一个巷口处,因为此处并无商贩,虽然因为青灯的关系几户人家的门口也挂上几盏灯笼,但是明显要清净许多。
在一家围墙外面的几丛竹林旁,此时正停着一辆马车。
车内。殷暖在轻轻给水奴手腕上擦破皮的地方上药包扎。
“虽是皮肉伤。可是伤口这么深,阿姊一定很痛吧?”
“嗯。”水奴老老实实的点头,“有点,不过可以忍受。”
殷暖便把动作又放轻一些。低声道:“抱歉 。阿姊。吾总是看着你受伤。”
水奴笑道:“这就是证明说还好有暖暖你在,不然会伤得更严重的。”
小心翼翼的巾帕打好结,殷暖又抬头笑道。“阿姊你且忍一忍,回去再找苏疡医备一点莫怨,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想起那几乎天价的莫怨,水奴说道:“其实也还好,有一点伤痕也没什么,总觉得这样似乎就可以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留一点痕迹。”
“人生那么长,记得就好了。”殷暖浅笑道,“阿姊若是忘记了,吾便帮你一起记着。”
周青竹看着两人,忽然问道:“你们真的是主仆吗?”
“是。”水奴笑道,“五郎君是一个极为善待奴婢的主人。”
正在这时,马车车门忽然被拉开,而后阿元和因田躬身走了进来。
“走吧!”殷暖对周青竹道,“还请周娘子指个方向。”
“殷郎君不必客气。”周青竹说着给车夫报了一个地名。那车夫是他们在松云镇找的,对此自是熟悉得很。
马车重新启程之后,因田把之前那份书卷递给周青竹。
“谢谢,谢谢因田娘子。”
周青竹双手接过,连连道谢。且不说这东西价值几何,至少是她父亲拼死留下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舍。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马车停在一个僻静巷道内的一户极不起眼的人家外。
“就是这里了。”周青竹道。
几人下了马车,周青竹敲了敲门,而后有一个苍老的嗓音问道:
“谁呀?”
“燕婆,是我。”
之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老妪站在门里对周青竹行了一礼。
“大娘子。”然后在看见殷暖等人时又愣在原地,“这几位是?”
“燕婆。”周青竹道,“他们都是好人,没事的。”
老妪闻言便道:“那请进。”
几人走了进去。只见门里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栽种着几丛翠竹,竹丛旁有一个亭子,整个院里似乎就只有老妪一人。她给众人奉上茶之后,又问周青竹道:
“大娘子,郎主他这次没和你一起来吗?”
“阿父他……”想起父亲,周青竹眼眶立即又红了,“阿父他、他被叔父给……害了。”
“什么?”老妪闻言一惊,也立即流下泪来,边不停的道,“作孽哟,作孽哟!”
两人哭了片刻,周青竹想着旁边还有客人,便勉强止住了哭泣,对老妪道:
“燕婆,是这几位郎君娘子救了我。”
“多谢,多谢几位郎君娘子救了我家大娘子。”老妪说着就打算向几人跪下。
殷暖起身拦住老人的动作,直言道:
“老人家请不必多礼,我等也是出于巧合行事,愧担如此大礼。”
“郎君万不可如此说。”老妪道,“我家大娘子命苦,若不是遇见你们,还不知如何结果?几位都饿了吧?请稍后片刻,老身去做些饭菜送来。”
边说边抹着眼睛出去了。
殷暖本想拒绝,因为他们是打算一把周青竹送到地方就离开的,可是见老人家泪眼婆娑、惨惨戚戚的模样,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老人离开,周青竹才对殷暖道:
“殷郎君,多谢你刚才没有拒绝,不然燕婆她会一辈子难以心安的。”
“不过你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阿元终于还是忍耐不住,问道,“听你说那个人是你叔父?怎么你的叔父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还害死了尊君,也是他自己的亲阿兄?”
“我……”周青竹也知此番全靠眼前几人的帮助,甚至水奴受的那一番罪还是代替自己的,所以本不该有所隐瞒,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抱歉,婢子可能有些冒昧了。”阿元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尊君,就是之前坠地的那个……”
“阿元。”殷暖轻声呵斥住她继续说下去。
阿元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问的都是人家至悲至伤之事,忙道:
“周娘子,对不起!”
“无妨,阿元娘子不必客气。”周青竹摇摇头,顿了顿又接说道,“你说的那一位,确实就是家君。其实就是这个地方,也并非是儿家从小长大的家。而家君他……他便是上一年的青灯……”
事情有了一个开头,忽然就好说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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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密卷
松云镇的青灯盛会之所以叫做青灯,是因为每年的魁首都将拥有一个名号,青灯。还有接手的青灯信物,名副其实的青灯。
周家是松云镇上最有势力的大家,周青竹的父亲是周家家主,担任青灯这个名字已经十年之久,也就是说他已经连续十年的时间在青灯盛会上得到魁首。
青灯只有有两个嫡出女儿,且在灯笼上面都有极高的天赋,然而小女儿在十岁那年落水身亡。
“家君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患了病。”周青竹道,父亲刚身亡,她有些说不出“先父”二字,“府里的医者都说是伤心过度、郁结于心的缘故,可是我曾偷偷在外面找了一个疾医乔庄进府给家君看过,他说……家君是中了毒,并非其他人说的生病。”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府里的医者都被人买通了。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谁,直到有一次,她提出说既然府里的疾医看不好,想从外面请人来给阿父看病。
周青竹顿了顿,苦笑道:“那一次,叔父反对得很激烈,还为这事训斥了我,说是外面的人来路不明,我不该如此罔顾阿父性命,心里才渐渐对他有了怀疑。”
后来,已经探了个头的狼子野心渐渐露出现了全貌。她的亲叔父,趁着她的阿父病重期间,欺她年龄尚小又只是一个娘子,渐渐把府里的家僮全部收为己用,甚至连她阿父所用的汤药都全部控制起来。光明正大的用起了毒药。
而周元之所以不直接取了青灯性命的原因,便是为了那份传闻中的技艺书卷。
“那份卷册上面到底有什么?”阿元疑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