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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五叔尝鲜,还望五叔不要嫌弃。”
不过两碟糕点而已,不收倒也真有些说不过去,殷暖让人收下,而后道:“三嫂太客气了,原该仆前去赔罪才是。”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马思琪说着,又抬头打量四周家具布置,而后开口道,“五叔这里的东西精巧别致,很是讨人喜欢呢?”
殷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而后不置可否的道:“三嫂客气了,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玩物罢了。”
“五叔也太过谦虚了。”马思琪说着,指着博古架上那个于芩木雕就的貔貅道,“那个,可以拿给妾身看一下吗?”
“自然可以。”殷暖回头命家僮把于芩木貔貅拿下来,而后递到马思琪手里。
马思琪道过谢,双手捧着细细打量,面上也带了几分伤感和缅怀,“果然是一模一样呢。”
殷暖道:“三嫂曾经见过一个一样吗?”
“是呀!”马思琪抬头笑道,神色里有几分怀念和伤感。“妾室还在建康时买来的,也是在妾身屋子里,很是喜欢时时把玩着。只是不曾想有一天会远离建康到这新安来,想来这也算是世事无常吧?”
殷暖道:“确实挺巧合的。”
“……”马思琪闻言有些无语,本来她表演得这么卖力,这东西虽然贵重,但是在她的眼中也不过尔尔,所以殷暖难道不是应该在她说完之后顺水推舟的说送给她的不是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殷暖依旧一派淡然的抿着茶。
“可惜……”马思琪顿了顿,又开口轻轻叹了一句。
殷暖便问道:“可惜什么?”
马思琪又停了一下。脸上的悲愁几乎快要让人心生同情。只听她道:“可惜妾身的那个被留在建康,没有带来,要不然,若是能日日看着。也能减少些思乡情绪。”
殷暖颇有些无奈。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只怕他再不给就要背上一些吝啬冷心的罪名了。
“三嫂若是喜欢,便拿回去吧,若是能给三嫂减少些思乡离愁。也算是此物的造化。”
好在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模样不过是一个有些大而沉重的貔貅而已,想来应该不会惹上什么不必要的是非。
“可以吗?”马思琪受宠若惊的看向殷暖,“虽然妾身确实很喜欢,但这般夺人所好,实在也过意不去。”
“无妨,三嫂不必客气。”殷暖道,“不过是一件装饰物品而已。”
马思琪又推辞半响,终于还是万分感激的带走了。
直到人已经走出门外,阿元方才收回惊讶的目光,赞叹道:“第一件见人拿别人的东西如此理所当然的,这位新过门三妇到底是什么人物?”
“阿元。”殷昕喝止住她,起身道,“走吧,先去书房。”
两人一路走到书房,只见门开着,因田直直的站在门外候着,看见殷暖时行了一礼,殷暖便也是回了一礼。而后推门进去,就见水奴站在窗边,微微低着头翻着一本书卷,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殷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一个极好看的侧面。
“阿姊?”
“嗯?”水奴抬起头,笑道,“五郎君,客人送走了吗?”
“嗯。”殷暖点头,“东西也一并带走了。”
“这样啊!很奇怪的举动呢!”水奴说着,走到殷暖身边,把卷册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处记载道,“这里有记载,于芩木,摆放在卧房里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其他效果未明,不过因为极少出,故而十分珍贵。就这样被人拿走了,似乎还有些可惜呢。”
殷暖把书卷放下,抬头看向水奴道,“阿姊喜欢吗?”
“嗯?”水奴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跳跃性的问话。
“阿姊喜欢这种于芩木吗?”殷暖又说了一遍,而后认真说道,“若是喜欢,吾让人去买一个来。对了,书上不是说有安神的功效吗,就去找一块原木,雕刻成一个阿姊喜欢的物什放在你屋里去好不好?”
“五郎君可是送人东西上瘾了?”水奴调侃道,“不过这种东西其实长期放在卧房里也不好,初时确实有凝神的功效,时间久了,便会让人胸闷起来。婢子只是有些奇怪三妇要这东西去做什么,五郎君不好奇吗?”
“好奇。”殷暖点头,自动忽略掉她话语里提到的“之前用过这种东西”的疑问,“三嫂拿去的目的若是和这木的药用方面无关,许是和物件本身有关?”
“这也奇怪。”水奴道,“若真是如此,陷害栽赃之类的手段不是应该要一样更精致小巧比较适合当做信物之类的东西吗?何至于大费周章又光明正大的拿了这样一个木块去。”
殷暖道:“暂且就当三嫂真的是为了睹物思乡吧!”
“也是。”水奴道,“若真有其他心思,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嗯。”殷暖点点头,看着水奴托腮依在窗上的侧影,一时有些怔怔。
而想起刚才两人讨论的话题,心里更是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暖意。因为在之前,两人并未有过什么商议。只是马思琪再一次到来,阿元怕她又找水奴不快,就在水奴端来茶水的时候在屏风后面和水奴换了。
之后马思琪就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叹起人生无常,然后就拿走了那个于芩木雕就的貔貅。他心里有些疑惑,马思琪大家出生,绝不会是那种眼浅到看见一个名贵一点的东西就讨要的,故而想着回书房查一下关于于芩木的信息,谁知才过来,水奴就已经在看了,且自然而然的就和他开始讨论起对方的目的。
至于马思琪是不是刚好就这么巧合的来看见这个东西,又刚好饱含感激之情的带回去睹物思乡,别说殷暖和水奴,便是阿元也不信。
而这种一句话不说就与对方不谋而合、心有灵犀的感觉,让殷暖心里无端的生出几分甜蜜来。(未完待续。。)
。。。
第一八一章 花开
那之后过了月余左右,殷府舒玉楼忽然传出一件喜事来,——殷家嫡子殷昕之妻有喜了。一时间府里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便连殷家家主殷颂都亲自过问了此事,还赏赐了许多东西。
舒玉楼里,阮疾医写好药方,递给站在一旁的梅诗,说道:“上面是安胎方子,照方抓药便是。”
“三娘。”梅诗接过,有些犹豫的看向马思琪道,“确定要抓药吗?”
“自然要抓。”马思琪道,“不但要抓药,还要抓回来煎好送过来,每一步都不能少。”
“三娘。”梅诗还没回话,阮疾医就有些担忧的道,“是药三分毒,三娘并无身孕,还是尽量不要喝下的好。”
“谁说我要喝了?”马思琪怒道,“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
“奴愚钝,请三娘责罚。”
“算了。”马思琪道,“切忌以后说话小心些,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是。”阮疾医点头,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的道,“如此作假太过危险,还请三娘一切小心。”
“这有什么的?”马思琪道,“都知道你是我从马家带来的疾医,我一直留你在身边伺候有什么不对?这段时间我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疾医你一定要亲力亲为,切不可假手他人。”
阮疾医道:“三娘放心,奴明白这其中利害,一定会时时跟在娘子身边。”
“三娘。”忽然有婢女在门外禀道,“主母过来看你了。”
“快些请进来。”说着又对阮疾医道。“你就在旁候着,主母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切记不可出什么差错。”
“是。”
不一会儿,赵氏走了进来,见马思琪欲行礼,忙扶起说道:
“子妇不必多礼,你身体现在可娇贵着呢,快些回床榻上躺着去。”
“谢阿姑。”马思琪道,“儿已躺了多日。实在有些累了。疾医说此时在屋子里走走也没什么大碍的。”
“虽然如此,还是大意不得。”赵氏拉着她在坐榻边坐下,又问道,“今日觉得身体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儿一切都好。”马思琪说道。“疾医也说儿身体情况很好。”
“是。”见赵氏把视线转向自己。阮疾医忙说道,“三娘子身体建康,胎儿稳当。平日只要小心,断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如此就好。”赵氏又问道,“胎儿已有几月?”
阮疾医道:“已经一月。”
对此赵氏倒也没什么疑问,因为若是两月,只怕前一个月就应该查到了。
“对了。”赵氏对马思琪道,“平日一定要多加注意,忌讳的吃食切记不要去碰触。”
“是。”马思琪道,“多谢阿姑,儿一定谨记在心。”
赵氏又叮嘱几句,便打算离开,走到门边时,视线忽然被一株植物吸引住,花是紫蓝色,不大,但是花瓣极薄极透,层层叠叠裹在一起,极是好看。又兼放在门里极为显眼的高几上,故而一出门就能看见了。
“这是什么花?”赵氏问道。
马思琪缓缓走找到赵氏身边,笑道:“这是儿之前从小姑那里讨要来的,说是名字叫做末叶。”
“倒是别致。”
“是呀!”马思琪道,“之前小姑说花开之后很好看儿还不信,谁知倒是也被惊艳了一下。对了,之前儿从小姑那里带回来的时候,遇见司园的五叔,他也说很好看呢?”
赵氏面上本来颇为赞赏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马思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又道:“对不起阿姑!儿一时食言,不该提起那人的。”
“也罢!”赵氏道,“不过你既成为我家儿妇,就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往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有分寸。”
“是。”马思琪恭顺的道,“阿姑教训得是,儿明白了。”
赵氏心里虽不爽快,但是见她有孕在身,也不忍过分责备,只道:“也罢,外面风大,且回屋去吧!”
“是。阿姑慢走。”
送走赵氏,马思琪一改方才柔弱状态,大步走到坐榻上坐下,梅诗忙上前轻轻给她捶着肩膀。这样一直装出一副身怀有孕的柔弱状态,也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三娘。”梅诗低声问道,“婢子不明白。”
“怎么?”
梅诗道:“既然主母和四娘子他们都不待见殷家五郎君,三娘为何不告诉他们你的计划呢,这样不是比你一个更方便些吗?”
“哼!”马思琪道,“不过区区一个庶子而已,我想要除去就是略施手段的事,又何必假手他人?再说,这个殷暖一直碍着夫婿的事,我若是在夫婿不知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除去他,不是给夫婿分忧吗?”
“三娘考虑的是。”
多时未曾上街,新安城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殷暖、水奴、阿元和因田几人一如既往的街市上漫步走着,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几人很快被淹没在人堆里。
因田看着如脱缰马儿一般的阿元,有些不理解,明明不是第一次上街,阿元每次都能兴致高涨如此,两只手上的小玩意和各种小吃从来就没有少过。
“因田阿姊因田阿姊。”阿元兴奋的拉着她,执着不远处拍成长龙的的人群道,“那里是在做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说话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