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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_斑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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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的阿娇心思玲珑,又岂是寻常女子可比?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只是阿娇依赖他的时间太久,事无巨细就连窦家的事都得同他商量。他下意识地就忘了娇娇其实是最像太皇太后的人,她要是想走,只要不想回来,天大地大,绝对能叫他无处可寻。
  但是,他还是想找到她。
  他欠她一句对不起。
  她也欠他一句再见。
  雾气怦然地聚集在眸中,好在这微微一刻的流露,张汤是看不见的。因为天子已经临窗背对着他了,他只有一个字回答张汤。“去!”
  天子看不见,但是张汤还是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后,往后退了五六步才起身出殿。
  春陀在张汤走后又有三刻,才鸦雀无声地进来点上宫灯后,站在刘彻身后三步,轻声说:“陛下,该用膳了。”
  刘彻慢慢转过身来,深邃的黑眸里还是见不出情绪来。但是他忽然带起一丝轻笑,对春陀吩咐道:“叫少府切两盘薄薄的羊肉来,朕要用古董羹……不……火锅……。”
  这是又想起皇后了,春陀黯然退出殿去。
  而阿娇此刻还不知道刘彻已经转变了策略,要从长安城附近搜寻了。眼看天色昏沉下来了,她同竹歌把没做完的针线活收起来,把锅中已经滚烫的热水舀出来洗漱。又加了一把火,再往锅中添了些水。
  等洗漱烫脚完后,竹歌去到厨下用灰覆盖住火势。汉室普遍用火用打火石,但因为麻烦,所以一般人家都用草木灰来保存火种,第二天拨开灰烬,再放点干草,一吹就着了。
  竹歌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才去到榻上钻进被窝里。虽然买了灯油,但阿娇回家才发现这家留着的青铜灯满是油污,连洗拭的心都没有。所以今天她们还是照旧没有点灯,早早睡了。
  阿娇想着还是等明天去县上买一个新的回来,最好还能买着一个好看点的灯罩。生活还是得追求一点品质和情调的嘛,这无关于身份高低。
  这会估摸着最多也就七点左右吧,虽然也算是累了一天了,但是这么早两个人实在都还睡不着。
  阿娇便不免好奇起竹歌的往事来,竹歌虽然只比阿娇大了五六岁,但是却好像没有她不懂的事一样。
  竹歌自十多岁起就走南闯北,人生阅历和趣事自然是比阿娇多的多。逢着阿娇感兴趣,便同阿娇说起来她这些年的经历。
  竹歌口才很是不错,她口中的大漠孤烟和江南烟雨直叫阿娇恍若身临其境。更是为她每每都能临机应变的智慧所折服,竹歌这些经历向来没有可以叫她放心倾诉的人可以说。见阿娇爱听,两个人直说到三更时分,才迷迷蒙蒙地睡去。
  所以第二天连阿娇都起迟了,但好在两个人也不必为生计奔波,所以起迟了也无妨。吃过早饭后,阿娇同竹歌走了小半天的路去县上买回了一个新灯。
  可能是因为过年了,还真叫阿娇买着了一个颇为清丽的灯罩。浅红的灯罩上,用水墨勾画了几多梅花。
  说好只买灯的,但阿娇左转右转,又想起一大堆能买的东西。好在这次买回去的东西没用大件,两个人也没有太费劲就拿了回去。
  买回去的东西自然又堆了一炕,像在药店买的艾条灰,是用中医炙用的“艾条”是用百草之王的艾草制成,驱寒通脉不说,最宝贵的用处还在能洁牙。还有一大包干木槿叶,听说用这种叶子的汁液洗发,洗后的头发变得光滑柔顺。
  最贵的是一大包药粉,足足花了阿娇一两黄金。从前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数字,但过了几个月民间生活后,这于她简直就是剐肉一样的疼。
  但是想到这包药粉,每次洗脸洗澡的时候用些许溶于水洗,能使皮肤白皙,光润柔亮。
  听说是用丁香、沉香、青木香和蜀水花、桃花、木瓜花、柰花、梨花、红莲花、李花、樱桃花分别捣碎后,再加上珍珠、?玉屑研磨的粉,汇以大豆粉,研之千遍,方成的。
  虽然也不知道它们到底都有什么功效,但是想想又是花又是香的,听起来就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所以,就是再肉痛,阿娇还是咬牙买下了。
  其后几天,两人在家中专心做衣裳,没有出门。等到做完阿娇的一套冬衣后,官府收赋的衙役来了。
  正好是在初雪的这天,刚好是起来没有多久,天地间就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
  初雪下的很温柔,不过正午就停下来,只薄薄地把这山间覆盖上薄如雪白蝉翼的一层白色,尤其是零零落落挂着三五枯叶的树上就像挂起了一层纱帐,这场雪清淡,却又安静极了。
  静谧没有保持太久,大约到了两点多,两个人听到隔壁牛家的喧闹声就知道是衙役来了。
  果然,没一会就有人来敲门,“官府收赋,开门。”
  来的是三个人,一个胖一点的很显然是小头目,也没有阿娇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官府衙役一进平民百姓家总是要趾高气扬的排场。反而,还有点和气。
  细想也是,现在是太平盛世,官府和百姓之间又没有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只要百姓能交上赋,他们能完成差事,两全其美的事。
  而百姓交不上赋,也自有汉律相对应的条例等着他们。
  竹歌进屋拿过办好的户籍给衙役们看好,就开始算起阿娇这一户要交的赋钱来。
  她们既不种地也不经商,所以要交的只有算赋和口赋。也就是人头税,最基础的每个人都得交的税。
  成年人交的叫算赋,未成年人叫的是口赋。阿娇这一户只有两个成年人,所以就只用交二百四十算赋钱就行了。竹歌取出早叫串在一起的钱递给衙役后,衙役再做了记录后,就走了。
  对,就是这么简单地结束完就走了。
  完全没有官民冲突地就走了,嗯,和谐汉代。
  看来杜甫笔下的“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还是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才有的。毕竟,那个时候正逢“安史之乱”,而现在是为后世称颂的强汉时期。汉匈之间还没有打起来,还处在文景之治的光辉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子一问

  初雪后又遇晴日,不过半日就化完了薄薄的一层雪。明晃晃的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却带着丝丝寒意。
  阿娇正在临窗做衣服,现下手里做的这套是竹歌的。而竹歌则在院子里劈柴,要过完一冬单靠之前劈的还远不够了。
  孩子们欢快的嬉笑声透过院墙忽远忽近地传进来,他们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再跑回来,在这天寒地冻小索的冬日里,他们显得快活极了。
  这还都是些垂髫小童,在民间略大点的都得忙着给家里里里外外干活了,已经能当半个劳力用了。
  阿娇含着笑听着孩子们快乐的笑声,一边分针走线,一边不由想起了温衡同容止,他们两个实在是可爱极了。
  缘分还真是奇妙,陈阿娇竟然能喜欢卫子夫的孩子。
  她摇头轻叹,抬起有些僵硬的脖颈,左右动弹一下。放下手中的针线,从厨下温在炉子上的壶中倒了一满罐水,盖上盖拿到院中给竹歌。“歇一下,喝点热水。”
  竹歌接过水,满饮了一下,又随手用衣袖去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就又捡起斧子,一下一下地劈起柴来。
  尤物,这个词用来形容竹歌真的是再恰当不过了。
  她即便是在干粗活,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无限风情。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一双勾人心魄的柳叶眉电力十足,偏偏半点没有俗艳。
  阿娇提着素纹的灰陶罐,不由想这样的一朵引人攀折的玫瑰,竟然没有人把它折下过。听竹歌说起这么多年的经历,有惊险有华丽,就是没有一丝感情的涟漪。
  太皇太后并不禁她们婚嫁,同她一辈的有许多都已经嫁人生子,过回平凡人自在的生活了。竹歌为什么没有呢?
  阿娇发呆的空当,就听见隐隐约约传来斥骂声和哭声。越来越近,竟像是牛家妇人在骂孩子。
  “小三娃子,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疯玩。刚上身的衣服就叫你给撕坏了,你给我等着,老娘回去拿棍打你一顿饱的。”
  妇人越说越来气,还不解恨。也等不及回家打孩子了,当下几步上前在已经骂哭了的孩子身上啪啪就打了几巴掌。“你还哭,还哭!还有脸哭!”
  孩子吃痛,却不敢辩解。一年到头,也就年末能有一两身新衣服穿。结果,和王家老四玩闹时,哗啦一声撕了一个大口子。一起玩的小孩,看情况不妙,早就一哄而散了。
  牛三娃,也真是倒霉。耷拉着脑袋,想着回去找二姐去把衣服缝补一下,好歹能瞒一下。结果好死不死,正碰上从大姐婆家回来的他娘,这可不就赶上一顿打骂吗?
  孩子强压下的呜呜咽咽的哭声像一把破了的胡琴一样,拉又拉不响,却偏偏还要硬拉。
  竹歌越听越来气,一把撇下斧子,大步就走出院门了。阿娇连忙跟上,却见竹歌呆呆地站在院门口,她上前一看。骂骂咧咧的牛家妇人,见孩子委委屈屈的哭个不停,住了骂声,上前一把抱起他。
  “好了,娘打你,又不是没有分寸的?打没打疼,娘心里有数。别哭了,不打你了。”牛家妇人话说到尾声,到底还是带出几分心疼来。
  孩子在她肩头破涕为笑,又怯怯地说:“娘,我不是故意的。”
  牛家妇人说到这个又有点来火,但却只是叹了口气说:“回去娘给你缝,叫你爹晚上回来看到了,你才要一顿打呢。”
  孩子就一把抱住娘的脖子,笑了起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了竹歌她们门前。牛家妇人一向对邻居是很客气的,点头微笑了一下就抱着孩子过去了。
  慈母心啊,阿娇叹了口气。去拉竹歌进来,这才看到她明若春水的眸子里泪花浮动。
  竹歌见阿娇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一边关门一边轻声说:“刚刚,我想到了我娘。我娘也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说到母亲,阿娇也一下沉默下来,不知道在她没了之后馆陶怎么样呢?她实在是不孝极了,馆陶向来疼她疼的不知道怎么疼好了,她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出宫了。
  还有父亲,虽然沉默寡言,从小到大和她说的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最平常的几句。但是,阿娇知道父亲爱她的心比之母亲并不少什么。
  还有两个哥哥,隆虑的孩子昭平今年满四岁了,正是活泼闹人的时候。每回进宫,都得纠结一番是叫阿娇姑姑还是舅母。
  阿娇忽然特别想回长安,回到从小长大的堂邑候府去。
  群山缥缈间,清清白白的阳光挥洒在庭院间,她就站在这一地的光辉中,想起父母亲的笑脸来。
  而堂邑候府中,今天却突兀地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陛下,馆陶公主的侄子,也是馆陶公主的女婿。
  从前天子小时,也经常抱在手上,只当作子侄。及至天子迎娶了阿娇后,便又亲上加亲了。就更不用说建元年间的波澜起伏间陈家对天子的鼎力支持,不说摆长辈的谱,几重的恩情在那,也不至于叫馆陶公主对弟弟的孩子大礼参见。
  但,馆陶公主不仅大开中门,亲迎进来。至正堂时,更是依足礼数给天子行了大礼。
  天子自然就带了些嗔怪,直说姑姑多礼。
  馆陶却再三说这是应该的,她能风光这一世不单单凭的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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