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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_斑之-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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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就不该把娇娇一个人留下。
  他原还想着是叫她好好消化沉淀下,纵使亲密无间如他们,娇娇也该有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
  但现在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想的不妥当,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下呢?
  他脸沉下去,目光凛冽寒冷。一言不发,只闷头大步往前走去。春陀跟在身后瞧着他袍角甩的生风,心下亦是忐忑不安,只急步跟上。待终于到了寝殿外,听得阿娇是午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春陀便先松口气来。
  刘彻的心却还提在嗓子眼,怎么能这么渴睡呢?
  还真得叫太医令看看,这么想着刘彻就没有打发太医令回去,而是举步往殿中去。
  春陀觑着刘彻的脸色,待他进去后又紧忙叮嘱太医令不当说的话,一会万不可在帝后跟前说起。
  太医令躬身应过,心下却止不住想什么是不该说的。
  来这温室殿的路上就听皇后身边的女宫暗示了不要多话,现下陛下身边的中常侍也叮嘱他。
  难道真如他们私下猜疑的那样,皇后生代王的时候伤了元气,这以后只怕是子嗣艰难,将来又是第二个薄后?
  只是薄后为后的二十多年一直无宠无子,薄太皇太后去后更是失去了最后的倚靠。但现下这位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从小娇宠长大的。窦氏靠着她可是实打实地斗死了武安侯,魏其侯又重获圣恩为相。就算是真如薄后一样无孕,但现下谁敢说句让皇后不顺心的话?
  宫中朝内都说皇后脾性好,那是根本就没人敢招惹不是?
  太医令是皇后大病后调任上来的,但也没被陛下召来为皇后诊治过。这次说来还是第一次来为皇后号平安脉,只是还没等见着皇后,就被帝后身边的人说得心悬的老高,竟比第一次给陛下号脉还要紧张。
  刘彻一路放轻脚步,撩开层层帷帐。任凭赤红色宫绦流苏拂过白玉砖上,恍如柳絮带过湖面。殿里两边立着的一排十五连枝灯,哔哔啵啵地炸开灯火,同着珠玉晃动的清脆声,在清寂的殿里不亚于一声惊雷。
  他心下一滞,慌忙站住,去用手握住冕冠前后垂着晃动的冕旒。
  但榻上睡着的阿娇似乎已经被惊醒,暗哑着声音满含着慵懒下意识问道:“海棠?几时了?”
  却又下一刻就认出了他的脚步声,“彘儿,是你啊——你这么早就回来了?”说着说着似乎又是滚回了被子里,又没了声响。
  刘彻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缓步上前。轻轻拨开榻边垂落的鹅黄色云梦纱丝帐,见阿娇正背对着他躺着,一头乌黑青丝散落在枕上,微微露出的侧脸似乎闭着眼睛。
  他轻轻在榻边坐下,俯身向前低声道:“到晚上了,饿了吧?起来用点膳,用完略散散就再睡。来,听话。”
  阿娇只觉得脑袋还是昏沉沉,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满心只想再睡。但是想着刘彻都回来了,还是应了一声,强逼着自己清醒一点。
  刘彻便用大被子把她裹紧靠着墙坐起来,又去黄花梨灵芝衣架上取了阿娇的衣裳去熏笼上烘热了,方才回转回来一件件要给阿娇穿上。
  阿娇打了个哈欠拿过衣裳,“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穿啊?”
  说话间,又是一连串哈欠。
  刘彻见她那随时可以倒头睡着的模样,心下也纳罕。伸手往阿娇额头上摸去,又摸摸自己的,这应该也不是要风寒啊?
  “头疼吗?喉咙疼吗?”
  阿娇听了这话只摇头,“就是像睡不足的,没事,我叫了太医令来。若是风寒,吃两服药就好了。”
  然而等她穿戴洗漱好后,出去见了战战兢兢的太医令后,太医令仔细地把着脉,脸上却渐渐笑意止也止不住,浑然见不着刘彻锐利满含着警告的目光,嘴角翘起来。
  “臣贺喜陛下,贺喜皇后殿下!皇后殿下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当是滑脉无误。”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彻只觉得浑身血液被凝固住,脚下发飘地猛然站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直回响着太医令那最后一句滑脉。他整个人都被这个巨大的喜信砸得晕头转向,雀跃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满心激荡的情绪发泄一二。
  满殿里站着的侍女也都是一脸喜色,如海棠、雪舞几个都欢喜的眼含热泪了。
  阿娇却被这句话砸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心中滚烫炽热的她很想放声尖叫,却又咬着舌尖丝毫声音未吐。她不自觉地去用手缠绕着腰上束腰的丝带,手心里泅满了黏濡的汗。
  她茫然地望着殿内众人的欣喜若狂,眼前却晃过昱儿皱巴巴青紫的脸,耳边也仿佛听着髆儿甜甜地叫着母妃。
  太医令再三把话重复了,刘彻方才安心下来。太医令学医多年,方能登顶太医署,不至于连滑脉都诊不准。刘彻大喜之下,连声叫赏他,太医令慌忙谢恩。
  刘彻回过头去瞧阿娇,却见她似乎没有回神,还陷在那初听着喜讯的茫然里面。
  他心里柔软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由想上苍果然眷顾他许多。当即用一双温暖宽厚的双手握住她的双手,见她迷迷茫茫地抬起双眼望着他微微笑了下。刘彻这才放心,回身继续担忧地问太医令。“那怎么还会来月信?对皇后和胎儿有没有损害?这渴睡和没胃口呢?”
  他一叠声连问,而后又说起医理,直把刚才正为运气大好而喜不自胜的太医令问的人仰马翻。
  太医令悄悄抹了抹额头沁出的细汗,一件件细细回道。
  “皇后脉象稳健有力,当无大碍。所谓月信,其实为盛胎。乃是任主胞胎,胞系于肾造成的。臣一会开一方保胎药,固护胎元即可。”
  “至于思睡不止和胃口寡淡乃是孕期常象,不必挂忧。一切都听凭着皇后凤体所需,到后面种种不适自消。”
  这意思很明确了:皇后想睡就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然就好了。
  刘彻听了这话,还算满意,长出了一口气。让春陀亲自服侍着太医令写要药方,再把太医令送出去。得皇帝身边最受信任的贴身黄门相送,太医令颇有些受宠若惊。心想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来的时候还害怕吃挂落,没想到一诊就诊出了这么大一个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八章 胃口不开

  皇后终于有了喜信,满宫上下都欢喜一片。
  春陀就更不必说了,他还还怕这皇后真像薄后似地,以后叫陛下立太子时难为。
  现下这可好了,他脚下轻快地进了内殿,本欲打发人去抓药熬药,但想到那时候代王夭折的古怪,还是亲自去抓药,又要了个茶炉亲自在偏殿看着熬起药来。
  就是海棠几个人要来替他,春陀也是不肯。
  他心里想的很明白,这事关重大,陛下没有明话前他还是宁愿辛苦点,可别又出了什么差错。
  好容易烟熏火燎地熬好了药,想着太医令嘱咐的得在饭后用,他连忙用托盘端过去。
  到了殿门外,却见立着的紫荆和木笔都望着殿内对他使眼色,叫他别往里进。
  春陀扶着托盘站住脚,听着里间是静悄悄的。回了两人一个感谢的眼神,而后小声打听里面的情势。“这是怎么了?”
  他都欢喜坏了,何况帝后?刚刚陛下那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这怎么还能情况不对呢?
  春陀蓦然间想起皇后听着消息后那一脸失神,比了个嘴型。木笔轻轻点头,又悄悄探头往里瞧了一眼。
  紫荆待她回头了低声问:“用了吗?”
  木笔抿紧嘴唇,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下头。
  春陀这下明白过来了:皇后还是没胃口。
  这可怎么行?这皇后打个喷嚏都是大事,何况现在还怀着身孕!
  殿内阿娇望着长长膳桌上摆满的她平素喜欢的各色菜式,提不起半点兴致不说,还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
  可是想及有了身孕,她还是夹了筷子菘菜。
  阿娇原想着,吃肉觉得腥,但素菜应该没事吧。
  但菜一进嘴,她就被用牛羊油炒成的菘菜恶心的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刘彻忙从侍女手上接过温水给阿娇漱口,心疼地拍着她的背道:“别硬吃了,吃不下还吃干嘛?”回身轻声呵斥道:“还不撤了去,去给朕传太官令来!还有尚食、尚席、食监三丞都给朕叫来!”
  殿内免不得又是一阵簌簌响动,未过片刻侍膳黄门们便鱼贯而出。
  春陀几个站在殿门口,拉住最后出来的雪舞同海棠打听。待听到皇后还是吃不下去,陛下打发她们去传太官令等人前来。春陀望着手上托盘已经热气大减的汤药,跺了下脚道:“这药算是白熬了,我还是回去再熬过!”
  等一个时辰后,春陀熬好了药再来见门口的木笔同紫荆还是摇头,弄得他都快吃不下饭了。哭着脸也不敢抱怨,只低声打听现在的境况。
  殿内被急召来的主膳食和三个属官毕恭毕敬地站在帝后跟前,细细问皇后是不喜欢什么味。待听说皇后吃不惯油味,当即下去在温室殿的小庖房煮了些不放荤油的素菜来。却没想到端上来,阿娇一吃还是恶心想吐。
  四个人面面相窥,正不知如何是好,阿娇却摆手道:“下去吧,没准是这回不饿,明早就好了。”
  刘彻望了眼阿娇,满眼担忧。她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了,还觉得不饿,吃什么又恶心。这可怎么办?
  上回怀昱儿的时候反应也没这么大啊!
  他深吸了口气,还是叫下去。
  阿娇见他眉头蹙在一块,不禁上前用手揉开,柔声说:“也可能是乍然听说,还没能反应过来,一紧张一高兴就吃不下,觉得不饿了。明早起来就好了,没事。”
  刘彻定定地望着她桃花眼中掩盖不住的倦色,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神色柔和地应好。也不管殿中还有侍女黄门在,俯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寝殿。亲自打了水给阿娇洗漱,叫了海棠进来给她卸妆拆发,送了她上榻又在榻边坐了一刻,听得她呼吸平稳方才往殿外去。
  春陀托着又凉透的汤药碗听了一个多时辰陛下的絮叨,双手都酸麻了也不敢动弹。
  他头一次知道原来陛下心中能揣着这么多菜式花样,想着上次皇后怀怀代王时也有过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最严重的时候也是不愿意闻菜味。但那时可是怀稳了才这样,现在却是怀孕刚一个月有余就一点油腥吃不下,看着可比上次闹人多了,心中不自觉把皇后的膳食问题拔高到同国家大事一样的高度了。
  *****
  温室殿中这般大动静折腾,刘彻第二日又在朝会上大张旗鼓地宣扬,恨不得普天同庆才好。还隐晦地吐露出了因着对匈奴初胜和皇后有孕,他预备改年号。
  帝王遇到重大纪念的事,才会更改年号。
  而现下刘彻的意思很明白,现下皇后的身孕其重要性等同于火烧龙城。
  可以想象,假如皇后这胎是皇子,将来还不是铁板钉钉的太子?若是公主,又是嫡出长公主,贵重非常。
  那些自皇后大好后原还存着几分张望心思的,现在只恨才想起去同丞相结好,怕是迟了,暗悔不已。
  至于从不选派系站队的,只忠心向着皇帝的虽无需懊悔,但也心下安慰。
  陛下能有嫡出子女,大位能以早定,将来也少不少纷扰,是国之福气。
  到了午后,消息便自然而然地传遍后宫,满宫都被皇后有孕而炸的久久醒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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