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是希望四海安定,百姓安居,朕的孩子们和南唐所有的子民们,都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不枉你忍受了这么多年。”
对于季旆的遭遇,季弘内疚无比,却又无从补偿,只能力所能及的去照顾季旆的感受,将自己能给他的全部补偿给他。
“那儿臣这次随夜廷煜和魏瑾一同前往北疆吧,儿臣和似儿解释一下,她会理解的。”
季弘一开始就是想将这件事交给季旆去处理,但季旆举荐的两人确实能担下此任,他也没有必要再让季旆过去的理由。
作为南唐的储君,民间疾苦其实季旆已经见过了无数,但是赈灾却是头一遭,有些事情若不是亲力亲为,则难以有所感悟,也很难在下次遇上相同的事情时做出最为正确损失最小的选择。
“如此便最好了,对了,怀思和怀明那你帮忙处理一下,至于宾客名单,你和秦似自己决定便是,不需要过问朕的意见,而且这次是封妃,理应盛大一些,怀思,记得叮嘱礼部的人,尽量照着怀拙和秦似的意思去办,这件事情不是讨好皇家,是让怀拙和秦似舒心。”
季琮和季然跪别之后离开了乾清宫,季旆还杵在殿内,季弘蹙眉,这傻儿子怎么还不走?
“父皇,那个,谢谢你。”
季弘笑,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该说谢谢的是朕,秦似接回宫了吧?你快些去陪她吧,等你们完婚,这些奏疏,可就全是你的责任了。”
季旆正欲离开,又想起了自己难搞的皇祖母,又转过身,季弘抬眼一看,这人咋还不走,再不走自己都想叫他来帮自己批阅奏折了,这段时间事情也是多,自己一个人确实有些分身乏术。
“父皇,皇祖母那。。。。”
“太后那里无事了,朕去找过她,她说你开心就好,不必考虑她那个老顽固的意思,老顽固也不能再活几年了,子嗣什么的多不多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在夢逝之前抱个重孙。”
重孙两字在季旆耳朵里变得异常的烫耳,他朝季弘笑笑,在季弘出声留下自己一起批阅奏疏之前,抬脚离开了乾清宫,要知道季弘受伤那段时间,都是自己在料理这些事情,实在是头疼,看来有必要将皇位让给季澜来做一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季弘看着仓皇而走的季旆笑出声,康稷在一旁也乐得眯起眼来,要知道父慈子孝什么的,最是佳话了。
……
季旆回到东宫时秦似正在前殿火盆旁边坐着,身边站了个赵鄞呈,却不见北月和时鸢,一问才知道两人去太医院找唐静去了,秦似的风寒还没好,时鸢自然放心不下。
他从秦似身后抱住秦似,赵鄞呈别过脸,心想,这还有一个人,能不能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下?自己不是雕塑好吗?是活的,活人!
“似儿,父皇赐婚一事,你为何不与我说呢?”
秦似轻拢垂下的青丝,笑,“殿下不是最聪明的吗?怎么这件事情也猜不到?而且之前安大哥不让我见你,说我对你的恢复不利,我就走咯,既然有我在你没法那么快恢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我要成婚的事情啊!”
季旆捏住秦似的小脸,赵鄞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又没法和季旆大打出手。
“所以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秦似从季旆怀里挣脱出来,“是啊,不止要瞒着你,我还要跑,跑到天涯海角,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这样,你就能好得很快了!”
季旆耸耸肩,“南唐就这么大,我是南唐的主子,你逃到哪,都是在我手掌心蹦跶而已,我不怕。”
“是啊,归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秦似低低的道,正好被进殿的归浊和祝吟听了去,归浊有些尴尬的别过脸,摸摸脸,祝吟自然知道一年前的事情,随手捏了归浊的肩膀,归浊闪到一旁,撞翻了红妆焚上不久的香炉。
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归浊脸上的尴尬更尴尬了。
“??”
季旆一脸问号,祝吟笑嘻嘻地捡起香炉,又被香炉烫了一手,随即香炉朝着赵鄞呈的门面飞去,正好到门前的唐宁又飞上前截住,在被香炉烫了手心之后,唐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明明赵鄞呈毁了容,似乎更好玩一些。
随即香炉便飞出了前殿,朝着花园中的水池飞去。
一只香炉引起的惨案就此结束。
第74章 再次进京
—
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便进入了正月; 万物回春; 春日暖阳随意的倾泻与大地,南千雁提着剑,接过了信差递来的信件,信差是个差不多十五岁出头的小伙子; 看着南千雁提剑的气势,顿时缩起了脖子,生怕南千雁一剑劈了自己。
南千雁收了信,见信差还没走,狐疑的道:“小弟弟,怎么还不走?”
信差壮着胆子,“这位姐姐; 我是隔壁县城的信差,阳南镇的信差脚崴了; 送不了信,我是代他来的。”
潜台词就是你赶紧看信; 看完了若是想回,我一并带走,不然你要等到周老大脚伤好了,要么等到下次我再来了。
南千雁摇摇头; 这封信没有署名,但是有地点,京安; 只有可能是赵鄞呈的手笔,不管是道歉还是解释还是请罪,她都不想回信,一年之期还有两月,春闱之后,自己便会服从父母的安排,嫁入许家。
信差少年见南千雁没有回信的意思便骑马离开,这段时间赵叔叔一直上门说起两人的婚事,两家是世交,父母也不想和赵叔叔生出什么嫌隙来,但是今年自己已经十九了,和自己一个年纪的女子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南千雁不是恨嫁,但她不想毫无保障的把自己的整个青春都拿去等一个男子,哪怕这人是赵鄞呈。
南千雁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信,在此之前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是真是道歉信,那自己就此,和赵鄞呈一刀两断。
谁知一打开信,一封笔力刚劲的信就展露在了自己面前,赵鄞呈的字跟公鸡写出来的差不多,所以肯定不是他写的,可京安城除了赵鄞呈会给自己写信,还会有谁呢?
她将剑放到一旁,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细细研读起来。
南姑娘亲启:
南姑娘,抱歉我擅自将之敬留在身边那么久,你们的一年之约我自是记在心里,只是这段时间京安祸事频发,之敬必须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其实之敬他很想回渝州和你成亲,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还记得你留给他的那枚玉佩吗?他一直都带在身上,从未拿下来过。
之敬是个深情的人,所以他没法做到将我丢下回渝州,但是南姑娘,我向你保证,等春闱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算是用绑的,也帮你把之敬绑回渝州,所以请你务必,再多点耐心等等之敬,他会很快回去。
…………………季旆笔。
南千雁心思复杂的收了信,她没想到会是季旆亲自给他来信,而且看样子应该是瞒着赵鄞呈的,罢了,南千雁提起脚边的剑,姑奶奶我再一次杀去京安好了!
想法一生,身体跟着动了。
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南夫人过来了,看着南千雁收拾东西,有些不明所以。
“雁儿,这是要去哪?”
南千雁头也不回的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家里太闷了,我打算去南山上的尼姑庵里透透气,过两天就回来,母亲你不必担心。”
南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家里烦闷她还能理解,但是透气要去尼姑庵透,还是第一次听说。
“雁儿,你和母亲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等着之敬那个混小子?许家公子有什么比不上之敬的?再说了,许公子就在渝州,可是他赵之敬呢,在京安啊,离你十万八千里的,你上次进京,还不是无功而返,你得到了什么,还这么固执!”
南千雁将行囊往肩上一挑,“娘,我都说了我就是去南山尼姑庵透透气,过两天就会回来,而且你说的我都懂,我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的,对了,莲池里面的赵鄞呈你帮我喂一下。”
那是一只王八,吃肉的王八。
南夫人无奈,只得放了南千雁去,这孩子性子倔得很,她说去尼姑庵透气就去尼姑庵透气吧。
“行,我知道了,对了,等你和许公子成亲,就把那只王八送人吧,要么放生了,看着另外一个赵鄞呈我觉得怪心塞的。”
南夫人摆摆手,南千雁笑,“知道了,等我嫁给许公子,就把赵鄞呈一并带着去,告诉他这是我养了十几年的王八,叫赵鄞呈,我想他应该很喜闻乐见,自己的情敌是只王八。”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南千雁上前抱了抱南夫人,“娘,我会很快回来的。”也许,很晚才会回来也不一定。
“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南夫人故作轻巧的道。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为了一个混小子而误了终身。
南千雁挑起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厅,去马棚牵出了自己最爱的那匹烈马,上次进京安,也是它陪着去的。
她上前拍拍马头,“嘿,老伙计,上次也是你陪我去的京安,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马儿嘶鸣一声,踩着蹄子,南千雁一看乐了,莫不是她的老伙计知道自己是要去京安收拾赵鄞呈,这会才这般兴奋。
“伙计,等见到赵鄞呈那只王八,姐姐让你踢他两脚!”
——
赵鄞呈正在忙着帮季旆料理往北疆赈灾一事,夜廷煜一听季旆也要随着赈灾的官员一同前往北疆就做了个甩手掌柜,啥事不做,就等着京安的赈灾队伍准备好离开。
季旆忙着哄秦似开心,看在季旆是哄自己妹妹开心的份上,赵鄞呈也任劳任怨的,帮季旆料理事物。
他忽而感觉身后一阵冷风,随即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这天气,倒春寒啊?突然的冷,要是病了可就不能陪殿下去北疆了,不过正好,偷得浮生几日闲,就当是犒劳我自己了!”
喃喃自语几句,赵鄞呈又开始埋首于案几,这些名单是北疆受灾城镇附近未受灾的城镇名单,等这些名单收录完成,就可以下发让各级官员前去征粮。
因为唐宁被那香炉烫了手,这人干脆称病回了家,童潇天天跑追风楼,童煜只喜欢看剑,祝吟没有正形,归浊更不用说,玄镜门的人似乎没啥用了的样子。
哦对,还有一个北月,也不知道忙着干什么!
想到这,赵鄞呈心底有些痛,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子,太难了。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赵鄞呈抬眸望去,便看见了方昀贼兮兮的走了进来。
赵鄞呈皱眉,“你来干嘛?”
方昀三两步跑到赵鄞呈身后,“别提了,陶老头天天找我喝酒,这春闱还有一月余了,就算我是天才,也架不住考前不温习功课吧?还有,安家那个野蛮丫头,算了,说多了都是泪,你腾个地给我,我好学习。”
赵鄞呈一听乐了,心想还有你方昀受不了的人
“我说方昀,安晓然怎么会野蛮呢?人长得俏,医术又好,怎么说都是个好姑娘啊!”
“你可拉倒吧!我可是从祝吟那听说了你家那个野蛮女友的事情了啊,我跟你打赌,安晓然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昀心力交瘁的把手里的书全部往桌上扔,赵鄞呈看着方昀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
“你不是制毒厉害吗?随便撒个毒,不就把安晓然给搞定了?用得着这么愁眉苦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