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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大夫请完了脉才随着大夫出来。
林雅萱已经回过了神儿,看着大夫出去便也急着要出去,到王夫人面前讨个公道。
秋菊却抢先一步,拦在了她前头,躲在屏风后的人见大夫走了,也都陆陆续续出来,嘁嘁喳喳地说着话。
秋菊对着林雅萱恭敬地一笑:“四姑娘不早些回去歇着,怎么还在这里?是想着要亲手还我们姑娘这帕子吗?”
“你!”林雅萱气得面色涨红。
秋菊却依旧和善地笑着:“奴婢劝四姑娘一句早些回去吧,如今外头站的那位,是三姑娘的亲娘,不是您的,您说太太是会信您呢,还是会信三姑娘?要是当着太太的面再闹起来,就算太太原本不信,也是要信的了。”
林雅萱怒不可遏,她们主仆两个拿那样的话侮辱自己,她不过是被林芷萱气昏了头,真的动手去抢了一下那手绢,林芷萱却也没跟她争夺便松了手,自己倒在了椅子上,“昏了过去“,秋菊满院子地一吆喝,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找王夫人告状了!林雅萱还被林芷萱适才的话气得头昏,磨着牙道:”你们污蔑我!“
秋菊看着林雅萱眸子里的愤怒,却是笑着道:“污蔑?这样的事情四姑娘敢发誓,说自己当真没做过?”
“我当然没……”林雅萱忽然想起了那次在假山……她……她果然知道了。
秋菊看着林雅萱眸间闪过万千情绪,等着她忍不住闹起来,却不想林雅萱犹豫了半晌,却只将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摔在了秋菊脸上,由玉蕊扶着冒雨离去。
秋菊仔细收好了那方帕子,看着林雅萱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自去看林芷萱,偷偷地将帕子给她看,示意她事成了,林芷萱脸上却并无喜意,反而看着那方帕子拧起了眉,对秋菊道:“你收起来吧。”
秋菊看着林芷萱脸色不好,便也急忙点头应了自去收拾。
王夫人已经送走了大夫,大夫说从脉向上并看不出有什么病症来,也不知为何姑娘会胸闷头晕,只开了个养气安神的方子。
王夫人给了银子,让去抓药一并送走了那庸医似的大夫。
却还是有几分担心林芷萱,刚要过来看,一直陪在王夫人身旁的顾妈妈却是开了口:“太太,您看大夫既然这么说,会不会三姑娘并不是身上的病,而还是上次摔破了头的缘故?”
王夫人一听顾妈妈这话,也是诧异地转头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顾妈妈道:“太太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听秋菊说,姑娘总是梦魇,成宿成宿地睡不好觉,时常惊悸惶恐,要不就说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要不就梦里唤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夫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的确如此,林芷萱在她屋里住的那半个月也是这样,夜里极少能睡得安稳。
顾妈妈继续道:“尤其是这几日四姑娘总是来三姑娘身边围着说话,一说就是一整天,成日里粘着三姑娘,三姑娘便跟我说了好几次也不知怎得便头疼胸闷,却不想今日尤甚,竟然昏了过去。”
王夫人听了顾妈妈这话,却是惊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
第94章 天命(给苏新照和氏璧加更)
王夫人听了顾妈妈这话,却是惊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
顾妈妈急忙躬身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说,三姑娘会不会还是身上有什么东西没送干净。”
王夫人拧着眉看着她,虽然脸上还是不愉,却有几分心动。
顾妈妈知道王夫人素日里最信这个,便继续缓缓说道:“太太不知道,我们村里有个神婆,看这事儿很是灵验,虽然比不上那些仙山道观里的和尚道士,可是我们村子里有些孩子吓着的,还是掉了魂的,让她来给看看,念两句咒,烧两张纸就好了。她又能请神,会看事儿的,也说得很准,三里八乡的都让她来看。”
王夫人却是知道,越是那些名山上的和尚道士,往往最会说好话恭维,或是说祸事吓人,不过为了骗人钱财,而灵隐寺的法闻大师毕竟是个和尚,也不轻易下山,更不可能来给林芷萱瞧瞧。顾妈妈他们越是乡下人,这些事情上知道得越多些,听顾妈妈说的,那人也不似是个只会爱财贪钱来骗人的,便死马当活马医,道:“你是想让她来给三丫头看看?”
顾妈妈道:“我也只是看着姑娘身上这样不舒坦,成日里熬着,就多嘴一句,太太若是不喜欢,老奴就不敢再说了。”
王夫人如今也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叹了口气道:“罢了,便让她来瞧瞧吧,府里这几日也是诸事不顺的,也让她来给看看。”
顾妈妈点头应着,道:“是,我连夜家去,明日就请了她来。”
王夫人应着让她去了。
次日头午,顾妈妈已经把那神婆带了来,王夫人一直守在林芷萱床前,见那婆子面目慈善,衣着朴素整洁,却并不是什么衣衫褴褛神神叨叨的模样,看不出与旁人有什么不同,可真真假假,有时越是真人,越不露那些虚像。王夫人免了她的礼,只让她来看林芷萱是怎么了。
那婆子上前摆了案,点了香请了神,仿佛有几分迷迷糊糊似狐仙附体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尖锐了几分,才来问了些事情缘由,王夫人将林芷萱摔破头之后到如今心悸头痛的病症都说了。
那婆子又来端详了林芷萱半晌,看到林芷萱的面相之时,却是目露诧异之色:“这……这……”
王夫人看着那婆子的神色,急忙问:“怎么了?”
那婆子却是不答,只来问林芷萱的生辰八字。
王夫人有些犹豫,那神婆见王夫人不信,却是急了,张口对王夫人说出了许多林府近日的不安宁之事。
王夫人既诧异于她如何会知道这些,心中却依旧有几分疑影,毕竟生辰八字这样的要紧事,轻易是不能与外人说的,况且若是她有心打听林府的这些事也不是打听不到的。
那神婆只一心记挂着林芷萱面相有异,想弄个清楚,便道:“太太近日所求也是不顺,虽有贵人,只是这贵人却不肯相助……”
神婆这几句话却正中了王夫人求国公府李夫人不成之事,这事儿只有她和国公府李夫人二人知晓,这婆子竟然能一语言中,王夫人这才信了她有几分道行,便终于道出了林芷萱的生辰八字。
那婆子掐指算去,仿佛也是感叹,到底是氏族之家才能出如此命格贵重之人,嘴里喃喃自语道:“当真是尊贵啊,会金局从强格,用金水,透戊带贵气,运走北方,行金水,逢凶化吉。”
王夫人见她喃喃自语,便问详细,那神婆却只是对王夫人贺喜道:“姑娘是个命格十分尊贵之人,虽则生平多磨难,却有神佛护佑,能逢凶化吉,太太不必替姑娘担忧。”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又想起近日国公府之事来,想细问林芷萱姻缘,却又不好当着林芷萱的面问,那婆子看出王夫人犹豫,却也是猜到了,笑着道:“太太所求之事怕是会多有不顺,可这不顺怨不得旁人,多半是姑娘不许的缘故,太太所求之事也是姑娘自己的事,旁人帮不上忙,最终能万事大吉都是姑娘自己的功劳。这事上太太不必替姑娘担忧。”
王夫人听了却是又有了几分不信,这婚事上,林芷萱一个闺阁小姐,又能出上什么力,怎能是她自己的功劳?
那婆子看着王夫人的神色,却也只能道:“太太不信我也没办法,只是我看着姑娘倒像是真凰真凤之命,将来怕是比那凤凰还要尊贵。”
这话不仅是王夫人,便是林芷萱也是诧异了起来,林芷萱从来不十分信这个,只瞪着顾妈妈,怎得教这婆子说这样的胡话。
王夫人见这婆子说话吉利,却也不十分相信,只是疑惑道:”这真凰真凤说的不是皇后,难道我们家阿芷日后还能当皇后不成?”
那婆子却一脸肃然地摇头道:“倒不像皇后,许是比那皇后更尊贵也未可知。”
林芷萱已经听不下去,阻了那婆子道:“您说笑了,这世上女子,哪里还有比一国之母更尊贵的?”
那神婆却仿佛又掐指算着,颠倒了魂魄,眯着林芷萱道:“姑娘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比皇后还尊贵吗?”
林芷萱心中咯噔一声,比皇后还尊贵。
当初自己嫁给武英侯为妻,贵为侯爷夫人,皇帝年幼,倚重兵权在握的侯府,侯爷为辅政大臣,却为人庸懦,力有不足,太夫人在时,把着侯府的大权,便时常帮谢文栋与门客议事,到了太夫人死后,不仅是后宅,便是朝堂上的事,谢文栋也总是拿来跟林芷萱商议。尤其是首辅大臣沐家被以谋反之罪满门抄斩之后,太后谢文佳为沈氏翻案,在朝中遍植党羽,不肯放权,小皇帝借侯府之力夺权亲政,对林芷萱也是颇为依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比皇后还尊贵吗?
难道,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与前世一样的结局吗?
林芷萱呼吸有些急促,无力地躺在床上。
顾妈妈听着那婆子胡乱说地说了这一通也是心急,她怎么净胡言乱语说些这个,倒把自己嘱咐的要紧事给忘了,便轻轻咳了一声,给那神婆使了个眼色,那神婆才想起顾妈妈的嘱咐。
王夫人却是被那婆子三言两语说得动了心思,便让林芷萱歇了,叫那婆子跟着往毕春堂细说。
第95章 裁衣
见王夫人要叫她去毕春堂,顾妈妈也是着急,这婆子怎么胡言乱语的,又生怕她忘了今日叫她来的初衷。
见一行人走了,顾妈妈才来林芷萱床前问:“姑娘,要不要我跟着过去嘱咐她一声,我也没曾想会这样。”
林芷萱这才看着顾妈妈,有几分恍惚地道:“她当真是个神婆?”
顾妈妈点头应着:“是,姑娘当初让我回去找个人假装,偏偏我们村里还真有这么一个,也是小有名气,我想着怕太太再不信让人去查,就想着不如找个真的,可是我昨日回去都跟她嘱咐好了,她收了银子,也都应下了。今日来,便只说是四姑娘和姑娘八字不合,四姑娘的八字正克了姑娘,姑娘前些日子头上受了伤,阴虚阳损要休养一年半载才好,便让四姑娘离姑娘远些,别成日里在身边缠着就行了。就这些话,我真的再没嘱咐其他。”
林芷萱闻言却是有几分神不守舍地点头:“她想必是会记着的。”
秋菊却已经安排好了外面的人各去干各的,不让靠近,见只有顾妈妈在这儿才来道:“姑娘有心找人了,何不就说四姑娘给您下了蛊,直接让太太赶他们娘俩出去。”
林芷萱闻言却是对秋菊一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这事儿牵扯大了,到你说的那种地步,大太太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那样就难免要惊动爹了,到时候你以为娘会不细查,就凭你们几个,如何能做出天衣无缝的局来,他们顺藤摸瓜严刑拷打,难道还查不出你们来?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只会坏我们自己的名声。也就是这等微末小事,说一两句,娘便信了,不会去费心思多查。况且那娘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她们哪里用得着我们去设计,还愁她们自己害不死自己?”
秋菊也是笑着道:“姑娘说的也是。”
林芷萱却是又冷了神色:“只是我没曾想昨日林雅萱竟然忍下了,我们说了那样的话她竟然也没闹起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