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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亭满脸堆笑对只谢炳初道:“忠勇公请坐,我原是晚辈,席地而坐即可。”
说着,便在一旁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坐了。
谢炳初瞧着魏延亭的举动,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便也上前,在鹅羽软垫上坐了。
林芷萱却含笑道:“延亭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原本今日是要请你喝茶,这茶杯、茶叶和这垫子,都只备了一份,既然你这般谦让,那不如这茶也让给忠勇公喝吧。”
“这个自然。”魏延亭连忙推了一旁案上的茶杯给忠勇公道,“忠勇公不要嫌弃,我还没有碰过。”
谢炳初瞧着这流觞亭里小火炉上烧着水,魏明煦亲手在调功夫茶,三个茶杯,魏明煦正在给他自己和林芷萱斟茶,而谢柄初面前的茶杯是早就满的。
谢炳初没有丝毫怀疑,只想着定然是从同一个茶壶里倒的茶水。林芷萱和魏明煦都端起了茶杯,谢炳初也不好推辞,否则反而显得胆小心虚。
想着,谢炳初也是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林芷萱只嘴唇轻轻碰了碰茶杯,便放下了,一边招呼谢炳初吃些瓜果。
五人静坐,话却不多。
不多时,谢炳初便觉着腹中疼痛难忍,一手抚着肚子,推翻了眼前的茶杯,指着魏明煦道:“你!”
第853章 杀鸡
谢炳初只说出一个你字,便扶着肚子倒了下去,疼得满头是汗。
魏明煦面色冷肃,道:“这杯茶原本不该是忠勇公的,是你自己抢来的,也怪不得旁人。”
谢炳初的眼神这才看向了魏延亭,指着魏延亭道:“是你!是你们合起伙来,设的圈套!”
魏延亭吓得身子都不禁抖了起来,一面是为了自己并不曾喝那杯茶而庆幸,另一面却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忠勇公府,再难有回旋的余地了。
除非。
除非这毒极快,能让谢炳初死在这里,那么他就是死在靖王府,与自己无关了。
正想着,魏明煦已经吩咐道:“来人,忠勇公身体不适,送他回府。”
后花园里即刻过来一班小厮,仿佛早有预备一样,上前用软塌抬着谢炳初就走了。
此刻再看林依茜,身上浅粉色的衣衫,已经有多处被鲜血渗透。
魏延亭害怕得紧,只连忙跟林芷萱和魏明煦告辞,道:“侄儿去瞧瞧忠勇公。”
林芷萱却叫住了他:“延亭,着急什么?今儿说好了请你喝茶,茶还没有喝,怎么就急着走呢?”
魏延亭瞧着林芷萱含笑的模样,直噗通给她跪下了:“婶婶,侄儿什么都不知道,侄儿什么都没有做,侄儿冤枉!”
林芷萱佯装不解地道:“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你哪儿冤枉了,倒是说来,给我和你十四叔听听。”
魏延亭摇着头道:“侄儿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芷萱却给了一旁的红湘一个眼色,红湘已经端了另一个茶杯过来,那茶杯里已经倒满了茶,如今正放在魏延亭面前。
魏明煦冷着脸道:“你若是当真不知道,那么今日看着你表妹受伤,你该来质问本王才是,而不是在这里大呼冤枉!”
魏延亭无话可说,思绪转得飞快,可情急之下,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说辞来。
林芷萱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对魏延亭道:“长者赐,不能辞,喝了吧。”
魏延亭摇着头,只央求着林芷萱:“婶婶,婶婶三思,你连问都没有问,侄儿真的是冤枉的。若是我今日死在这里,朝堂之上,十四叔要给一个怎样的说辞,来解释你弑杀郡王之事呢?”
林芷萱看着被吓到慌不择言的魏延亭,却笑了,道:“这杯茶,是要旁人伺候你喝吗?”
魏延亭摇着头道:“不!我不要!”
林芷萱看罢了他慌乱的神色:“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只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已经有三五个膀大腰圆的小厮上来,两人制住了魏延亭,另一个掐住了嘴,将那一杯茶,狠狠地给魏延亭灌了进去。
这才松开了满嘴乱叫的魏延亭,魏延亭挣扎了一番,喝下了茶之后,已经无力地瘫倒在地。
却看着靖王府后花园里,来了越来越多的丫鬟小厮,甚至靖王府所有的侧妃夫人也都过来了。
今日,林芷萱叫了整个靖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的人过来,众人如今都已经站在了流觞亭下。
那个给林芷萱投毒的那个婆子,如今已经不成人形,只留了一口气罢了,如今正被人抬了过来。
魏明煦拦着林芷萱,不想让林芷萱看,林芷萱却推开了魏明煦,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个婆子,一个是锡晋斋对林芷萱下毒的,另一个是跟着林依茜的曹嬷嬷。
林芷萱对整个靖王府的丫鬟婆子,侧妃夫人们道:“此二人,意图不轨,谋害主子,即刻杖毙。家人尽数流放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这是第一次,日后但凡靖王府里,再敢有人动这个心思。一律累及父母家人,诛灭三族。
不要以为舍命来谋害主子,外头就有人能保住你的父母亲族荣华富贵!今日这婆子就是个例子。”
小厮们已经开始行刑,魏明煦劝着林芷萱先回去,林芷萱却摇头:“她害了冬梅的孩子,害了冬梅一辈子,如今恶有恶报,我不怕。”
一旁的魏延亭和林依茜,却瞧着那婆子从犀利的哀叫,到气绝,早已经吓软了。
林芷萱却命人,将这婆子的颅悬挂于后院林依茜所住的益智斋的树上,对所有的丫鬟婆子道:“你们也跟着日日看着,也好做个警醒。”
魏延亭趴在地上起不来,魏明煦这才让人拿了林依茜,林依茜看了曹嬷嬷,也早已经吓得面色煞白,曹嬷嬷死了,如今轮到自己了吗?
林芷萱看着林依茜,道:“赐一丈红吧,留她性命,在益智斋里,安度晚年,毕竟也是靖王府的侧妃么,总该留些体面。”
李婧听着林芷萱方才的那一番话,却只觉得林芷萱的眼神明明在看她,吓得李婧的腿都有些软,好容易被身后的费嬷嬷扶着,才不至于倒下。
林依茜被小厮撕扯着拉下去,她的哀求声不绝于耳:“不!不要!王妃娘娘!不要!求求你,真的不是我干的,那毒真的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妃明鉴!王妃明鉴!不是我,不是我,冤枉,冤枉。”
板子无情,在这深秋的后花园里,流了一地的鲜血。
魏延亭看着表妹下身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好几遍,那样凄厉的叫声,吓得他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心里只觉着是林芷萱逼他喝的那杯茶的缘故,竟然吓得昏死了过去。
魏明煦冷笑一声,只吩咐人将他也一并送回了肃郡王府去。
秋菊站在林芷萱身后,看着底下的林依茜,面色煞白。
此次出事,锡晋斋里所有的丫头,甚至包括红湘和蓝玉都被叫去刑房问了话,只有秋菊和琉璃,因着两人是自小跟着林芷萱和魏明煦的,身份贵重,所以杜勤并没有请她们去。
如今,秋菊看着底下人的下场,心中竟然也涌起了莫名的恐惧。
魏明煦吩咐所有的人站在这里看着林依茜,直到行刑结束。
林芷萱由秋菊几个大丫鬟扶着回去。却对魏明煦道:“林依茜说不是她,其实我是有几分信的。”
第854章 戎装
魏明煦也是点头,都到了这一步了,林依茜的确没有说谎的必要。
林芷萱继续道:“不过她也的确有害我的念头,所以也不算冤枉了她。只是此次,王爷细想一下,若当真是她,那么那毒药,早就该用完了,或是用过之后,就该想法子将多余的赶紧扔了,怎么会包好了留在自己房中,直等到闹出事情来,杜勤去查,这才想起来要丢了呢?”
魏明煦道:“的确尚有疑点,我会让杜勤继续调查。定然不会让兴风作浪的人继续留在府里。”
琉璃此刻却想起了什么来,提了一句,道:“当初,那碗汤是秋菊端来给娘娘的。若不是冬梅恰巧赶过来,此刻有恙的,就是娘娘了。”
秋菊仿佛被人触了逆鳞一般,对琉璃怒目而视:“那蘸料里同样有毒,却是你亲手捧上来的!若是如此说来,岂不是你一样也有嫌疑。”
说完,秋菊便对林芷萱跪下了,道:“秋菊跟随娘娘这么多年,一路从杭州至京城,宁愿不要婚嫁,也要留在娘娘身边伺候,今日为证清白,也请娘娘命人将我拉去拷打吧。”
林芷萱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尚且如此,也是觉着头痛,只道:“罢了,在我这里说什么气话,杜勤自会查问清楚。若是当真查到你们谁身上,再去问话也不迟。”
魏明煦却道:“在没有查问清楚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你们也彼此看着,若是发现谁有什么异动,即刻与本王说。”
魏明煦并没有为他们澄清,也没有表示自己的信任,反而更多地表示了怀疑,也让他们彼此之间多留个心。
次日,西北大军快马加鞭,提前回朝。
谢文良早就收到母亲的家书,说魏明煦意图对忠勇公不利,肃羽早就给魏明煦通了书信,今日看着谢文良气势汹汹的样子,肃羽却并没有跟着谢文良一同上朝,反而是先回了靖王府,没有见到魏明煦,便拜会了林芷萱,之后换了朝服,按着觐见的规矩,往礼部交了旌节,之后入宫觐见。
今日谢文良戎装上殿,可魏延亭和谢炳初却都称病没有来上朝。
魏明煦的病今日却好了,看着戎装而来的谢文良,魏明煦还没有说话,谢文良便指责昨日,魏明煦在靖王府对魏延亭和谢炳初二人投毒。
魏明煦肃然道:“武英侯可有证据?”
谢文良道:“家父和肃郡王昨日在靖王府被靖王爷逼迫,喝下了毒茶,腹痛难忍,都是被人抬出靖王府的!难道这还不算证据?”
魏明煦淡然道:“若说投毒,本王投的是什么毒?”
谢文良倒是本问住了,只道:“本将才刚回京,还不曾回府,自然不知道你给家父下的是什么毒!但你竟然公然毒杀朝廷命官和郡王,按大周律,其罪当诛!”
魏明煦却冷笑了一声,吩咐道:“肃郡王和忠勇公昨日在本王王府里喝茶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呢?也罢,命人召集太医,去两府给肃郡王和忠勇公看病,瞧瞧到底是什么病,武英侯再来说话吧。”
有小太监领命去了,去太医院召集了太医,去给谢文良和魏延亭看病。
外头这时有人通传,说西北大军和蒙古公主到京了,钦差大臣肃羽已经归还了旌节,如今在宫门外求见。
魏明煦听着侍卫的传话,许了肃羽觐见,这才看向了谢文良:“武英侯方针口口声声跟本王讲大周律,那么请问,武将戎装上殿,该当何罪啊?”
谢文良闻言,却道:“本侯只是戎装,并没有佩剑!靖王爷不要转移视听!”
魏延显听着魏延亭和自己的外祖父谢炳初都被魏明煦所害,如今自己身边能依仗的就只有谢文良的五万大军了,魏延显连忙道:“武英侯是得胜归来,朕恩赏他,可以戎装上朝!”
武将戎装佩剑上朝,唯一例外,便是皇帝恩旨。魏延显如今亲政,自然可以发此恩旨。
魏明煦却道:“皇上恩旨自然是好,可是本王以为不妥,一则大周朝十年无战事,武英侯的得胜归来从何说起?只不过是送亲使臣,迎蒙古公主入京罢了。首